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星无夜的面前。
空空的眼眸随着少女的移动而呆呆定在了门口处,星无夜其实很想说,我不着急,真的,他更想说的还有,能不能以后请你将熬药的锅一起端来?撒不了药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每天喝两碗了?
当然,这话阿沙是听不到的,人家纯纯的少女心只装得下一条道一件事情,端锅来?多重啊,再说了,她才不相信软心肠的星公子会为难她一个小小少女,只从星公子每次无怨无悔多喝大半碗药汁的动作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
悠哉悠哉的看着对面人忽青忽白的脸,墨皓熯的心情大大地好,养伤的日子太无聊,难得有星无夜这个乐子逗人开心,不狠狠整他几回哪里对得起自己身上的伤?
时间如驹,转瞬飞逝。
日子匆匆又走过了五天,能跑能跳的墨皓熯总算看够了星无夜的笑话,也不管人家身上的伤好没好就决定带着星无夜一同上路了。
本来嘛,这个家伙身上的伤都是自找的,谁让他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自找死路?所以这些日子里他吃的苦头受的罪都是活该,反正自己身上的伤正好对这里的土方子,有没有星无夜这位神医出手都一个样。
“星公子,墨公子,你们……还会回来吗?”不舍的红了眼眶,阿沙是真心将这两个人当成朋友看的,大山下的孩子都有一颗真诚的心,他们不轻易承认也不随便妒忌,认定了谁是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有空的时候一定会。”笑意直达眼底,朋友,他几辈子里都没交上几个,特别是女性的朋友更是从来都没有过,呵呵……这也是种缘分呢,不过……“阿沙,若是有人来找我们你一定记得说不知道,村长,你们也是,我不想给你们带来麻烦。”以沐倩娆的手段不得不防,虽然这种万一发生的机率很小。
到底是年长些的人,老村长一听就明白了墨皓熯的意思,“星公子放心,过些时候就是我们每年上山收获的大日子,村里大大小小都会进山,家里不会有人的。”
终于放心了,墨皓熯挥了挥手与脸上犹带着病色的星无夜一同离开了,身后百十个村民默默相望,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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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蓉城
仰望着城门口硕大的三个刻字墨皓熯很是无语了半晌,他没有想到,在大山里左绕右绕的绕了好几天,出来看到的第一个城镇竟然会是这里,难到自己和华蓉城天生情缘深厚?
“这里是哪?”身边人一直默默无言让星无夜心中升起了几分疑惑,而且由墨皓熯身上涌出来的一阵阵呃……郁气?反正很古怪的气息也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他不习惯墨皓熯沉默的样子,看不清他的表情让他抓不准这个人的心思,徒然只剩下无奈在心头一遍遍盘旋。
“华蓉城,金焰国主要城镇之一,恭喜你呢星无夜,我们来到了追着你屁股跑的沐倩娆合伙人的地盘上,在这里你只要登高一声呼,想必风沁阳会很乐意将你救离苦海的,而我……”会死的很惨,风沁阳没见到他时都敢弄出什么死而复生长生不老的谣言想让天下人分吃了自己,如今再一次站到他的地盘上,还不知道那家伙要怎么算计他呢。
“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皱眉,墨皓熯怎么可以这么想他?还说什么救离苦海?这些日子苦虽苦了点但却很自在,没事时和墨皓熯逗逗嘴偶而也动动手,从小到大他就没过的这么逍遥过,隐修时不算,一个人的时光总是寂寞的。
暗暗撇了撇嘴,不会伤害?也不知道是谁抱着他一起跳崖的,算了,和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没话好说,既然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进一下城,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脏不脏的无所谓,他只是……想风逍遥了,很想,特别在误会了风逍遥曾经爬墙之后,想他的念头更甚了几分,想到等进了城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墨皓熯的嘴唇边忍不住染上了浅浅的笑。
“墨皓熯?”为什么不回答他的话?墨皓熯是不相信他不会伤害他还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伤害?有些挫败的揉了揉额头,一同相处的日子里他对墨皓熯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气简直比墨萧寒还要倔,认准了一个理儿也不管对不对或者改变没改变,打雷不动说不信就不信,要怎么做才能让墨皓熯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星无夜已经‘脱胎换骨忘记前尘’了?
“既然星大门主还不想离开,那就跟我走,我领着你蹭吃蹭喝去。”大手一挥,墨皓熯带着星无夜绕过了城门口由暗处摸进了城。
嗯?今天的华蓉城好喜庆,红色的丝绸悬挂在家家户户的门口,这是怎么回事?皇子成婚也不见这样的吧?难道……
“怎么了?”墨皓熯看到了什么?
