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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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豆蔻年华-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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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不知怎的,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来:这么晚的时候,霍亚宁自己开着车来接苏夏,又上了通往市郊的高速,他这是要去哪里?
   也罢,管他去哪里呢,又和自己有几分关系?这样漠不关心的想着,霍锦文平平淡淡的开着车回了家。
   等到冲完澡,捡了一张碟片放进影碟机,端着一杯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准备消磨会儿时间的时候,那个早被他压下的想法却突然又冒了出来,并且不受控制的转向多个方向。
   霍锦文闭眼整理了自己的思想好久,才得出了一个让他有几分不舒服,又有几分释然的结论。
   然后就是那两个电话,苏夏哽咽颤抖的声音和不正常的回话态度让他的脑神经蓦然的就抖了一抖,然后在他慎重思考前,就已经吐出了那句要接她回家的话。而霍亚宁的电话,却更加的不正常,他甚至没有问自己打电话过去的目的是什么,就那么问一句答一句。
   霍锦文面上淡淡的,内心却早已翻滚起了汹涌的浪潮。
   ……
   这条街的两边几乎全是酒吧或者快捷酒店,看不见一家咖啡馆或者快餐店,苏夏不愿去那里躁乱复杂的场合,就站在外面等霍锦文的到来,风越吹越凉,她裹紧了单薄的外套。
   或许是因为心情阴郁的缘故,霍锦文几乎是以飙车的速度开完全程,一向作风低调,换种说法叫遵纪守法也行的他这时候却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吃到罚单了。他住的地方环境本就清幽,苏夏所在的那条街也不在市中心,通行的路上并没有堵车,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找到了地方。
   宽阔的街道,两侧霓虹闪烁的招牌,街道内站着的行人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是从某家店出来,然后开着车便走的,因此苏夏站在夜色寒风中的单薄身形看起来就分外的明显。
   看到苏夏环抱着手臂,站在路灯侧,默默的低着头看着脚面,场景虽然没落冷情,但是霍锦文却硬是从中看出了几分恬淡的味道。他一脚踩上油门,车子瞬间开到了苏夏身前的街道上。
   苏夏原本心中有几分忐忑,但是在看到停在自己身前的那辆熟悉的轿车的时候,莫名的却心安了起来。
   霍锦文熄火,下车,站在苏夏身前,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她,叹了口气,终是什么都没问,只是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苏夏的身上。
   苏夏声音低低的道了声谢,将衣服披好,觉得身体一下子就温暖了许多。
   霍锦文想问,你和亚宁吵架了么?但是他张了张嘴,却猛然发觉自己并没有问这一件事的立场,于是就静默了下来,又突然拉住苏夏的手,被那双手冰凉柔滑的触感惊了一下。定了定心神,打开车门,将苏夏塞了进去。
   苏夏坐在车子里,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安全和舒适过。心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就忍不住扭头去看驾驶位上坐着的霍锦文。
   却不曾想霍锦文也在看她,两个人一下子就对上了眼神。
   霍锦文的眼眸黑沉沉的,不透光,平时其中的神情多是淡然或淡漠的,此时看来,却多了几分晦暗不明,瞳孔颜色深的好像一口古井一样,要把人给硬生生吸进去。
   苏夏不敢再看,就强扯出了个极淡的微笑,别开了头。
   霍锦文的眼神却一下子凌厉了起来。“这是什么?”他声音冰冷的问,右手扶着苏夏的额头,硬生生的将她的脑袋掰过来,朝着自己,目光盯着苏夏的嘴角,看着上面那道明显撕裂的伤口,青紫色的指痕,嘴角处还泛着紫红色的干涸的血迹,那是破掉的伤口停止流血后结的痂。
   霍锦文严厉的语调,深沉的眼神让苏夏的思绪呆滞了几许,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而又做了什么后,苏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这是……霍锦文的手指划过苏夏的嘴角,拨开看了看伤口的面积及深度,眼神不由得眯了眯:这个伤口,是咬的。
   苏夏嘴角的伤口,一人独自回家的亚宁,两人极其不对劲的态度,再加上这条以酒吧快捷酒店而出名的街……霍锦文的面上带了几分隐忍不下的怒气,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大概想明白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了。
   亚宁开车带苏夏来这里,要进酒吧,或者直接去酒店开房,却遭到了苏夏的反对。然后两个人吵起来,最后亚宁甚至狠狠咬了对方一口么——霍锦文的手指不自觉的就使上了力:他怎么能!
