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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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楚天阔-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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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美人!”
    两人同时发出了惊呼,只不过,一个人是满脸疑惑,而另一个却是不敢置信。
    紫箫微张着红唇,诧异的看着暮霭的颈部,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微敞的衣领处,一条银白的链子露了出来,下端连接着一颗通体剔透的碧绿色珠子,正是楚天阔当初威胁着她带上的。
    “紫箫?”暮霭语气疑惑的轻轻唤了他一声。
    “王爷竟然将这个都给了你。”一双美眸,一瞬不瞬的锁定在那颗绿色的珠子上。“这是老夫人留爷的。”
    老夫人?!暮霭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紫箫说的,应该是楚天阔的母亲。只是,楚天阔的家庭关系够混乱了,似乎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将视线对上暮霭满是疑问的双眸,紫箫面上出现了一抹迷人的微笑。“那珠子名曰冰泪,是老夫人的传家之物。老夫人临终前让爷亲手将它给自己心爱的姑娘带上。可爷的命格是孤星转世,我还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将这冰泪送出去了。”说到最后,紫箫的声音似有哽咽。
    暮霭低着头,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紫箫的话,对她的触动很大,尤其是那句楚天阔的命格是孤星转世。她终于明白,楚天阔怪异的性格缘何而来了。对于命理之说,古人甚为重视。孤星转世,她无法想象楚天阔在成长的过程中要经历些什么。对于他来说,权利、地位,或许都不及一句真心的问候来的重要。看似风光无限,可内心无限的孤寂,又有谁能明白。
    纤细的手指抚摩着冰凉的珠子,暮霭忽然模糊了眼眸。
    原来,他的心中,早已有她。或许,她应该敞开心扉来试着接纳他。她跨越时空而来,与她相遇的万千人中,却只有他用自己的怀抱霸道的将她挽留。谁敢说,这不是注定呢。
正文 往事
    宋代词人李清照曾赋词曰,“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当然,用这一句来形容楚天阔书房内现在的情形,是不完全准确的。
    薄雾,有。是从桌案上的兽形香炉中散发出来的。至于愁,则要用浓浓的火药味儿来代替。
    司徒锦桦伤势未愈,绝美的容颜上面色苍白,饱满的两片唇瓣也稍微有些干裂。千毒引的反噬,对他造成的伤害不小。
    楚天阔缓缓睁开轻闭的双眼,当司徒锦桦的面容映入他的双眸时,短暂的惊讶之色在凤眸中闪过。随即,便是毫不掩饰的醋意和满目的懊恼。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现在,他更加确定当初放走暮霭是个严重的错误。她就是和这样一个男子,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五年。
    今日的司徒锦桦,摘去了易容的面具。
    瞥了一眼表情丰富多彩的某人,司徒锦桦轻哼了一声,便不客气的坐在了楚天阔的对面。然后,又怡然的端起小几上的茶壶,替自己将面前的杯子斟满。
    “暮第一次见我时候,可没你这么大的反应。”品了口杯中的茶水,司徒锦桦略带轻蔑的睇了楚天阔一眼。
    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又回到楚天阔的脸上。略带薄茧的食指微微弯曲,有节奏的轻敲着椅子上的扶手。“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罗刹堂同凌云山庄之间的事情,你早有知晓。”凤眸中的敌意退去许多,楚天阔了然的看着对面的人。
    摇了下头,司徒锦桦缓缓开了口,“不全如你想的那样……”话未说完,司徒锦桦抑制不住的轻咳了几声,磁性的声音有些虚弱,显然不如往日那般中气十足。
    楚天阔皱了皱眉,眸中似有担忧之色闪过。评心而论,他对司徒锦桦是欣赏的。
    扯了扯嘴角,司徒锦桦示意自己无事。“刚才,你手下人所说,罗刹堂已经被凌云山庄控制,的确属实。只不过,这其中还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为人知?”楚天阔挑了挑眉。确实,凭借他手中的情报机构,想要知道任何事都不是困难。惟独金乌教以及罗刹堂之间的瓜葛,有许多事情,是他至今都未想通的。
    “我知道你手下的情报组织可以号称天下无双,只是,这一次,若不是我在司徒家废弃的祖宅发现了这个。恐怕,许多事,可能都成为了秘密。”说着,司徒锦桦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到了楚天阔面前。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楚天阔缓缓的翻开册子。怪异的文字映跃然纸上,幽深的凤眸中闪过诧异,抬起头,楚天阔询问道:“穆沙文?”
