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轻的,比之徐如诗的恶毒虐待,这还只是个开始。
苏烟染非常想对苏烟火竖起大拇指,这谎话编的,她是个“傻子”呀,做出这种事情来是很可能的,而且周围又没有人看到这一幕,所以这事她算是坐实了。
024进宫见后
红月将这件事报给了乔淑曼,乔淑曼披了衣起身。
“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慌的,不就是几个荷包,红月,你拿些给火儿让她去如诗那儿交差,再取了那支镂空兰花珠钗一并送去,算作歉礼。”
乔淑曼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几个荷包,扔了就扔了呗,她将苏烟染揽到身前,帮她理了理乱了的发髻,添上吩咐道:“红月,你和火儿走一趟,带句话去,火儿是府中的二小姐,让徐如诗认识清楚自己的身份。”
庶女也是府里的主子,一个侍妾的地位还不足以吩咐庶女做绣活,即使是个她不喜的庶女,苏烟火的存在就是一个背叛的记号,信任的婢女爬了主子的床。
乔淑曼看着苏烟火,模样端正,素净的小脸,明眸皓齿,是个美人胚子,过了年就十三了,该给她议上一门亲事了。
苏烟火听闻乔淑曼的话,微微惊讶,乔淑曼的话无疑是在帮她,可是若是关心这个庶女,哪会一出生就不闻不问,扔在一个院子里任人欺凌?
她低敛的眼眸透着冷意,目光掠向苏烟染,一切都和她预料差不多,苏烟染是不会受到惩罚的,像苏烟染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人细心疼爱着,她有些艳羡。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得不到这样温暖的,前世因为同伴的背叛而死于敌营,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今生她一定活的精彩,而她早就明白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一辈子最可信的事情。
红月办完一切回到和风院,向乔淑曼汇报着刚才的事,见徐如诗憋着怒气,摆出了一张臭脸就好笑。
“夫人,奴婢觉得四小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红月思虑一会儿才说道,四小姐虽然是傻子,但是从来没有比她还乖巧的孩子了,从来没扔过东西,今天怎么就会把二小姐的荷包给扔河里了,虽然二小姐说的是“不小心”。
红月姨还是你好,苏烟染心里如是道,要不是这事没对她有实质伤害,她肯定拆穿苏烟火,不过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在身上。
她还指望着过几年能够毫无存在感的离开,去江湖上玩一玩,怎么说都穿越一回,得见见真正的武林是个啥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火儿在撒谎?不是没这可能,但是她不过十二,那性子也软些,没这么多花花肠子。”乔淑曼不以为意的说道。
“夫人可还记得三少爷落水那次召二小姐过来,奴婢觉的她有点不一样,不怎么像他人说的那般……”
红月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红月不用说了,谅她也没这胆子敢伤害染儿,别忘了相府是谁在当家。”乔淑曼打断红月的话,“以后莫再让染儿身边脱了人。”
“是,奴婢明白。”
“你去吩咐一下,后天我带着染儿进宫。”
她们是下午到的云苍国皇宫,随着太监走着七饶八拐的宫道,走了大概快有半个小时才到了皇后的宫殿。
苏烟染舒了口气,这路走的也太长了吧,皇上要来一趟后宫,时间一半都耗费在了走路上,怪不得是把后妃洗涮好给抬去侍寝,不过话说这里是否是这样的侍寝规矩她就不得而知了。
苏烟染跟在乔淑曼身侧,给乔淑仪见了礼。
乔淑仪比乔淑曼大了四岁,但是保养得宜,穿着庄重的宫装,一双杏眼煞是精明,脸上却是温和的笑意。
“染儿,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乔淑怡摆手让苏烟染进前去。
苏烟染没有动,而乔淑曼也没有让她去的意思,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只道:“回禀皇后娘娘,染儿不明事理,近前去,莫要惹了皇后娘娘的不快才是。”
“淑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姐妹两个还如此见外,染儿是你女儿,也是本宫的外甥女,本宫怎么会无故生她的气。”乔淑怡故意摆出一幅生气的模样,说道:“你这样,本宫倒是要生气了。你病了这么些年,现在好生病好了,失散多年的染儿也找回来,都是喜事,难不成你把我们的姐妹情分给看淡了去?还是在怪本宫没有去参加染儿的生辰宴?”
