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听说,若再找不着办法,就要向中央城里的大师们求救,只是,那付出的代价……”
温妮盛出一碗鱼汤递给队长,自己也盛了一碗慢条斯理喝着,脸上神情丝毫未变。
队长有些受宠若惊地端着鱼汤,喝了一口后一下瞪大了眼:“好手艺!”
温妮笑了笑,做饭,这是她的老本行嘛。
队长顾不得烫,几口将一碗鱼汤喝了个底朝天,感觉着流向全身的热流,队长的眼神变得深了许多,这魅女的手段,若没来历,打死他也不信。
神情间不自觉恭敬了许多的队长又说了许多消息,当温妮听他又一次提到全国竞技大赛时笑了:“五行城与四象城的大家族的少爷们与少城主也算有交情,界时……”
队长摇头:“赛场无父子,这关系到各城的地位排名,那时,为了各自的家族与城市,哪还有情面可讲,何况,听说上次少城主和五行城中的唐家交恶,人家这段时间从没停止过对他的刺杀,唉,到时见面,只会生死相搏,哪还会有交情可讲。”
“刺杀?”温妮皱起了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队长一拍腿:“差点忘了,你有两个月不曾回城了,这刺杀呀,是一个月前开始的,连城主府都被唐家的人渗透了,好几次少城主都差点把命丢了。”
温妮低下头,拼命按捺住狂跳的心脏,“五行城的唐家?”
“是啊,听说现在这位族长手段强硬地整顿完家族,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刺杀少城主,说是为妻报仇。”
温妮的眼眶开始发热,她从没想过他会这样看重自己,她以为,她便是不在了,他也会很快忘掉她;她以为他会屈从于家族的压力放弃她;她以为她也会慢慢淡忘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可是,如今只是听到一点他的消息,她为什么就这样激动?狂跳的心脏,鼻间的酸楚,胸中涌动的委屈、思念,急切得让她恨不得立刻便能见到他,只是……
深深吸了口气:“刺杀的人抓住了吗?”
“听说抓住好几个,都是打得四肢断折连自杀也做不到才抓住的。”队长叹了口气:“也不知少城主到底做了什么,那刺杀一直没停,城中一直在搜索那些死士的聚集点,也没找到。”
抱住身边小猫的脖子,咬牙忍住身体的颤抖,好容易捱过心中的绞痛,温妮的声音有些低哑:“队长何时回城?”
队长有些讶异地看着那偎在老虎身上的魅女,却见她似有些疲惫般微闭着眼,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老虎的脑袋。
“小姐可是准备回城?”看一眼自己的队伍,队长转了转眼珠:“若是小姐要回去,我们便是中断行程,也没问题。”原本他就打算再过两天就回城,如今有这一人一虎同行护航,回城的路,几可称得上是畅通无阻,何乐而不为。
温妮唇角翘了翘:“回程路上所获,都归你们。”
队长又兴奋又不安,搓动着双手:“这,怎么好意思。”
“我不喜负太多杂物,就这样说定了,我今夜去取我的东西,就不打搅队长了,明天见。”
不再多说,温妮冲队长点了点头,爬上小猫的脊背,轻轻一拍,小猫几个纵跃,窜进了繁茂的森林。
队长客气的话到了嘴边上都没吐出来,一人一虎就没了影儿,羡慕地叹口气:“有实力就是不一样,这样危险的黑夜里,也能无所顾忌。”
看着被主人遗忘的灶具,队长爱惜地将鱼汤倒出来都喝了,又小心把锅子洗了,等着明日还给人家。
☆、46汇聚
炎城不像呈圆行的五行城;炎城是四方形的,整个城分成东南西北四块,每一块由一位最高负责人管理,而位于城市最中心的便是城主府。
最近一段时间,城主府连续遭遇了刺杀,闹得全城的人目光都盯在这儿;城主府里三层外三层地防守,可是;没有用,刺杀从没断过;最让城主府的人抓狂的是,不论黑夜白天,刺杀完全不管时间不管场合;就跟不要命一样找着机会就攻击,如今,少城主已经龟缩在府中不敢出来,可就算这样,也不敢说绝对安全。
这一天,温妮听到有人喊:“刺杀,又来了。”跟着人群涌去,却见城主府前死了几个侍卫,刺杀者早已踪迹渺渺。
不知该庆幸唐家人没被捉住,还是该叹息无法联系这些人,温妮听着人们议论着若捉住这些杀手,能从城主府拿到何等样的奖赏,有些心不在焉地回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当日她和遇到的那个狞猎队一起回城,却在城门口分开,在无人隐蔽处和小猫进入空间,换了一番形貌,拿着从打劫她的人那里搜来的身份牌,交了入城费用后,就直奔这里来了,这才两天功夫,便果真听到城主府又一次遭遇刺杀,只是,却是来晚了。神情有些凝重地走在路上,不小心居然撞上了人,温妮往后一跳,紧张地看着那人,这街道可不窄,这故意撞人的,不用想,肯定不是无意。
只是,看着从那人衣中钻出的小老鼠:“锦毛!!”