“没事,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脸色有些沉,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风逍遥要是真敢爬墙,他就生阉了他!能让整个华蓉城都挂满红绸,除了城主结婚就是三王爷大喜,该死的风逍遥,想挨家法了是不是?
快步来到告示牌前,当看清了公告上写的东西时墨皓熯的身体猛然僵了下,一种很复杂,复杂到说不明白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原来,这里的确是要办喜事,但成亲的人并不是风逍遥而是墨偃钥,风沁阳下了旨意通告天下,今天傲龙国的皇帝和金焰国的七公主将在城主府里喜结良缘,至此两国永世修好,并且风沁阳还请了父皇和楚慕云来参加婚礼,那两个呆子竟然真的来了。
沉默着走回来,墨皓熯的脑子很乱,他知道,墨偃钥并不想娶什么七公主,墨偃钥之所以来金焰国求亲也完全是为了他,还有父皇他们,明明知道这是个陷井为什么还要往下跳?
该怎么救他们出来?以风沁阳的心机一定早在城主府里布下了暗影重重等着猎物乖乖关上门去,真不知道风沁阳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父皇等人自动送上门来。
不对,那日自己和楚慕云、楚飞、冷随风一起联手出击,虽在天水门这里出了点差子,但别处想必收获都颇丰,所以风沁阳被逼急了,他想一次将麻烦都解决掉,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他手中握的筹码又是什么?
“你有事情想不通?”是什么让墨皓熯如此犹疑?他刚刚可是去见了谁?这些话星无夜问不出口,因为他没有资格问,心中有无奈却并没有伤心,直到今天他也没弄明白自己吻墨皓熯的原因是什么,想不明白就不想,他坚信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明白的。
“没什么,星无夜。”抬头,缓缓靠近。
“嗯?”突然逼近的距离让星无夜有些无措起来。
“我刚刚知道父皇他……”
墨萧寒?他怎‘唔……’后颈一痛身子陡的发软,星无夜虚软的身体下一瞬被墨皓熯揽在了怀里。
该死的墨皓熯是故意提起墨萧寒好让自己分心的,他为什么要打晕自己?愤愤着疑惑着星无夜终是不甘的晕了过去,手指紧紧揪着墨皓熯的胳膊,似乎下意识的知道这个男人想去做的事情一定很危险。
“抱歉了星无夜。”因为对这个人不信任所以只能打晕他,左右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墨皓熯夹起星无夜消失在了街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要完结了就快完结了,呜呜……不舍的情绪现在就开始出现鸟,话说JJ怎么又抽了?抽毛抽啊?一天了就是发不上来,我发发发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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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手指头上的布围了多少圈来打发时间的日子是最难熬的,好不容易这两天身上的伤轻了许多,墨皓熯几乎以窜的速度奔向了门口,仰头,天上的云是这么的白,吹过的风是如此的轻,眼前的杂草是那么的绿,对门站着的人还是该死的碍眼。
“星门主今天也出来晒太阳?”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的,不能怪墨皓熯不懂礼貌,实在是星无夜所做的事情太离谱了,他竟然敢吻他,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如何如何爱父皇的男人,怎么可以吻他!真是想一次就想扁他一次。
“嗯。”别扭的应了声,星无夜是瞎子并不等于耳朵也聋了,他当然听得出来墨皓熯语气里的不满和怨怼,也知道引起墨皓熯最大不满的并不是那个吻而是自己的心,可天知道自己在抱着墨皓熯一起寻死之后已经彻彻底底底放开了对墨萧寒的爱,为了这个怪罪他,让人有些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吻墨皓熯,自己明明那么妒恨这个人,吻他?那是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这几天躺着养伤时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但总是没有答案,老天,连他自己都快不懂自己了。
“墨公子你怎么下地了?”娇脆的声音由不远处响起,正端着药碗的阿沙不满的走进门,先是小心翼翼将药碗放到桌案上,才又回身想扶着墨皓熯回来休息却一点也不意外的再次被墨皓熯躲开了。
“阿沙姑娘。”有些苦笑的看着不满般望着他的少女,要他说多少次这女孩儿才能明白?他是成年男子她是妙龄少女,过多的接触会让她平白多上许多麻烦的,可……
“你又躲我,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有学问的总是说什么男女之防,呵呵……”手捂住嘴娇笑不断,“那都是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我们山里人不兴这个,扶扶你怎么了?一起进山打猎时我们通常都是男女成对的工作,也不见谁说不行的。”俏皮的撇了撇嘴,她是真的不懂嘛,就像熬药喂药这种细心的活儿,男子哪里干得好?偏这位墨公子记较过来记较过去的,如不是自己性子也倔得狠非逼着他听话,还不知道他身体啥时候能好呢。
得,好心被人当成驴肝下酒了,再一次被某少女鄙视的墨皓熯只能摸摸鼻子不再开口,其实说起来他也不是迂腐之人,只是想想自己那些个心眼儿小的几乎看不到的情人们他就头疼,若是他们知道曾经有一位少女贴身侍候了他好些天……鬼才知道乱吃飞醋的他们会不会做出些幼稚的事情来,所以他这都是为了少女好懂不懂?
