“王兄,恕兄弟多嘴,王兄的身体好像不妙?”黄药师突然说道。水湄也认真了起来,现在说到正事上来。
王重阳放下手中的茶,脸色黯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此事说来话长,黄岛主我带你去看一件物事。”
黄药师与水湄点点头,转身向山后走去。两人跟在王重阳后面。三人来到山峰绝顶。王重阳走到一块大石之前,十分怀念的摸了摸这块石头。黄药师突然回忆起那见刻字之事,定眼一看,石上刻着:“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诗句。石上的字的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出来一般,黄药师苦笑一声,今生他还是要解决王重阳这个疑问吗?
王重阳黯然说道:“此事说来骇人听闻,这些字是她用手指写的!我和她相遇与江湖,却也是相忘于江湖!”
黄药师了然点了点头,他知道王重阳口中的她是林朝英,水湄却是奇怪的看着一脸追忆的黄药师。
黄药师笑着拍了拍水湄的手,给水湄传音将当年那件刻石之事与王重阳和林朝英的事告知了水湄,水湄了然点头,然后趁着王重阳心思不定时偷偷离开去配置化石丹。
黄药师抓住王重阳肩膀,说:“王兄,不是兄弟说你,你终究负了林女侠!”王重阳苦笑,喃喃说道:“事隔多年,去年她也离世去了,贫道就是那个时候彻底坏了的!”
“王兄,其实你的身体还有救,只是最终还要靠你自己!”黄药师安慰说道。
王重阳淡淡地说:“我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主要原因还是我进入先天时出了岔子,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不过林妹的死造成催化罢了!”
黄药师见王重阳不信,立刻摆起了一章脸。说:“王兄是不信兄弟的医术?”
王重阳呵呵笑说:“怎么会不信?兄弟好意,贫道心领了!”
黄药师见王重阳这拒绝的话,皱了皱眉,然后掏出一个药瓶将它送到王重阳手里,王重阳好笑的收下了,但他心里却不抱希望,只当黄药师给的是较为珍贵的调气药丸罢了!
黄药师也不解释,要知道那药瓶里面有他和水湄近段时间炼制的理气丹,这其中还加了以为灵草,治疗王重阳连练气不到的凡人是足够了!
王重阳见黄药师脸色不好,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当年林妹在石上刻上几句诗让我输给了她,贫道想了许久终究不得其法,就是段兄弟用一阳指也无法写出一笔来!”
黄药师虽然以他现在筑基后期的功力在石上写字是极简单的,不过他不打算暴露出来,毕竟太过匪夷所思了。他看着回来的水湄傲然对王重阳说道:“这个不仅我也会,就是拙荆也会。”
王重阳讶然的看着水湄,水湄笑了笑,然后伸出左手在石上抚摸良久,右手突然伸出,在石上写起字来。“重阳起全真,高视乃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 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我经大患余,一洗尘世虑,巾车徜西归。拟借茅庵住。明月清风前,曳杖甘河路。”
字迹清晰有力,王重阳惊讶的也伸出了手,触入他手中的石头竟软绵绵的好似海棉。他一指点下去,只见那岩石触手深陷,竟然一下子被他刺了一个孔。
“这是怎么回事?”王重阳看着这个孔惊讶说道。
水湄连忙将手中的化石丹抛给王重阳,说:“皆是此丸的缘故,这丸的名字叫化石丹!”
王重阳迅速接过,然后拿化石丹往鼻子嗅了嗅,然后才了然对着黄药师一笑。
“贤伉俪真是聪慧机智,没想到仅只是一粒化石丹!”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林妹呀林妹……”他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黄药师和水湄在一旁默然无语,原来王重阳也有如此性情之时。
许久,王重阳心情才平复下来。
黄药师与水湄对视一眼,水湄向他点了点头,
黄药师对王重阳认真说道:“王兄,如果你信得过兄弟,那瓶丹药你一月服一粒吧!兄弟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王重阳脸色复杂的看着提出要走的黄药师,低声淡淡说道:“今日贤伉俪来重阳宫只是为了给贫道送药?难道不是为了它?”他边说边将两本经书拿了出来。
黄药师哈哈大笑,他若是几十年前绝对会抢夺他,只是现在,那本书于他而言已经是无用之物。
“别人稀罕《九阴真经》,我黄药师是不稀罕的!不过王兄,为了《九阴真经》不再引起江湖大乱,你还是多多保重吧!兄弟这就先告辞了……”黄药师话音刚落,站在王重阳面前的黄药师和水湄竟立刻不见了踪影。王重阳惊骇之极,他刚才竟然没发现他们是怎样离开的?
