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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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我妻-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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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叫——慧棱……的女性死神吗?
  我又端起酒盅喝了一小口,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那个有些面善的新人。
  慧棱、慧棱……明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什么觉得那个声音和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呢?
  “啊,真是的,乱菊小姐你又喝醉了啊。”比起还在发呆的我,吉良已经行动力优先地扶过了乱菊,让她坐在了椅子上,并且询问起了新人的情况,“那个……请问你是……”
  “嘛……本来是乱菊说要带我来认识新朋友的,但是等我去十番队找她的时候她已经醉倒了。”黑发及腰的女子耸了耸肩,继续道,“本来想作罢的,结果……被撒酒疯的这个人生拉硬拽地给拖过来了。”
  感觉到吉良转向我的视线,我无奈地朝他笑了笑。
  乱菊会在这一天喝醉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又是那个人的生日,而且她撒酒疯的功力绝对是……让人永远铭记于心的那种。
  我摇了摇头,赶走了些许的醉意,站起来朝着新来的女性死神伸出了右手:“欢迎,我是桧佐木修兵。”
  “修兵,修兵。不写出来就不会知道是哪两个字的那个名字。因为听读音也有可能是修平。嗷,修平是个好名字!”
  “不是……是修兵。”
  “我叫我妻慧棱,是十二番队的,至于那个一点都不华丽,或者说是华丽过头的姓氏你无视就好了~反正大家都是叫我的名字的。”
  “啊,我妻小姐……原来……”
  原来她就是那个十二番队的奇怪女性死神吗……
  刚想脱口而出的话,在浑身不自觉的一个哆嗦后被我咽回了喉咙。
  “忘记提醒了……叫我妻的话……斩立决哦。”
  怎么突然觉得那么冷……
  “慧棱小姐……”
  “嗯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想了想,果然她是不记得了,但我也不愿意在明明不是初次见面的时候随便说出那句话,最后只是“嗯”地应了一声。
  
  **
  后来随着接触的频繁起来,我对于她的了解也多了起来。
  她最喜欢待的地方是屋顶,白天是八番队的屋顶——因为可以霸占京乐队长摸鱼的地方,这让她很高兴;夜晚则是任何可以看得到星星的屋顶,她曾经对我说:“修兵你觉不觉得,天上的星星就像亲人一样,总是那么默默地看着你入睡。”
  从来没有这么觉得的我在她的这句话后竟也有些认同这个观点了。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确切的说是以戏弄身边的人为乐。
  老实说,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习惯,但是……这样的做法能够为无趣刻板的死神生活增添乐趣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
  **
  我不否认自己是有点喜欢她的,但那种感觉大概和每次见到乱菊小姐都会脸红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见到她的机会不多,十二番队总是很繁忙的,尤其是作为技术开发局的一员。可我们的聚会她却都尽量出席,只是每每出现都会抱怨着:“混蛋队长又欺压我了啊啊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云云。起初我们还会安慰两句,后面也就渐渐习惯了。
  只是为了不妨碍她的工作,我会阻止她多喝酒,她三杯倒的体质也是在几次酒会后才被发现的。知道这之后,我责怪过乱菊小姐,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拉她来这里。
  乱菊则卖了个关子,特意一下子凑近,神秘兮兮地反问我:“有两个理由,一真一假,要听哪个呢?”
  “乱菊——小姐——”被她突然凑近的动作吓了一跳,我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再抬头看到的就是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
  “嘛嘛~因为无论是逗她还是逗你们都很有意思嘛。”
  “乱……”
  “其实啊,是因为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发呆,很孤独的样子,有点看不下去,但是问她原因,她却总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看久了总会觉得‘是不是有点可怜呢’。”说着这话时,乱菊的灰色眼睛显得格外黯淡。我想,大概是因为,这点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她,都是一样的……吧?
  
