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两个小狱卒上前架起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他们的苏孟婷,像是拖死尸一样拖着她往外走。
腿磨着地被拉的传来死死的痛意,但苏孟婷却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样下去就算是不被打死,也会被饿死的。
到了目的地,两个小狱卒同时松开手,苏孟婷咚的一声上身砸到地上。
“带人,犯人带到了。”
“恩,下去吧。”
苏孟婷顿时浑身所有的胆小细胞都聚集到一起,直冲她的脑门。
这个声音她化成灰都听得出来,是昨天那个变态的声音。
终究还是逃不脱他的魔掌。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苏孟婷的心却跳得无比的快。
“像是只死狗一样,我看了都没心情了。站起来,昨天的那股勇气哪去了?”男人弯下身把她给扯了起来。
苏孟婷勉力的撑在椅子上站定,看着他发出蚊蝇般的声音:“你三天不吃饭再被一个狗奴才毒打一顿试试。”
“原来还活着,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怎么样,今天是想挨打,还是想画押。如果你现在老老实实的画了押的话,我就大发慈悲,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然,那就只能将你折磨死再自己动手画了,你考虑清楚。我倒是想让你陪我多玩几天,只可惜今天可是上头给我的最后期限了。”男人邪腻一笑。
“哼,你所谓的上头是谁?要你杀我的根本就不是皇上。”
“说的倒肯定,不过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只要回答我,是要画押,还是要挨打。”那人紧了紧握着她衣领的手。
“是皇后吧。”苏孟婷说完,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在她提到皇上的时候,这个男人眼不眨心不跳。可是在提到皇后的名号时,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是他的脸上却明显的有了惊讶的神色。由此,苏孟婷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恬燥的女人,看样子你选择的是挨打啊,也罢,在临死前能让我高兴高兴,也不错。”
男人将苏孟婷的双手绑起吊到半空中,双脚离地,他手中的皮鞭哐哐的甩了两下。
“那我就不客气咯。”男人大笑,皮鞭挥下。
“啊”皮开肉绽的滋味,苏孟婷今天也算是尝试到了,好痛,从左肩到右下腹,感觉好像裂开了一样。
在她还没有从上一鞭子的疼痛中反映过来时,后一鞭子也紧随而下从右上肩划到左下腹。
“啊。”救我,月寒,救我。
苏孟婷再也扛不住了,每被抽到一下便大叫一声,直至晕厥。
一盆含盐的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水中的盐分刺痛了伤口,苏孟婷微微睁开了眼睛,勉强支撑着抬起头,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
她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此刻是晃动的。
晃动中,狱门外那抹藏青的身影是谁?他的眼中为何如此悲痛?
苏孟婷的嘴角牵起一抹笑,看向门外的那个眼中早已起了杀念的男人。
变态的行刑人似乎感受到了苏孟婷微笑中的非比寻常,转头看向狱门外。
“良???良王。”男人一时慌张,扔下手中的鞭子埋头跪下。
赵润之满眼的怒火早已迸发。
外面的狱卒颤巍着给他打开门,赵润之冲进牢房,伸脚便将变态男踹倒。
“该死的,谁准你对她动用私刑的?”狠狠的踹了变态男几脚,顾不得别的,赵润之赶忙上前将苏孟婷解下。
脚一着地,全身瘫软,苏孟婷重重的向后跌去。
赵润之眼明手快及时将她接住,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半蹲在地上,把她抱在怀中。
“小鱼儿,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赵润之的声音中充满心痛。
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苏孟婷闭上眼睛狠狠的抽噎了起来,如果还有力气,她真想大哭,“救救我???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呆在这里,宁可死???也不要再呆在这里。”
“好,好,我这就带你离开,小鱼儿,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插进她的膝下,赵润之将苏孟婷打横抱起。
对着门外几个狱卒亮了太后的皇牌,厉声大喊道:“把这个滥用私刑的男人给我绑了,带到芜泽宫去。”赵润之抬脚对着那男人又是一踹,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苏孟婷头贴在他的胸前,看着蓝蓝的天空,此时她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活着出来了。
赵润之此刻根本不敢低头看怀抱中的她,只想快点回芜泽宫找太医给她治伤。
他没有想到宗人府居然敢滥用私刑,没有想到仅仅隔了三天,看到的竟会是全身是伤仍被吊在空中毒打的小鱼儿。
他害怕看到她的样子,因为那样,他会心痛的甚至连路都无法走下去。
“容妃???”苏孟婷有些喘的说道。
“小鱼儿,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赵润之拦住她,不想让她多耗费力气。
“容妃有没有???下葬?”苏孟婷再次说道。
“没有,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我绝不会让她下葬的,所以你放心,乖乖闭上眼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润之???不要让???旦儿???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她听到他刚才说要去芜泽宫,她不想让自己这副样子吓坏旦儿,这是她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小鱼儿,我都依你。”
低头看去,她死死的闭着双眼,知道她已经疼晕过去,赵润之这才红了眼眶,一滴泪滑落到她的胸前。
他的心好痛,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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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奶奶说的果然没错,只有坐上了权利的最高端才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
小鱼儿,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要让你与我一起,坐在权利的中心,让世界为你我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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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回 我有证据
芜泽宫里,太后与赵润之在正厅等着,小丫鬟们从屋里一趟趟的来来回回忙碌着。
赵润之不停的起身踱来踱去,小鱼儿仍旧在接受太医治疗,他又不能进去,现在真是心急万分。
待荣亚嬷嬷从里面出来后,赵润之一把拉住了她,急切的问道:“嬷嬷,怎么样了?”
