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额娘,我以后不再说就是了。”云锦笑着安慰她。
“云锦,还是回京城去吧。”十三阿哥苦口婆心的,“有我和四哥照应着,你也不用做什么小生意了,吃喝用度自然有我们供着,再说你额娘也能常去看你,你还真想让她每次都千里迢迢的来这儿看你吗?”
“四爷、十三爷,云锦要是回去了,怕是会给你们惹祸的,”云锦很诚恳的对他们说,“现在皇上对此事的态度不明,云锦怕如果他要是想帮太子掩饰的话,会连累到你们。”
“皇阿玛没你想的那么狠心,”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次就是皇阿玛要你回去的。”
“皇上,他也知道我还活着?”云锦太惊讶了,以至在四阿哥面前说起“我”来了,好在他也没有介意。
“是四哥和我告诉皇阿玛的。”十三阿哥给云锦解释着,“那天我们去给皇阿玛禀报你那些个生意的收入时,皇阿玛因此就想起你来了,看的出他也是很难过的,他说这次南巡本来你不想去的,是他却非要你去不可的,没想到真就出事了。看他老人家那么难过,我和四哥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当然是在确定他不会对你不利的前提下。”
“十三爷,云锦明白的,”云锦看十三阿哥有些歉意的样子,笑着说道,“其实以皇上的精明,这事儿本来也瞒不了多久的,与其让他老人家自己查出来,还不如主动告诉他的好。”
云锦这也是说的真心话,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事儿,那还容易瞒些,现在太子知道,四阿哥、十三阿哥和自己的额娘都知道,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点不露马脚出来,那老康岂是一般人,有一点风吹草动的,他就能感觉出来,所以与其到时被拆穿了被动,还不如现在告诉他,还落了个坦荡。
“既是如此,皇上肯定也知道云锦这事儿与太子有关了,那他老人家为什么还要云锦回京城呢?”云锦问道。
“皇阿玛就是因为此事是太子所为,所以心中对你有所愧疚,才想着让你回去,就近也好有个照应。”又是十三阿哥在解释。
“原来是这样,”佳氏也是一脸的恍然,看来她也是才知道这事儿,“这么说,云锦就是回京城也不会有危险了?”
“当然是不能大摇大摆的回去,太子的面子皇阿玛还是要顾的,所以就象之前我说的,还是要委屈云锦住到四哥的别院里。”十三阿哥又带着歉意说道。
“瞧十三爷说的,四爷的地方云锦住着只有高攀的份儿,哪有委屈之理呢?”云锦笑着说道,“既是皇上的决定,云锦自然是不能违背的,四爷和十三爷打算让云锦何时回去呢?”
云锦知道这回非回去不可了,康熙发了话,你再不回去,那就叫做不识抬举了,如果这样的话,老康本来对自己还有的那几分歉疚,也会全部化为乌有,甚至还会因此而愤怒也不一定,那样一来倒反而会有危险了。
“也不急,跟我们一起回去容易惹人注目,”四阿哥淡淡的说着,“你喜欢这儿就先住着吧,等过阵子我自会派人来接你。”
“是,云锦一切听四爷的吩咐。”云锦恭敬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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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云锦和额娘久别重逢自然是有的是话聊,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回了住处也在聊着云锦。
“四哥,云锦瞅着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十三阿哥喝了一口热茶,呼了一口气。
“经历过这等事儿之后,自然是要有变化的。”四阿哥语气还是那么淡淡的。
“要说这有性命之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象上次挨刀时,那也是经历了生死之劫的,事后她也没象现在这样啊。”十三阿哥有些不理解。
“可能这次与前几次有所不同吧?”四阿哥皱了皱眉,“老十三,那个骗云锦出去的张山是怎么死的?”
“我们不是猜是被太子灭了口的吗?”十三阿哥也皱着眉,“四哥现在问起他,莫非另有他想?”
“看云锦这个样子,我忽然觉得这个张山的死也许与云锦有关。”四阿哥沉吟着。
“四哥,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云锦杀了张山吧?”十三阿哥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四阿哥问十三阿哥,“那个张山的尸体你找人看过没有,死因是什么?”
