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挥,勒托送与我的黑暗神杖在右手闪现出银色的光芒,弦月为主轴辅以星辰点缀的神杖,只在右侧才拖出一翼长长地羽翼,流线型设计的羽翼在月色下闪着银色的寒光,半轮寒月与天边的满月交相辉映,银色的黑暗神杖在我的手内散发出迫人的的寒光。
淡漠的看着猛然出现在我面前都两个巨人,看起来是先代破灭堕落的血统呢,神杖银色的丝带迎风而飘,长长地飘带在空中肆意舞动起来,黑色的长裙也被吹拂的有些高高的扬起,我侧过头来,语带冷漠和清淡的开口。“汝等长眠之所并非此地,立刻回去。”
“哦?”为首的巨人看着我,居然举起拳头,向我迎面挥来,“神吗?”
黑暗神杖光芒大盛,亮光闪过之后,看着一瞬间被击飞的同伙,另一个巨人一声怒吼之后直接向我扑来,我举起黑暗神杖挡在面前,看着在下一秒同样被击飞的巨人,“回去汝等应当待在的地方。”
天上的三轮月亮散发出迫人的寒光,有月的地方就是我的领域,地狱没有太阳只有月亮河无尽的黑夜,在这个领域除了冥王哈迪斯能打的赢我,便无人可及。
“汝等…”我用黑暗神杖指向两个巨人,“回到灵魂的归宿…”光芒大盛之后,才惊愕地看到两个巨人居然毫发无损站在我的面前,“呐,神大人,看来…我们兄弟的力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举起神杖在下一瞬间挡住了对方袭来的强大力量,连黑暗神杖在一瞬间都发出轰鸣,如果要生擒的话可能会很麻烦。
【喂喂,你在迟疑什么,快点杀了他们呀,反正也是作恶多端的人,反正…献给我就好了】
神杖光芒大盛,再一次击飞了眼前的其中一个巨人,却猛然发现另一个的拳头已经尽在咫尺,一瞬间,有一个人的身影挡在我的身前,他似乎轻巧的捏住了巨人的拳头,然后才抬起头来,银色的长发随风飘荡,黑色的长袍也被微微的掀起一角,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却越发显得高傲而可靠,“我米诺斯讨厌打女人的家伙,无论这人是神还是人。”
在下一秒看着巨人被击飞而出的身体重重的砸到地面之上,陷落的大坑带起一阵灰尘,完全陷入地面的家伙唇边的鲜血直流,米诺斯转过身来,银色的眼眸淡淡的看着我,微微皱起眉,俊美的容颜上满是不赞同和奇异的好奇,“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力量防止自己失手杀了他?
我抬起头来,伸张在右手慢慢的隐去了月般的光芒,“即使最公正的神明也无法说明每个灵魂的归所,他所犯下的罪孽,必须经由冥界的法庭审判,作为冥府的神明需要的便是公正严明,哪怕是对神的自身挥拳,也要秉持着公正。”
【真是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因为害怕杀人而言,哼】
弓灵冷哼一声后,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我的想法,然后便陷入了沉默,我静静的和眼前的男子对视,毫不相让,那双银色的眼眸似乎要透视到我灵魂的深处,半天,米诺斯才忽然缓缓地跪下,“宙斯之子,米诺斯愿为冥月女神效犬马之劳,以我的灵魂我的生命起誓,定将护得女神万全。”
……
我微微一呆,看着刚才还孤傲不羁,但是略带严肃和威仪的男子向我单膝跪地,然后才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以冥月女神之名在此起誓,赐予米诺斯冥府三巨头的身份,位列三巨头至尊,执掌冥府审判庭,直属于本神的名下,对汝挥拳,相当于对本神不敬,以血月之名,必将受到月的永生诅咒。”血色的月亮在一瞬间全部暗下去,然后才在下一秒被完全的点亮,清澄的月色使得整个冥府都在一瞬间恍如白昼。
米诺斯执起我的裙摆,轻轻的落下一吻,宣誓自己的忠诚,“倪下,我将为你献上我全部的忠诚,有我米诺斯在的一天,必然做到公正严明,不辜负你的重托。”
看着单膝跪地的男子,心底不知道生出了什么滋味,那种似乎因为这个身体带了一种凌驾于万千生灵之上的自傲和自豪,人都是贪心的生物,如果我不是赫卡忒不是这位高贵的神祇,又如何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忠诚?
