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头也没抬:“它会的多着呢,一会呜,一会嗷,又是喵,又是嘶的,又吵又烦。”成天绕着妮妮转,有时妮妮没顾上理它,它还敢跑过来一屁股把他挤到一边,自己霸占妮妮的全部注意力——招人厌得很。
唐铎羡慕地看着被温妮强制着咬草刷牙的小猫:“要是我也有晶兽多好,又能战斗,又这么灵性,还能驼着我走。”
唐锦将怀里的食能鼠抓出来放到他手上:“灵性?这只,也是晶兽,灵性吗?”
看着掌中懒洋洋肚皮朝天的老鼠,唐铎的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几下:“它怎么啦?”
唐锦伸出手指,按了按食能鼠的肚子,食能鼠不知是痒是痛,四肢一蜷,终于睁开黑亮的豆豆眼瞄了瞄,发现欺负它的是自己的主人,又谄媚地抱住唐锦的手指讨好地舔了舔。
唐锦叱笑:“吃灵晶吃撑了。”
远处的树上,老者气急败坏:“败家子。”用灵晶喂养晶兽,还吃撑了,何等的奢侈浪费!又忍不住纳闷儿,晶兽可不容易收服,这对小夫妻却一人得了一只,不知其间是否另有人相助。
小猫的耳朵动了动,转头看向老者藏身的大树,老者一凛,赶紧收敛了全部的气息,小猫纳闷地又看了几眼,到底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转身小跑着去看主人做饭,嗷,吃肉,吃肉,吃肉。
每一天被攻击,又每一天发现比上一天遭遇攻击的次数在减少,最后出森林时,人人带伤,却不曾有一人落在森林里,热泪盈眶看着代表人类文明的公路,骑上放在人类常驻地的机车,一群喜极失态的儿郎们好一阵撒欢儿。
几个“五十榜”上的人看着形容狼狈的一群人,围了上来:“炀二,锦五,怎么的?被蹂躏得很惨?”
唐锦还好一点,有温妮替他打理,形象至少还能见人,炀二就惨了,蓬头垢面,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青年才俊的派头,跟路边的乞丐也差不了太远。被人看了笑话,炀二哪肯干休,坏笑着一把抱着那幸灾乐祸的家伙狠狠亲香了亲香,直到人熏得几乎晕了过去,才把那人放开,“杉十,如何,被爷蹂躏得爽不爽?”
杉十一手搭在同伴的肩上,一边拼命地呼吸新鲜空气,哪里还顾不得挤兑人呢。
众人在一旁看得直乐,唐锦笑了笑,冲人群中几个唐家的族人招了招手,带到一边:“进森林里,要万事小心。”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灵晶,每人手上分了一份:“带上这个,以防万一。”
远处的老者气得直跺脚,这个,这个败家子,好东西怎么到处乱扔,留着呀,好东西怎么也该自己留着呀。
“族长,这是什么?”一个初次出城的小孩拈起小指大的一粒七彩晶石:“这颜色,真漂亮。”正对着太阳看着手中的石头,小孩后脑被刮了一巴掌。
“笨蛋玩意儿,这是灵晶。”三十几岁的大汉声音激动得几乎走了音,一边紧紧捏着手里的灵晶,一边又不安又激动地看着自家族长:“这,这个东西可稀有了,族长,给了我们,您那儿……”
唐锦笑得深沉:“记着装到隔能袋里,以免招来晶兽的攻击,这玩意儿,不只人类稀罕,晶兽也喜欢。”看一眼中年汉子:“唐礼锡,你领着几个小东西,多操心一点,别让他们成了变异兽的点心。”
唐礼锡重重一点头:“族长,您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不能让他们有事。”
唐锦不再多话,每人肩上拍了一下,转身走了。
身后,小孩还问呢:“锡叔,这玩意是啥……”
远处炀二不经意见到唐锦分东西的场景,一愣之后,回身便给正在常驻地的族人每人分了几粒,锦五这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跟着做,总没错的。
回城路上的几个常驻站,唐锦继续做散财童子,炀二继续无理由跟进,隐身在后跟踪的老者早已麻木了,他不断安慰自己,只是小头,出去的,只是小头。终于熬到进了城,老者如箭一般蓦然出现在刚出隔离房的众人面前:“都不许动。”
一声高喝后,城门口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老者:“呦,这老头是准备打劫五行家族的子弟?”
“不是吧,又不是嫌命长了。”
“看他的身手,好像满厉害的,说不准真能挑了金、火两系呢。”
“你说梦话呢?在五行城挑五行家族,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那你说,不是找这两家人的不自在,是干嘛,你没听到他那声大吼?”
……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老者一时忍不住懊恼,他这是被气糊涂了,狠瞪一眼越众而来的唐锦,都是这小子,若不是这小子,他老人家何至于如此丢脸。
唐锦走到两家人前排,拱手一礼:“请问老先生有何事?”