  “这样啊……”她发呆的样子我没有见过,却见过她看星星的样子,那时候的她……的确整个人都散发着孤单的气息,“那乱菊小姐真是做了件好事啊。”
  “修兵你在说什么啊!我明明一直做的都是好事!而且喝醉了的慧棱真是很好玩啊~~你不承认吗?”
  好吧……慧棱小姐她喝醉后红扑扑的脸的确是很可爱,抱着别人的斩魄刀在地上打滚的动作也很……
  停停停!
  桧佐木修兵你在想什么!
  “啊啦,修兵你脸红了哦~”
  “……”
  

112、桧佐木修兵番外(下) 。。。 
 
 
  去过现世后回来的她显得十分虚弱,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涅队长拿她做了实验……
  ——可恶!
  ——怎么能让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去十二番队!
  看到我的神情后,她却是笑着安慰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很简单的实验,查看现世的虚在她身上留下的灵压罢了。
  只有在这时候,我才会突然想起来她对十二番队有多么眷恋,眷恋到了我完全难以理解的地步。
  到口的:“来九番队吧。”也因为她的笑容而消失无踪。
  算了……只要她喜欢,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么说,现世的虚真的不寻常吗?”于是,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转移话题,尽到一个九番队副队长的本分。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混乱得我已经不想再提,只是一想起女子跪坐在我身上的那个时候……
  真是……太丢人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慧棱小姐她说要去买点零嘴,转过街角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在原地等的我等了很久很久,也再没有等到她的出现。
  被噩梦惊醒的我出了一头冷汗,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在,几天后,我又见到了她。
  跑过九番队门口的她微微地对正在向队员们布置任务的我一笑。
  看多了她潇洒的大笑和憋着的坏笑,第一次见到这种笑容的我也是愣了一下。
  
  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渐渐对这种笑容习以为常。
  
  不久后,听说她被涅队长赶出十二番队了。还好好心的蓝染队长收留她在五番队。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顿时为她不平起来:明明她是那么爱十二番队的一个人!不过如果是蓝染队长的话怎么都会比在十二番队好……吧?
  这以后,她来参加酒会的次数越来越少,平日里可以见面的机会却多了起来。
  她说:“蓝染队长是个大好人,真是最喜欢他了!五番队可是比十二番队清闲许多了呢,所以才得空跑出来的啊~”
  “啊,这样就好。”虽然是这么回答的,但我却感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无论是“喜欢蓝染队长”还是拿五番队和十二番队相比,总觉得很不合理。
  
  究竟是为什么呢?
  明明见面的机会多了,她笑得也多了,但是我却觉得越来越不认识她,越来越感觉不到她的真心了。
  不过……她是真的开心就好。
  缺了她的酒会和以往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言语间少了几分肆意和随便。
  
  经常去十番队找乱菊的她很快又和日番谷队长相识了。
  乱菊说,日番谷队长对我妻慧棱的评价是:温和有礼。
  “怎么看都不像是慧棱吧!不过没办法……如果是被那么喜欢的十二番队逐出,会发生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还好,平时这家伙偶尔还是会有没心没肺的时候啊。”
  “这样吗?”可是从我这里来看,我已经找不到以前的我妻慧棱了……即便她偶尔还会语出惊人,说着蓝染队长和市丸队长的八卦,但就是……怎么都找不到曾经的感觉。 
  
  **
  坐在固定的座位上,今天来的人只有我和一角。
  脑子里想着乱菊分析的原因,我喝了一口闷酒。
  上午,我再度问了慧棱那个问题——喜欢的异性是什么类型的?
  她歪了歪脑袋:“大概是蓝染队长那样吧?”
  
  京乐队长曾经告诉我,我妻慧棱大概是有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以前的我才会那么问过她,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异性。
  可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喝醉了吧,最后那个问题和答案都被大家当成玩笑,草草收场。
  但是那个答案却被我牢牢地记了下来,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
  怎么都会觉得今天上午她给我的这个答案——蓝染队长,非常奇怪。
  很奇怪,非常奇怪,难以理解……
  
  “最近大家都忙起来了啊,都聚不齐了呢。”感叹着,我举起酒瓶和一角的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没办法,似乎虚多了起来而且又有变异的趋势了,不过……这样的话最好了!又到了本大爷的活跃期了啊!”一角说着兴奋地一脚踩上了长凳。
  “喂喂,老板要生气了。”拉他坐了下来,我无奈地笑。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一个十一番队的人,还真的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和一角拼酒的后果就是——我喝醉了。
  第二天宿醉醒来后,收到的第一个消息是现世出现基力安。
  第二个消息则是——被派往现世的我妻慧棱,灵压消失。
  ……连着两天宿醉是不行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天夜里,我一宿没睡。
  只是看着那片她曾经很喜欢的星空。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很悲痛的,但得知她的死讯的我只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其余再没什么感觉。
  
  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距离疏远了?还是因为她说她喜欢的是蓝染队长?
  桧佐木修兵,你的喜欢,原来只是这么肤浅的东西吗?
  