“臣妇不敢。”乔淑曼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臣妇明白您的难处,自是不能随便出宫的,这些年您的关心以及送来的珍稀药材,臣妇都心存感激,今日才来拜谢,望皇后娘娘见谅。”
说着,乔淑曼向着乔淑怡行了礼,表示感谢。
“淑曼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起来吧。”乔淑怡无奈的叹了口气,从高座上走了下来,拉起乔淑曼的手,“你真的要这么生分吗?你不往这宫里来,本宫可是无聊的紧,难有说得上话的知心人。”
“多谢皇后娘娘惦记,臣妇身子大好,日后得空了就来宫里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莫要嫌我烦就好。”乔淑曼软声回道,她本是愿意多和乔淑怡多走动的,但是念及她打着让染儿入宫的心思,她就警惕上三分。
乔淑曼还记得当今皇上当年和其余皇子争夺皇位的事,虽未有血流成河的惨状,但是内斗却是激烈,而朝中各方势力的争夺如火如荼,站对方向是极为重要的,往往都是靠着姻亲关系来取得援助,就好比当今圣上娶了她的堂姐乔淑怡取得了乔家的支持。
乔家世代为将,握有云苍国泰半军权,早已经站在了风尖浪口,她虽然对朝政不是很懂,但是却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也知道这权利中心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如今现在又是另一轮的皇位之争的开始,她私心里不希望苏烟染卷进这种复杂的阴谋诡计中,可是她的夫君是当朝丞相,想避也避不开。
只是若是把染儿当做换取丞相支持的筹码,她是极不愿意的,染儿还小,又是这么个样子,怎能在波谲云诡的后宫中生存?更何况现在说这些还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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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以为已经十二点急匆匆的更了上去,原来那时才只有十一点,现在补齐
025迷路宫中
苏烟染坐在旁边听着乔淑怡和乔淑曼“本宫”“臣妇”的聊天,打起了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差一点就磕在桌子上。
这一晃动,人一激灵,她也醒了过来。
“染儿这是犯困了?”乔淑怡坐在对面,将苏烟染瞌睡模样看在眼里,微笑问道,“这模样真是可爱得紧。”
乔淑曼应付着乔淑怡说话,给苏烟染面前端了一碟子点心,没留意,此时转头过去,只见苏烟染有些睡眼惺忪。
“臣妇就说染儿不明事理,皇后娘娘莫要责怪,今日染儿未睡午觉,怕是真得困了。”乔淑曼赔罪道。
“淑曼你又说见外话,本宫怎么会责怪染儿,本宫喜欢还来不及呢,”乔淑怡嗔怪道,随即又有些惆怅感慨,“本宫就只有澜儿一个皇儿,真希望像妹妹一般有儿有女,有个公主就能陪在本宫身边说说话了。”
“澜儿是个孝顺孩子,自是孝顺皇后娘娘的,每日来请安,可以陪着皇后娘娘说话,哪像我家瑾儿,半个月方能回家见上一面……亏得现在染儿回来了……”乔淑曼低头惆怅道。
六年的时间,乔淑曼知道乔淑怡的手段更加厉害,如果六年前她们是姐妹,那么六年后,她们还是姐妹,但是乔淑怡对她却是多了一份算计,为了澜儿登上皇位的算计。
毕竟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贵族小姐,又在相府做主母,乔淑曼心思剔透,会根据时事来看待事情。
乔淑怡给了染儿鸾鸟玉佩,就是想要用染儿来牵制或者说是筹码来得到苏封的支持,她不干预也管不了苏封的政事,但是却不能以牺牲染儿为代价。
苏烟染已经听到不少女人说要生女孩了,之前是秀水村,现在是一国之母的皇后,女孩真成了抢手货了?
不过这位皇后说的话虚虚实实,而乔淑曼的话里总是透露出防备,看来两姐妹的关系并不是那般亲密。
“淑曼,我们说话看把染儿给无聊的,”乔淑怡对着她身边的宫女说道:“静书,你带四小姐去御花园转转,仔细看着。”
“奴婢明白。”静书应道,从乔淑怡身边离开。
乔淑怡这才对着乔淑曼说道:“妹妹放心好了,静书是个伶俐的,会照顾好染儿的。”
苏烟染如临大赦,终于可以透透气了。
她越想她现在越是憋屈,本来就闲得无聊的慌,还得被拉着听些更无聊的对话,有的时候还得充当一下靶子,不好不好,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她也想出去玩玩啊,繁华的京城里总是有可以娱乐的地方,就算没玩的地方,总有吃喝的地方吧,她得改变现在憋屈的童年。
可是怎么改?难道翻墙头出相府,还是找个狗洞钻一下,但是相府里没有养狗,哪里来的狗洞。
对了,不是有苏烟火吗?她是怎么溜出相府的?
苏烟染决定得空去探上一探,跟踪一下她的出府路线,对,就这样……
但是她想到身边时刻不缺的丫鬟又十分的忧伤,她不要做傻子了啊啊啊!
