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圣侧过头,挑起眉角,脸上挂上一丝淡淡的冷笑,说:“那才过瘾。”
白圣明白黑圣的意思地坏笑一下,随后走到门口,手停在门边上,侧过头,冲着黑圣冷冷地说一句:“走吧,党主快到了。”随后,白圣推开门走了出去,黑圣面容冷俊地跟了出去。
越过走廊白圣与黑圣来到前厅看到面戴面具的党主器宇轩昂地坐在上面,他们来到与党主距离20步的位置停下,白圣拱起手,半低下头,语气庄重地说:“启禀党主,季道君带着家丁闯迷阵,被我们抓到,现关在天牢,请党主发落。”
戴着铜面具的党主听后稍稍地动了动身体,铜面具下面的脸在听完这些话后,做了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人知道,黑白二圣用怀疑、奇异、等待的复杂眼神看着党主,而此时,铜面具下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表情也有些僵硬,许久,铜面具下面发出低沉的声音,他说:“随我走天牢。”说罢,黑白二圣应下后,党主起身前往天牢。
跟在党主身后的黑圣不经意间看一眼党主的背影,突然间觉得党主那背影很像一个人,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而正在他埋头苦想的时候,党主似乎感觉到什么地突然停下脚步,语气有些愤怒地说:“黑圣。”
“啊?”黑圣有些被吓地惊慌地回答。
党主背对着黑圣说:“把牢门打开。”
“是。”随后黑圣把天牢大门打开。
一边打开天牢大门,黑圣的心里还在不停地颤抖,虽然党主什么都没问,没说,但像打开天牢这种事,一向都不是他做的,都是白圣在做,因为钥匙一直都在白圣手里,而今天却反常地让他来做,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胡乱猜测。白圣面对党主这样的反常也感觉有些好奇地将钥匙交到黑圣手里。
刚打开天牢门,就听到季道君在天牢里大吵大闹,本来安静的季道君一听天牢大门响,她就知道有人进来,所以她又吼骂起来,言忠被关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天牢门,所以他先看到这一行人,随后他又看向吼骂的季道君,而当他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铜面人时,他突然感觉那个铜面人的步伐很像一个人,于是他冷静沉思地低下头想像谁。
党主走到季道君的面前,看着她如此凶蛮,党主不禁地笑了,这笑还是黑白二圣第一次听到,这也不禁地让黑白二圣感觉党主与这位季道君真的有不寻常的关系。听到党主大笑,言忠猛然抬头,望着党主那身型,走路的姿势还有那笑声,让言忠不禁地想起了季正贤。想到这,言忠眼前一亮地看向党主,心存怀疑的言忠再一次看向党主,眼神也细致了许多,但必竟党主戴了面具,而且因为面具的关系,声音也有些沙哑不好辨认。
看到吼骂的季道君,党主沉了口气,季道君怒视着眼前的这位铜面人,少时,她冷笑一下,半低着头说:“见不得人。”
“臭丫头你说什么?!”黑圣不知是好话地与她较真。
季道君不以为然地抬起头,动了动眉角,说:“既然见得人为什么还要戴面具?”
面具下面的脸不禁地挂上一丝笑意,黑圣听后立刻绷起脸部肌肉地瞪一眼季道君,说:“你少在这强词夺理!”
“难道你上次还没受够教训吗?”季道君开始揭老底地说。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这都是规矩,但季道君偏偏不理这一套,面对季道君的嘲笑,黑圣感觉丢脸地快速扬起手,从手指缝中打出一暗器,暗器直击季道君的膝盖,‘啊’道君一声惨叫,瞬时间半跪于地,脸色也变白了些,疼痛万分的道君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汗水顺脸滑过,直滴地面。
党主透过铜面具看到季道君的坚强,心不知有多痛,而黑白二圣也都为季道君的坚强而感到由衷的佩服。言忠看到这一幕时,也为季道君担心、为她摄把汗。
党主看到这,咳嗽了一声,然后说:“昏君无道,要贤明之士取而代之,有何不妥?”
“贤明?那是为你自己冠上的头街吗?你说当今皇上昏庸无道,那你现在难道做的就是贤明之举吗?私造党羽,与反贼无二!”
