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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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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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的话……那应该是在失去意识前看到的副队长——涅音梦。
  其实也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让我理顺了这一切,整理出了一条思路。
  “在副队长,不,是敌人袭来的时候……我抱住了他,害得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最终被捉回了尸魂界,是这样吧?”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一直以为我早已经不在意了,我也认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一切,可是如今到了真的要把这件事说出口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甚至连语句都组织不通顺了。
  我妻慧棱……你果然是个人渣。
  “是这样没错。”
  “但又不完全是这样。”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我说不定已经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动手杀你了。”
  尽管他已经老去,但是,当年石田宗弦的倔强和眼神里的那份的锐利还是丝毫不减。
  “哈……”我苦笑。
  的确,我也以为我们的见面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没想到如今还能坐在一起聊天叙旧,颇有“相见恨晚”的意味在。
  “过于痛苦的时候人们总是会下意识地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记住,将对自己有害的一面给抹去。慧棱小姐却是完全相反呐。”石田宗弦似乎笑了一下,才继续道,“会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给忘记,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我也是听龙弦说的,毕竟我不是医生嘛……”老人在说起自己儿子的名字时,言语间有溢于言表的自豪。即使他那个唯一的儿子并不愿意继承他的衣钵,将灭却师家族发扬光大。
  “那我忘掉的到底是什么?”
  石田宗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慢很慢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
  我以为我——我妻慧棱,这样子的人是不会干出那种狗血的事情的。
  我也以为,我的一生中不会出现一个人,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让我拼死相救。
  毕竟,我虽算不得聪明,也不会傻到牺牲自己营救他人。
  就算是死神,真正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虽没有人教我要珍惜,甚至真央里的老师还说过“为了维护尸魂界的和平而牺牲是荣幸”这样子的话,但我还是会无师自通地小心保护。
  因为,生命是我一个人的,是我自己的。
  丢失了,没有别的人会在意,除了自己。
  那……为什么,当年的我竟然会做出这样子的傻事呢?
  果然是队长的控制细菌把我的脑子折腾坏了吧。绝对是的!
  否则我怎么会……
  怎么会……
  在副队长的“电钻手”快要刺穿那个人的时候抱着他用尽全部自我意识来了个转身,让自己被副队长一手穿胸呢。
  这实在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情啊。
  真是。
  蠢到家了。
  **
  “慧棱小姐你在最后关头带着大哥转了身,用自己的后背挨下了她的攻击。”
  **
  所以我说……这种傻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
  但是,又为什么,在听了他的话后,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呢……
  “那,然后呢?”泪眼朦胧的我看不清宗弦的脸,只是一个劲儿地边流着莫名的眼泪,边刨根问底地询问他。事实上,让事情留有余地会好一些,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然后那个死神要把大哥带走,一直躲在一旁的我冲上去想要阻止,但是理所当然地失败了。”也许是想起那时候自己的弱小,石田宗弦苦笑了一下。
  “大哥最后说了四句话。两句我已经传达给你了。还有两句因为与你并无关系,请原谅我的隐瞒。”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发现实在是无话可说,只得闭嘴,免得太多的泪水流入嘴里,咸咸的,让人越来越想哭。
  如果我要告诉你……不久你就会步上你大哥的后尘,你会怎么做呢。
  或许……什么都不说才是对的?
  又或许你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还是坚定地带着宗龙的愿望走上了他的人生之路?
  “这么说……听起来,副队长似乎没有管我,抛下我就这么走了?”那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又怎么会回到尸魂界的?
  其实抛下我这件事也怪不得副队长,她本来就只是队长的人偶娃娃而已。没有感情,没有自主意识,除了一具躯体和队长的命令,她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可悲之极。
  “的确是这样的。”如果是小时候的宗弦,估计会笑得一脸险恶,然后嘲笑我被人丢下的可悲吧。但是他已经长大了,于是老人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平静地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绕了一个大圈,竟然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他说——后来是浦原先生把你带回去的。在那以后我就没有见到过你了。我以为你已经……了。毕竟伤得太重了。所以,真的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慧棱小姐。
  老人笑得很真诚。像极了他的哥哥。

  颠覆

  前20年。
  瀞灵庭。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当松本乱菊摇晃着酒瓶子感叹了这么一句时,倚在她身侧的女子正巧放下了酒碟。清脆的瓷碟子,被重重放在地上,掷地有声。
  “唉?慧棱你怎么不喝了?”听到声响,松本乱菊努力睁大了眼睛,但视线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清澈的灰色眼里已然染上了三分醉意。
  “日番谷队长来了。”被唤作“慧棱”的女子朝东边努了努嘴,想了想乱菊可能看不清她的细微动作,又伸手指了指。
  “不可能的哦~我们队长可不是那种不好好在办公室工作跑出来偷懒的人哦~啊哈哈哈。”乱菊先是眯了眯眼,朝着慧棱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后,才满怀着自信,得意地摇了摇头,“慧棱你就不要骗我了~现在你可不是‘三杯倒’了,再喝再喝,不醉不归!”