荣亚嬷嬷眼中噙着泪,回身用手巾擦了擦才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肤,真不知道这个小主子是怎么熬过来的。”说完,荣亚嬷嬷拿了盆水又进了屋里。
具赵润之心一颤,跌坐进座椅中。
“润之,活着回来就好,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皇上驾到。”外面太监尖锐的嗓音传进芜泽宫。
奄赵润之忙起身接驾。
“润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朕关押起来的人劫走。”皇上一进屋,还没等赵润之行礼便大发雷霆。
“父皇,儿臣知罪,可是如果儿臣再晚去一步,恐怕小鱼儿现在已经与儿臣阴阳两隔了。”赵润之跪倒在地上。
“那种恶毒的女人,死有余辜。”皇上怒气仍未消。
“皇帝,话不是那么说的,这件事是我让润之做的,与润之无关。事情都还没有调查,你怎么能只凭那小丫头的一面之词便给那孩子定罪,以哀家看来,小鱼儿是无辜的。”太后也有些不悦的说道。
“那母后又何不是仅凭自己的一面猜想便放了她。”母子两人剑拔弩张,让旁人都有些胆颤心惊。
“父皇,您真的认为这件事是小鱼儿做的吗?小鱼儿在宗人府受了私刑却抵死不肯画押,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又何苦这样坚持?”赵润之也豁出去了,这个时候,他绝不让步。
“受了私刑?”皇上也有些纳闷,宗人府何时开始不报备就可以滥用私刑了。
“那丫头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里面,不信你可以自己进去看,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做这种事,要想让她画押,就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用这种手段逼迫别人也是你能做的吗?”太后一拍桌子,吓的身后的宫女跪了一地。
“太后娘娘请保重身体。”
“母后,朕并没有下旨动用私刑。”皇上也有些恼火,如果对方不是他的亲娘,他一定早就收拾她了,居然冤枉他这一国之君。
火药味一度弥漫了整个正厅。
不一会儿,苏孟婷在荣亚嬷嬷以及几个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的挪出来。
赵润之一看立刻上前将搂扶住了她:“你怎么出来了。”
“皇上息怒,小鱼儿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没来的急换衣服的苏孟婷在里面大体听了荣亚嬷嬷说的外面的情形,为了不让太后和润之为了自己与皇上闹僵,只好挺着残破的身子出来解释。
“什么证据。”赵润之将她扶到正厅的中央。
“小鱼儿叩见皇上,皇上安康,太后安康。”
“免礼吧,快坐下。”皇上不做声,太后给小鱼儿赐了座。
苏孟婷从怀中掏出手绢缓缓道:
“庆圣大典那天皇上讲话的时候,小鱼儿的确离开过席间一会,也见到了那个下毒的丫头。但臣妾是因为内急而离开的。见到那个小丫头则是因为走神,与那个小丫头撞到了一起。现在想想,那女孩连我这么大个人都没看见估计也是心事重重没注意看路。
当时她把酒泼了我一身,为了不耽误里面的宴席,没多想,我就拿手绢擦拭了几下也就了事。
谁知这手绢就成了关键的证据。
还记得当时那个小丫鬟在大殿上说我指使她的时候给了她一包噬心散让她给容妃喝下的事吗?
