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一去,擎天军后方的变异兽再没有小红的一合之敌,不多久,便都被清理干净了,就连百兽门驱兽的一位长老两位弟子,也被小红一爪一个抓破了头颅,当场身死。
…… ……
两仪宫里,前任掌门一脸冰寒看着一位身着药门服饰的老人:“好你个郭且,以药为毒,你这一手,倒是把药门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了。”说着,又看向另一位脸色苍白的老人:“公孙常,你毒门与药门不是素来不合?怎么这次却联手了?”
名叫公孙常的老人拈了拈手上的长须,苍白的脸上是毫不在意的笑容:“诸葛城,哪怕你修为通天,你也仍然是个凡人,只要还是要凡人,就逃不出我门济世的手段。”
“济世?”诸葛城冷笑:“跟着一群不可能成功的跳梁小丑造反,你说居然敢说是济世,公孙常,你果然是一如当年的愚蠢。”
看着公孙常骤然胀红的脸,唇色青紫的诸葛城输人不输阵:“我倒想听听,文孙这个孽徒,是谁安j□j我两仪宫的,居然用毒毒翻了与会的所有人。”
站在诸葛城身后的文孙走了出来,冲着诸葛城弯了弯腰:“师傅,我本名叫公孙文,是公孙家的庶子,最初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二十年前,叔父才找到了我。”
“公孙文?”诸葛城深沉地看着自己的弟子:“你五岁上山,我教导了你二十年,你在两仪宫生活了四十年,就是这么回报师门的?”
公孙文抬头看着诸葛城,与公孙常一模一样的薄唇轻据出一个温文的笑:“师傅,这不怪我,明明我是师兄,为什么你却把两仪宫交给师弟?师门里的事,全都是我在操持,师弟什么也不用做,成年成年在外游山玩水,一回宫,就把我当奴才一样使唤,师傅,你不觉得你的心太偏了吗?”
诸葛城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原来,这就是你不顾师门养育、教导之恩的原因吗?公孙文,你说你师弟在外游山玩水?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外奔波,有多少次命悬一线?……”看了一眼紧抿着唇的公孙文,诸葛城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果然是老了,这心,却是真的软了!”
“师傅……”公孙文张嘴,正要再说自己的辛劳,不想诸葛城转头看了一眼老妻,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抬起了手,两道肉眼难见的锐光在室内陡然掠过,踞桌而坐的郭且与公孙常不及反应,已是人头落地,自断颈处,两股血色喷泉喷薄而出,洒满了地面、墙壁。
公孙文呆滞地看着那喷了足有好几米的血迹,在终于反应过来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师傅,饶命啊!”
诸葛城叹了一口气:“师傅与师娘的毒,是你亲自下的啊……”看着满脸惊恐骇怕得浑身直哆嗦的公孙文,诸葛城摇了摇头,再次挥了挥手。
公孙文便步了公孙常与郭且的后尘。
“噗——”一口鲜血,喷喉而出,诸葛城脱力地倒在座位上,看了一眼挣扎着挪过来扶他的妻子,诸葛城虚弱地笑了笑:“到底是加了蝶恋花的丹药!可惜,只是加了蝶恋花,而不是蝶恋花。”
诸葛夫人温柔地抹去丈夫唇间的血迹:“毒、药联手,咱们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
诸葛城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万宝会会址的方向:“我现在是动不了了,只希望烨儿能把下面的事处理好吧。”
…… ……
就在山下枪声停歇的时候,两仪山上,一元门门主元媛正会同魔教教主等十几个门派,威逼中毒的各派掌门、掌教投降。
元媛是真下了狠手,如今的两仪山上,已堆了十几颗脑袋了。
周复跌坐在京中一行人之中,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堆在一起的十几颗脑袋,那里面,有刚和宝宝订婚,振奋了意志要参军的黎明,为了逼迫邪教教主,元媛一开始就让人把黎明杀了,让邪教教主没了退路……看了一眼昏倒后被元媛送至邪教教主身边的宝宝,周复垂下了眼。
昏了?是啊,小明已经死了,她还年轻,此时不昏,难道还要和小明做一对同命鸳鸯吗?愿赌服输,小明,赌输了!
