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你的脸上写了两个字。”调皮的微笑爬上暮霭的嘴角,苍白的面容,顿时生动了许多。“一边是败,一边是家。”
迷茫之色瞬间染上俊美的脸庞。随后,浴室内便响起了悦耳的女子娇呼声。
楚天阔一只手捏着暮霭小巧的下巴,手指不停的在上面摩挲着,另一只手将暮霭几乎整个身体控制在自己的怀里。男人嘴角噙笑,凤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怀中的佳人。“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为你担惊受怕十几天,你到有心情在这消遣我。恩?”说着,温热的大掌轻轻的搔向暮霭的两肋和腋下。麻痒难耐,暮霭挣扎着挥动手臂,将旁边水池里的水撂到楚天阔的脸上。
一时间,浴室内动听的女子娇笑声和水花溅起声,交织在一处。
片刻的功夫,暮霭已湿透了全身。楚天阔一张俊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儿,绛紫色的锦袍,胸前也湿了大片。
纤细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楚天阔的怀里,虚弱的轻喘着。暮霭有些无奈,秦雨菲的身体本就虚弱,这些年来让她吃了不少苦头。此次一番折腾,这副破身子,基本算是被掏空了。只这么一小会儿的大闹,竟让她觉得如此吃力。
“暮儿,是不是累着了。”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温柔如水,带着些许的担忧和关切。
“楚天阔,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柔美的声音语调微嗔,纤细白皙的手指攥着楚天阔的衣襟,很有撒娇的意味。
“呵”无奈轻笑从楚天阔口中溢出,透着浓浓的宠溺。“是,我不好。”说着,抱着暮霭的手臂紧了紧,坚实的胸膛起伏的有些剧烈。楚天阔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双勾魂的凤眸艰难的向屋顶看去。
怀中的人只着了一件丝质的长衫,此刻被水浸湿了全身,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白色的衣衫被水浸湿后成了半透明状,鲜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如玉的香肩微露,撩人心弦。这样的暮霭,再多看一眼,怕是神仙也难自持。
似乎是感觉到了楚天阔身体的变化,暮霭也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只是安静的靠在楚天阔的胸前,听着他强健有力却并不自然的心跳声。暮霭明白,这个时候,她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有可能将身后那个已经处于高温状态的汽油桶点燃。
就这样,两个人以极为亲密的姿势坐在浴池边,静静的相互依偎在一起。许久安静,楚天阔终于在运行了两便内功心法后,勉强的平息了欲火。
恋恋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薄唇轻啄了一下怀中人细嫩的脸颊,楚天阔轻柔的将暮霭抱起,放入了旁边的水池里。高大的身影半蹲在池边,幽深的凤眸温柔的注视着她,目光中依旧残留着少许的欲望。修长的手指撩开粘在她额头上的湿发,楚天阔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他原本是打算陪她一起的。楚天阔以为他可以轻松的做一次坐怀不乱的君子,但现在看来,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对她的抵抗力。“暮儿,你身子虚,别在里面泡太久。我就在外面,有事叫一声就好。”说完,温热的唇在暮霭光洁的额头上轻印一吻,楚天阔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暮霭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虚弱的倚靠的池边,杏目中聚满了水汽。苍白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憔悴和凄美。
“司徒……司徒……”暮霭悲痛的闭上了双眼,轻声的呢喃着。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滴入池水中,泛起小小的涟漪。
楚天阔和莫青的话她听见了,一字不露的听见了。十几天的昏迷,不代表她一无所知。那段时间里,楚天阔近乎于疯狂的焦急和关切,她不是一点感知都没有。醒来后,他的憔悴,他的疲惫,她都看在眼里。暮霭承认,事到如今,楚天阔早已在她的心里落地生根,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她装作若无其是。因为她会心疼那个为了她,十几天不眠不休的男人。
司徒锦桦,那个和她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五年的人死了。那个从来知她懂她,却从来只是默默关心她的人,就那样离她而去了。
这样的结果,她不是没有预见到。从司徒锦桦义无返顾的决定报仇的那天起,她便知道会有这种可能。她明白他的执着,她以为只要她尽力去帮他了,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可以接受。只是,为什么心却这么痛。她还以为失去的太多,自己已经学着不去拥有,至少她学会了什么是麻木。只是原来,她依旧在不断的失去,不断的心痛着。
