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如果可以不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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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如果可以不再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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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最喜欢凑过去的就是容嬷嬷和月荷了,看得她直摇头。
  但愿四儿将来不会长成一个话痨才好,这话她当然不会对容嬷嬷说,否则容嬷嬷又要黑着脸说教她了
  她现在每天会带四儿到慈宁宫走动一下,因为太后老是念唠着。她不清楚太后对四儿是真心喜爱还是假意敷衍,只是太后的态度对于格格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即使太后的表面恩宠让四儿更危险,她还是愿意去为四儿承担这些风险。
  想要得到就要有所付出,要想让众人明白四儿是太后宠爱的格格,就必须承担相对的风险与危机,她心中很是清楚,而她也会倍加小心处理。上一辈子的高氏宠冠后宫,无法承担相应的危险,无法生育无法保护自己,就是个早逝的命。
  最近她收到的最好的消息是,嫂子又有了。哥哥现下只有一子一女,都是由嫂子所出,那两个妾依旧是个摆设。只是嫂子隔了这么久才再次有孕,即使哥哥不在意,但应该会很有压力。
  所幸嫂子现在又有了,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为嫂子高兴。
  她想了想,让容嬷嬷代表她,到哥哥府上一趟赏赐些东西,现在,她好歹也算是贵妃了。
  容嬷嬷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莫非是阿玛或嫂子有什么不妥?
  她很是着急,容嬷嬷忙安抚她,说是府里一切安好。
  不好的,是绿意。
  她愣了一下。
  她这辈子并没有把绿意带进宫,想着说可以改变绿意上辈子不得善终的命运,明明之前还听说绿意过得不错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原来容嬷嬷去到哥哥府上时,刚好遇到春柳。春柳也大着肚子,不过看起来有点憔悴。
  春柳见到容嬷嬷时,很是惊喜,向容嬷嬷问她的近况,然后说了绿意的事情。
  春柳这次过来哥哥府上,就是专门为了绿意的事来的。春柳和绿意感情很好,婚后两人还是有来往的。绿意出了事,而绿意的夫又是宫里的侍卫。春柳不知道怎么帮绿意,便过来哥哥府上求助,没想到会遇到容嬷嬷。
  绿意当时是嫁给他身边的侍卫达远,他登基后,达远也跟着高升了。
  她当时也是看在那达远忠厚老实的分上,才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她现在深恨,当初为什么不再问得仔细点。
  听春柳说,达远出身于没落的满洲八旗之家,小时家里曾订下婚事,只是家中败落后,便被女方借口退了亲。达远与那女子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后来,那女子嫁了人。达远双亲逝去,无牵无挂,便参了军,因缘际会当了他的侍卫。然后,娶了绿意。
  达远和绿意生活很平和,所以她一直以为绿意过得不错的,直到前段时间达远再遇了那女子。
  听说那女子所嫁非人,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前不久还因无子被休了。那女子娘家嫌弃不愿收留,达远在外买了房子帮忙安置了那女子。
  绿意并不知情,还是那达远最近回来得晚,有风言风语传了开,绿意听说了,与达远起了口角冲突,情绪激动下小产了。孩子才一个月,绿意根本没察觉到,就失去了。
  若是如此春柳还不会这么着急,达远居然想纳了那女子。绿意对于害自己流产的罪魁祸首进门心下难平,病倒了。
  绿意对春柳说,若不是因为孩子,宁愿绞了发当姑子去。。
  绿意自嫁给达远后,生了两个儿子,虽说没有公婆孝敬,但家里也是管理得井井有条,贤惠得体勤俭持家,让原先笑话达远娶了一介包衣的人闭上了嘴。
  再加上她在宫里位份的提高,绿意作为她入宫前的贴身侍女,家里虽是乌喇那拉家的包衣,也很有了些体面。
   她一直听说绿意生活得不错,想来绿意这么倔强不服输的人,一定会咬牙克服所有的难题。
  她想到绿意现今居然有了断发遁入空门的想法,断发是满人大忌啊,她想起上辈子自己被废的缘由。绿意,爱上达远了吧。
  她看着感叹唏嘘的容嬷嬷,很小心地观察,发现并没有勾起容嬷嬷的伤心事,才放下心来。
  想想容嬷嬷绿意,再想想春柳和新额娘,不是每个人都似嫂子这般的幸运。爱这东西,很多时候是多么不合时宜,特别是对女子而言。孩子和地位,才是能稳稳抓在手中的吧。
  其实,她身边的人中,跟她上辈子性子最像的就是绿意,同样的执拗,同样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绿意,上辈子是为了她,才会不得善终的。
  四儿被下旨赐名,太后又恩宠有加,待遇直逼五阿哥永琪,风头太盛。而他一直不来翊坤宫,让众人对他的态度迷惑不清,她也没有主动去靠近。
  或许,四儿也是时候该见见阿玛了。
  隔天,众人给太后请安后,太后又抱着四儿很亲热的样子,引得从妃嫔侧目不已。
  四儿长得胖敦敦的,又爱笑,现在正是招人的时候。众妃嫔看着太后这态度,赞美的话都不用钱似地往外倒,睁眼说瞎话的程度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只是怡嫔柏氏的称赞真是成功噎到她了,称赞皇上起的名好,奉承太后,说品性高洁也就算了,出淤泥而不染?