“呵呵……”星无夜开心的低笑,每天听阿沙叨叨唠唠训人是他近日来最大的乐趣,想像着墨皓熯被训时的模样,这笑意就越发的忍不住了。
“喂,那边那个也别笑,阿兰给你熬的药就快好了,还不赶紧进屋里等着去?身体不好就别逞强,小心再在床上躺几个月。”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阿沙指指点点将一门之主和曾经的一国之皇说分配就给分配了,难得的还是,两个男人并不见生气倒是无奈和哭笑不得多一些。
“是,女王大人。”性子本就不羁,放下了心中执念的星无夜带着点调侃味儿的拱了拱手,继而回身慢慢走到床边小心坐下,只是那脸色却因为马上要到来的‘灾难’而白了几分。
话说阿兰熬的药真不是人喝的,那哪里是药汁?黄莲都没这么苦的吧?偏偏他说自己是大夫这里的人都不相信,还用那种‘小孩子因为逃避喝药说谎可不好噢’的语气打击他,每一次都能打击得他郁闷海一样深。
当然,这些被人不信任的前提条件是因为有了一个人证,正是对面养伤的墨皓熯,这个气他怪他的男人仗着是先醒过来的那个,硬说自己因为天盲而坏了脑子,天天幻想着自己是神医,弄出来的药毒死阿猫阿狗成群,但因为不想伤了自己小小的自尊心,所以所有人都捧着自己说话,让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很能耐。
足可以写成赞歌的故事成功让墨皓熯赚足了人气,他是劳心劳力劳苦的弟弟,自己就是眼盲脑也盲的傻逼大哥,想到这里人和自己说话都会下意识带着点同情的语调,他又想抓狂了。
于是洁白的牙齿用力狠磨,像是上下牙之间正咬着墨皓熯一样,恨不能磨得他筋骨尽断,墨皓熯,你就算再怨怼也不要污蔑人好不好?能把天水门门主星无夜说成幻想疯子的人,你算头一份,问天下间谁不知道星无夜的医术高明?本人可是被称为圣手的神医!
好吧,他承认自己浓浓的不甘和愤愤都因为阿兰的药,好苦好难喝,这特么的是谁弄的药?乱七八糟的简直是四不像,是的他得承认,山里人嘛,都是些老人传下来的土方子也压根就没有啥大夫医生,可自己有更高明的药方啊,自己明明能让身体恢复的更快些药汤更美味一些但却不能更改,就是改了也会被人笑着拿去撕掉扔掉毁掉,其让人吐血的憋屈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明白的。
“哎呀好烫。”熟悉的惊叫声让星无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面前一阵风声扫过,将手中晃荡着撒了多半碗药的碗放到桌子上,阿兰独特的又是歉意又是委曲又是不好意思的声音如期响起,(只有每天每次都会上演的事情才配叫如期啊啊抓狂)“对不起对不起,星公子,我又把你的药弄撒了,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再拿一碗来。”话落,少女如风般消失在了星无夜的面前。
空空的眼眸随着少女的移动而呆呆定在了门口处,星无夜其实很想说,我不着急,真的,他更想说的还有,能不能以后请你将熬药的锅一起端来?撒不了药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每天喝两碗了?
当然,这话阿沙是听不到的,人家纯纯的少女心只装得下一条道一件事情,端锅来?多重啊,再说了,她才不相信软心肠的星公子会为难她一个小小少女,只从星公子每次无怨无悔多喝大半碗药汁的动作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
悠哉悠哉的看着对面人忽青忽白的脸,墨皓熯的心情大大地好,养伤的日子太无聊,难得有星无夜这个乐子逗人开心,不狠狠整他几回哪里对得起自己身上的伤?
时间如驹,转瞬飞逝。
日子匆匆又走过了五天,能跑能跳的墨皓熯总算看够了星无夜的笑话,也不管人家身上的伤好没好就决定带着星无夜一同上路了。
本来嘛,这个家伙身上的伤都是自找的,谁让他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