冰冷的手指用力的抠着池壁,一阵强过一阵的心痛席卷着她。悬崖边上,那张和司徒锦桦一模一样,却有完全不同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他说他还有个失散的孪生弟弟,恐怕就是那个亲手结果他性命的人吧。这愁,叫她如何去报。
瘦弱的身体伏在池壁上,由于抽泣而一下一下的抖动着。“司徒,我该怎么做才好……我该怎么做才好……”
正文 心虚
银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勾魂的凤眸中光线深暗,此刻写满了怜惜与心痛。看着裹着一身湿衣泡在浴池里伤心落泪的人儿,楚天阔心底升起一阵无力感。司徒锦桦的事,她到底还是知道了。
刚刚更换衣服的时候,楚天阔始终心神不宁。担心暮霭的身体出现什么意外,他便迅速的返回来察看。虽然眼前的人身体无碍,可他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好看的浓眉微微皱起,高大的身影来到池边,利落的跳进浴池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楚天阔长臂一伸,将那个满脸泪痕的小女人紧紧搂在了怀里。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她单薄的脊背,企图安抚暮霭的悲伤与不安。
过度的悲伤和心痛让暮霭心里焦瘁,再加上长时间的哭泣,本就身体虚弱的人早已经因体力不支开始意识涣散。朦朦胧胧间,暮霭感觉到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拥住自己。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放松。
瘦弱的娇躯疲惫的依靠在楚天阔的胸膛上,杏目中的泪水不断的顺着消受的脸颊滑落。屏除了所有的顾及和伪装,暮霭彻底放任了自己。她放任了自己的眼泪,更放任了自己的脆弱和悲伤。或许,她应该相信身边的这个男人。即使天塌下来,他也依旧会用自己温暖坚实的怀抱保护她,不是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浴室内女子的抽泣声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暮霭的呼吸也由急促变的均匀平稳。楚天阔轻唤了几声怀中的人,却未有任何反应,看样子是睡熟了。薄唇微微扬扬起,楚天阔轻轻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褪下了暮霭湿漉漉的衣衫,开始小心翼翼的仔细替怀中佳人洗拭。
完美的女体玲珑有致,看得他一阵燥热。幽深的凤眸艰难的闭上,楚天阔尽力的屏除掉视觉上的诱惑。但是,闭上了眼睛,指间传来的滑腻柔嫩的触感就显得异常清晰。明显的,楚天阔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楚天阔一手环着暮霭,另一只手死死的攥成拳,努力的平息着欲火。
许久之后,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从薄唇中溢出。最近,他叹气次数越来越多了。看着怀中的人,楚天阔心中滋味莫名。欲哭无泪,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吧。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一开始便躲了出去。结果呢,不仅没有避免两人共浴的场面,现在反而还要由他全权代劳。抬头扫了眼天上的明月,楚天阔又一次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佳人在怀,却偏偏还得做正人君子,看得见碰不得。想到这里,楚天阔低下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里人。既然碰不得,那他想象一下总可以吧。
当暮霭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之时。阳光照射在她苍白的面颊上,有些刺眼。轻盍的眼帘微动,暮霭发现两只眼睛又胀又涩。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纤细冰凉的手指开始蹂躏那双明眸。
楚天阔刚一走进屋子,便看见床上的人正在认真的揉着眼睛。瘦弱娇小的身体斜撑在床上,薄被滑至腰间,秀气的小脸儿上神色慵懒诱人的红唇微噘,孩子气十足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楚天阔恍惚了一下,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腔里都溢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俊美的脸庞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楚天阔缓步踱到床边,将暮霭连人带被拥入了怀中。宽厚的大掌轻轻的拿下了暮霭脸上的那只小手,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
“楚天阔,我眼睛是不是肿了。”怀里的人闷闷的开了口。
“我的暮儿眼睛肿了也一样漂亮。”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却很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骗人。”暮霭语气微嗔,悦耳的女声依旧带着未睡醒的慵懒,边说着,边往楚天阔温暖的怀里缩了缩。小小的脑袋埋他坚实的胸膛前,不肯抬起来。
怀里人的动作似乎取悦了楚天阔,薄唇边的弧度逐渐扩大。环着暮霭的手臂紧了紧,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暮霭又就势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让某位王爷又是一阵欢喜。