来人眼中爆出狂喜之色,不过好歹想起所环境,左右看了看,他怀中的小老鼠跳进温妮怀中也不管,只示意她跟上。
抱着小老鼠,温妮激动地摸了又摸,一声不吭跟着这人走了十几分钟,进了一座看着平常的房子,而后,从后门走出,七转八转不知走了多少小巷子,进了一座六屋小楼,不过,这人没上楼,却从一楼的回收处进入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内血腥气弥漫、还有低低的压抑的呻吟声,听得门响,没受伤的十几人霍然起身,看到进来的人又都放松下来,可再见到他身后的陌生女人,这些人呈包围之势快速移了过来,显然觉得不妙。
“子鼠,你怎么敢带陌生人进来?”一个男人冷硬质问。
那个叫子鼠的也不理人,只回身一膝点地,半跪着垂下头:“夫人,族长连续派遣三批人来寻您,却一直找不着,这才希望刺杀行动能引起您的注意,让您知道唐家人的行踪。”子鼠暗自叹息,两个月,两个城市的人都没找到这位族长夫人,这位夫人,也太能躲了。这一个月,他天天守在城主府附近,终于,今天让他等着了。
子鼠一番话,不说温妮听得心房震动,便是房中十几人也面面相觑,先前说话那人显然是领头的,看着行礼的子鼠:“族长夫人的照片你也是见过的,你没昏头吧。”这女人,可没一点乔装的痕迹,要说是族长夫人,如何让人相信?
子鼠看一眼领头的人:“丁一,我会认错,主人的晶宠可不会认错。”子鼠庆幸着族长的安排,正是凭着这只晶宠对族长夫人的感知,他才能通过食能鼠的指示寻到族长夫人,若没它帮忙,对面不相识将是何等的恨事!
温妮看一眼剑拔弩张的房中众人,将手中的食能鼠向前递了递,十几人见那鼠老老实实呆在温妮的手中,还爱娇地抱着一根手指舔着。看一眼这个女人枯黄起皱的脸,再看一眼那只老鼠,众人一时无法决断。
这十几人的神情一下把温妮逗乐了,“给我打盆水,我把脸上的药洗了。”
本就在帮伤员处理伤口,自是备有净水,一个人从旁边很快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将食能鼠放在肩头,温妮背着人从空间掏出一个小瓶,往盆中倒了几滴蓝色液体,而后,慢慢用水将脸上的伪装去除。
从旁边接过毛巾擦净脸上的水渍,温妮回过头……
“嘶——”
十几人呆立当场,只不知为温妮的手段,还是为那羞花闭月的容颜。
“咳。”一直不曾起身的子鼠使劲咳了一声,房中众人一个激灵,全都单膝点地:“见过族长夫人。”
温妮抽了抽嘴角:“都起来。”这礼行得是不是太大了?温妮不知道,这些死士与族中的护卫、下属、员工都不同,规矩礼仪也自然不一样。
看着那几个受伤的人要挣扎起身,温妮挥手止住他们的动作,走到床边,“你们受了伤,这些虚礼不必太较真?”又问:“都受的什么伤”
“骨折、刀伤、箭疮、异种能量入体……”
边听边察看伤情,温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外伤抹这个。”说着把膏药递给领头的丁一,又问:“异种能量入体是哪位?”
族长夫人的手段,族中人尽皆知,她的药,必是好用的,不做二想,丁一将盒子打开,正要给受伤的人,听着族长夫人问话,回手将药膏递给身边的人,领着温妮走到最角落处一个昏迷的汉子身边:“他本是木系,被火能侵入了筋脉。”这种情况,只能等那火能量被木能量慢慢磨灭。
温妮坐到床边一手搭在这人的腕上,向着他体内缓缓输了一点自己的能量,果然,那人的木系能量运转的流速一下变快了,而那正与木能力缠在一起的火能却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般,嗖一下全都扑向了温妮的那一点能量,而后溶入了其中。
等到感觉所有火能都被吸收后,温妮将自己的能量收回体内,因为回收过程快了一点,温妮痛得脸色白了一下。
木能力者体内异种能量一去,本身能量自动流转一圈后,便苏醒了过来。
看着醒过来的同伴,丁一再一次瞪大了眼,而后敬畏地看了一眼族长夫人,却见她脸色有些发白,想着要治好同伴,族长夫人定是消耗不少,心里更生感激,看着还傻看着族长夫人的同伴,丁一气得咬牙:“丁九,还不快谢过族长夫人相救,发什么傻。”
丁九回过神来,胀红着脸滚下床,单膝点地:“丁九谢族长夫人。”
温妮抬手示意他站起来:“你们都是为我才受的伤,救你们,都是应该的,起来吧。”
“是。”体内异种能量一去,丁九便好了大半,此时也不用再躺回床,直接跟在了自家头领与族长夫人身后。
温妮在替丁九治疗时,房中另五个受伤的人都抹上了药,等三人走回去,那几人的伤口居然已经开始愈合了,看着伤口处的情况,所有人都傻了眼,要不要效果这么好?