“我当然找人看过了,是被人刺中脖子而死的,所以我才说是太子找人灭的口,不然那张山也是个会武功的,如何会让人轻易近了身呢。”十三阿哥说道。
“咱们以前想,是因为他对太子的人信任,才会让他们近身的,可是反过来想,如果是他觉得对自己构不上威胁的人呢,”四阿哥分析着,“比如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到底是能治什么病
云锦身无长器,又如何能杀得了他呢?”十三阿哥还7信。
“这次见面,你发没发现,云锦身上多了些什么?”四阿哥问十三阿哥。
“多了什么?”十三阿哥没明白四阿哥的意思。
“簪子,”四阿哥提醒他,“云锦的头上多了些簪子。”
“是啊,还是四哥你看的仔细,”十三阿哥恍然道,“云锦以前不耐烦打扮的,头上的饰物很少的,现在却是插了好几支簪子。”
“你又注意到没有,云锦虽然插了好多簪子,却是尽量隐藏在头发中的。”四阿哥又说出了自己的观察,“好象是她不想在镜子中看到他们似的。”
“既然用了,为什么又不愿意看到呢?”十三阿哥想了想也反应过来了,“四哥的意思是,云锦是用簪子刺死的张山?”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四阿哥嗓音中带着些叹息,“你看那云锦瘦成那个样子,眼下又发黑,说明她晚上睡得很不好,她虽然是怕死,但也不至于会怕到这种程度,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说得通了。”
“这就难怪云锦有所改变了,也是难为她了。”十三阿哥也叹息道,“四哥坚持要云锦回去,怕也不单单是为了皇阿玛吧?是不是也想着她在京城熟悉的人多,多少可以帮她排解一下呢?”
“事情既然已经说定了,明天我们就回京城吧。”四阿哥没接十三阿哥的话,“回去后也得好好安排下,虽说是皇阿玛同意的,但太子那边也不得不防。”
“嗯,我知道了,四哥。”十三阿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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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阿哥派地人来接云锦之时。已经是快到冬天了。这大冷地天。却要回到那冰天雪地地京城去。云锦虽有些怨怼。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额娘了。心中也是有些欢喜地。张玉斩为了以防万一。也随同他们一起回京城。反正他在江南也呆了好久了。
来接云锦地人。自然也是四阿哥地心腹。一路之上对云锦那当然是毕恭毕敬地。照应地周周到到地。就是对张玉斩那也是客客气气地。总之是风平浪静、无惊无险地将云锦送到了四阿哥在郊外地别院之中。
到了地方之后。张玉斩自然也要告辞了。而云锦则是进了院才发现。原来止风院里地人都在这里。红袖、翠屏、张嫂、陈风。还有那个教云锦规矩地李嬷嬷。他们见到云锦自有一番欢喜不提。云锦将张玉斩帮自己准备地一些江南地特产分给他们一些。也算是皆大欢喜。
既然对外说这个院子是以钮祜禄格格在此养病地。云锦那个同父异母地姐姐应该也是会在这里地。云锦本想要去见见地。但又想想也不知道四阿哥是怎么想地。跟那边又是怎么说地。就决定还是等先问清楚了之后再说吧。
可能是为了怕招人起疑。云锦在这里住了几天了。额娘也来了好几回了。四阿哥却是一直都没来。不过他人虽是没有到。但作业却早早就安排了。李嬷嬷在云锦到地第二天。就传达了四爷地指示。说现在不象在宫中那么忙了。每天就恢复成三十篇大字。而满文他也会安排专门地人过来教地。
云锦一听又让她写字,头就有些大,不过现在又是到了人家的屋檐下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为好,只是她把写字的时间安排到了晚上,枯燥的事儿做起来,总是容易让人犯睏的,正好写完字,就着这个睏劲儿,还能睡个好觉,倒也算是练字的额外功用了。
四阿哥第一次来见云锦,是和乌喇那拉氏一块来的。人既然是安排到这儿,乌喇那拉氏那儿肯定是瞒不过的,所以也就不用瞒了,直接把她拉过来做个同盟者也就是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云锦住的小院是在这个别院的最里面,她迎到院子里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请安。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扶起云锦,“这怎么话说的,好好的嗓子成了这样了?身子怎么样,可还有不舒服的吗?”
“劳福晋惦念,云锦没事了。”云锦笑了笑,“外面天冷,还请爷和福晋进屋里说话吧。”
“好香啊,”乌喇那拉氏一进屋,就深呼吸了一下,“这也是精油的味道,只是比十格格弄得那个香薰蜡烛清爽多了,没有蜡烛的那些个烟火之气。云锦,你是怎么弄的?”