  她看着皇后和高氏淡淡看笑话的样子,这怡嫔,她该说是头脑简单,还是深藏不露呢。
  一阵请安声后,她隔了数月再次见到他。想到刚才的那一出,她很想看看他听到时是什么表情。想像他被噎到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平衡了。
  他到慈宁宫时,没料到会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他是来巧了?
  他免了众人的礼,向皇额娘请了安,看着皇额娘怀里可爱的四儿,他忍不住抱了过来。
  四儿胖乎乎的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很认真地在玩,笑起来娇憨逗趣,他忍不住亲了亲四儿白嫩嫩肉乎乎的小脸蛋,没想到四儿马上笑眯眯地回亲了他好几下,他龙颜大悦。
  他跟太后闲话几句,便随口问起刚才的热闹。
  皇后跟他解释说,是众人看四儿可爱,称赞不已。
  他点点头,高氏笑着补充了句。
  他面上不动声色,出淤泥而不染?
  他朝她望过去,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难不成这个淤泥只有朕?
  达远府上
  达远看着病好后立即开始张罗帮他纳新人的绿意,心里悔恨不已。
  他自父母双亡后,有幸随侍主子左右,主子让他监视现在的娴贵妃,他偶遇绿意,后来还娶了她。
  婚后绿意贤惠得体,两人相敬如宾。他还是满意的,相信即使他出任务,绿意也会好好照料家里。
  他原本确实对青梅竹马的小巧有点情分,打算照拂一二,只是重遇后他发现,他已不再心动。不料绿意会听到传言,并质问他为何瞒着她,他看着她口是心非地说不介意让他纳了小巧,两人在气怒中都口不择言。
  他不会忘记孩子没了后,她看着他的眼神中透着的决绝,他从不知,原来她是如此烈性的女子。
  那一刻,他明白,他在发现自己爱上她的同时,失去了她。
决定
   春节临近,宫里事务繁忙,她让身边的小太监去绿意那里一趟。
  小木子回来跟她禀报时说,绿意很感激,并让小木子带了两个字回来给她:孩子。
  女子为母则强,她放下心,绿意会好好过下去的。。
  其实她对绿意的事这么关注,除了因为想要补偿绿意上辈子的幸福,还有就是想看看,似绿意和她上辈子一般执拗的性子,最终是不是都会与幸福无缘。
  看着绿意,就像是看到上辈子的自己。
  只是绿意,最终还是选择放手,帮达远纳妾吗?
  其实,绿意可以不用这样选的,她已经摆明了给绿意撑腰,那个达远也得掂量着来。
  绿意,还是不甘心的吧,否则不会赌一口气帮达远纳妾。绿意这样,往后跟达远的情分算是彻底没了吧,那长长久久的日子,就这样过?
