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敢在明知康熙心思地情况下。还要推荐八阿哥。就是凭仗着“天子无戏言”。他们明知康熙说出“众议谁属。朕即从之”这句话地本意。是为复立太子找台阶下。可是也因为这句话。给了自己这方一个天大地契机。你不是说我们说谁就是谁吗?那我们就说是八阿哥。你身为皇帝。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可是他们没想到。康熙还真就说话不算话了。虽然老康也觉得自己出尔反尔有些个不体面。但这份不体面却是下面这些人给自己弄出来地。现在自己还在世。他们就敢如此。如果真如了他们所愿。等自己离世之时。另外那些个儿子还有个好吗?更有甚者。如果让八阿哥当了储君。他还有没有耐心等到自己寿终正寝呢?现在看来。这个老八可是比老二阴险狠辣地多了。所以康熙宁可顶着一国之君言而无信地帽子。也要驳回他们地提议。
康熙当场反悔地行为。让那些个所谓地“八王党”如冷水淋顶。失望之极。八阿哥地死忠分子。以及与八阿哥有亲威关系地众大臣跟康熙据理力争。而且话语中还隐约地带有要挟之意。康熙听了大怒。斥责他们“观尔迷妄之言。其亦被人镇魇。”
那些人本还要再争论。可有耳朵尖地已经听见外间隐隐有金戈之声。他们知道自己这方人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掌控兵权。那么外面地这个只能是康熙地安排了。看来对自己这伙人地所作所为康熙是早有防范了。如果再不识趣地话。怕立时就是杀身灭门之祸了。在眼神地互相交流下。八阿哥一党终于沉默了下来。这一次地“以臣选君”就这样以康熙地食言而结束了。
康熙对这些人违背自己心意地做法。虽然很是愤怒。但也是庆幸最终还是没有弄到刀兵相见、父子反目地程度。想着这些臣子既然已经退让了。所以在放出二阿哥地同时。也把八阿哥放了出来。
之后。康熙又召来众皇子和臣子们。对部分年长地皇子分别做出了评述。这次在废太子事件中四阿哥地表现获得了康熙地极大地好感
这个老四正大无私,有情有义,对他做出了高度:阿哥于太子拘禁期间屡次保奏胤,“性量过人,深知大义”、“似此行事居心,洵是伟人。”
“四阿哥是由朕亲自抚育的,”康熙坐在上位感叹着说道,“幼年时微觉喜怒不定,至其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勤恳切,可谓诚孝。”
这喜怒不定之语,可是四阿哥心中长久以来的痛,在三十七年封爵之时,三阿哥被封为郡王,而只小他一岁的四阿哥,却是被降了一级,只封为贝勒,这其中就有这个缘故,所以四阿哥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深以为耻,性情也来了个大转变,现在再听到康熙如此说,四阿哥觉得机会来了,赶忙跪倒在地。
“喜怒不定之语,是昔年皇阿玛对儿臣的训饬,这些年来,皇阿玛未曾再降旨饬儿臣有喜怒不定之处,这是因为儿臣已经深刻体会到皇阿玛地训饬之意,省改微诚的缘故,”四阿哥恳切的向康熙请求,“今儿臣已经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儿臣之生平,还望皇阿玛将谕旨内此四字恩免记载。”
“十余年来,实未见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处。”康熙慈爱地看着四阿哥,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顷朕降旨时偶然谕及,无非益加勉励之意,此语不必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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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自被释出之后,除了让乌喇那拉氏过来跟云锦说过一声以外,却是一直没有亲身过来,云锦大略了解这个时期的历史,自知道了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倒是并不担心,现在看到他与十三阿哥双双走进院来,云锦就明白事态已经平稳下来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笑意盈盈地上前给这两位阿哥请安。
“云锦,”十三阿哥笑着开口说道,“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可有想出什么新鲜酒菜没有?”
