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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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加番外-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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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后来,云端的风吹得我冷,夕郁带我回地府了。
    回到地府之后,夕郁就进了自己的寝殿,那之后,他再没出来过。
    我是被阎王亲自送走的。
    他告诉我,鬼君大人说了,我可以走了。
    我怔怔的,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拔腿就要往夕郁的寝殿奔,却被阎王大人拦住了。
    他黢黑的脸孔上尽是严肃之色,“鬼君私自改凡人命轮,被天庭知道了……他是鬼君,知错犯错,总该受些惩罚。”
    我呆了一呆,等到回过神来,脱口就说,“萧惜遇明明已经受过天谴了!”
    阎王苦笑,“那点儿惩罚,大得过一个人死而复活?”
    我脸白如纸,说不出话。
    阎王催我,“天将即将来执法,你快走吧。他最好面子,定然不想你见他丢脸的。”
    我哪里肯走,吵着闹着要去见他。
    阎王无奈,喟叹一声,“他突然把你接到地府来,是为了什么,你不明白吗?”
    我动作一滞。
    他再次叹,“你陪他看了星星,陪他看了云海……足够了。”
    这话像是刀子,割得我喉咙疼,心更疼。
    阎王摆摆手,“快走吧。”
    我心痛摇头。
    身后有鬼差迎上来,作势要押住我,我甩手躲了开,上前一步急切地问,“他,他会受何惩罚?”
    “削去神籍,受十道天雷击打,再被押往灵山……永世镇/压。”
    我身子巨颤,闭了闭眼,泪如雨下,“他……会死么?”
    “不会。”阎王答得很快,“他有凡间的分身,只要魂魄一日不散,就不会死的。”
    我哭得几乎要站不直身子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鬼差上前,走近阎王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阎王浓眉一皱,“来了。”
    天将来了?我心疼焦灼,拔脚就要上前。
    阎王看到,脸色一变,袍袖一挥,一阵阴风刮过,我便失去知觉了。
    等我醒来,是在景阳皇宫外的一片草地上躺着。
    他让我找景阳问个原因,所以阎王就把我送到了这儿。
    一定,是他特意嘱咐了吧……
    我又开始眼泪往下砸。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抹声音。
    低沉,清雅。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它在说,“你别难过,是夕郁欠小绯色。”
    是他。
    是那句被水声遮掩了的、我未能及时听到的,他的话。  
                  【326】大结局(5)
    我在景阳的皇宫外一路通行无阻,并没有遇到多大的阻挠,一来,是因为景阳皇宫内的兵士多数都被景璎珞给调到战场上去了,二来,则是因为我红了一双眼睛,见神杀神,遇魔弑魔。
    我一定要见到景阳,我要亲口问问他,究竟是什么事,造就了如今人力难以抗衡的邪魔景璎珞。
    一路行到皇宫内院,我手中拎着的剑尖上沾满了血,随手扯过一个瑟瑟发抖的侍卫问了问,他说皇帝陛下不在皇宫。
    “不在?”我当场就恼了,手起刀落,割下了他一只耳朵,“敢再骗我,下一只也保不住的!”
    侍卫疼得哎哟直叫,终于招了——
    皇帝陛下在摘星阁。
    我冷笑了一声,丢下他,朝摘星阁的方向疾掠。
    我万没料到,到了摘星阁,见到的,不是尊贵雍容的皇帝陛下,而是一个偎在榻子上的虚弱的男人。
    我当场就怔了一下。
    摘星阁内很黑很黑,而且没有点灯,映着我推开的殿门缝隙所照射进的阳光,我看到——床榻上那个虚弱的男人,他一身雪白的锦袍,就连床榻的帷帐都是雪白色的,可是,从我这里看过去,他的脸色却比衣服和帷帐还要白。
    他听到了这厢的动静,抬起了脸,随着这个动作,我更加清楚地看到,他不仅脸孔苍白,要紧的是,唇角还渗出了血。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看到我那一刻,他先是怔了一怔,等到下一霎,他眸光一亮,像是见到了什么期待已久的事物似的,他极慢却又极开心的,笑了一下。
    那一刻,昏暗的寝殿,虚弱的男人,还有那个苍白愉悦的笑,让我几乎是有些不自觉地,便吓了一吓。
    我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攥着的阳春雪,心尖更是随之紧紧一缩。
    此时此刻的景阳,与前些时日我见的时候,几乎有着天壤之别。
    他弱得几乎连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我来的目的很明确,自然不能过多地耽搁,两两相望片刻之后,我抿了抿嘴唇,开始直奔主题。
    “景璎珞究竟怎么了?”
    景阳咳嗽,咳得肺几乎都要说出来了,他一只惨白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说不出话。
    我往前走了一步,“她为什么入魔?”