如果我不是…
【所以才说…得到一切再到一无所有…你悔是不悔?】
【想要继续这种日子的话,就把灵魂献给我吧,去杀人吧…】
【为了我,也为你】
冥府伴月
你真的好啰嗦,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才继续喝着奥林帕斯空运过来的美酒,不愧是酒神的上佳之作,的确够得上狄俄尼索斯的名声,无论从何种角度看起来,酒神之佳酿的美誉的确使人赞叹。
我在旁边小口小口的品着酒,修普诺斯则顺势坐在我的旁边,悠闲地吹着笛子,冥府的生活过度的无趣,阴冷的天空和漆黑的长夜造就了冥府诸神懒散而阴郁的个性,我无聊的时候喜欢在自己的神塔里望天发呆,修普诺斯无聊的时候喜欢坐在我的身边午睡,至于达拿都斯,则喜欢无数次的向我扑来再被无数次的抽飞出去。
轻柔低沉的笛声在朱迪加的大殿内响起,我把视线转向修普诺斯,吹着笛子的少年优雅而沉稳,白皙的指尖轻巧的搭在笛子上,越发衬得金光闪闪的笛子更加夺目,这笛子真好 呀…
【这种时候再不济也是被诸神的美色所蒙蔽,你居然被个笛子…】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陛下是舒坦了结果我们跑来加班,站起身,刚想把剩下的美酒打包带给还在第一狱审判之庭上拼死拼活的米诺斯,结果却忽然听到了笛声猛然间断了,身后传来了修普诺斯略显文雅的声音,“你对那个人类好的有些过分了。”
“他是宙斯的儿子,不算人类。”我转过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回过头,才看到修普诺斯淡淡的说道。“不要对人类太放心,也不要投入太多不必要的感情,终究也不过是神与人之间的距离。”
神与人之间的距离吗?
曾经的我也是人呢…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吧…睡神。”一瞬间,我感到身后的神力在一瞬间彪高然后慢慢的平静下来,最终归于一片沉寂,“只是有些惊讶…你是这样想的。”少年懒散而暗哑的声音里略微带了些伤感。
“真的没想到呀。”
【喂喂,伤了一位少年稚嫩的心你没负疚感吗?】
‘按年纪说…似乎双子神是人类祖宗级的人物吧。’
看着周围单膝跪地的冥府侍从,我淡淡的颔首,看着不远处高高坐在审判之庭上的人类,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男子苍白威严的脸上透露出丝丝的严肃,银色的眼眸淡漠的扫视着手上的卷宗,“你的罪已经记录的很清楚了,还有什么要申诉的吗?”
“大人…大人。。我是无辜的!”底下的幽魂似乎还在申辩着什么,米诺斯似乎对于这样的噪音有些不适的按了按额头,才淡淡的说道,“住嘴,法庭上需要绝对的肃静,把他丢到炼狱火海去。”米诺斯向旁边的人吩咐了一下,侍从便立刻诚惶诚恐的拖着那个哀号的亡灵一路前行。
漆黑的法官华服为男子增添了一丝严肃和威仪,华丽的银色镶边更使得男子本身便出色到极点的容颜多了一份高贵和婉约,也许是因为以前便是公正不阿的国王的缘故,米诺斯作为冥府的法官无论从哪方面看起来都得天独厚。
我从门后缓缓地走出来,“米诺斯,事情做得不错。”
长发的男子立刻站起身来,从审判桌前缓缓走向,向我单膝跪地,虽然对于冥府侍从的跪拜从介意到习惯用时不短,即使现在也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似乎只有这个男人的跪拜让我觉得不适。
如果非要说原因就像是你哥哥跪在你面前一样。
【你这是什么烂形容】
“倪下。”米诺斯似乎抬起头有些询问的看向我,我点了点头,然后才赶紧让他站起来,拿出假公济私的美酒,才有些稍微的不好意思的问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喂喂,美少女,你的阴郁呢?你的冷漠呢?我咋觉得这里出现了一个陷入恋 父或者恋兄情节的小丫头】
‘人在面对自己兄长之类的时候,阴郁冷漠是不大现实的,你肯定是乱七八糟的动漫看多了!说吧,是不是小神龙俱乐部之类的’
【你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其实是幸运星里的镜大人太萌了】
‘哪位?’
【= =b乃个动漫盲】
“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酒。”虽然知道古希腊的人都比较喜欢饮酒,但是事事都有例外,如果因为本身性格的严肃刻板而不喜欢饮酒的话,反而是强人所难的事情,米诺斯愣了一下,才优雅的勾起嘴角,站起身之后的他比我要高上很多,即使以神之尊,也有点矮…
他走到我的跟前,接过我手里的酒壶,“真是多谢倪下了。”
“不客气。”我顿了顿,才不自然的笑了笑,冥府的神祇当久了,莫非连笑容这个功能都有些退化,估计笑的很难看吧…
“倪下!?”米诺斯忽然间向我开口,我对上那双银色眼眸的瞬间立刻怔住,然后偏过头来,“什么事?”