一身侍者服的风赫跌坐在一群人的最外围,目光落在同样中毒了的夏候章烨与子车妍身上,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两仪宫会被元媛掌控,以至全体中毒,如今都作了人家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看了一眼揭开了面纱的元媛,风赫的目光从卫青铁青的脸上扫过,两人的长相,还真有点儿像。不过,这一下,卫家和黎家,可又有得掰扯了。
风赫看得很清楚,元媛杀黎明,一为震慑,二为逼迫邪教教主,不过,对于京中一行人,她不会再亲自下手,也许,在各门派投降后,她就该逼着这些人活刮他们了。
所以,他要拖时间,不久前,他分明听到唐锦那只晶宠的嘤啼声了。
“元门主,听说当年你在元门,有一位竞争者差点让你没当上门主?”风赫在元媛的目光再次不怀好意地扫向京中一行人时,突然开声。
元媛转头,目光落在风赫的身上,“呦,这位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物?”
风赫眼中掠过一道锐光:“风家,风赫!”
“风家?”元媛眼中陡然暴出一抹狂喜,“风家,好,没想到,原来风家子弟也来了,太好了!”
风赫看着元媛,脸上同样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只是风家,实际上,我们此次一行人,京中七大世家,有五家的子弟都来了。”
元媛一惊:“五家?”
靠在风赫身边的兔子看了元媛一眼:“我是南宫家的。”
老虎抬头,“我是秦家的。”
飞鹰叹了一口气:“我姓赵,我爷爷是总理。”
风赫又抬了抬下巴:“叶朱、孟驰,你肯定知道的,叶家与孟家都是军中世家。”几乎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风媛变得难看的脸色,风赫呵呵笑:“风、秦、南宫、孟、叶、赵、盛、卫、周、蒋、张……一网捞的不只有五大常发家的子弟,另外几位的家世,也一个不差,都是各城主政家族的子弟,元门主,高兴吧。”
元媛盯着风赫,目光里几乎溢出毒来:“怎么,你想以家世压我?”
风赫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元门主是聪明人,你知道的,如果我们死在这里,倾国之力,都会向着十万大山压过来。”扫了一眼那些明显动摇了的各门派掌门,风赫眼中精光一闪:“界时,十万大山再大,也会被翻个底朝天吧。”
目光飞快扫过本来已经意动的各派门主再次躲闪的目光,元媛脸色铁青,只是,想到风赫一行人的身份,她第一次有了骑虎难下之感。
看来,以千刀万刮京中一行人逼迫各派掌门上船的办法,是行不通了。
藏鹰躲在人后,偷偷运转着能量——唐队长走前留的丹药,没想到,居然真有用上的时候。
☆、199激战
唐锦与温妮出现时;包围了两仪宫万宝会全体与会人员的安南会叛军正呈现出一片紧张气氛,原因有些戏剧化,因为风赫自暴了自己与几个队友的身份,元媛想要将他们留下来做为以后与政府谈判的筹码,交换到足够的利益,另一个首领阮福成皎却想要将这一行人全都杀了。
“……你是想要建立独立的王国;还是只想图一时之快,杀戮这些身份高贵的世家子?”元媛的声音慵懒;眼神却再不掩强势,她从来没这么清楚地发现;阮福成皎这个男人是这么的愚蠢,“我们最终的目的,不就是让中央政府承认十万大山的独立地位吗?如果把主政的各大家族全都得罪了;就凭咱们的实力,能得到什么好?”
阮福成皎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不用担忧,咱们又不是没盟友。”
“盟友?”元媛看向阮福成皎身边的几个西方人:“就是他们?”
阮福成皎得意地点头:“媛儿,你完全不必忧心,这广大的区域,我们完全能掌控,以十万大山之险,即使中央政府想要以举国之力征伐,大军只要进来,就一定是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
一个醇厚沉凝的声音响彻全场,所有与会人员同时转头,却见从包围圈外,一头巨大的白虎如风卷至,瞬间出现在了大会的会址上空,在几万人的注视下,白虎降落在了京中一行人的前面,白虎上空盘旋着一只红色的大鸟,不过,没人去注意那只大鸟,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从白虎身上滑下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落地,女人没有一点犹豫,跃进人丛,双手如电,在短短一分钟内往每个人嘴里都塞了一粒丹药,那个高大的男人则站在白虎之前,凛然直面掌控了整个会场的安南会一党。
“你们没注意到吗?山下已经只有零星的枪声了。”唐锦的目光迅速从各个门派掌门掌教的脸上滑过,最后停在了以主宰之姿坐在会场上的元媛与阮福成皎身上:“另外,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看着因为两人陡然出现而变色的元媛,唐锦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你们的基地,已经被毁,基地里的人员,无一漏网,全都葬身山腹,为你们的反叛大业做了祭品。”
阮福成皎陡然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
唐锦挑了挑眉:“你们的基地,被那个一身黑袍的骷髅毁了,他启动了自毁装置,将一整座山都炸塌了。”
阮福成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因为不想让他心爱的燕夫人涉险,他将她放在基地,难道……
“你撒谎!”一个年轻的男子从阮福成皎身后跳了出来,一脸愤恨地瞪着唐锦:“你根本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
唐锦没搭理这个年轻人,也没看脸色铁青的阮福成皎与元媛,他的目光落在一众掌门与掌教身上:“安南会基地已毁,山下围困的叛军已被全歼,此外,我军还出动了两个兵团的军力,力要将安南会连根拔起……诸位皆是我华夏儿女,到了此时,还要坐山观虎斗吗?”