   “嘶——”苏夏猛的往后一缩,躲开霍锦文的手指。刚刚他使力按在自己的伤口上,伤口一下子又撕裂了,疼的厉害。
   看见苏夏捂着嘴巴,眼圈立刻就红了,一副疼的受不了的模样,霍锦文从车内找了纸巾递给苏夏,带了几分愧意:“对不起。”
   苏夏拿了纸巾连忙盖到自己的嘴角上,没第二张嘴来回霍锦文的话,她只是摇了摇头。
   鲜红的血迹很快就渗透了纸巾,苏夏又拿起第二张捂着嘴角,好一会儿过后,那里才不流血了。
   用嘴角舔了一下伤口那里,咸咸涩涩的,带着几分生疼。苏夏看了坐在驾驶位上,也不发动车子,也不说话,静默的让人觉得有几分害怕的霍锦文一眼。估摸着自己能说话了,就静静的说:“今天谢谢你。”
   霍锦文面色淡淡的看了苏夏一眼,眼中淡漠却能穿透人心的光,让她感觉到有几分暖意。
   “愿意跟我说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么。”霍锦文终究是开了口。
   苏夏听见这句问话,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浪花,她看着霍锦文,目光在犹疑、茫然,和不知所措之间来回切换了几许,终于显出了几分固执和决然的意味来:“我跟霍亚宁,分手了。”
   霍锦文面色仍是淡淡的,心中却无法不起波澜。“单方面的,还是你们谈好的。”
   “是我单方面提出的。”苏夏固执地说:“我们两个的确不合适。他虽然现在不能接受,但是他总会明白的,当初我们的开始……”将自己和霍亚宁一开始会在一起的理由解释给霍锦文听,不亚于在苏夏自己的伤口上再撒一遍盐,但她仍然那么做了,因为这是必须的。无论早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霍锦文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那你嘴角的伤口呢。”
   苏夏微愣,难言的羞耻感从心口处涌了上来。虽然她可以将自己的心剖析出来将给对方听,但是这件事,却是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我们两个后来吵了起来,他就咬了我一口。”苏夏低着头,平铺直叙的陈述着。
   霍锦文紧了紧双手,又松开,心底里的感觉说不清楚的在恼怒霍亚宁的不懂事,还是在可怜苏夏所遭遇到的事,亦或是,愤怒其他的些什么。眼看着她垂着头,神色上带着几分受伤和淡漠,说话却中肯的不能再中肯。明明是亚宁伤害的她,她却没有用狠话指责对方任何的不是,反而一再强调“是她的缘故”“是她单方面提出的分手”。虽然恋爱中的两人分手,大多数都因为各自都有不是,但是在刚刚遭遇到了这样……的事后,还能清楚冷静的将罪责担到自己的身上,霍锦文实在是不知道该说她太过懂事,还是太过理智了。
   心中的怜惜第一次压过了理智的情操,霍锦文忍不住,轻轻揽过了苏夏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像是许诺般的说:“不要烦恼那些事了,交给我吧。”
   30、各种谈话
   霍锦文的肩膀宽厚而可靠,并且衣服上,怀抱里,一丝烟味酒味都无,反而飘着淡淡的清香。苏夏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或者古龙水,却有一种冲动:打听出来牌子后,去专柜屯它几瓶回来!
   深吸一口吸,她几乎想将自己溺在这里:“我本来就没有烦恼那些事,虽然之前确实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只要我决定了,就会义无反顾的做下去。”
   “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回?”霍锦文笑她。
   苏夏却抬起头,直视着霍锦文的双眼,自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坚定:“对,撞了南墙也不回。”
   霍锦文动容,正想拍着苏夏的头发说些什么,突然想到她应该并不喜欢自己对她做出这样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动作来,于是改将手掌放在了苏夏的背上,轻轻的拍着:“你这样的性格,会吃很多的苦头的。”
   “吃苦,我不怕。”苏夏笑言:“总会苦尽甘来的。”
   霍锦文又安慰了苏夏几句,也想不起什么话要说了。两人现在的姿势极暧昧,如果一直说着话的话,倒不觉得有什么别扭,但是一旦停止了交谈,又这样搂抱着,微妙难言的气氛不由得就渐渐在两人之间升起来了。
   苏夏窝在霍锦文怀里,像是真的很需要他安慰的样子,其实眼珠子早就骨碌碌的转了起来,她在思忖着霍锦文还会让她以这样姿势呆多久,她又能呆多久。
   反正目前嘛,那肯定是要能多蹭一会儿就多蹭一会儿的!