老者看看越围越多的人群,紧皱着眉:“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唐锦一笑,“如此,不如唐某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叙话如何?”
老者一点头:“好。”又指着赵家人:“他们一起。”
炀二看一眼唐锦,见他点了头,便也跟着点了点头,炀二是赵家此次的领队,他同意了,赵家人自然无人反对。
唐锦也不问老者是谁,带头向一区行去,也不去别处,直接回了唐家,临进门前,唐锦低声嘱咐炀二:“通知你们族长前来。”
炀二点点头,用唐锦的手机给自家族长打了个电话后,赵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跟着进了唐家门。
刚在大厅落座,唐家的大长老已走了进来,大长老走到老者跟前,拱手一礼:“不想执事大人莅临,寒舍真是篷壁生辉。”
执事站起身拱手回礼,“大长老精神矍烁,可喜可贺。”
长老进来了,唐家人都站了起来,见着长老对这老者如此客气,唐家那些暗自嘀咕的人都歇了腹诽,老实站在一旁。
执事落坐后,大长老也坐了下来,指着唐锦:“这是我们家的不孝孙儿,忝为家中族长。”又对唐锦轻斥道:“还不过来见过财政司黄执事!”
唐锦一扬眉,站在厅中拱手作揖:“晚辈见过黄执事,事前不知执事身份,若有失礼处,还望前辈海涵。”
黄执事的脸一抽,笑得有些僵硬:“原来是金系族长,果然年少有为。”怪不得不需他出手,能为一族之长,没点能力,如何能胜任,如此,也可解释这一路的情况了。
唐锦将炀二也介绍给了黄执事,毕竟此处的赵家人唯炀二马首是瞻。
炀二给黄执事见过礼后,坐到了唐锦身旁,此时,他若还不知这位黄执事来历不凡他就是傻子——果然,锦五这小子,在这些事情上就是比自己精明。
等到赵家族长来后,黄执事才说起了正事:“老规矩,此次老夫护送一场,灵晶要分五成。”
红脸老者挠着下巴,一言不发,赵家族长看一眼唐锦:“唐族长以为如何?”
唐锦对着黄执事一拱手:“若无执事相告,又用火阻了那窝蚂蚁半个小时,我们这些人未必能一个不落地都回到城中。”
黄执事看着唐锦的眼光终于变得温和了一些。
“不过……”唐锦端起温妮沏的茶喝了一口,眯着眼叹了口气:“一路上,执事说是护送,不如说是尾随,这五成……”唐锦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茶。
黄执事刚变温和的目光重新变得冷硬了起来:“唐族长,这是规矩!”
唐锦一笑:“此事,可无前例,何谈规矩?”
黄执事目含恼意:“怎会没有前例?六十五年前、一百四十年前、三百年前、四百五十六年前,四件大事,五行城五大家族,应该都有相关记录。”
唐锦转头问红脸老者:“大爷爷,我这族长才做了几个月,这些事情全不知道,族中真的有这些记录吗?”
红脸老者看一眼黄执事,有些苦恼地继续挠下巴:“你大爷爷我没当过族长,这事儿,我真不知道!”
唐锦回头问赵族长:“赵叔那儿有吗?”
赵族长低头想了半晌:“这个,族中档案繁多,着实……老朽人老忘性也大,着实想不起来了。”
看着这滑不溜手的一老一中一青,黄执事气得唬地站了起来:“唐细,赵炫,你们想干什么?”
红脸老者唐细站起身把黄执事按回座位:“黄兄,黄兄,别急,别急嘛,有事好商量不是,你知道,我素来是个粗人,这些个文呀稿呀档案呀,我是真不知道,你说,你认识我二十几年了,我是个什么性子,你难道会不知道?”
黄执事一扬手把唐细的手撂开:“你不知道,你族中那么多人,能没一个人知道?”
红脸老者一摊手:“黄兄,你看,就算要找,也得安排人不是,咱先不急,慢慢来。”
黄执事哼一声,“不用,五大家族都有记载,我找米家族长给我查。”
唐细与赵炫的目光一碰就分了开来,两人看着黄执事吩咐米米叫米族长拿档案过来,眼神俱是一暗。
☆、54赛前
在米族长拿来的档案为证之下;最后还是按照黄执事的要求,所有灵晶二一添作五,黄执事带走了一半,不过,唐赵两家也趁机捞了不少好处,怎么着这五成灵晶也不会白给。
送走纠缠了一天的人;唐锦回到卧室,看着房里的几个大包;唐锦不由一乐,“差点忘了唐次恕那几个财迷的成果了。”掂了掂几个包的重量;唐锦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不错,确实都下了力气。”
温妮眨了眨眼;将空间里所有的灵晶都取了出来,看着凭空出现的小山包,唐锦闪了闪神:“啧啧,这可比黄执事拿走的还多。”
温妮笑得得意:“你有锦毛帮忙,我挖得也快,放在外面掩人耳目的不到一成,别人还觉得多。”
唐锦仰头大笑,抱着温妮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宝贝儿,以后,咱家值钱的东西都放你那儿。”
温妮的眼睛闪了闪,抿嘴一笑。
唐锦看着她小狐狸似的神情,心里直痒痒,猴了过去求欢,被温妮一脚踢了开去:“你臭死了。”
唐锦闻了闻自己,又扑到温妮身上使劲嗅了嗅,“老婆,你也许久没洗,怎么是香的?”