  于是,直到一个少年压抑着的怒吼在乱菊脑袋上方炸开了花,乱菊才相信了刚才某人的话。
  “松本!”听到熟悉的咆哮,顿时,酒醒了大半。
  “队长……”金发的女子讨好地对着比她矮了一大截的孩子笑了一笑,却还是没能博得冷面少年的一丝原谅,换来的只是那么一声“哼”。
  “我妻。人……我先带回去。这里就麻烦你了。”让喝得醉醺醺的松本乱菊等在一旁,日番谷冬狮郎扫了一眼堆了一屋的酒碟酒坛,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
  “是。日番谷队长慢走。”我妻慧棱微微欠身,对着少年行了一礼,眼神也是□裸地催促着日番谷快点把松本这个女酒鬼给带走。
  偏偏日番谷队长不领情,或者是年纪尚小没看懂这眉目传情,本来都走到了门口又绕了回来,颇为不放心地又多问了一句:“蓝染队长不会责备你吧。”
  一开始就是他们队的乱菊带着酒过去的。
  后来也是乱菊一个人把这儿弄得乱七八糟的。
  可最后始作俑者却落了个清闲。
  少年心慈,怕自家副队长连累他人,才多嘴了一句。
  “蓝染队长的脾气,日番谷队长还不清楚吗?不会有事的。”我妻慧棱淡笑,显然是极其信任蓝染队长,想了想也学着日番谷多加了一句,“反倒是乱菊这次应该醉的不轻,等她醒来日番谷队长就先不要太难为她了。”
  “我有分寸。”年轻的队长没有直说,给了个模糊的回答。
  感觉到日番谷和乱菊已经完全离开了五番队,我妻慧棱才开始收拾那堆了一地的酒具和洒了一地的酒水。
  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知为何,回到了瀞灵庭的我妻慧棱竟然变得越来越孤独起来。
  不再毛毛躁躁,不再脾气火爆。
  只是有意无意地疏远着每一个靠近她的人。
  仿佛带了刺的仙人球。虽不至于伤人太深,却无形间给人以距离感,让人不再敢轻易靠近。
  “不过也只能先这样了。”
  对此,曾经是至交好友的松本乱菊虽无奈,也表示理解,还安慰过那些曾经的酒友们。
  “谁让涅队长他那么过分呢……”把曾经将十二番队,将十二番队的队长视若心尖至宝的我妻慧棱从队员中剔除了出去。不顾一丝旧情,不留一份情面。
  这也难免会对我妻慧棱造成极大的伤害和打击。
  【于是渐渐的,本来相熟相知的人们离散了,本来散落在天涯海角的人们相聚了。
  世事宛若一场大梦,起起伏伏,飘飘渺渺,谁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一睁眼,谁会是昨日那场大梦中的新主角。】
  那日碰上正要去现世执行任务的桧佐木修兵。
  于情于礼,正巧路过穿界门附近的我妻慧棱都不应该对其视而不见,于是叫了对方的名字,在对方回头的一瞬间对他挥了挥手。
  我妻慧棱没有料想到的是男性死神在看到自己后,竟将正要踏入穿界门的那只脚给收了回来,只见桧佐木修兵对身旁的同伴低语了两句后就大步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妻慧棱先是错愕,随后是无奈。
  “哟。正好路过,看到你,就想着送送你来着。”我妻扬了扬眉,大咧咧道。
  “哈。”桧佐木修兵闻言失笑,“我知道送我只是顺便,你用不着特意解释的。”
  “也没有特意解释……”我妻不是很高兴地扁扁嘴,“不过你怎么过来了呢?让同伴等不太好吧?”
