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心里一惊，没有理由他会发现这件事是自己设计的。
“用不着拿自己的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小晴。”
听完接下来这句，牙明白过来。这个山本清河是以为自己要拜他为师，所以才会出手救的山本晴。害她虚惊一场，她就说，这个山本清河怎么能知道这件事情全部是她安排的。
“老师，即使不是晴子，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我都会去救的。”牙一脸诚恳。
呵，只要那个人是对自己有用，她是一定会救的。
山本清河看着牙的眼睛，最后说了句，“走吧。”
“是。”牙赶忙跟上。
切原一个人对着墙壁练了半天，奇怪今天学姐怎么还没有来。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后，学姐从来没有迟到过。
“学姐！”终于等到牙来了，结果切原却发现对方的头上居然绑着绷带。“学姐，怎么回事？”
“啊。”牙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将它取下，“好玩而已。”
看着牙光洁无瑕的额头，切原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这个怪物学姐怎么可能会受伤。而且怪物的思维一般人难以理解，绑个绷带有什么好玩的。
切原心理面想的事情，牙从他的表情上就能轻松的猜出来。
呵，她记得库洛洛没事就喜欢绑着个绷带到处骗人。哎，小时候不学好，去纹身的人就是给自己添麻烦啊。嘛，可能是他也觉得自己那张脸不够狠气，所以才去纹的吧。为此，牙没少讽刺过库洛洛。当然，以上纯属牙一个人的无聊猜测而已，库洛洛头上的那个十字纹印，究竟是如何来的，没人知道。
“学弟，热身好了？”牙拣起地上的球。
“不错，这次多坚持了7分35秒23。”牙拎起再次倒在球场上的切原，拉到边上的长椅上。“速度和反应力进步很大。”
“是，是吗？”终于缓过两口气，能够说话的切原。
训练这么久难得听到一次学姐的表扬。
牙对切原的训练就是将他给逼到极限。永远用他能正巧赶上的球速，调动他的速度。这一点看似很简单，但是除开牙应该没有人可以这样培训切原。因为没有人或者机器能够如此精确的计算出别人的极限在哪里，并且还可以随时根据个人的状态进行调整。
就像牙一开始所说的一样，她能够给予切原的帮助只有基础训练。技术上，她完全就是个门外汉。她能模仿别人的技术，靠得是她的洞察力和绝对身体机能上的优势，这个显然不适合切原。而且，她实在不能算是个好老师，她完全没有教人的经验。再加上，这个世界与原本世界的差别实在是太大，她想到的教育方式不适合。
虽然牙的教法简单，但是却很实在。一个对战游戏，能够找到一个随时比自己高上一点的对手来对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这半个多月的训练下来，让切原从根本上对自己的实力重新认识了一番，然后在每次的极限逼迫下，不断的突破自己原本的极限。
“喏。”牙从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两听饮料，替切原打开，凑到切原嘴边。
切原看着嘴边的饮料。他确实很口渴，但是被学姐你这个样子喂，他会觉得很丢脸啊……而且还有些不好意思。
“喝。你现在有力气拿东西？”
切原屈服了。确实，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别说拿起东西，现在他手连握紧的力气都没……
就这点而言切原很佩服牙，以前无论自己怎么训练，即使在真田学长的训练下，也从来没有一次是可以将自己的体力完全耗尽。而这个学姐，每次都能逼得自己到极限。
“学姐，你是怎么训练的？”切原实在好奇，牙究竟是怎样可以变得如此像怪物。难道还有一个比学姐更怪物的人在训练学姐？
牙想了下，“不记得了，等自己能活下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当初自己是怎么在一堆人里面生存下来的呢？可能对于许多人来说，流星街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难忘的。因为时刻面对着危险。但是对于牙来说，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却没有在她脑海中留下深刻的痕迹。或许，对于她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学姐，难道你家是武学世家吗？切原的思维显然完全是另外一个方向，“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牙听到切原的豪言壮志笑了。不带嘲讽，只是单纯的笑了。
“超过我？你指什么？”
“当然是网球。”切原可没想过要在学习上超过牙，他虽然不爱打听，但是这个学姐每考必满分的事情，自己还是知道的。
“网球？你早就比我强了。”牙从来不认为她是在打网球。她只是在进行一场完全无味的决斗而已。
