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这个完全冷血到可以对自己这个妹妹残忍,让自己在世上再没有亲人的姐姐。 抬眼,细雪平静地望着雪狼, 虽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她依旧知道欲擒故纵的技巧, 许是本能,雪儿很聪明的找了一个完全能激起雪狼肾上腺素的推托借口: “原来,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心跳的感觉?因为我的靠近?” 听着细雪的自言自语,雪狼自然好奇,再度逼近她,近乎要触到她的唇。 强抑住自己的厌恶,尽量放轻松自己的表情,雪儿继续着: “是心跳了,甚至慌乱了,可惜,现在因为你的靠近,所有的美妙氛围都不见了,或者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他出门的那瞬间吧。” “他?谁?” “原来,根本不用什么刻意的做为,只是一现自己看着她长大是不知不觉积聚地那些情愫。 最后一个夜晚,夕晴将自己完整的身心交给了雪狼,两个人用最深的爱灼烧了一片最完美的夜色。 可就在第二天,夕晴却留下了一封遗书,从此消失在了雪狼的生命里,徒留下冰冷的墓碑上那张微笑的美丽容颜。 爱上一个女人,得到一个女人和永远失去她竟然在同一个夜晚, 撕碎了夕晴的遗书,雪狼从此性情大变, 在夕晴的陵园种满了罂粟花,恨她这个女人的残忍和恶毒似罂粟,发誓这辈子再不会触碰感情,也决不再碰处-女。
千年的执着(五)
可是,雪狼还是满足了夕晴的遗愿, 没有将她和他的一切,还有那场血战的真正理由告诉伤心欲绝的细雪, 始终用着黑影的身份保护着细雪,耐心等着细雪满20岁才告诉她一切真相,才去揭开那一切的伤疤。 所以,细雪始终还是以为雪狼是她的杀父仇人,以为那场血战是因为姐姐找雪狼报仇,却不小心爱上了这个仇人,最终下不了杀手,觉得对不起父亲才会自杀。 细雪始终记得,姐姐在弥留之际,逼着自己发下毒誓:在20岁生日前绝不会去找雪狼复仇, 细雪知道,姐姐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对付雪狼,更怕自己没有定力,和她一样被雪狼骗去了心。 望着雪狼此刻突然有点晃神的表现,细雪知道,自己的欲擒故纵还真的有效果了,忍不住的得意,心底恨恨: 哼!姐姐,你看着,我很快就能替你报仇了,包括他对你的欺骗,我会一并替你讨回公道,我会让他去地下陪你,会让他永远只陪着你一个人,很快! 晃神是因为细雪的眉眼和夕晴有几分相近,也因为心底对夕晴深藏的记忆, 但,眼睛始终还能因为随时的戒备,看清了细雪这份小得意和坚定,突然了解她出现在金稻田,出现在这个剧组的真正目的。 答应过黑影,也对夕晴发誓过,可是,她却还有着另一个需要报仇的理由,为了夕晴讨回公道!是吗? 公道!被伤害的彻底的是自己吧, 那个女人,狠心的何止对她自己,对这个妹妹,她最狠心是对他这个已经无心的男人,不是吗? 那个女人,她现在一定在地下睡的很安稳,因为很放心,不会再有任何女人能夺走自己的心了,心,早已经被她一并带到了地下,要撬开那些冰冷的土地,从她的身边再夺走那颗心,谈何容易! 再做不回雪狼,至少今夜不行,死撑着最后的演技,雪狼克制着挫败感,适度的让自己叹息着,离开了细雪的身侧,站起身,很是鄙夷: “女人就是麻烦,最终还不是一场那你情我愿的快乐,要那么多的陪衬! 喜欢听唱歌?还要深情的?OK,你等着,我一定去找一首最经典的歌曲来打动你,闪了,喝了太多酒,又被小美人打击了一把,今晚,我废了,回宾馆睡觉!” 摇摇摆摆,确实带着酒意的雪狼,不再有任何的表情,冷冷地走出了KTV;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 蜷缩在副驾驶座,头,逐渐的痛了,车里的空调开得有点冷,让小婉的忍不住蜷缩的更紧,可是,小婉却不敢让箫焕升高点温度, 这份冷,尚能刺激着她最后的清醒,很怕,那心底的蠢蠢欲动再度出现,烧灼了她的意志。 脑中,依旧是箫焕坐在那片光影里浅唱红豆的情景, 正如他在千年前,握着自己的手轻吟的那份坚定,思绪再一次飞跃了千年-------- ‘李老六,如果,来生再遇见我,记得,离我远点,已经为我耽误这一生了,下辈子,我该还给你自由!’ 眼泪,又不争气的出现了,鄙视自己就是个哭包,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哭! 