  **
  这之后,瀞灵庭的时间似乎一下子走得快了起来。
  蓝染、市丸、东仙队长……的叛变。
  虚圈的进攻。
  破面的产生。
  十刃的挑衅。
  最后的决战。
  队长的虚化。
  蓝染的封印。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个月间,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等处理完东仙队长的后事和此次背叛事件的相关事宜后,我来到了现世。
  
  在现世,我再度见到了她。
  我妻慧棱。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昏迷着,睡在浦原商店里,脸色苍白。
  没有语言的交流,没有眼神的交流,但我知道——这就是她。
  
  先前从京乐队长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本末,我理不清脑中乱糟糟的一切,只知道,她还安好,那便足够。
  
  之后,我回到了瀞灵庭,继续自己的工作,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在第一次见面时把我叫成“修平”的女子。
  “京乐队长,浦原喜助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大概是一个长得不错,性格幽默,在有的时候还不乏猥琐,并且十分有责任心的男人吧。”
  “在我看来,倒是很简单,一个词语就可以概括——是个很强大的人吧。”
  “这样说倒也不错。要不要再来一壶?”
  “京乐队长,饶了我吧,我下午还有一大堆工作呢。”
  “啊呀呀,可怜的年轻人啊。”
  
  **
  “话说回来,慧棱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性呢?”
  “这个嘛……首先要长得帅,再来要性格幽默,还有在必要的时候要幽默不乏猥琐,嗯……不过这些都是外在,最重要的是他应该是一个值得让人托付的有责任心的男人。”
  ——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京乐队长会在她喝醉后说那么一句。
  “原来如此啊。”
  迎着夜风,看着星空,我恍然大悟。
  


113、石田红番外 。。。 
 
 
  从我一出生,我就被告知了这样一个事实——红,你与生俱来的力量是不祥,必须封印起来。
  年幼无知的我并不懂得爷爷的所言是什么意思,爷爷严肃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我只知道,如果爷爷要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吧,爷爷是不会害我的。
  那时候,我关注的还是自我——爷爷不会害“我”的。
  是从什么时候起,信繁在我心里已经比我自己还重要了呢?
  从他出生起吗?不,大概不是的。
  
  真要说起来,这种牵绊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从爷爷逝世之后的那个夏天开始。
  “小姐,上课的时间到了。”本来没有任何战斗方面学习任务的我因为爷爷的去世被迫学习弓箭、体术、灵力控制和这方面的理论课。
  那一年我十二岁,比起家族里其他最早六岁最晚八岁就已经开始学习这些的孩子们而言,我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无论学什么都比他们慢半拍,我知道背地里有很多人在耻笑我,但我却无可奈何,几年的空窗期不是靠几个月的刻苦就可以补得回来的,更何况我也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用来苦练课堂上学习的内容,比起其他灭却师家的孩子,或者是石田旁系的同龄人,我要担负得比他们多得多。
  石田是大家族,不比其他融洽和睦的小家庭,有许多的规矩礼仪要学习,有很多家族会议要旁听,虽说这种事情应该是我的弟弟石田信繁更适合参与、学习,但那年他还没有到家族里公认可以旁听此类会议的年龄,而且——看父亲大人的意思,对我似乎已经是放弃了,所以才任由长老们拉我去旁听凑数也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亲自教导儿子的时间。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对信繁还是很羡慕的,同时也很嫉妒。
  和我不一样,信繁在同龄人里永远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无论是弓箭还是体术还是灵力的控制,他都非常的擅长,只是哪怕是这样,也免不了同龄人的闲言碎语——他出色?不过是因为血统好罢了,如果我生在石田家嫡系,呵,不知道要比他好多少倍了!
  那些人这么说的时候似乎是遗忘了石田本家也出了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废物。
  什么时候他们会想起我呢?大概是在我一次又一次地被别人掀翻在地,输得狼狈不堪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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