“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切原却以为牙是在讽刺自己。
“呵呵”牙将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随手把瓶子一捏一揉，那空瓶便成了一颗小球，然后一弹，那颗小球直接穿透远处的铁皮垃圾桶。“怎么超过？”
切原瞪大眼睛。
“就体质基础上，我们的差别是不可逾越的。所以，你只是想打好网球的话，不应该以我为目标。”
“你不可能跟我一样，仅依靠力量和速度就达到可以无视技术的地步。”
“我的训练只能够让你有更强的基础。应付一般人是没有问题，但是面对高手的时候，比如你想要赢幸村精市，光靠这点是不够的。技术，如果你要赢他，你需要更高更纯熟的网球技术。”
“所以，不要以我为目标。那样，只会毁掉你的网球。”
画【修】
作者有话要说：…………
鞋子再次交代下Q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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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你来啦。父亲他们在画室。”山本咲招呼牙进来，“身体还好吧？”
这应该算是牙第一次正式走进山本家，很漂亮的院子。
“阿姨关心了，已经好了。”
“那就好，就怕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到了，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不然会被父亲大人怪罪的。”山本咲带着牙到了画室门口。
“嗯，谢谢阿姨。”
“你这孩子就是礼多。我去替你们泡茶。”
“老师，我来了。”牙拉开纸门。
“嗯，那个是你的位置。”山本清河指了指房间偏右的位置。
“是！”牙拿着工具走到自己的位置，“幸村同学，你好。”
“千叶同学，好。”
这个画室里面摆放了五组工具，但是现在只有幸村精市和牙。
幸村没有想到千叶居然真的能够成为山本老师的弟子，他知道老师收弟子向来很严。从自己之后，老师已经有九年都没再收过任何弟子。他也听说了千叶是如何能够成为老师弟子的事情，他很佩服这个看似柔软的大小姐，居然有如此强的韧性和决心。为了能够拜老师为师，坚持了半个月，最后还赌上自己的性命。这种追求的精神，让他敬佩。
牙的表现，比较那些会对网球社队员发痴的女生来说要不知道要好上多少。本来就论牙自身的能力来说，已经很优秀了，加上性格上面又和善，简直是一个示范生模板。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幸村对牙这个人还是比较欣赏的，再加上这次拜师的事情，让幸村对她又多了丝好感。
“这次的题材，就是那只猫。”山本清河指定了趴在门外的那只懒猫为这次作画的内容。然后将视线转向牙。
牙明白山本清河的意思，大概是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有这个水平。毕竟自己并没有给这位老师看过任何自己的作品，在那之前这位大师只看了自己一眼就拒绝了自己，直到拜师成功，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底子。
“好的。”牙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画室是双面都开了门，特别是对外面的这一面，拉开纸门，几乎可以将庭院中种植的花草全部纳入视线。现在，一只懒洋洋的猫就趴在门外的走廊上，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尾巴偶尔扫动一下，看上去无比遐意。
“茶来了。”山本咲敲了敲门。
“嗯。”
得到山本清河的同意后，山本咲才端着茶进门。
牙正观察着那只猫，捕捉它一瞬间的动作，哪个比较适合入画。
山本咲把茶放在一边，也不打扰他们作画，然后静静的退出房门。
牙暗中注意边上的幸村精市，他收起了平时挂在脸上的笑容，十分认真的关注着那只猫，看上一会才下笔，然后再次抬头观察。
呵，牙收敛心神，开始下笔。
大概画了三个小时候左右，山本清河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好了，今天就画到这。”
牙和幸村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山本清河走过去，看下他俩的画，他首先要看的便是牙的作品。
“老师？”牙看着山本清河在看了自己的画后，表情凝重，甚至皱了眉头。
“千叶，我认为你没必要在我这里学习。你的技术已经算是到了完美，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幸村听到老师的话一惊，这个评价太高了。因为山本老师的画技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究竟是什么样的画技可以得到老师说自己都无法教的评价。可是，听老师的语气，似乎并不是赞美。幸村走过去，想看下牙画布上面的画。