    他惨白着脸,眼睛望着我,有哀戚之色,却还是不肯说话。
    我盯着他,他那张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她把你困在这里,她在挥霍你手下士兵的性命,她一再对我儿子狠下毒手,你当我和萧惜遇能再饶过她?”
    “景阳。”我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面无表情地逼视着他那张脸孔,“我今日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逼出实情的,你若是不肯说……别怪我手下无情。”
    我的警告,我的表情和语气,统统冰冷极了,景阳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两两对视,我的手掌渐渐攥了起来。
    我死死地盯着景阳的眼睛,肃穆地,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说这句话的同时,我抬起了一只手腕——那句咒语,加上我举起手腕的这个动作,瞬间使得整个大殿都光华大盛了起来。
    那抹光,来源于我的手腕。
    确切地说,是我手腕上那个到了凡间就现出形状的玉镯。
    夕郁没有骗我,那只玉镯里头,确实有他的灵力。
    而阎王送我回凡世的那一刻告诉我的口诀,也确实起到了效果。
    阎王说了,鬼君大人的灵力很强,而他即将被镇/压,反正以后怕是用不着了,所以索性把自己的九成灵力,都凝到那块玉镯里头了。
    也就是说……他把自己几乎所有的灵力,都给了我。
    阎王说,他不会再用到了,这话听得我心肝都哆嗦着疼。他怎么用不着?他要被削去神籍,然后还要受那十道天雷的击打——萧惜遇只受了三道,就几乎要没命了。
    想到这里,我眼眶愈发酸涩,就也愈发地痛恨景璎珞,眼瞅着时机差不多了,我放下了手腕,大殿之中璀璨耀眼的光华,终于缓缓熄灭。
    而锦榻之上,先前那个虚弱苍白的男人,瞳孔果然已经涣散了。
    景阳被我催眠,所有的事情都好问了,我搁下了阳春雪,两只手扳着他的肩膀,一句一句地问他。
    “谁把你关在这儿的?”
    景阳没有表情,“璎珞。”
    果然有效果,我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她关你做什么?”
    “怕我拦她。”
    拦她?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你拦她……同我们打仗吗?”
    “对。”
    我拧起了眉毛,“你不是……一直都站在她那边吗?”
    景阳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被深度催眠的模样,他嗓音干巴巴地说,“阿遇是我朋友。”
    我的身子震了一下。他还记得。
    亏他还记得。
    “你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的嘴角还在往外渗血。
    “她给我施了术法。”
    我咬了咬嘴巴,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问,“景璎珞为何入魔?”
    这是我最最关心的问题,问出来时,连声音都有些禁不住地颤抖了。
    景阳神情呆滞,声音机械,“她与别人定了契约。”
    我身子一绷。
    “和谁?”
    “昭若。”
    昭若?我不解,“他是谁?”
    “国师。”景阳嗓音没有起伏,“西祁的。”
    景阳的五个字,明明平淡无味到几乎寡淡,却像是五把刀,那一刻,恍若被惊雷劈到了一般,我瞬间僵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景阳皇宫内的摘星阁里走出来的,我知道的是,我用夕郁的灵力,将景阳的术法给解了。
    深度催眠的效果即将过去时,我问了他最后一句,“昭若的残魂附到了景璎珞身上,你明知道,却还是要护着她?”