“当初朱棣不也是以番王的头街,以扫平宫内乱党为名,造反起义的吗?难道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的吗?现在不也一样受万民敬仰吗?纵使在南京之时,他杀戮无数,不还是有人称他为皇帝吗?不也一样有忠臣猛将为他卖命吗?皇帝,无非也只是个头街而已,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如果当初朱棣反朝失败,我想现在不知有多少污言秽语要用在他的身上了。”党主说后,板了板身子。
站在身边的白圣眼神快速地瞄一眼党主,随后看向季道君,季道君听后也未再答话,垂下眼角,思量着党主的话。她心想:是呀,朱棣反朝,众人皆知,记得爹说过,当初皇长孙继任当上皇帝,这本就让一心以为自己能当上皇帝的朱棣窝了好大一口气,而后,这位皇帝怕皇叔们造反,就开始了削番的计划,将皇叔们削去番王一职,这样他们就手无兵权,皇帝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而朱棣知道皇上这一想法后,便再也不想忍让,索性以宫内有奸人蛊惑皇上为名,起兵造反了。最后皇上不敌死于火窟之中,朱棣便当上了皇帝,而朱棣本身就嗜杀成性,再加上这个皇帝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他就更加的猜忌,从那之后,他真的成了一个嗜血魔王。用杀戮来让众臣屈服,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他确实也达到了让人先生畏,后生敬的目的。
季道君想到这,抬起眼皮,看一眼党主,随后侧过身,喃喃自语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当今皇上那是被逼的,眼前的这个人呢?是故意的。所以,还是有质的区别的。”于是,她侧过身,理直气壮地、一字一句地说:“当年皇帝是被逼的,而你呢?难道你也是被逼的吗?如果是一样,我就不追究。”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不再是秘密的秘密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4 17:03:02 本章字数:2694
党主被问住了,他也和当年的朱棣一样是被逼的,只是人物和事情、时间不一样罢了,君戏臣妻,这是多么天理不容、大逆不道的事啊!只是这件事要怎么才能告诉她呢?告诉她什么呢?难道要告诉她,他就是她的父亲吗?难道要告诉她,她的母亲是被这位皇帝戏占而死的吗?难道要告诉她,皇帝是她的杀母仇人吗?那么之后呢?无非多一个人背负上复仇的痛苦罢了。
想到这,党主果断地将身子背过去,在临离开天牢时,冲着前方,低沉着声音说:“出生的牛犊,狂妄自大!”随后,他半侧着头,冲着白圣说:“看好她。”
“是。”白圣应下后随党主和黑圣离开天牢。
见到这些人离开,季道君再也无力支持脚痛地晕到在地,任言忠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
上官容仁提早回府,这在上官仁光的意料之外,晚饭过后,上官容仁探头探脑地出现在上官夫妇的面前,卓然让他们吓了一跳,他们有些心神不一地互相对望一眼后,上官夫人用担心的声音说:“容儿,你怎么回来了?”
上官容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满不在乎地摆了个姿势,然后坐下,个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边吃着边说:“师傅要我回来的,他还说不让我再去了呢。”
上官仁光似乎明白什么地用手摄了一下胡须,转转眼球,斜着眼看一眼上官容仁,随后,淡笑一下,说:“容儿,天德师傅是不是还告诉了你一些其他的事?”
‘咳,咳,咳。’上官容仁一听上官仁光这么问她,她讶异地被嘴里的苹果粒呛了一下地咳嗽一阵,然后她不敢直视上官仁光地瞄了一眼他,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强怔精神,慌张地左右乱看几下说:“呃,没,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碧云寺的时候我遇到了季道泽,而后天德师傅告诉我,他在十年前就去碧云寺礼佛了。”
“噢?”上官仁光有些不相信地反问她。
上官夫人似乎没理解上官仁光的意思,但一听又碰上季道泽,她有些顾及地看一眼上官仁光,而站在身后的云香似乎明白上官夫人的意思地瞧一眼上官容仁。
上官容仁听出父亲不信她的话,于是她吱唔了一会说:“真的啦,除了那些话,什么都没说。”
“好了,你去休息吧。”说完,上官仁光摆摆手。
他知道上官容仁是怕伤了父女情意,所以才没把天德师傅真正的话说出来,只是一直在用季道泽做掩护,而看到父亲没再追究,上官容仁更加心虚,这时,也让她想起了季道泽的话,于是,她刚走到门槛,她就快速转身,冲着上官仁光说:“其实季道泽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上官仁光并未惊慌,他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一眼女儿,上官夫人和云香到是被上官容仁的话吓到了,当上官夫人看到上官仁光这副冷淡的表情后,不禁担心地用提醒的口气,说:“老爷,季道泽知道了,等于季正贤也知道了。”
上官仁光仍然不予理会,因为他早就知道季道泽知道上官这从仁是女儿身的事了,上官容仁见父亲对这件事的态度异常冷静,便有些不解地问父亲为何如此镇定?上官仁光淡笑一下说:“我早就料到季道泽可能对你的身份早已知晓,这才拜托他,照顾你。”
“原来是这样啊。”上官容仁心中有数地随口说了一句。
上官夫人听后心里即轻松又不解地问:“老爷是怎么知道的?”