    “摹谒文。”
    “怎么可能。”不可置信的表情出现在精致邪魅的脸庞上,随即又恢复如常。“摹谒文形状酷似穆沙文字,但却是金乌教内部的一种神秘符号。即使是金乌教众,也并非所有人都通晓,你如何确定这是摩谒文。”
    “这是摩谒文没错。我不但确定,而且还认得。”司徒锦桦微笑着回视楚天阔的目光,眸光中的坚定和严肃,都说明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些奇怪的文字,是很小的时候,父亲强迫他学的。
    楚天阔一愣,随后勾嘴角,不紧不慢的拎起茶壶,将司徒锦桦面前已经空掉的茶杯添满了茶水。看样子,他是有故事可听了。
    当年,金乌教派出寻找神光之杖的三位长老,一个遇害身亡,一个不知所踪。
    而事实上,真正遇害的,只有和大家重聚后,不知所踪的星。而日在赶往西北的途中遇害,完全只是一个假象。
    四长老中的辰,在逃到属国境内后,便边境处隐姓埋名的生活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村落里,并且与当地的一个姑娘结婚生子。相安无事了十几年,他门唯一的女儿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
    一天,辰和妻子外出,只留了他们的女儿在家。闲极无聊,辰的女儿便在村外不远的河边闲逛。走着走着,她便发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昏倒在河边不醒人事。
    由于未接触过外界,少女心性单纯,本着救人一命升造七级浮屠的原则,她将昏迷的男子搬回了家。
    男子并未受什么伤,身上有几处树枝的刮痕而已,只是由于不熟悉山中的环境,误中了瘴气而昏迷。一碗特制的偏方灌下,男子很快转醒。
    当他看见少女第一眼起,便被其清丽脱俗的面容迷的丢了三魂七魄,当即决定非卿不娶。
    少女也从未接触过外界的人,而男子身上的气质不俗,虽然年龄比她大了许多,但在少女眼里却更显得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更加值得让人依靠。
    就这样,两人一见钟情,立刻擦出了爱的火花。
    于是,男子决定,留在少女家中等她的父母回来便立即提亲。
    然而,事情是无奈的,爱情的道路永远是曲折的。当辰回到家中后,火星撞地球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那少女救的不是别人,正是四长老中的日。
    东郭先生引狼入室的例子,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但是,当现实中,东郭先生变身为西施小姐,那么,狼爱上羊,就不再是歌中才会发生的事了。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事例,比比皆是。为了能够寻得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长相厮守。日当时就表态,要放弃对辰的追究,什么教规,什么神光之杖,通通的被他抛到了九宵云外。只希望辰能够同意两人的婚事。
    可是,那么一个年轻貌美,风华绝代的女儿。辰如何能够同意让她嫁给一个比她大将近二十岁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他们全家的敌人。
    但当一个纯真的少女的心灵被所谓的爱情所蒙蔽的时候,往往会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于是乎,少女和日私奔了。并且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忘年恋情。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很快就被星所知。
    星找到了辰,他逼迫辰交出神光之杖,并且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杀害。但是,神光之杖依旧没有任何线索。所以,他便想到了辰唯一的女儿。
    当他找到辰的女儿时,少女早已成为人妇,并且还怀了日的骨肉。
    为此,星和日两人反目,打斗间,日将星杀人灭口。并且在通往西北的路上,设下自己遇害的假象。从此,他便同自己的妻子定居在蜀国南方。并且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一家人,以经商为生,并在当地渐渐形成规模。
    寻找圣物的三人中,只余月自己。无奈之下,他不得不与南海总教取得联系。在金乌教总教的帮助下,月开始将金乌教在蜀国发展壮大。
    古话有云:橘生于淮南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更何况金乌教本来就野心勃勃。所以,金乌教在蜀国创建不久,寻找神光之杖的任务便渐渐被次化,转而向鼓惑民心的邪教方向发展,并且还与意图谋反的震北王勾结。
    在那场政治斗争中,金乌教并没有压对宝,而是走向了灭亡。大部分的教众被朝廷消灭,一部分漏网之鱼逃回南海总教,而留在蜀国境内的,便是今天的罗刹堂。
    桃花眼直视着楚天阔,猛喘了两口气,司徒锦桦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进。“你明白事情的始末了么。”话音刚落,他又猛咳嗽了一阵。
    “没明白。”楚天阔愣愣的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怪异。暮霭平时不爱说话,可她这个师兄,还真是有说书的天分。刚才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王爷都不敢相信,那个唾沫满天,手舞足蹈的人,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幽灵医。