这个画，幸村确实不得不承认牙画得很完美，用笔的力度，线条的组合，明暗的处理，都无可挑剔。一只猫跃然纸上，如真的一般。但是，却有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没错，这幅画确实在技艺上无可挑剔，正因为如此，这不像是一副人做出来的画，更像是一张扫描出来的图片。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也正是老师最为看中的东西，情感。
牙其实并不清楚画画所看中的技巧在哪里，在她看来就是把东西画得越像越好，或者越抽象越好。而她以前又没有画画的经验，所以她用的笔触全部都是直接抄袭的她这几天来看的几位大师的。她以为只要画得够好，就可以像是学习或者运动那样，成为第一，就能够完成任务。
艺术这种虚无缥缈的奢侈品，对于牙来说，实在是隔得太远了。
“老师，怎么会！”难道画得好也有错？牙无法理解，但是废了她这么多时间终于拜师成功后，才来一次就又被拒绝回去，这样的结果她不接受。
“千叶，你到我这里真的是为了学习作画？”山本清河不禁怀疑起牙的动机，他相信牙想学习画画的诚心，所以最后才同意收下了这名弟子。但是，一个真正爱画画的人，怎么可能在画中透不出一点情感。
“老师，请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是想拜老师为师，真心的学习画画。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想法。”牙非常坚定的说。她在想，需不需要她来场一死明志的戏码。
山本清河看着牙。
牙的目光不躲不闪。
“你先回去吧。”
“老师，那？”
“以后还是按时间来。”
“谢谢老师！”
“葵，怎么样？”山本咲看着牙有点失落的表情，关心道。他知道父亲在画画上面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有时候说话不分轻重。可能打击到人家小姑娘了。
“没事，今天麻烦阿姨了。我先走了。”
山本咲有些担心的看着牙，这孩子真的不要紧吗？
那边画室，山本清河将幸村留下。他没有打听人隐私的习惯，千叶葵这个学生他收下就收下了，不管这个人背后家世如何，在别的方面表现又如何。只是这一次，他觉得他需要了解一下这个学生。
幸村将他所知道的千叶葵在学校的表现告诉山本老师。
“成绩全优，体育又不错，性格好，人缘好。这就跟她的画一样。”山本清河听完幸村的叙述后。
全部都是最佳示范。
千叶葵这个人，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完美的不正常，就像是刻意制造出来的精美物件一样。比较起人，更加像是按照程序设定出来的机器人。
究竟是怎样的家庭条件，将一个孩子能培养成这样。山本清河并没有少见过一些财阀贵族家庭教育子女的方式，千叶葵比那种在英才模式下培养出来的孩子还要来的标准化。至少那些孩子或多或少会有傲气，狂妄和别的一些缺点。而这些，在千叶葵身上，他没有找到。
幸村看着牙的画，也在想，千叶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一个人在自己舍命追求的事物都透不出热爱，那么她的人生或许太过悲哀了。
自己的画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牙注意到，幸村在看完自己的画后，表情也变得凝重。技巧上面没有问题，那还能有什么问题？她画的猫也没走样，是在那睡着就在那睡着，也没画它别的样子。
她也看了幸村精市的画，比较起来，她觉得她自己的画面处理得更加好。最多不同的大概就是，她画的猫是蜷缩在那，尾巴贴着自己身体时候的样子，而幸村精市画中捕捉的时刻是猫的尾巴是正好有点翘起的瞬间。
真是麻烦！那个破遗迹的要求，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真的太无趣了，牙早就不想管那些限制了。
“好漂亮的小妞，来，陪哥哥们玩玩。”
晚上一名女子独自走在鲜有人迹的道路上，确实挺危险。譬如现在，牙就被一群有点醉醺醺的流氓给围住。
“好呀。”牙嘴角扬起笑花，腥红的眼里闪过嗜血的光彩，“我们好·好·玩·玩。”
哎，这个世界真无聊。连个可以发泄的对象都没有，太经不起玩了。几秒后，牙开始怀念西索的存在，完美的出气对象啊。
嘛，为了能够回到适合自己的正常世界，牙决定明天还是找幸村同学好好的进行下情感交流，自己的画哪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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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再次交代下Q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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