一定是醉了,很多人醉了后表现都不一样啊,自己的表现是哭吧,恩,这就合理了,值得被原谅了呢! 为什么要跟来啊?好好的做你的皇帝不好吗?还那么劝不听,就是劝不听! 不是有你的细雪了吗?为什么,你还是那么的傻啊! 偷偷转头,偷偷的去望着一路专心开车,表情严肃的箫焕,小婉忍不住的心痛,为他的人生心痛不已。 一颗水珠,两颗水珠,逐渐,密密麻麻的有小小的水珠点滴在车窗上, 竟然下雨了,当一颗颗水珠逐渐密集倾洒在箫焕的跑车上,他竟然不记得要打开雨刮器,直到前车窗布满了水珠,看不清道路! 猛然的靠边停车,箫焕还是做不到保持冷静! 一直知道丫头就在那么偷偷望着自己,一边流泪的望着自己。 很想忍到家里再说,可,当那片雨那么合适宜的帮助着老天一并开始折磨他时, 箫焕终于还是停下了车,就在这片漆黑的路边,任由小雨逐渐变得倾盆,将车厢完全隔断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天地。 “给我20天,把你的心交给我20天,20天后,我会放手,真的放手,永远放手!”
千年的执着(六)
20天?为什么是20天,不是一个月,半年,或者3天? 脑中自然会疑惑箫焕出口的这个20天,但更大的惊讶是因为箫焕的这句‘永远放手’。 “永远放手?你是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吗?还是,你真的做得到只把我当做普通朋友?或者,是你愿意去追求细雪,和我彻底了断这段过去?李老六,如果你真的有点喜欢细雪,或者,你其实已经很喜欢她,甚至超过了对我的感情,你就该去找她,不要自己骗自己才好。” “细雪?和她有什么关系,什么骗自己?你在想什么?” 面对小婉的莫名其妙,箫焕突然很郁闷, 只是注视了小婉超过一分钟,就看清了她手臂上因为冷而竖起的汗毛。 该死! 不急着等小婉的解释,箫焕连忙先调低了空调,然后脱下了西服外套,披在了小婉的身上,嘴里生气: “冷为什么不说?脑子被酒精弄糊涂了,嘴巴应该还能说话吧。” 难得出口的责难还不到三秒, 当箫焕的手臂环绕在小婉的身后,替她披好了外套,小婉眼睛中的那份楚楚可怜和委屈,再一次打败了箫焕, 连轻叹都多余,只是轻轻拉动了西服,箫焕还是将小婉揽进了怀中。 好温暖。 这个怀抱,依旧那么暖, 当自己冷的有点麻木的身体被箫焕紧紧拥住,浑身便有一股暖流窜动在四肢里。 原来,自己已经好习惯他的怀抱,特别在这个雨夜,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存在的空间里,在体内有着酒精的肆意怂恿下,小婉真的脆弱了。 紧紧地贴紧着箫焕,手臂紧紧地绕上了他的后背,懒懒的依偎在他怀里,不管不顾自己之前还在犹豫的心,完完全全的被诱惑了。 20天吗? 他会说话算话的,因为他是箫焕,是李老六,他做过皇帝,知道一言九鼎,君无戏言的,不是吗? 突然觉得轻松,不知为何的感觉轻松,环住箫焕的手臂更贪婪的加了力气,努力让自己更贴近了箫焕,轻轻的撒娇起来: “这个酒好想比那天的鸡尾酒更厉害点,我的头很晕,我想睡觉了,你不许动,做我的床一下下,我睡了!” “睡吧,我不动。” “不舒服,还是,回家吧,我想睡在床上去,我要枕头,你的肩膀没有枕头舒服。” “恩,那你-----” “不放,我不想放,你有轻功的,你抱着我飞回去就好,我冷,我不想放开你,不放。” 说的是大实话,舌头有点大了,但至少小婉开口的话能让箫焕能听懂,也了解了她的醉意。 腾出了一只手,拨通了手机,通知司机开着大车过来接他们,然后依旧让小婉慵懒的粘着自己,没有变化姿势,让小婉就那么逐渐地睡着。 ---------------------------- 坐在奔驰的后座,小婉的头枕在了箫焕的膝盖上,身上已经盖上了箫焕吩咐司机带来的薄毯,睡的象一只小猫般安静。 车到了别墅,吩咐司机缓慢的进入闸道,不想那些减速道震醒小婉,直到车子被开进车库,箫焕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抱起小婉,直接上路。 一路的颠簸和别墅的灯光,还有身上毯子的抽离,小婉还是醒了,迷迷糊糊的倚在箫焕的怀里,随着他一步步登上楼梯缓慢的想清楚了自己是在哪里,是在怎样的状态。 恩,自己喝了酒,所以,箫焕是带自己回家睡觉,这个房间,是自己的,恩,自己的粉红床。 在箫焕要将小婉放下到床上时,突然,小婉绕紧了他的脖子,半眯着双眼,嘟起了嘴。 “如果,今晚,你还是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就不放手,我怕黑,我不想一个人,我不要睡这里,我要和你一起睡客厅去。” “婉儿。” “不要,不许放我下来,不要丢下我!不许不要我,你说过的,你还会守着我20天,那个永远放手的时间还没到,不许丢下我一个人。” 酒精再一次的上头,迷迷糊糊的小婉又想睡,但紧紧缠绕箫焕脖子的手臂却丝毫不肯放松一点。 静静望着怀里的丫头,任由她将长发和她的每个细胞象毒-品般,再一次地发出致命的诱惑, “丫头,你是醉了吗?还是,这些话是你的心在说?你,真的也不愿意我离开你吗?20天,那可能是我这一生守护你的期限,所以,真的同意让我醉,为你完全的醉一场吗?” 转身,箫焕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轻轻将小婉放在了他的大床上,让她始终还能挂着自己的脖子,赖在自己的怀里,紧贴着自己已经快疯狂的身体,找到了舒服的角度,满足的睡地逐渐沉稳---------- -------灰灰分割线---------- 话说,这两天偶完全闭关中,沉浸在这故事里,亲们的所有评论我都在看,只是我没有时间回复,大家继续写,等我大结局收笔了,我会一条条回复的哦! 最快的打字速度,加上思考,还有修改稿件的错别字什么的,我连续坐定12小时不吃不睡,也只能写6-7更,所以,大家见谅哦! 我要看评论,那是我疯狂码字一天的奖励,我好期待的,真的- GO;继续码字!
千年的执着(七)
雪狼走了,细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留下的意义, 包房里的众人却完全的意犹未尽,暧昧的香氛逐渐随着空气里酒精的浓度增加,变得有些畸形。 说话调笑的尺度逐渐大了,那些摇晃的脑袋时不时的遭遇着‘不小心’,头不小心撞到了,手不小心勾错了纤腰,唇不小心触碰到了----- 站立跳舞的人们也逐渐因为酒力不支互相依靠的过份,似乎每句歌词都有摇摆的理由,但摇摆也是需要贴近的,似乎只有贴近才能证明生命还存在! 导演和女一号更是早已经粘腻在一起,清纯的女一号头发依旧顺直,一如脸上的青涩在张扬她的涉世未深。 所以,她不需要懂做作的矜持,可以那么笑的放肆,似乎导演口中每一个冷笑话都是她今生听见的最有趣的故事,而这个年过半百的导演在她眼中八百年前就已经是人间英雄,她就差今晚亲口说崇拜的这个命运赏赐。 燥热,到处都是燥热,如果不想脱掉一层层的负累,就只有离开! 细雪站起了身,自然没有人介意暗色中一个格格不入的人的离开,除了雪狼之外,整晚都没有人发现过她这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存在过。 走出了包房,走出了大厦,细雪才知道,原来,下雨了,幸好雨不大,刚好能浇灭她不小心沾染的那些燥热。 她的生命是不幸的吧,从没有看见过母亲一眼,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使送到爸爸手里的,所以,才另类的没有妈妈。 而爸爸和姐姐也是那么轻易就离开自己的生命,都不顾自己是不是能做得到忘记,就那么消失无踪影,才懂得爸爸曾经反复说过的话: “其实,这个世界,是只有一个人的舞台而已。” 有爱吗?这个世界到底有爱这种东西存在吗? 头发被逐渐加密的雨水淋湿了,身上的套装也逐渐变得沉重,直到开始滴水。 的士一辆辆主动停在了细雪的身边,似乎见怪不怪了这样另类的都市女孩,不会疑惑她的行为另类,只关心,她是不是会照顾他今晚难得遇见的一笔生意。 可一次次,他们还是失望的重新开走,因为细雪丝毫没有打车的想法,只是一路在雨中慢步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这时候,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只可能是--- 连忙,摸出了手机,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标志在闪动,她为黑影设定的标志,一枚黑色的闪亮星星。 “喂。” “为什么去靠近雪狼?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看清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