   霍锦文低了一下头,又抬起来了,嘴角带了几丝笑意。他装作没有看见苏夏那滴溜溜转的眼睛一样,轻咳一声,拍了两下苏夏的背部,就将她放平了在座位上,然后坐正自己的身子,说:“你和亚宁的事,感情方面由你们自己打理。但是如果他脾气还是那样易怒,甚至冲动的话,我会多注意一下的。其实,亚宁是个好孩子,就是不懂得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知道。”苏夏说:“他是个单纯的人,我看的出来,也看的透。但正是这样我们两个才不合适,就算真的走在一起了,要想相濡以沫,就得需要太多太多的时间去磨合——太累了,也太麻烦了。”
   霍锦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霍锦文专心开车,苏夏专心看窗外的风景,其实两个人则都各有所思。时间过的飞快,车子很快驶进了施家所在的小区内。霍锦文将汽车停在施家单元所在的大楼下。
   “回去早点休息。”霍锦文说:“伤口清理一下,还要为自己编一个——”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给一个突然袭来的拥抱惊住了。
   苏夏搂了一下霍锦文的肩膀,又马上松开,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谢谢你。我回家了,再见!”
   说完,她就转身下车,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楼道里。好似背后有猛鬼罗刹追着一样。
   这是她与霍锦文相遇以来做过的最大胆的举动,刚刚也有考虑过是否真的要这样一时冲动,但是,此刻做了,却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她刚刚感觉到,霍锦文对她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这样的行为虽然冲突,但是肯定也不会招致对方的反感的。
   脸颊火烧似的一路跑回了家里,苏夏小心翼翼的用钥匙开门,进入玄关后飞速换上自己的鞋子,然后一溜烟跑回二楼卧室。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沈素梅和施兴中只来得及看到苏夏的一个背影,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她跑回了卧室,跟后面有什么人在追着似的。
   沈素梅和施兴中对视一眼,站起身,冲着苏夏卧室那边喊道:“夏夏,怎么这么急着就回卧室了?没事吧?”
   苏夏将卧室的门关上,自己抵在门上喘气,闻言高喊道:“没事!就是吃晚饭的时候溅在身上一片油点子,我回房间先换了衣服洗澡!”
   沈素梅“哦”了一声,不以为奇,继续坐下来和丈夫一起看电视。
   苏夏等呼吸平稳了,就走了几步,站在房内的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面飞红霞,眼睛晶晶亮的自己,又用手摸了摸依然能明显看出伤口来的嘴角,还未来得及盘算明早该如何瞒过母亲和同学去,却先失神般的感叹:如果她能早些看开点……
   却说霍锦文这边,在苏夏匆匆跑掉后,他足足愣在当场好几分钟才缓过来,然后就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发呆,直到坐了有快二十分钟,他才侧着脑袋瞄了一眼施家亮着灯的窗户,神色复杂地发动车子离去了。
   ……
   霍亚宁自从那晚仿佛是逃离一般开着车离去后,这几天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动不动就陷入沉思,一点都不像是往日精力充沛,神采飞扬的他。
   叶秀青对于他的这种状态着急的不得了,每天见着霍亚宁发呆就要问,但是怎么问都问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感慨一番“儿大不由娘”,然后一等霍建安回家就拉着他巴拉巴拉的说,倒把霍建安给烦了个没完,一头冲进霍亚宁的房间,让他“把心里的那些事儿快点解决解决,再不解决,你妈就要上房揭瓦了!”
   霍亚宁于是一连多日都不怎么回家,在外面不是找个地方呆着,就是跟朋友聚会。孙东东吴静子等人一开始并不知道霍亚宁已经和苏夏闹了矛盾,只是常常打趣他“怎么突然有时间和我们聚会来了,不陪女朋友了你?”而一到这个时候,霍亚宁要么就是立刻阴下脸来,要么就是沉默不语,时间一长,几人也从霍亚宁嘴里探出了口风,只是并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罢了。
   吴静子在某次放学后截到了苏夏,张口就直接问她到底和霍亚宁闹了什么矛盾,让他最近变得别扭极了。苏夏一开始沉默着,吴静子逼得急了就说自己已经提出和霍亚宁分手了,吴静子一开始不信,但是后来看到苏夏的态度,也不由得不信了。
   作为亲眼见证苏夏和霍亚宁相识恋爱全过程的旁观者,又是霍亚宁的至交好友,吴静子当然是站在霍亚宁那边的。知道是苏夏先提出来的分手之后,她生气急了,要不是当时两人在咖啡屋不能大闹,她当时就能和苏夏干起架来,不过就算如此,吴静子还是摆出了一副阎王爷的面孔,非让苏夏说出甩霍亚宁的理由来。
   苏夏这时候嘴角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但是伤口结痂又脱落后的肉粉色疤痕却还是在的。她正在想着怎么将两人并不适合的话找适当的说辞讲出口的时候,吴静子已经眼尖的瞄见了苏夏嘴角的那一块跟周围肤色大不相同的伤疤来,指着那里问道:“这个伤口你怎么弄的?自己咬的?”
   苏夏顿时就觉得尴尬起来,只能坦白道:“那天霍亚宁来车载我去一家度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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