    他动了动嘴唇,要回答,可我没心听了。
    袍袖一甩,我冷冷地说,“景璎珞控制你的术法,阴毒极了,看在鱼鱼的面上,我替你解了。你曾帮鱼鱼的,我都替他还清了。”
    “萧惜遇和景璎珞,你已然选了妹妹,那么,日后,你好自为之吧。”
    你心疼你的妹妹,我理解,可她已然成了魔,你又是全天下除她之外唯一知道的人,却依旧帮着她……
    就是助纣为虐了。
    我能体谅你是一个哥哥,可我不能原谅,你这么做哥哥的。
    知道了景璎珞的魔力从何而来,我就没必要在景阳皇宫内停留了。
    有夕郁的灵力相助,我早已今非昔比,不消多久,我就抵达战场了。
    端坐马背之上,我远远地望了望战局,五日已过,魏国的兵力正在全力进攻,景璎珞那厢自然是在竭力抵御。
    没有了宋小宝作为要挟,魏凌辞不再束手束脚,终于可以大开大合地打,他全力攻,景璎珞自然竭力抵,两方的战事,已然进入了白热化。
    魏凌辞和景璎珞的梁子之所以会结下,完全是因为我,而萧惜遇和景璎珞的梁子,就更是因为我了。
    魏国和景璎珞交战的同时,西祁这厢的火力却并没有那么猛,因为,萧惜遇没再让其他人插手,他是一个人出战的。
    和我冲进景阳皇宫时的情景一模一样,萧惜遇摆明了姿态,是不屑于和景阳那些普通士兵打的,他的目标,是一袭猎猎黑袍,裹得像是巫婆一样立在城楼之上的景璎珞。
    向城楼进犯,自然会有士兵来阻挠萧惜遇,这个时候,他随手一挥,立刻将阻挠之人斩于剑下。
    他的身形很是敏捷,目光更是凌厉极了,我看得出,他恨极了景璎珞。
    知道了景璎珞的底细,也知道了景璎珞的意识会渐渐地彻底被国师昭若吞噬——不然她应该不会朝自己的哥哥用那么狠毒的缓慢渗血而死的术法——我动了动身子,想要上前去截住萧惜遇。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臂,被人从身后扯住了。
    扯住我的那个人,是李越。
    他怀中抱着一个娃娃,熟稔至极的一张小脸,却不再似那日夕郁救他时那般苍白,而是有了不少红润的血色。
    李越抱着他,他看着我,歪着小小的脑袋,漆黑晶亮的大眼睛望了我半晌,喃喃的,“你是……我娘?”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这才伸手揽住他,“是。”
    拥住他小身子那一刻,李越手腕一抬,却还没来得及出手,我已经极其灵敏地躲开了。
    李越脸色微变,惊诧,“公主……”
    我站在两步外,抱着宋小宝,淡淡看他,“你又想拦我。”
    “不错。”他并不否认,反倒又有动作。
    一击落空,李越不服,又是一动,我手一抬,袍袖一挥,隔着几步的距离,他的穴道竟被我给点住了。
    “你拦不住我。”
    大约是惊诧于几日不见,而我的武艺有如此迅猛的进展,浑身僵硬的李越,连脸色都是震撼的。
    我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我如今武艺有进展,你也看到了,我非上战场不可。”
    李越身子动不得,话却是可以说的,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满脸坚定的神色,“陛下的命令,属下不得不从。”
    我知道,他在冲自己的穴道了。
    我不介意,更没出手阻止他,反倒朝他嫣然一笑,我淡淡地说,“你若从不了呢?”
    他呆了一下。
    不再和他多说,我低了头,盯着暌违许久的儿子看了好一会儿,我俯低了脸,朝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小宝乖,到西祁皇宫等娘亲和爹爹。”
    托夕郁的福,我不仅会催眠,会解开阴毒的术法,也会给人以极度的暗示之法。
    我抬起手腕在李越额头上点了一下,用蛊惑的言语命令他,“一路向西走,不要停,直接回皇宫。”
    “护好你自己,更护好宋小宝。”
    “陛下不会怪你的。”
    由李越把宋小宝送回西祁,我很是放心;而把宋小宝安置在西祁的皇宫里,我更是放心的。
    萌妞在那里,萌宝也在那里,更何况,那里还有祁清殇。
    打发走了李越,没人阻挠我,我行动更加自由了。
    西祁的营帐内士兵都在,一个副将上前来为我汇报萧惜遇这几日不许他们出战云云,眉眼及言语间均有让驸马独自上阵的抱歉之意。
    “不妨事。”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于是根本没放在心上,我随便挥了挥手,“去驸马的帐子里,给我找件红色的披风来。”
    披上血红衣衫那一刻,我缓缓地勾起了唇角,景璎珞,你有国师昭若助纣为虐,我也有夕郁的。
    你有魔力?
    我也有的。
    萧惜遇不想用西祁的兵力,我也不想的,一人一骑,一把阳春雪,我噙着不管不顾的冷笑,出发了。
    到得阵前,我看到魏凌辞正在和人厮杀,杀得那双漂亮的眼睛几乎都红了,我裹着一身血红的披风,从他身边掠过时,转头朝他笑了一下。
    魏凌辞陡然看到了我,像是看到了鬼似的,当场就呆了,他愣愣的,“小、小疯子?”
    听他叫我,我顿住了身形,在半空中悬着。
    我回过头,朝他微微一笑,“是我。”
    他不说话了,抿着嘴巴,用恍若隔世般的眼神,傻兮兮地看着我。
    我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朝他点一点头,柔声,“我还活着。”
    他盯着我,一直一直盯着我,嘴唇突然瘪了瘪,几乎要哭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陡然逸出了一把剑,想要刺向他,我眼角一扫,袍袖挥了过去,那人立刻就扑倒在地了。
    我随手杀了个人,魏凌辞目不斜视,一眼都没有从我脸上移开过。他看着我,一直一直看着我,不管周围的攻击了,完全呆呆的。
    我眼神温柔地望着他,也将他看了片刻,末了,我笑了一下,“先打仗,打完了,我们去找你玩儿。”
    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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