这是什么武功?王重阳反复问自己!他们的武功什么时候竟如此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考试完了后若有心情我会再更一章!大家多多支持呀!
9章
王重阳事情一了,水湄和黄药师就下了终南山。至于黄药师和水湄最后一手轻功让王重阳怎么想,他们并不在意。所谓给了他好处,自然也要让他有些忌惮才好。
两人从下山后,从秦岭到蒙古,又从蒙古回到终南山,途中游玩修炼,好不自在。转眼间,两年时间就匆匆溜过去。
这天,水湄和黄药师赶了一天的路,一时之间,水湄竟觉得十分劳累。
这时大道中驶来一群军队,军队所到之处,扬起一阵阵飞扬的的尘土飞灰。水湄看这污浊飞灰,胸口顿时感觉恶心万分,她连忙下了马,然后跑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前俯□呕吐不止。
黄药师连忙也下了马,走到水湄跟前,见水湄脸上带着苍白之色,心里一阵担心。他们两个已经非平凡之体,这病症与江湖毒物根本伤不了他们。可水湄这模样明显是极为不舒服的,他连忙抓起水湄的手,认真的把了把脉。
随即,黄药师脸上布满笑容,扶起水湄笑说:“亏你自己还是学医的,怎么有了身子也不知道?”
水湄听了黄药师的话,顾不得回应黄药师,连忙把了把脉,发现她自己真的怀孕了,而且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这些天风尘仆仆,让水湄暗骂自己粗心,连忙用灵气小心翼翼的往腹中输去。待感觉腹中孩子十分健康,水湄脸上涌出激动与幸福之色。
黄药师见水湄的笑容,心里虽有些担心,但是他还是极为高兴的。
“湄儿,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可不能再那么随便了!”黄药师说教道。水湄知是黄药师关心自己,所以她也不反驳,反而更加亲昵的靠在黄药师怀里。
“药师,没想到我就要当娘亲了……”水湄悠悠说道,这个时候,水湄心情很复杂。她的心里有着惶恐,有着期待。但总体上,她还是高兴的,毕竟她也喜欢孩子,只是想到孩子,她就不免想到黄蓉。药师对这个孩子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期待
黄药师见水湄模样,对她的想法也明白了几分。怀着孩子的女人心思较以前更是重了几分,而且脾性也会有所改变。
“湄儿,我不是也要当爹爹了!以后孩子出世了,我们一起教他修炼,教他学习各种技能。我们还可以带他四处游玩……”黄药师试图说出一副美丽的未来蓝图。
水湄也想了想,然后笑意满面,有家,有爱人,再加上孩子,自己一切也应该圆满了!
水湄自从有了孩子后,黄药师就十分小心地伺候着,虽说她身体很好又有一不俗的功力,生孩子并不如其他人那么危险,她知道当年冯蘅难产一事对黄药师影响很深,他之所以如此小心,也是因为心里存了一份害怕的缘故。
水湄为了让黄药师安心,她很是顺着黄药师。毕竟这也对她和孩子有很大的好处不是?
一路缓慢,过了两三个月,两人还身在终南山附近的县城内。
这天,黄药师和水湄正在一家客栈用午餐,这时,客栈外来了一个年轻跳脱的少年,他的头发很是疏松,只用一根小小缎带随意绑着,额上还留着许多碎发。只见他上蹿下跳东瞧西晃,竟将掌柜苦叫连连。水湄稀奇地瞧了过去,那是……那是周伯通?她最近闷坏了,她心思转了转。然后拉了拉黄药师的袖子,黄药师也不去看周伯通,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湄,水湄被黄药师看的心虚,低下头去,她立刻就苦下了脸。
这时周伯通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好玩的,突然他看到桌边的黄药师和水湄,他眼中一亮,然后立刻兴奋的跑了过来。
“黄老邪,你也在呀!你那时来终南山怎么不等我回来就跑了,我们还没好好打一架,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在重阳宫可是闷坏了!”他笑嘻嘻说道。
黄药师眉头轻微地皱了皱,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周伯通隔开这张桌子之外。
“伯通,你怎么下山了?”
周伯通拍了拍手,笑说:“师兄正闭关修炼,山上无聊的很,我就溜下山来了!”
黄药师暗自摇了摇头,前世这个时候他也是这个时候碰见他的,只不过那时王重阳已经逝去,他奉王重阳遗命将《九阴真经》带离终南山。现在王重阳闭关,想来王重阳是用过理气丹,身体逐渐恢复了。
“伯通这是准备上哪去?”黄药师问道。
周伯通退了几步,到桌椅的另一边坐下。然后说道:“我正准备去桃花岛找你切磋切磋,最近我又学了一个好功夫,黄老邪,我们比比如何?”