元媛脸色大变,心里暗忖不好,外面情形如何不知,但是,在万宝会上,若让唐锦将所有人鼓动了起来,只怕要遭,当机立断,元媛一声娇斥:“唐锦,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到底,不过是驱使各派做子弟替你卖命,替你开路罢了,山下枪声稀落,不过是我们的人将你们的援军打残了而已。”
“不错!”阮福成皎也冷笑着看向唐锦:“如今整个两仪山、万宝会,已尽落入我安南会掌中,你侥幸逃脱,不去逃命,还敢回来,妄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翻覆战局?唐锦,你当在座的人都是三岁小儿,会容你牵着鼻子走吗?不过,看你也有几分胆气,能力也不低,不如随各派掌门掌教一起归附于我,以后一起在这片广大的世界,共建属于自己的王图霸业,界时,岂不比你现在一个小家族的族长更荣耀”
唐锦看着对面尤自妄想王图霸业的阮福成皎,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诮:“跳梁小丑,你竖起耳朵仔细听听。”
唐锦话落的同时,不只阮福成皎等安南会高层,所有在坐的高阶能力者都已清楚地听到,无数跑动的脚步声,已临近会址,阮福成皎与元媛脸上同时一白,他们早有命令,山下的人藏于山间各处,不必上山,一则防止山上人员突围逃走,二则在暗处袭杀来援的各处人员,可是,如今这虽然轻微却众多人员的跳动,是怎么回事?
阮福成皎与元媛竭力掩藏的震惊之色,并不成功,看在各派掌门掌教的眼中,心里已经有了七分把握,这飞奔上山的队伍,绝不是安南会安排的人手。
就在众人心绪起伏,惊疑不定的时候,枪声,已在围困众人的安南会叛军身后响起,骤然遇袭,原本队形整齐备安南会叛军顿时一阵骚乱,在密集的枪声中直过了足有一分钟才组织成了人员还击,只是,相较于这些战场新手,来袭之人显然深谙战阵之道,配合默契,杀伤力极其巨大,直打得叛军连连后退,完全守不住围困之局。
此时不起,更待何时——所有不曾参予叛乱的各派掌门掌教,心里同时下了决定。
“唐族长,我等不过是在静待时机一举反击,完全没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邪教教主一声大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紧盯着元媛:“这个蛇蝎妇人,唐族长就交给我好了。”说完,邪教教主便扑向了元媛。
而就在邪教教主起身的同时,幽冥教主站起身,直面魔教教主:“魔王,咱们好久没比划了。”
就在幽冥教主说话的同时,魔教教主藏在黑袍中的身影已骤然跃离原位,而他原本安坐之处,坚实的椅子已被幽冥教主击得粉碎,显然,在说话的同时,幽冥教主已发动了攻击。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刀。”身在半空的魔教教主右手一挥,一道巨大的能量刃已劈向了幽冥教主。
教主打了起来,两教的属下也不慢,很快斗在了一起。
精悍的八卦门门主手持八卦刀,对上了五岳剑宗宗主,药门有些乱,一部分弟子跟着郭且长老跟着反叛了,另一部分掌门的人手却立场未变,而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药门掌门带着自己的亲信,快速穿梭在人群中,分发着解毒丹药。
少林一方是安南会下药的重点对象,此时,仍然不能动弹,两个西方高手瞅准机会,扑了上来,却被唐锦带着小红挡住,小红一口火,瞬间点着了一个,几秒钟后,这个着火的男人就化成了灰烬,看得安南一方人马惊悸地停住了脚,那可是十七阶的高手,居然一下就被烧没了,这么凶残的晶兽,他们哪里能抵挡得住。
另一个西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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