温妮被他拱得浑身发软,挣了挣,又踢了几脚:“赶紧的洗澡,臭东西。”
唐锦站起身几下把自己扒光,而后一把捉住要跑的温妮抱进了浴室,匆匆洗了一遍,早被撩得着了火的唐锦将温妮按在浴室的墙上,抬起她的一条腿便挤了进去。出了城虽得了几次手,却一次也不曾尽兴,后半个月忙着跑路,一直就没沾着肉味儿,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好容易三者齐备,唐锦哪会留一点力,两手爱不释手地伸到前方揉捏,后面则毫不留情地狠命撞击,浴室中,啪啪的声音似急风骤雨一般绵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颤鸣,似喜似惊的绵长泣音由耳入心,引得唐锦咬着牙将她的身子一提,不要命地由下而上狠戳了十几下,终于没能守住精/关。
将软成一团的人儿放入注满热水的浴缸,男人也坐了进去,一边不知是玩儿还是挑/逗地帮着她清洗着,一边转着眼珠想坏点子。
扫到浴室里的镜子,唐锦嘿嘿一笑,将温妮从浴缸里捞出来,七手八脚擦净了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回身不知按了什么钮,房中响起一阵轻微的机器运转声。
温妮懒洋洋抬头去看,却被突然变了样的卧室吓了一跳:这是卧室还是练舞室?
看着四面墙壁全变成了镜子,唐锦一个恶虎扑羊,压在了温妮身上,此时,他也不看身下的人了,他的眼睛忙着看周围的镜子呢——无数张床上,无数个唐锦压着四肢拼命挣动的温妮……唐锦嘿嘿乐着,“宝贝儿,这样,多好。”
温妮一张脸全红透了,她的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又羞又气,她几乎哭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以前明明没有。”
唐锦爱怜地亲了亲她泛红的眼眶:“宝贝儿,你被炎城那个小王八蛋掳走后,我天天想你,想得我睡不着,睡不着我做什么呢,我就想,把你找回来,我要怎么尽兴怎么做,怎么刺激怎么来……我就让人把咱们的卧室改装了。”
看着男人眼中深重的痛楚一闪而过,看着男人仍然消瘦的双颊,温妮的心一软,闭上了眼。
男人唇角有狡诈的笑容闪过,可怜闭上眼的温妮什么也没看见,就这样被吃干抹净了。
一夜颠狂,又是黎明时候,同样的时间,两人的能量再一次连通,这是第三次,唐锦已有了经验,温妮一直闭着眼不曾睁开,美丽嫣红的小脸上此时神情松缓而舒适,唐锦俯身亲了亲她微翘的唇角,动作不停,感受着那明显更加粗壮却又柔和的能量扩充着体内的经脉,感受着无一丝滞碍的能量循环过程,唐锦仿佛有些明白又仍然疑惑,这样壮大能量的方式,比他曾听说过的任何手段都好,就连那所有人都觑觎的灵晶也比不上,这种阴阳互济的能量,在扩充他经脉的同时又不停地滋养着他的身体……同样淋漓尽致的喷发后,唐锦伏在了斑班点点的软玉之上。
一觉醒来,却仍然睡在唐锦的怀中,温妮懒洋洋动了动:“怎么没起?”平日他事情多,她醒来时,他总是已经起床了,今天却怎么一反常态?
唐锦眼睛贼亮,为着她初醒的醉人风情,几乎没把持住再覆上去享受,惩罚地捏了捏她的丰隆:“你再勾引我,明天都别想下床。”
温妮气愤地横了他一眼,却招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亲吻,气喘吁吁地终于被放开,温妮头也不敢抬了,藏在他胸前,咕哝着抱怨:“没完没了的,腻不腻?”
唐锦坏笑,手在她的腰臀间肆意徘徊:“宝贝,等咱空了,用一个月来试试,到时,你就知道我会不会腻了。”
在床上,说这事儿,危险系数太高,温妮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昨儿你和黄执事说的那个名额,是什么?”
将软腻香滑的身子搂在胸前,又紧紧夹住,无意间的蹭动摩擦让唐锦只觉胸中又开始有贪婪饥渴的手在向外伸,只是,今儿还有事,却是不能一直在床上流连。第一次,唐锦觉得做族长并不是一件美事儿。
“全国竞技大赛的名额,每个城市名额有限,此次,唐赵两家相比以往,可以分别多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