黄药师笑着摇了摇头,现下他和他比试,实在是胜之不武。
周伯通见了顿时不愿,看了坐到旁边的水湄,而黄药师正细心给水湄夹菜,那满面柔情模样让周伯通十分不满,暗道黄药师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看他讨了个好大的麻烦,竟然还不和我比武了?
周伯通取笑黄药师说道:“黄老邪,看你满面春风的模样好像讨了天大好事一样,我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讨了个老婆,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黄药师笑说:“伯通,这你就错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娶了我妻子,在我心里,这正是天下最美的事!”
周伯通连忙摇了摇头,说:“黄老邪,你也别自圆其说了!你看你因为你老婆,连武功都不练了?这还不是个麻烦吗?”
黄药师暗自摇了摇头,他还是不和他说了,和他这种浑人扯话是怎么也扯不清的!
周伯通见黄药师不答话,又自说自话起来。话里无非是埋怨黄药师不地道,不和他比武。
水湄见周伯通孩子气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笑开了。刚想站起来和周伯通斗上几句,黄药师按下水湄的行动,笑话,这要让湄儿和周伯通斗上了,这近几天他们两个别想安生了。
周伯通还在喋喋不休,见水湄一双俏目直盯着周伯通,黄药师心中顿时有些烦躁了。
他先是瞪了周伯通一眼,然后含笑念道:“四张机 ,鸳鸯织就欲双飞 ,可怜未老头已白 。春波碧草 ,晓寒深处 ,相对浴红衣……”
周伯通脖子一缩,脸上嘻哈之色瞬间消失。随后,他“哎呀”大叫一声,然后急忙向酒楼外跑去,黄药师怎么会让他如愿,他不好好趁此教训他,以后是没机会了。而且他隐隐约约地想看见周伯通和那个瑛姑在一起的模样。
“伯通,你跑了就更不地道了,都是当爹的人了,你怎么也不稳重一些!”黄药师假装正色说道。
周伯通正要踏出门槛,听到黄药师的话,一时愣住差点被绊倒在地。然后他连忙跑回来,有些缩手缩脚的说:“黄老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药师淡淡笑说:“伯通啊,我知道的不多,你还是去大理看看,有个时候一时逃避反而会犯下大错!”
周伯通一愣,仔细瞧了黄药师一眼,然后尖叫一声捂着头跑了出去。
周伯通走后,水湄奇怪的打量着黄药师,黄药师好笑说道:“湄儿,你这么看着为夫做什么?”
水湄笑说:“你平时不爱管闲事的,今天你怎么……”水湄说道这里突然顿住不继续说下去。
黄药师笑了,笑说:“这日子要些乐趣才行,湄儿,等我们孩子出生了,我们去看老顽童和小顽童怎么样?”
水湄扑哧一笑,然后点了点头,黄药师阴人的这个模样她还真没见过,不过再想到日后性子如顽童的周伯通手慌脚乱的照顾一个小孩的模样想想就好笑。
黄药师和水湄又在各地游玩了两个月,此时水湄已经怀孕五个月了。最近几天水湄很喜欢睡觉,连修炼都放下了。
黄药师曾用灵力探测过水湄腹中的胎儿,发现胎儿经过水湄灵气滋养下显得特别有灵性,母子俩也十分健康。但是黄药师任由水湄说什么也不允许水湄继续呆在外面了,毕竟再过几天水湄肚子大了后,无论飞回桃花岛还是乘几日的船水湄都不方便。
走了半月,水湄和黄药师已经到了舟山,黄药师见天色已晚,就先到舟山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舟山半夜,客栈里的客人都进入熟睡。一阵尖叫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各种打斗叫骂的声音将原本安静的客栈的周围变得吵闹万分,周围的居民客人纷纷点亮油灯。
黄药师见水湄已经醒来,有些心疼的为水湄穿戴好。
“这群家伙吵醒你啦!你呆在屋里,我出去看看!”黄药师说道。
水湄摇了摇头,笑说:“药师,你先用神识扫看一下!”
黄药师一愣,然后迅速扫视远方。“是玄风和超风?”黄药师惊讶说道。
水湄点了点头,说:“还有江南七怪,没想到我们改变了那么多事情,玄风、超风和江南七怪还是结了仇!”
黄药师冷笑一声,说:“他们那群脑瘫的家伙真以为我东邪黄药师是泥人做的不成?”水湄连忙拉住黄药师,说:“我和你一起去!药师,你莫不是是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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