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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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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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祁清殇领了兵,突然就临阵倒戈。
    正值战乱,战神祁清殇却没有被启用,正值战乱,全国范围内捉拿我的事情,却依旧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么一来,他是闲的,我是得躲,于是两个人没少在一个院子里大眼对小眼。
    祁清殇很闲,日日下棋练剑,外面打成怎样,他像是都不操心似的。只是在某一天对我说了句,他把皇后娘娘还有我母妃她们都安置好了,之后,再没听他提过任何有关战事的事情。
    其实那场仗,我也不是太关心。
    我说过,欺负萧惜遇的人,我饶不了,可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一定就要我亲力亲为地,挤得头破血流地,去亲自教训那个欺负他的人。
    别人替我教训,也是一样的。
    皇城内的叛乱,说起来死了不少的人,可是并没有过多地波及到百姓的生活,大家充其量不过是在路上碰到时,忧心忡忡地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语双关地说一句,“咱们西祁啊,怕是要变天了”,其他的,倒没听说有叛军或者御林军杀害百姓的。
    当然,也没有百姓伸长了脖子要加入叛军或者御林军的。
    总之,西祁的这场内乱,来得很仓促,很慌张,令人猝不及防的同时,也让人觉得……它真像是一个笑话。
    而所有和这个笑话无关的人,所有再怎么伸长了脖子也和龙椅无缘的人,索性就作壁上观,认真看戏了。
    我就是那群看戏的货的其中一员。
    可距离我不远处那个练剑的绯衣男人,他不该也像我这么不思进取的。
    觑着祁清殇练剑的间歇,我问他,“萧惜遇还是没有消息吗?”
    他低头谨慎地用锦帕擦拭着阳春雪,头也未抬,轻“嗯”了一声。
    我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找他?”
    祁清殇依旧没抬头,依旧毒舌,他淡淡地说,“等你易容的本事练好了吧。”
    我脸颊腾地烧灼了起来。
    他说的这句话,是有典故的。
    我住进这座宅院的第一日,就急着出门找鱼鱼,可无奈满街都贴满了我的画像,我不得不掩饰一下,却不想,我往脸上涂了几把,就涂成了一个猴屁股。
    猴屁股也便罢了,丑没关系,要紧的是,我过敏了。
    脸上长了细细密密的一层小疹子,着实花费了好几日的时间才褪下去,从此,我再不敢随便往脸上抹。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有关萧惜遇的消息,我唯有从祁清殇那里获得。
    可他万年都是那一句,“没消息。”
    只有这三个字。
    我就是再蠢,也知道他是在敷衍我,我恨得直牙痒痒。
    又一日,眼瞅着祁清殇急急地回靖王府了,似乎是有事,我瞅准机会敲昏了那两个伺候我的丫鬟,找了一件半旧的男装套在身上,又踱去厨间寻了把锅底灰胡乱抹在脸上,将梳好的头发抓了抓,我对自己这副落魄少年的形象很是满意,偷偷从后院墙头翻过去,也出门了。
    这一出门,我才知道,不过是几日间,西祁,确实是变天了。
    那个国师,对,就那个老拿一张面具挡着脸,还穿奇奇怪怪袍服的国师,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取我父皇而代之了。
    也就是说,如今,他是西祁的老大。
    我父皇病得奄奄一息,国师大人将他好生供养着,拜天,拜祖,并且由我父皇亲自出面,主动表态甘愿把皇位禅让于他。
    朝臣一听这话,当然不依啊,于是我父皇就退一步说,是让他帮着传达自己的旨意,算是代理朝政,朝臣无法,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认了。
    于是,国师就成为实际上我们西祁共和国合法的君主了。
    战乱之中,力挽狂澜的,是国师,再加上我父皇确实亲口说要传位于他,如今尚且退了一步,只是让他代理朝政,朝堂上的大臣们心知抗议也没有用,于是纷纷缄默,我们西祁直接就跨进新时代了。
    自此,战乱消泯,西祁这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夺位之争,就这么被压下去了。
    我父皇膝下无子,原本下一任国君会是谁就令大家好奇呢,如今一看,居然是以前从来就没冒出来过的国师来代理朝政,大家纷纷表示惊诧。
    你们看,这件事,多像是个笑话。
    令我没想到的是,更可笑的,居然还在后头。
    战乱的时候,祁清殇不是没有出力吗?好,代理朝政的国师说,陛下说了,靖王爷乃堂堂一国王爷,居然罔顾江山社稷,按理当罚。
    皇帝这么说了,大臣们肯定商议啊,大家商议来商议去的,最后给出的结果居然是——让他找到消失在人海之中的前青柠公主,并娶了她。
    我坚信,这么变态的要求,绝对不是大臣们商议出来的。至少,最后一句话,绝对是变态国师加上去的。
    他是嫌我、萧惜遇和祁清殇之间还不够乱。
    基本上已经算是做了新帝的国师大人说,“叛乱被平息,陛下认为,理应大赦天下。这样吧,天牢里所有犯人,一律放出,近三年内一切案件的审判结果,统统作废。”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明白他的用心,他不光是嫌我们三个之间不够乱,他简直是嫌整个西祁不够乱啊。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因为,紧接着,他特意以我父皇的名义,下了一道诏书,说是要重新启用萧安。
    至此,朝堂终于一片哗然。
    将近一半的朝臣都态度坚决地表态说,宁城萧氏几乎全族被灭,后来更是数次欲行对陛下不利之事,足以见得他不思悔改之心,如今再启用他,着实不妥。
    代理陛下国师大人想了想,退了一步,他说,“陛下如今身子依旧不适,却思女心切,你们抓紧把青柠公主找到罢!”