“季府来此赴宴,席间,季道泽不止一次暗示我,不要对季正贤正面提及关于容儿的事。从那时,我就开始怀疑了,而后来,我为了一探虚实,将季道泽请到府上,与他的交谈中肯定了我的怀疑。”
“所以,爹才写信给季道泽,让他照顾我?”上官容仁有些后算帐地问。
上官夫人知道请季道泽来让他照顾上官容仁是不妥当的,但面对着上官容仁对军事而言是个门外汉的局面,他们也只能如此。上官仁光听到这话,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轻‘哼’一声,说:“你大闹军营的事我还没问你呢,你到想恶人先告状。那是什么地方,怎由得你胡闹?季道泽罚你的事,要依我看有不足而无不过。”
“爹!”上官容仁更觉得委屈地拉长声音地说。
“容儿,军事重地就要从严从谨,像你这样,说睡就睡,说吃就吃的,那怎么打杖啊?至于你们的战略部署,我也有耳闻,我到觉得季道泽像个将才,他的排兵布阵,比你想出的要细致的多,打杖嘛,还是要多多防备才是啊。”
上官将军的话让容仁无话可说地撅一下嘴,露出一脸孩子气的上官容仁让上官仁光无奈地看一眼她,上官夫人看后,轻松地笑几下说:“容儿还是有天赋的,只看了这么几天的兵法,就能参与军事,还是不错的,难怪皇上都夸奖容儿。”
提到皇上,上官容仁想起了易平公主,便认真、担心地问了一句‘易平公主可派人来了?’上官夫人叹口气地说:“派人来了,我们说你上山要二个月才能回来,哎,可二个月以后呢?”
“二个月以后,我就亲自去见公主,反正我不要做什么女驸马,”上官容仁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随后,她收起那表情,一脸认真、严肃地朝上官夫妇行礼,说,“好了,爹、娘,时辰不早了,您们休息吧。孩儿告退。”上官容仁说完大步离开前厅。
***************************
十月的夜间,凉风微微吹起,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屋子,早已睡熟的上官容仁若有知觉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并未醒来地继续睡着,而此时,玉儿站在她的门外,一副回忆的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上官容仁。一股凉风吹来,上官容仁房间的窗户被吹动,发出‘吱吱’的响声,刚才在前厅,玉儿亲耳听到上官容仁与上官夫妇的谈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官容仁开始懂得要背着我谈话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官容仁知道不能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官容仁要做一个有担当的女儿了呢?想到这,玉儿也回忆起来上官容仁看荷包时的表情,她似乎对那个荷包很不满?为什么不满?想到这,她又想起,她让上官容仁向上官仁光提及她与季道泽的婚事时的神情,于是,她眉心紧皱地看向上官容仁的床,随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不知是何意思的目光,很快,她将眼神移到别处,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喃喃自语道:“她,是不会说的。”随后,玉儿单手自然地垂放身体一侧,一脸失望、伤神、气愤地离开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与‘黑羽党’斗智斗法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4 17:03:02 本章字数:2945
晨风清爽宜人,上官容仁一晚睡得香甜,她在床在舒服地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随后轻轻地揉了揉眼,起身,将被子拉到一边,下床,换好衣服,几步走到门前,将门推开,一股清风很快吹到她的身上,脸上,她满意地露出一丝微笑,这时,玉儿端着温水来到上官容仁面前,一副若无他事地看一眼上官容仁,随后进屋说:“小姐洗漱后要做什么?”
“上街。”说着,上官容仁来到盆前。
玉儿帮她洗漱完毕后,说:“小姐,”上官容仁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见玉儿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奇地看一眼她,仿佛在问她有什么事?玉儿抬起眼皮瞄一眼上官容仁,故做有些为难地说,“我想去一趟季府,把荷包送给季公子,不知道小姐能不能随我,同去。”
如果你能随我同去,那证明你会帮我在老爷和夫人面前说媒,也证明我的怀疑是错的,如果你不能与我同去,那我的直觉就不会错。
玉儿想后耐心地等待着上官容仁的回答,上官容仁果然有些迟疑了,她手搂青丝地思量着玉儿的话,但不知怎的,脑海中却出现了季道泽搂抱她的画面,她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画面,让她心跳加速,无法平静,于是,她将手轻轻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