  春柳告诉容嬷嬷,绿意是流了孩子后,达远想要纳妾伤心才病倒的。
  她想,其实事情应该是,绿意听到传言,找达远质问,达远透出想要纳妾的意思,绿意跟他口角激动流了孩子,然后病倒死了心,病好后为达远纳妾。
  绿意是动了情伤了心又失去孩子,才会放手。
  春柳说的,跟事实应该是有点出入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想了下,春柳应该是在绿意病了后才见到绿意的,所以春柳认为绿意主要是因为达远要纳妾才会病倒的,而不是因为孩子。
  春柳是个理智的人,看到绿意流了孩子,认为虽然心痛但已成事实,绿意要做的应该是紧紧抓住丈夫的心再怀上一个。
  所以,春柳希望她能帮着绿意。若是春柳知道绿意这样选择,恐怕会跳脚。
  绿意遇到这样的事,第一反应是决绝地放手,若换成是春柳,恐怕会是另一种情形。
  如今世间的女子,多数人的选择都会跟春柳的一样吧。
  她想起上辈子断发被废,和绿意的选择是何其相似。
  若是她曾经像春柳一样,遇事后第一反应是想出解决的方法,选择最好的结果,或许她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不知道,绿意会不会后悔,对达远动了情,若是不爱,就算达远再纳十个妾,绿意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吧。
  绿意的选择很傻,只是相对于理智的春柳,她会更心疼绿意一些。也正是绿意这样的性子,上辈子才会为了保全她而不得善终。
  她不想让绿意,重蹈她的覆辙。
  她上辈子如此可悲的下场,她曾在心里无次数怨过他恨过他,重生之后,她回想往事,不得不承认,她也错了很多。
  她反思过,或许,她错的不是动了心,而是不知道如何去经营一份感情。
  上辈子,慧贤孝贤去后,她其实是有机会的。只是,明知他不喜她的忠言逆耳,她还是认定为了他好,经常劝谰,却不愿意承认,这个好,并不是他所要的。两人闹到最后,便开始针锋相对,最后口不择言,不可收拾。
  人在怒极的情况下往往会失去理智,越是亲近的人,说出的话便会越锥心。况且,她是不服输的人,即使明知会惹怒他,事后也不会低头,他当然就更不会。
  即使是有感情,也会一点一滴地磨灭掉。更何况,动心动情的人只有她,她只是误会他曾经也爱过。
  老天怜悯,让她重活一回。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说她这辈子已经很努力去改进,但她表面看似比上辈子平和淡定,实则那执拗的性子也不是说改就能完全改掉的。
  绿意的事,就像一面镜子,警示着她。她这样的性子,动心动情,要付出的代价。她必须得庆幸,这个警告来得这么及时。
  只是,她决定不要爱他,却注定要与他一生纠缠,如何与他相处,倒是个重要的问题。或许,她很该学学春柳的理智,在任何情况下,选择最好的结果。
  她想起他放在她宫里的暗桩,只要他想知道的,任何秘密都不是秘密。
  他皱着眉,看着跪在下面的达远,原本这项任务,是不需要这么急着出发的。况且,这项任务颇为危险,耗时长,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
  “奴才有个请求。若奴才回不来了,恳请皇上封奴才的妻一个诰命。”
  “准。”
  “谢主隆恩。”
  他看着悄无声息退下的达远,当初他命达远监视她,达远还娶了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如今达远这么急着出任务,连妾都不娶就准备走,看来是上心了,可那女的性子也太烈了,幸好她不是这样。
  他想起最近她的动作,哪有后妃直接去干涉人家务事的?
  这回她确实是有点鲁莽了,他暗示了她一番,她居然直接跟他说,她护短了,把他噎了个正着,幸好她还是谨慎的。
  上次慈宁宫里,他是自她生产后,首次再见她。他忍了几个月,一朝成空,他也就不再压抑自己,当晚就去了她那。
  之前他不再见她,可忙碌的政事之余,还是会常常会想起她。他一开始几乎有点恼羞成怒了,即使他明白自己动了心,却不知道她会影响他至此。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强大如圣祖者,居然会保不住最心爱的人。或许,是为时势所迫。又或许,圣祖心里明白,一个对皇帝有深刻影响的后妃,是多么危险。轻则,影响朝廷势力均衡;重则,影响皇帝对继任者的挑选。
  有传言,佟皇后死于四妃合谋,但肯定有当时的太后甚至太皇太后的默许。所以,佟皇后至死也不能有所出,即使皇阿玛被抱为养子。
  可是,舍弃她,或许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会让他动心的人。他不愿意像圣祖一样,日后的回忆只余哀伤。
  圣祖爷及几位先祖,即位时内忧外患,不得已放弃所爱之人。不是生离,便是死别。
  今时不同往日,内忧外患虽有,但还算是国泰民安,他比各位先祖更有条件得到自己所要的。
  既然这么放不下,那他只有创造条件,紧紧抓在手中。
  只是,他需要时间。
  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随心所欲。他必须得强大到无法被撼动,以及对朝政完全的掌控。
  还有更重要的,他的意志必须更坚定,特别在对于继任者的问题上,否则,他将来无颜去面对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
  江山,他要。而她,他也想要。
  即使他不能保证,将来会不会为了江山社稷放弃这份感情,但他会竭尽所能,不会轻易松手。
  如今,他的皇额娘没有孝庄文皇后那样的魄力,只是他也不可能时时护着她。即使他爱她,若她连自己和儿女也护不了,那他还不如早早死了这条心。
  所以,他赐了四儿名,也晋她为贵妃。
  他希望,她不要是第二个佟皇后,不要让他失望。
  他想试试,试试看,他和她,最终可以走多远,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乾隆七年春节刚过,她就收到消息,达远没有纳妾,而是出公差归期不定。达远的青梅竹马被娘家人接了回去,也不知达远是怎么做到的,至于那女子在娘家会有什么遭遇,都不是她关心的。
  她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起码绿意有了段时间去缓冲,可以好好想想将来该如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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