“放心吧,十三爷,”云锦也笑着对十三了阿哥说道,“总有您吃的就是了。”
“行了,大冷的天,别在外面冻着,还是进屋说去吧。”四阿哥发话了。
“是云锦的疏忽了,两位爷快进屋吧,”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反倒担心起来了,她一边往屋里让他们,一边急着问道,“前些日子落难,四爷和十三爷的腿可曾受寒了?云锦这就去准备热盐袋。”
“云锦,我和四哥的腿没事儿,都穿着羽绒裤子呢,”十三阿哥出言叫住云锦,看着她让北风吹得红红地脸笑着说,“四哥只是怕你冻着罢了。”
“十三爷,”云锦的脸更红了,“你这话说地可就不对了,焉知道四爷不是怕冻着了您这位宝贝弟弟呢。”
“这可就说不清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笑了,“到底是为了谁,看来只有四哥心里明”
“快进屋吧,看再呛了风。”四阿哥却只是瞅了十三阿哥一眼,打头迈步走进了屋里。
十三阿哥一笑,也跟着进了屋。
“二位爷请坐,云锦去厨房安排一下就来。”云锦对他们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
“这些日子没过来,你倒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还没给上茶呢。”
“四爷,这您可冤枉云锦了,”云锦笑着回话,“一听到您二位过来了,云锦就让厨房准备上了,这时也该差不多了,所以云锦才着急要去看看的。”
“可是有什么好喝地?”十三阿哥眼睛一亮。
“四爷和十三爷受苦了,”云锦笑呵呵的说道,“云锦自然是要准备些特别的东西,来慰劳慰劳您二位了。”
“那你快去拿来啊。”十三阿哥催道。
“四爷,云锦现在可以先行告退吗?”云锦故意请示四阿哥。
四阿哥的回应却是瞪了她一眼,只是云锦对他的这个样子已经免疫了,而且她现在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介意这个,冲四阿哥一笑,就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也对四阿哥笑着,“我瞧着云锦现在可是开朗多了。”
“还好,总算她能自娱其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可是皇阿玛到底是怎么想的,”十三阿哥问道,“真就打算让云锦一辈子圈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前些日子皇阿玛倒是问及此事来着,”四阿哥的表情没有变化,还是一脸的平静,“他说是皇家对不起云锦,他总要给她一个交待的。”
“他老人家要怎么交待呢?”十三阿哥不明白,“本来太子被废了,我还以为云锦可以出头了呢,可是经你一分析,居然还是不行,那皇阿玛还能如何交待呢?”
“皇阿玛问过我府中那个格格。”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哪个格格?”十三阿哥一时没明白。
“还有哪个,”四阿哥扫了他一眼,“就那个钮祜禄格格。”
“哦,是她啊,不是说一直病着呢吗?皇阿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起她呢?”十三阿哥一皱眉,“莫非皇阿玛是想”
四阿哥冲十三阿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打断了他的话,却原来是云锦带着红袖回来了。
“把东西放在这儿,你就下去吧。”云锦示意红袖将她手中端着的托盘放下。
“奴婢遵命。”红袖放下东西,退下了。
“是什么?”十三阿哥嗅着空气中散发的酒香,“难不成你现在就给我们喝酒了?”
“天太冷了,所以云锦才弄这个花雕热饮让二位爷先暖暖身子,也开开胃,”云锦给他们二位一人送去一碗,“一会还有好吃的要孝敬您二位呢。”
“怕不是单纯是花雕吧?”十三阿哥端起碗来闻了闻,又小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喝着怎么有点酸梅汤的意思。”
“十三爷算是说着了,”云锦笑着点点头,“这就是用花雕加梅子和冰糖煮的。”
“好个云锦,”十三阿哥眼睛一转,笑了出来,“你弄这个酒,是不是想让我和四哥来个青梅煮酒论英雄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是他太爱脱衣服
这哪里能一样呢,”云锦冲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赏梅煮酒,可是风雅的紧,哪象云锦这般焚琴煮鹤,搁一起煮着吃的。”
“老十三这话是说的不太妥当,”四阿哥也对十三阿哥摇头,“如果照你这么说,咱们俩谁是曹操,谁是刘备呢?要论的哪些英雄呢?”
“你们倒是心齐,都冲我来了,”十三阿哥也笑了,“其实要说起曹操和刘备来,我没觉得咱们兄弟中有谁象曹操,倒觉得八哥有那么点儿刘备的意思,四哥你看呢?”
“你又怎么了?”四阿哥还没发表见解呢,就看见云锦一副摇头撇嘴,不以为然的样子。
“云锦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罢了?”云锦装模作样的拱拱手,“想请教二位爷。”
“从哪儿学的乱八糟的样子,有话就直说。”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
“为什么我会觉得云锦下应该是没好话的呢?”十三阿哥有些防备的看着云锦,“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也想听听。”
“十三爷,”云锦着十三阿哥,态度极其认真的问道,“您拿爷比刘备,云锦不知您是想污辱刘备呢,想污辱八爷?”
“噗哧,”十三阿哥先是忍不住的笑出来,然后接着问道,“你这话是何意啊?”