    丢下这句,古怪且阴晴不定的代理陛下,拂了衣袖离去。
    国师的这一指示,顿时就让我的画像更加遍布大街小巷了。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重金捉拿我,而是重金悬赏了。
    你看,他和我父皇,可真是能玩儿人。
    长此以往,西祁必将国将不国。
    悻悻地回到祁清殇那座宅院,迎面恰好撞到他要出来,我没防备,一头就钻他怀里去了。
    他扶住我胳膊,眼神不悦,“跑哪儿去了?”
    我不答反问,我说,“那混蛋国师,他到底是要干吗?”
    “还能是什么。”祁清殇怔了一下,而后抬手将我拽进院里,一边走,一边神情漠然地说,“他想看西祁大乱罢了。”
    我顿住脚步,不肯再向前,“那你们呢?你们就都不管,任他为所欲为吗?”
    祁清殇脚步一顿,抬眼看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我看不懂,他的话,我更听不懂了。
    他也有几分不确定地猜测着,“也许,他是想逼什么人……现身吧。”
    我拧紧眉头,没听懂这话。      
                  【257】更想你
    祁清殇说,那个古怪国师的古怪行为,可能是为了逼迫某个人现身。自打听到这话时,我就有些不解,可我根本就来不及细想,隐约嗅到空气中传来淡淡饭菜的香气,胸腹之中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呕意,就又涌上来了。
    我脸色一变,挣开祁清殇的手,那股呕意压不下去,我别无他法,只好跑到墙角弯腰干呕。
    背后,祁清殇眉眼不定地看着我,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攥了几攥,终是缓缓放开。
    他垂着眼睫,没什么语气地说了一句,“那道命我娶你的诏书……你不必当真。”
    我原本正蹙眉轻轻拍打着胸口,听到这话,不由愕然抬脸看他。
    祁清殇神情很冷,也很飘渺,他撩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不会趁人之危。”
    丢下这句,他再不看我,绯色衣袍略略一闪,转身便疾步走了。
    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可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呕意又上来了,只好苍白着一张脸,继续低下脑袋。
    就是在这一晚,我确定了——我怀孕了。
    自己给自己诊脉,难免会觉得不够靠谱,于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医书上面看到的其他方面的症状,比如,嗜睡。
    我仔细想了想,我虽然还没有达到嗜睡的地步,但是我这两天,确实是有些蔫。
    再比如,迟迟不来葵水。
    我真是后知后觉。
    按道理来说,这个月的亲戚早该来看我了,我却浑然没在意,以为不过是晚了几天而已,完全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除此之外,我将自己脑海里所能记下的其他的症状也一一比照了,我完全符合。我揪了揪自己的衣袖,一时之间,心情很是有些复杂。
    我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
    确定自己肯定是怀孕了的同时,我禁不住皱了皱眉,医书上面不是说,要怀孕好些日子,才会出现呕吐的妊娠反应吗?
    我怎么这就开始闻到点儿味道就想吐起来了啊……
    那一晚,我睡得很浅,迷迷糊糊的时候,脑子里还老惦记着,等见到小鱼鱼了,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一夜都没睡好,第二日,我果然更加蔫了。
    这个时候,我彻底信服了,我进入了嗜睡疲乏期。
    祁清殇把我安置在这座宅院里,没有人能来打扰我,他还是他的靖王爷,照常的上朝下朝,照常的遵从陛下的指示,满西祁地寻找着不知所踪的青柠公主殿下。
    所有想要那重金悬赏的人,都在找我,殊不知,我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我睡得时间越来越久,地点也越来越多,有时候明明是在廊檐下坐着晒太阳呢,不消多久,就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祁清殇不傻,如果说先开始他对我两次想要呕吐的症状有些狐疑的话,等到后来他见到我总会有无意识地抚摸小肚子的动作时,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明白一切的那一霎,脸色很是难看。
    我抬头看着他,有些小心谨慎地说,“你看,反正,怀都已经怀上了……”
    我说这话,几乎是有些耍赖的意味了。
    果不其然,祁清殇眸瞳如火。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眼见他不吃软的,我护着自己的肚子,就像是护着对自己而言最最重要的东西一般,我微微仰着下巴,朝祁清殇叫板,“你,你这次要是还想毁了他,我会和你拼命的!”