“福晋,这个很简单的,就是弄个盘子加些水,再滴上那么两三滴精油,放在取暖之物的旁边,烘出味道来就行了,这样一来屋里既有了香气,也不会觉得燥了。”云锦笑着指给乌喇那拉氏看。
“嗯,看起来也真是简单,只是没想起来而已,我原来也曾经让他们把精油滴到熏香里,可是那个味道却是有些太冲了,还是这样好,我回去也让他们照着弄来。”乌喇那拉氏点头赞许。
“爷、福晋,快过来请坐吧。”云锦这屋里配备有一把躺椅和一把摇椅,铺得厚厚的,云锦没事时就在上面躺一躺,现在当然是要让给这两位领导来坐了。
“我不坐那个,”四阿哥看了躺椅一眼,却转头向另一边的正统的椅子那儿走去。
“爷,这个院子可是您的地方啊,您和福晋来了,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云锦上前挡住他的去路,“这大冷的天儿,您两位一路过来,想来也是冻得不轻,还是坐这儿吧,既暖和,又舒服,爷,你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福晋不是?”
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乌喇那拉氏,转身又坐回到躺椅那去了。云锦忙叫翠屏去服侍四阿哥,而自己则是亲自去服侍乌喇那拉氏,她和乌喇那拉氏的贴身丫环一起,扶着她坐在摇椅上,又拿过羽绒被来把腿给盖上。
“好了,云锦,你也坐下,我们好好说说话。”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手说。
云锦坐在乌喇那拉氏身边的板凳上。
“你们都下去吧。”四阿哥把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了之后,才舒服的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云锦,在这里可还住的惯?”乌喇那拉氏先开口问道。
“云锦住的很好,谢福晋关心。”云锦欠身行礼。
“这次的事儿,你可是吓坏我了,”乌喇那拉氏拍着云锦的手说,“当初消息传来之时,爷和我还真是为你伤心了好一阵子呢,幸好你吉人天相,转危为安。”
“让爷和福
了,是云锦的不是。”云锦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歉意
“这如何又能怪的了你呢?”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你的命也是太苦了,磕磕跘跘的一路走过来,弄到现在却还是得躲在这个小院子里。”
“能得福晋这般疼爱,就是云锦前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命苦呢?”云锦笑着说。
“云锦总是这么会说话,”乌喇那拉氏也笑了,“好了,不说这些个了,今儿个我和爷过来,给你带来个新鲜物,快来看看你是否认得?”
“是什么啊?”云锦好奇的问道。
“你看看。”乌喇那拉氏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云锦。
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乌喇那拉氏,才动手打开盒子,一股熟悉的甜香传了出来。云锦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动,是巧克力,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有巧克力了。
“云锦,你可识得此物?”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云锦不认得,还请爷和福晋解惑。”云锦马上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亏得如月还说你要是见了这东西一定会很高兴的。”四阿哥随意的说道。
“十格格,”云锦一惊,“十格格也知道云锦还活着吗?”
“没有,她不知道,只是她看了这个东西有些个感慨罢了。”四阿哥语气平静的说道。
那还好,云锦松了一口气,倒不是说十格格会对自己有什么坏心思,要严格说起来她对自己也还是不错的,只是云锦怕她口风不紧,再为自己招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原来是十格格知道这个物什,所以爷就以为云锦也会知道,”云锦对四阿哥说,“其实教十格格的那个女子虽然有可能与无名有些关系,但毕竟是两个人,所学当然也有不同,再说她们所处的环境也大不相同,教十格格与云锦的自然也是不同了。”
“爷,云锦说的也有道理,如月认识的东西,也未见得云锦就一定认得的。”乌喇那拉氏在一边温柔的说道。
“爷、福晋,你们还没告诉云锦,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云锦也趁此机会赶紧问道。
“洋人管它叫巧克力。”四阿哥这回倒是直接回答了问题。
“洋人?这么说这东西是外来的了。”云锦接着装模作样,“那它是干什么用的,闻着这味儿倒是好,莫非是香料?”
“傻云锦,这个是吃的。”乌喇那拉氏笑了起来。
“吃的?”云锦用手拿起来,就要往嘴里去,巧克力啊,可是久违了。
“等等,不是这么吃的。”乌喇那拉氏出声拦住云锦。
啊?云锦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乌喇那拉氏,这回可不是装的,在现代吃巧克力吃的多了,都是这么直接吃的啊,难道说这古人还能吃出花儿来不成。
“得用开水泡,再加些糖才行,”乌喇那拉氏解释着,“其实闻起来香,喝着却是苦中带涩,涩中带甜,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味道,反正有些个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