她怎么就这么矛盾这么的愁呢?苏烟染低头走着,没有注意到自己跟丢了静书,一抬头,只见自己站在一条宫道中央,两边是高耸的红墙。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来往的宫女太监,也没有看到巡逻的侍卫。
苏烟染心生疑窦,皇后明明让那个静书看着她,而且她应该不会不知道她是个傻子,怎么会让她走丢了,还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明显不是什么御花园,方才她和乔淑曼进宫的时候跟随着太监进来,她看到了一个偌大的花园,那可能就是御花园,那里和皇后的宫殿并不远,根本走不了这么多路。
静书是故意的?一时间百转千回,苏烟染拧了拧眉头,
她继续往前走,倒是要看看设计她来这里是看什么,总不至于是设计她来这里捉皇上的奸吧,让她看到不该看的,把她一刀咔擦了吧?
苏烟染一阵恶寒,皇后应该没这心思设计一个小孩子。
走了没多远,苏烟染听到断断续续的叮铃声,好像是琴声。
苏烟染停住了脚步,看到边上是一道宫门,绯红色的宫门漆色已经有些暗了,宫门打开,她看进去是一个空旷的院子。
青石板小道,一旁摆了菊花盆栽,只结了小小的花骨朵,含苞待放,再往里面被一丛竹子挡住了,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景象。
虽然宫门看起来萧条,但是内里的景色却是清幽,生机勃勃,没有颓败之色,。
苏烟染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了进去,有琴声就代表有人,总不会说这琴声是录音带放的吧。
她绕过竹林,琴声更加的清晰传来,是很舒缓的曲子。
对于在音乐上没有丝毫造诣的苏烟染来说,她给出的评价是可以催眠,不过还是挺好听的。
突然周围的空气微变,苏烟染耳朵微动,眸子倏然缩紧,她往侧边走了两步,看似气定神闲,实则已然让开了危险范围。
苏烟染顿住了脚步,定睛一看,银白色的剑尖就指在她的鼻尖一指外,只是那把剑指得角度很奇怪。
苏烟染分析是因为来人并不知道她会是个小孩子,又这么矮,陡然收住了剑势,一时不稳,所以才会这么的半垂不垂的角度。
她抬眼果然看见执着剑的人脸上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
“何其,发生了何事?”
琴音戛然而止,传来了明朗的男音。
何其收回了剑,何其低头看着抬眼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的苏烟染,回道,“王爷,有个小女孩闯进来了。”
苏烟染眼角微抽,大哥,搞清楚好不好,她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不是闯进来的呀。
还以为是个什么不受宠的妃子,原来是个王爷,不过王爷怎么会在宫里?
里面是片刻的沉默,然后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何其看了一眼苏烟染,觉得这小女孩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不过转身快步向里面走。
苏烟染老实不客气的跟在何其身后,跺了进去,来都来了,她又不认识路,她这么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女孩,他们怎么忍心将她赶走呢?
026初见皇叔
绕过竹林,豁然开朗起来,这里是一座宫殿,没有皇后的宫殿来得富丽堂皇,那般的庄严,这是一种清新而雅致。
灰白色的石岗岩建造的小广场,地上铺着一条织锦华毯,有一人盘腿而坐,何其已然站在那人身前,苏烟染看不到盘膝而坐之人的模样,但见烟紫色的古香缎衣衫,露出半把焦褐色的古琴垂在一旁。
何其给楚凤宁倒了杯水,待楚凤宁喝下,他接过茶盏转身就见苏烟染往这边走来,离他们只有五尺开外。
“你怎么还在这里,谁允许你进来的,快走!”何其喝道,将茶盏放在石桌上,向苏烟染走去,挥了挥手,想要把她给赶走。
苏烟染不说话,继续往前走,何其让开了位置了,她看到了那人,不免有些失望。
那人头上罩着月白色的纱笠,月白色的纱垂到了胸前,风拂动着涟漪,却将他整个脸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长相。
黑色的长发拢在纱笠之外,微风吹拂,扬起丝丝发丝,但见一双手白皙而修长,搁在琴弦之上,在阳光下仿似有淡淡的光晕。
一个大男人遮这么严实,还以为会见到一个大大的美男呢,通常在这种清新雅致的格调之下住着的不应该是一个皎然如月的翩翩美男吗?
何其见苏烟染不理会他,拧了眉头,他说的话她听不到吗?他板着一张冷鲜,小孩子看到了之后不是应该转头就跑的吗?更何况方才他还用剑指着她,她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不是应该哭鼻子吗?
对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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