    我的话,我那标标准准的护犊的动作,统统惹得祁清殇的眉眼紧缩了一下。等到下一霎,他恨恨睨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暗暗吁出一口气,这才惊觉,掌心居然是满满一手的汗。
    晚饭时,祁清殇果然没再出现,我一个人用膳。
    明明食欲不振,却硬逼着自己将饭菜塞下,洗漱过后,回到房间,我趴在床榻上就在想,萧惜遇,你到底是在哪儿呢?
    你再不来,你再不来……
    他再不来会怎样,我没想出来,因为我脑袋一枕上松松软软的枕头,就又去会周公了。
    我是被我房间里面的嘈杂声,吵醒的。
    我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有一道绯衣,是祁清殇,他似乎是喝醉了,浑身上下酒气浓郁,且一向打理得甚好的发丝,都略显凌乱了。
    他正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期间偶尔会绊倒椅子凳子什么的,他身形趔趄,却也并不去扶或者理会,那双狭长的凤眼,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一直,盯着我。
    我是被他吵醒的,再加上一醒过来,就看到他醉成了这副样子,就看到了他盈满了刺痛的眼睛,我怔了一怔,下一瞬条件反射一般的动作,就是抄起被子往床榻里面躲。
    他喝醉了。
    我提醒自己。他喝醉了,他不清醒,他也许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的。我着急失措地四下看了看,想要抓过什么东西抵挡一下,可床榻上除了被子就是枕头,我能拿什么来抵挡他?
    他不清醒,可我清醒着,眼见他眸瞳炽热地紧盯着我,眼见他喃喃地唤着柠儿,我只觉头大如斗,心中暗叫不好。
    他醉成这副样子,怕是又要容不下我肚子里的孩儿了。
    想到这一点,我凭空来了些力气,一把甩开了锦被,赶在他朝我扑过来之前,赤着脚从床榻上跳下了地。
    祁清殇抱了个空,醉醺醺地转过脸,凤眸里似有雾气一般,委屈而又难过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险些让我走不动路了。
    他展臂朝我走过来,险险将我拥入怀抱那一刻,我猛然回神,我猛然间想到,不行,不能心软,他喝醉了,他也许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的!
    一想到这里,我一边干脆利落地抬手朝他后颈击了一下,一边眼皮直跳地就往后避,却不想,我方才竟然已经跑到门槛这儿了,这一往后退,身子直接就要往台阶下面栽去。
    我心惊肉跳,心中暗叫不好。
    我这几步,退得实在太过迅疾,动作根本就刹不住,眼瞅着一脚踩了空,而祁清殇本就是醉醺醺的,如今又被我一掌敲昏,身子绵软地就跌落在地,我不由心中揪了一揪。
    折过身子飞起来?
    ——会不会把腰给闪了?
    由着这么摔落在地?
    ——摔到的,会是我的脑袋,和我的宝宝……应该没关系吧?
    天晓得,那么应该及时作出应急反应的时刻,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明明是习武之人,却彻底消泯了自我保护的意识,脑子里所想的,完全是我这么做我那么做的话,我的宝宝会不会有事。
    所以说,人的大脑,有的时候,真的会死机。至少,我的就是。
    就比如此时此刻,明明有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止住我下坠的趋势了,我的第一反应,居然已然不再是凌厉地回头看那人是谁,而是先低头去看我的肚子。
    没事,没事。我呼出一口气。
    揽在我腰上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我这才惊觉,自己是被一个人从身后抱了住。
    我惊愕回头,就跌入了一双清澈幽黑的眸子里。
    只是一眼,我瞬间呼吸一窒。
    眼前那人,有着几乎镌刻进了我脑海里的额,的眼,的眉,他正挑着嘴角,映着月华,微微朝我笑着。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小,小鱼鱼?”
    我以为这是梦。
    院里秋风凉,我抬起手,指尖微颤地抚上他的脸,还好,还好,是温热的。
    不是梦。
    我的嘴唇张了几张,明明有千言万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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