    “没明白?!”司徒锦桦忽然提高了声调,两眼发出一道鄙视的光芒看向楚天阔。意思是说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楚天阔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我没明白这和你在司徒家的祖宅发现这个有什么关系。”说着,他拿那本小册子,晃了晃。“还有,这之间和罗刹堂与司徒家恩怨,以及金乌教与罗刹堂以及司徒家,究竟有什么关联。”不是他理解能力差,而是司徒锦桦的演讲方式实在是……脱线。
    “呵”低笑了一声,桃花眼中多了些痛苦凄凉之色。“日是我的祖父,辰的女儿,是我的祖母。”除此之外,他还有个孪生弟弟。只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当年他的父母早已感觉到危险,所以便选择将他的弟弟送走。
    楚天阔眸光一闪,嘴边的浅笑退去,性感的薄唇抿在了一起。果然不出他所料。“二十五年前,罗刹堂内部变开始渐渐分裂。其时间,正好和凌云山庄崛起的时间相吻合。你的意思是……”
    “没错。”司徒锦桦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凌云山庄一直都是金乌教在这里的傀儡,那个时候,罗刹堂已经有一半控制在凌云山庄手中。”
    “而灭你司徒家的,便是受金乌教控制的罗刹堂所为。理由,自然是与金乌教圣物有关。”
    “确实。只是,这二十几年中凌云山庄却并未对其有进一步的动作。彻底收服罗刹堂也不过是前一段的事情。这些,你的人都已经和你汇报过了。”
    “你这个样子,到像是在交代后事。”楚天阔忽然转移了话题,缓缓起身,走到了窗前。
    “不是好象,我就是在交代后事。”司徒锦桦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极为不轻松的话。
    精致的脸庞上出现一丝诧异,楚天阔转过头,认真的看向他,“金乌教绝非善类,朝廷早有意要除之而后快。若是你我联手……”
    “你应该知道,我和暮的性格一样的别扭。”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楚天阔后面的话,“我们两个其实很像,有些事情,是不愿意假他人之手的。况且,我已灭神刀门满门。而谢斌,不过是近年才接任教主之位。对于什么真相,我一向不看重。灭门之仇,也早已不像当年那样强烈了。只是……”停顿了一下,桃花眼中充满了仇恨,攥着茶杯的手指用力收紧,“他不应该为了引我出来,而将父亲的骨灰旋于凌云山庄的禁地。”说到这里,司徒锦桦手中的白玉茶被捏的粉碎。
    “所以,你想去将令尊的骨灰取回。”楚天阔了然的看向他,“天池山论剑会之时,应该是你行动的绝佳时机。”
    “呵,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今天的话,不要让暮知道。”说着,司徒锦桦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明白。”
    “还有,那一天,我希望你帮我绊住她。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只希望她过的简单一些。”门口,高大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司徒锦铧回过头,认真的对上楚天阔的视线,“不要让她感到一点不幸福,不然我绝不饶你。”
    凤中光线一闪,性感的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的女人,自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
    “但愿你说到做到。”说完,司徒锦桦毫不犹豫的离去。
    转过身的一刹那,无奈却解脱的笑容浮现在司徒锦桦的唇。楚天阔,应该是她可以托付的人。她幸福,他便无所牵挂了。
正文 插曲
    时间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滑过。转眼间,暮霭已在楚天阔的别院呆了半月有余。
    司徒锦桦的伤势,经过暮霭悉心的调理,已是好了大半。
    三个人依旧是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相处着。只要是司徒锦桦和楚天阔同时出现的时候,必定会上演一场央视年度大戏亮剑,方圆十里之内,都可以称得上是硝烟弥漫。只是,两人之间的敌意,却早已不复存在。
    对于暮霭,楚天阔可以说更加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她要往东,他绝不往西。暮霭说鸡蛋是树上接出来的,那楚天阔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让树上长出鸡蛋。当然,这种说法是有些夸张的。但是,如果诺贝尔奖要是设立一个最佳情人奖项,这史上第一位获奖人,一定非楚天阔莫属。
    而暮霭对待楚天阔态度,也不如从前那般冰冷。虽然依旧的时常沉默,但她会对他灿烂的微笑,会关心他,甚至,偶尔她还会同他撒撒娇,闹闹小脾气。
    这些,无一不让楚天阔欣喜若狂。他的小猫,是真的接受他了。所以,半个月以来,几乎整个别院的人,每天都要不定时、不定量的,被自家王爷莫名其妙的傻笑给震撼几次。
    但平静永远只是一中假象,隐藏其背后的波涛永远都是异常汹涌的。
    随着天池山论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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