所有人都看稀奇一般围着那几个受伤的人看,连丁一的咳声也没人听到,忍无可忍的丁一一脚踢开了挡路的人,“一边去。”
被踢的人踉跄撞在同样看西洋景的同伴身上,两人同时变成了滚地葫芦,丁一没想到自己轻轻一脚居然就把两人弄地上了,一时想笑,不过想到族长夫人在一旁,便又忍住了。
温妮看了伤者的伤口,放心地点了点头:“这药膏制作不易,我也不多,目前只能这样了。”温妮吁出一口气,连累别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能让他们快点好起来,她这心里才没有那么重的负疚感。
所有人看神明一般看着这位年轻的族长夫人,他们早听说了族中几百护卫被她捞回了命,知道她手段不凡,可亲眼所见的冲击力,却更加震撼。
子鼠从屋角拿着一份电报跑过来,脸色兴奋:“夫人,族长给您的电报。”
温妮的心一抖,捏了捏拳头,按捺住乱跳的心脏,这才接过那份电报。
“等着我!”
仅仅三个字,却让温妮的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城主府
一个二十几岁的护卫急匆匆拿着一张纸跑进少城主的书房,差点撞着少城主的作臂,“少主,截获唐家密电,那位唐家的族长夫人果然出现了。”
吊着左臂的少城主狠瞪一眼那冒失的护卫:“什么唐家的?那是你少主我的。”
护卫一僵,“是!少主的!少主,要搜城吗?”
少城主简直想踢这笨蛋一脚:“怎么搜?全城这么大,你知道他们躲在哪里?”
“那怎么办?”
少城主站在窗前,看着黑沉沉的天空:“等!”
五行城唐家老宅
明显瘦了的唐锦站在三位长老身前:“我要去炎城。”
圆胖老者一掌拍在身边小几上:“胡闹,你一族之长,怎可为一个女子轻离族中,还是去往被你闹得天翻地覆的炎城!”
光头老者看一眼唐锦,又看一眼兄长,没吱声。
红脸老者道:“你可再遣族中死士前往。”见唐锦不为所动,红脸老者皱了皱眉:“你是族长!”
唐锦垂下眼皮,沉默着站了有十分钟,“我已经七阶了。”
三只手齐齐捏碎了手中物件,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变色的三张老脸此时都掩不住惊异。红脸老者心疼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古物就这么毁了,再看那个眼中带笑,明显早有预料的孙儿,气得牙根直痒痒。老二老三偷偷把手中的唐朝玉杯碎块捏得更碎,直变成粉末后才不动声色收回手。
唐锦坏笑,让你们把我晾在一边装风雅、扮文士、喝什么清茶,现在好了,道具也毁了,该!
“什么时候进阶的。”几位长老没空计较唐锦的小心思,“怎么进阶的?你这才到六阶不久,怎么就能进阶?”
唐锦嘴角勾了起来,“妮妮的功劳。”
“关她什么事?”
“她都走了两个多月了。”
“你找去炎城的借口也找个像样的。”红脸老者觉得头很痛:“再说,她现在生死不知,你去了有什么用?”
唐锦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加深:“找着了!”
“找着了?”
“是,所以,我要去。”
…… ……
半个小时后,唐家的飞机腾空而起,飞出了五行城。
机仓中,唐锦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情,白天航行危险增加了至少一倍,可是,他等不了啦,两个多月,他差点都绝望了……
看着机仓外成群如炮弹般冲来的飞鸟,唐锦深吸口气:“不用惜力,补充能量的物品我们带得很足!”
“是!”
几个小时后,唐家的飞机落在炎城的机场,城主府的人已排开阵式等着了。
机场中凝肃的气氛,让站在舷梯上的唐锦眯了眯眼,不过,连犹豫也没有,他的脚一步一步下了飞机。
“哈哈,唐兄,欢迎光临炎城,小弟恭候多时。”少城主从一辆车里走了出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少城主两月前造访五行城,唐某而今便来炎城逛逛。”唐锦翘起一边唇角,脸上带笑,眼神却带着一丝肃杀。
“城主府扫塌已待,唐兄请!”
“少城主美意,唐某必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