其实容妃娘娘喝的并不是什么噬心散,因为含有噬心散的毒酒都被那丫头泼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皇上不信的话,可以让这里的太医去验毒,如果这手帕上的毒是噬心散,而且与容妃娘娘所中之毒不同的话,那小鱼儿就是清白的。”
赵润之一听大喜:“小鱼儿,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个的?”
“在牢里的时候,我被一个狱官毒昏倒,晚上醒来后浑身痛的想要喊出声,但是因为怕吵醒狱官又受皮肉之苦,所以就将手绢塞进嘴里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谁知咬着这含有毒药的手绢呼吸的时候不小心吸入了一些毒气,整个五脏六腑就像是翻搅到一起一样的疼。由此就想到了白天与那个小丫头那一撞,也想到了容妃娘娘死时的症状。所以我就判定,手绢上的毒与容妃娘娘所中不是一种毒。”
皇上盯着苏孟婷看了半响,这个丫头的话不无道理。她还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受了这么多的伤,居然还能有条有理的把案件有条有理的分清自救。
话说回来,她到底是受了多少伤?额头上已经被包扎好,脸肿的像是馒头一样,身上的鞭痕和血迹依旧清晰可见,还有那包的厚厚的手指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被夹了手指吗,而且是只夹了两根?
“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去查验一下容妃娘娘所中之毒,还小鱼儿一个清白。”赵润之抱拳,单膝跪下。
“也罢,你去吧。把小鱼儿也扶进去养着吧。”最终,皇上松口。
“皇上,您是相信我了吗?”小鱼儿激动的说着。
“朕只相信证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朕一定会还你清白,但如果你骗了朕,朕也会让你知道后果。”
“小鱼儿多谢皇上,小鱼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皇上,小鱼儿可以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宗人府里派去折磨小鱼儿逼小鱼儿画押的人不是皇上对不对?”
“朕自然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你,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除了鞭打,他们还对你使夹刑了吗?”皇上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她一直在端着胳膊,似是一动就很疼的样子。
“不是夹刑,是银针,宗人府的人逼臣妾画押的时候,把银针插进了臣妾的指甲,所以这手才变成了这样。”
“什么?胡闹,这是谁允许他们做的。”太后一听,更怒了些。
银针插进指甲中?光想赵润之就觉得痛,他真的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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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回 美人夏馨
“小鱼儿,朕向你保证,倘若真的不是你做的,那朕一定会揪出幕后真凶严惩,一是为了给容妃一个交代,另一方面也可以还你清白。你先下去好生养着吧。”
“多谢皇上。”苏孟婷尽自己所能的大喊一声,她现在很激动,因为知道了皇上并没有对她动杀念,那她的猜测也就不会错了。
真凶就是皇后,可是要怎么把她揪出来呢?
正了正身,任由赵润之将自己打横抱进屋里。
具赵润之将苏孟婷送回屋里后便带着两个太医离去。
屋里顿时就只剩下了太后和皇上。
太后看了看皇上的脸,低声道:
奄“皇上,你也该放下了,”
“不知母后说的是???”皇上不知太后说的是否与自己所想相同。
“你心中的那股对馨儿的执念。”
“母后,儿臣早已放下。”
“如果真的放下了,就不会娇宠了容妃三年,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因为那双与馨儿相似的双眼吗?”
情之一字就是毒,即使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也一样难逃情毒的毒嗜。
“母后,有些事表面上过去了,不代表心里也能过去。馨儿为谁而死,朕明明知道真凶是谁却无法将他绳之以法,朕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懂?”往事溢上心头,皇上的表情充满悲伤。
“皇上,不要忘了在作为一个男人之前,你还是一国之君,如果真的要为馨儿报仇,那满朝文武会怎么说,天下百姓又会怎么说?”
“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是借口,当年母后如此坚持的阻拦,难道就不是出于私心吗。”
“如果你是哀家,你会怎么做?两个都是哀家的儿子,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人为了一个女人刀剑相向吗?或者你觉得你弟弟被你逼的还不够惨吗?比起你,他才是更伤心难过的人,他对馨儿犯下的过错,就算是十辈子也还不完,馨儿就那样死了,你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