  “和他打过招呼,马上就回去。”桧佐木回头看了看站在穿界门那里的同僚,冲他点点头,示意马上就好,“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让我带的礼物,毕竟去一次现世不容易。而且都答应了乱菊给她买新款礼服了,也不愁多带些……”
  桧佐木修兵的话越说越多,节奏越来越快,几乎都可以说是在辩白了。
  “也没什么想要的。修兵你回来就好了。”似乎是了解到对方的言外之意,我妻会心地一笑,难得地温婉。
  “……”皱了皱眉,桧佐木思量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对着女子扬起一个无限健康活力的笑容,“嗯,那我走了。”
  一抬脚,桧佐木修兵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变地了味儿。
  **
  任务很快完成,可以称得上是速战速决。
  打发了同伴帮忙去采购东西,自己则留守在穿界门附近的桧佐木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向,脑海中还在一边思考着那些也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隐隐约约,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修兵修兵。
  修兵!修兵!
  修兵——修兵——
  亲切自然,却是嘶声力竭。
  不会是同伴,因为那声音像极了那个刚才还在穿界门前送他的人。
  但也不可能会是她,同样因为,刚才她还站在穿界门外目送着他离开。
  百思不得其解,桧佐木循着声源四处张望。
  左右前后还是寂静苍白,空空一如往常,云层下方也是熙熙攘攘,热闹一如平日。
  细看甚至能看见整条街上的人们正在井然有序地行走或停留。
  一片安然平和。
  仿佛那个不和谐的音符从未在耳中出现过。
  来不及琢磨那会是谁,又是怎么回事。
  【在同伴归来的时分,他踏上了回程的路。】

  升学

  辞别了石田宗弦,从临别时候他的表情来看,我知道那时候我一定笑得很僵硬很不自然,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任是谁,在追踪线索追了一大圈后又回到原点,心里都不会觉得好受的。好比说福尔摩斯接受了一个命案经过层层的推理和分析最后却发现凶手就是委托人一样,额,不过如果真的是福尔摩斯的话,恐怕在见到委托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吧。
  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走出石田家,我停止了胡思乱想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浦原喜助你这个混蛋大叔到底是别扭到了怎样的地步还是纯粹恶趣味想要耍我玩啊!?!嗷唔。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开始浦原让我自己去确认的就是石田宗龙之死而不是我的记忆和那缺失的一周吧。所以说,岂不是我连感到被耍后怒气冲冲跑去质问他的立场都没有吗?
  哎呀,真是太可悲了。
  想到这一层,我默默望苍天,无语泪流。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悄悄地从我们的指缝间轻轻溜走,宛若白驹过隙。
  阿呸,这么文艺的说法实在是太不适合我了。总之,我想说明的就是时间啊,这玩意儿哧溜一下就过去了,还来不及让我感叹、让我思索、让我为生离死别好好地悲春伤秋一番,它就半点面子都不给地从我面前啪嗒一下蹦跶过去了。眨眼间,我已经升上了国中三年级,从幼女进化成为了一个比初音手里的大葱还要碧绿的青葱少女一枚。
  而这一年,距离我和我的石田小同桌的告别也已经过去三年了。
  国中我们没有在同一所学校,这理所当然的,还是浦原喜助的意思。问他原因,他也只是含糊盖过,或者手指天边张大嘴,一脸白痴样,用“啊,有飞碟。”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不过,我说,浦原喜助你以为我真的是小孩子那么好骗吗?而且上国中三年级的孩子还有哪个会被如此低级的手段给蒙骗啊!就算敷衍,你敷衍得也未免太明显了一点吧。
  为什么要把我调到马芝中,这个问题困扰了我整整两年,直到在第三年开学时在校门口见到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橘子头,我才幡然醒悟。哎呀,浦原兄,你对黑崎小兄弟真是下足了工夫啊,用情之深让吾辈甚为感动啊甚为感动。
  对停驻在班级分配表前的黑崎一护展现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熟络地对他打了招呼:“黑崎君,早。你是这学期的转校生吗?”
  “不是,我一直在这学校的。”先前专注于班级分配表的橘子头少年先是顺口回答,后来回头看到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我的存在。“啊是你……你是……”
  “慧棱。”为了不为难他,我主动报上了名字。就如我和黑崎一护明明同校了两年多却不知道他也在这个学校念书一样,他和我从小到大在那个不知道是练习空手道还是跆拳道的地方不知道已经切磋了多少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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