满室的静谧。
楚天阔轻轻闭上了双眼,抱着怀里的佳人靠在了床头上。精致的五官上,写满了甜蜜和满足。这种安静中流动着些须缱绻的气氛,他很是喜欢。
只是,楚天阔并没有享受多久,这份惬意就被暮霭给破坏掉了。
原本安安稳稳窝在楚天阔怀里的人,猛的太起了头,睁着一双红肿却不失清澈的杏目,以一种极为纯真的眼神看着头顶上的男人。“楚天阔,昨晚是你帮我洗的澡,对不对。”
某人呼吸一窒,拥着暮霭的手臂跟着抖了抖,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暮霭的话,让楚天阔又一次想起了昨晚的情形。白皙完美的胴体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身体内,知道今天一早才熄灭的欲火,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楚天阔。”久久听不到他的回应,暮霭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暮儿?”某人声音嘶哑,呼吸也有些不正常。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正常状态。
扁了扁嘴,清丽的小脸儿上表情略有嗔怒。敢情她说话,他根本没听啊。“我是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给我洗的澡。”
燥热感忽然退去,楚天阔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暮霭脸上的表情变化让他心里一阵后怕。坏里的人,该不会是要和他秋后算帐吧。可他昨晚真的什么过分的事都没做好不好,他只是用嘴吃了点豆腐而已。“是我帮你洗的。”心中小鼓乱敲,楚天阔硬着头皮开了口。只是说话时,嘴边的肌肉明显有些僵硬。
杏目中光线一闪,暮霭立刻神情有些紧张道:“楚天阔,那你有没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楚天阔急切的打断了暮霭后面的话。他是坚决不会承认他昨晚有趁机轻薄过她的。
迷茫之色爬上暮霭的脸颊,她还没问呢,他怎么就知道没有了。今天的楚天阔,似乎不太正常呢。
勾魂的凤眸小心的观察着佳人的脸色,目光从暮霭的脸颊移动到她的脖颈的的时候,楚天阔心里一突。暮霭小巧精致的锁骨上,此刻依旧红痕片片。那是他昨晚留下的。一股凉风从楚天阔后背冒起,今天,绝对不可以让她照镜子。否则,他堂堂平亲王,以后恐怕都得睡地板了。
“楚天阔……”见头顶上的人表情变幻莫测,暮霭犹疑的轻唤出声。
高大的身躯一震,不待暮霭把话说完,楚天阔便动作利落并且轻柔的将暮霭放回了床上。“暮儿,你许久不曾进食,我去吩咐厨房做些粥来给你。”说着,楚天阔头也不回,狼狈的离开了卧室。
看着他慌张离去的背影,床上的人满脑袋的问号。今天的楚天阔,不是不太正常,而是太不正常了。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暮霭轻轻吁了口气。陈氏留给她的手镯昨天醒来时还在,现在却不见了。她不过是想问问楚天阔帮她洗澡时有没有看见,可是,他干吗跑的那么快呢。
正文 回忆
早不早午不午的一餐,在极度怪异的气氛下进行着。
暮霭拒绝了楚天阔喂她进食的要求,而是同他一起座在桌边。因为她实在不喜欢那种被当成病人的感觉。基于楚天阔刚才的表现过于反常,暮霭边不紧不慢的吃着碗里的稀粥,边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楚天阔心里小鼓乱敲。一顿饭下来,楚天阔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都咬烂了。有惊无险,暮霭只是用眼神荼毒了某人。尽管是误会也好,总之楚天阔所心虚的事,暮霭并没有再提起。
饭后,楚天阔吩咐人取了冰块送到卧室。在暮霭不是很理解的表情下,将她揽在怀里,开始替他的佳人冷敷那双红肿的杏眼。冰冷的感觉有效的缓解了眼部的酸胀,暮霭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舒服的窝在楚天阔温暖的怀抱里,享受着绝对星级的服务。
“呵”看着暮霭姿态慵懒,猫儿一样的表情,楚天阔不由得轻笑出声。
“笑什么?”怀里的人出了声。
“暮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小猫。”低沉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宠溺。贴在暮霭眼睛上的最后一块冰融化殆尽,楚天阔随手拿起旁边的手帕,小心的替她擦拭着眼帘。
“你从在秦府看我第一眼就是这么觉得,是不是。”暮霭从楚天阔的怀里坐起来,面色了然的看着他。
凤眸中光线越加柔和,隐隐夹杂着笑意,仿佛它的主人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重新将暮霭揽入怀中,楚天阔微扬起嘴角,“你怎么知道的。”
“你那个时候,根本就是用看小动物的眼神看着我。”轻柔的声音有点闷,暮霭语调里透着些许的不满。
“那时你的确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兽。不过,倒是有趣的很。”说完,室内便响起了男人爽朗的笑声,声音里说不出的愉悦。
听着他愉快的大笑,暮霭撇了撇嘴,显然有些郁闷。小兽。还小受呢!他楚天阔也不属于典型的小攻好不好,顶多算是攻受皆宜。想到这里,暮霭小巧的樱边挂上了笑意。楚天阔虽然BT,可话说回来,那天如果不是他有意无意的配合,她倒不见得能够如此轻易的脱身。悄悄地,暮霭将手伸向了楚天阔肋下。
“嘶”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