云锦没马上解释,而先看了看四阿哥,毕竟那八阿哥也是他的兄弟,自己如果对他品头论足的,也不知这位仁兄会不会不高兴。
“既是已经开了头。就说下去吧。”四阿冷地说道。“这时候又来装什么样子。”
“其实要是从喜欢以仁义买人心这方面来说。八爷与刘备倒是有几分相象。”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才开口说道。“但云锦却以为他们只是形似神不似罢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十三阿哥来了兴趣。“就先说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拿刘备比八哥是污辱了八哥呢?怎么说也是一代帝王啊。”
“想来是这刘备又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四阿哥淡淡地说了一句。
“瞧四爷这话说地。那个刘备是三国时期地人物。与云锦隔着将近两千年呢。如何能惹到云锦呢?”云锦嘟一嘟嘴。心里话。那个大耳刘要想与自己有什么恩怨。除非是自己再次跨越时空。又穿到三国去了。不过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三国是个乱世道。在那里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云锦只是觉得曹操至少是个英雄。可刘备这个人却只是很会跑、很会哭、很会装、很无赖罢了。”云锦笑吟吟地接着说下去。“他无赖。才能借荆州不还。他会装。才能做出摔孩子地举动。他会哭。这可是看家地本事。要知道他地江山就是哭出来地。而且还是不哭不稳固那种地。他老人家哭地本领那可应该称之为出神入化。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他假哭都比人家真哭还更要入木三分。至于说他会跑嘛。这也难怪他。谁让他地名字就这么起地来着?”
“刘备的名字又怎么了?”十三阿哥正笑个不停,听了云锦这话,也禁诧异地问道。
“十三爷,你想啊,”云锦很正经的跟十三阿哥解释着,“这刘备刘备的,可不就是溜呗溜呗吗?”
“哈哈哈,”十三阿哥朗声大笑,“还得说是云锦地嘴皮子,说起话来就是有趣,我好久没这么痛快的笑过了。”
“那你是认为刘备的哪一个地方污辱了八弟呢?”四阿哥眼中带着一丝欣慰的看着十三阿哥地笑脸好一会儿,才问云锦道,“是会跑、会哭、会装还是无赖呢?”
“都不是,”云锦摇摇头,“是他太爱脱衣服。”
“什么?”十三阿哥愣了,“刘备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刘备自己说的,女人如衣服嘛,”云锦看四阿哥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开口解释着,“他多次扔下妻子自己逃命,可不就是形同脱衣服了嘛。”
“原来是这么个脱衣服,”十三阿哥又笑了一阵,才点着头说道,“要是从这方面看,用八哥来比刘备,确实是有些污辱八哥了,至少八哥对八还是很好的,也没向刘备似的拿妻儿地安危来收买人心。”
“既是刘备在你眼里是如此的不堪,”四阿哥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又说拿八弟与他相比,是污辱了刘备呢?”
“云锦只是对刘备的诸多行为有些个看不惯罢了,但不可否认地是,从收买人心这方面来说,他要比八爷高明的多了,而且他这个人也比八爷能忍地多,”云锦笑着解释说道,“刘备是经常寄人篱下的,打着中山靖王刘胜后代的名号,却能够低声下气的一味谦恭,在装孬的同时又保证了不折本,这也是他的能耐和本事,他能甘于蛰伏,在暗中增值自己的势力,如此才能看准时机,一发而动,正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云锦倒真是有些见解,”十三阿哥惊讶的看着云锦,“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
“十三爷太夸奖云锦了,”云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云锦只是闲来无事,看的书多了,想的也多了些,今天为哄您二位爷高兴,才混说了这许多,说的当与不当的,还要请四爷和您多担待呢。”
“有什么担待的,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十三阿哥笑着看,“看来这看书也是个好事情,四总算是没白为你搜罗了。”
“可见你真是闲的很了,连星学书都看了,”四阿哥听到云锦说闲来无事的话时,面色稍暗了一下,这时开口说话的语气中虽然是带着一丝嘲讽,但细品起来,其中也带了一丝安抚的意味,“那金鳞岂是池中物,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云锦哪里看过什么星学书啊,自然是不知道“金鳞岂是池中物”这一句本是出自明代万民英的《星学大成》中的,原文是“月空之人亦罕逢,那堪官贵在其中;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后世地黄易在写小说《风云》时借用了这句话,成诗曰,“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现在云锦听四阿哥这么说,也知道自己瞎拽词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