米诺斯抿了抿嘴唇,本身便偏向于严肃的俊脸越发的僵硬起来,我抬起头,他憋了半天才终于吐出一句话来,“属下会保护您的安全的,为您排忧解难,所以…”
“您不需要如此。”
一瞬间,我的表情冷了下来,然后施施然的转身,背对着米诺斯淡淡的说道,“那么真是打扰你的工作了。”
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之后,才一个人徘徊到了冥府的冥河河岸上继续发呆,看着妖娆而多姿的彼岸花,一时手痒,开始拔花,看着一朵朵的彼岸花在我的手里凋零,我撑起下巴,然后看着花瓣随风散去,“人和神真的不能在一起吗?我其实还是人的思维呢?无论如何,米诺斯的话都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远。”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弓灵的声音轻柔里带了三分不屑,【你现在的身份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作为神而言,你理所当然的应当高高在上,然而你现在的行为简直像是在讨好人家一样,作为神而言,不需要对属下过多的爱护,只要一句问候一个关心,便足够了,过多的关切反而会然人觉得—做作。】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沉入了冥河的河底,的确呢,虽然有些好感但是以赫卡忒的身份而言,的确有些过于的热心,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随便表示一下关切就可以的。
适得其反了吗?
【喂喂,不要一副小女生的摸样,我知道你不想作为神,你要想想作为神的好处呀,比如吃得好,睡的香,地位高,权力大。】
【如果你是一个人类的小姑娘,估计现在你连米诺斯这个人都见不到…】
【见到了人家也会直接来一句—卑微的人类】
【神是如此现实的生物,人亦然,米诺斯会对冥府的冥月女神宣誓效忠却不是对你顾潋然这个人类在效忠,毫无力量的人类怎么可能得到半神的忠诚呢?又不是在演电视剧】
弓灵悠然的声音里明显带了几分讥讽,【不要以为世界绕着你转,不要用自己的心去窥测别人,不是赫卡忒的你,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风中似乎也带着冥府的气息,隐约还能听到灵魂们哭嚎的声音,鼻尖则萦绕的是冥河周围特有的土腥味以及彼岸花的香气,四散的鲜红的花瓣随风而起,吹向冥河的另一侧,我抱膝坐在河边沉思了良久。
“我…”刚想开口,忽然感到身前多出了一个阴影,依稀黑色法官袍的银发男子站在我的身后,单膝跪地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属下还未说,感谢女神的赐酒。”
我顿了顿,看着跪在眼前的银发男子,忽然一瞬间觉得距离真的好远,我想拉近却总觉得…失真,我淡淡的开口,“无须多礼,冥府的审判官还是不要到处闲逛为好。”
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了,我抱着膝盖继续呆在河边,淡淡的看着冥河内浑浊而猛烈的水流卷起小小的浪花来,天空依旧是压抑的漆黑和一片片低沉的乌云,忽然身体被人缓缓地围住了,金色的发丝从颈侧滑落而出,似乎还带着少年浓浓的叹息的声音,“我说过的吧,赫卡忒,人类和我们,不过是神与人的距离而已。”
“不要对他们放下太多的心,你需要注视的,只有神而已。”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殷红的罂粟花挡在我的视线前,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根处,腰间被人紧紧的圈住。
催人入眠的声音在耳侧柔和的响起,带着浓郁的感慨和温柔,“只有我们就好了。”
一个月后
我在朱迪加的时候看着眼前的水果完全没有吃的欲望,拿起其中一个鲜艳的果子,常常的叹了口气,“果然还不如去喝冥河河水忘记一切,好好的当个冥府的大神这样过的才更简单一点。”
【我支持,这样我恢复起来就快了很多了,你赶紧吧】
【想来赫卡忒应该不会介意我向她讨要灵魂的吧】
心情越发的阴郁起来,完全不被人需要的个性呢,把玩着手里的水果,我才越发的阴沉,门外缓缓地走来了一个男子,米诺斯直接跪在我面前的台阶下,“参见赫卡忒倪下。”
“什么事?”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米诺斯似乎因为什么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人间的灵魂这段时间增多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猛然间顿住,莫非是奥林帕斯对人类动手了,这么想来的话应该也只有潘多拉这个女人了。
站起身来,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深不可测的小宇宙,心下一惊,没想到哈迪斯陛下居然醒的如此突然,转过身的瞬间双手放在面前,直接向陛下跪下,“陛下。”
一身黑衣的翠眸黑发的苍白男子微微颔首,才走到了王座之上,施施然的落座,双手放在两侧,才缓缓地开口,“朕已经知道了。”
“把我们冥府当做垃圾桶吗?还是他们奥林帕斯的清扫者吗?”哈迪斯陛下似乎口吻极为的不悦,应该说是因为上几次宙斯对人类的扫除以及神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