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第二十八章 大婚(下)
第二十八章
这一日,东方瑾在书房认真的看着奏折,自从萧妃那件事后,东方钰的身体似乎不再如以往那样康健,每过一段时日,他总会将一些不紧要的奏折塞给他的亲儿子处理,以此减轻自己的压力,好好修养修养。东方瑾自然也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虽然他对皇位无所眷恋,但还是会心疼自己老爹的身体。自然也心甘情愿的接下这份苦差事儿。
正当他凝神思考时,门外却响起了管家急匆匆的声音。
“王爷?王爷?”东方瑾抚着额头,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是为啥事儿!许嫣儿来瑾王府差不多半个月,头几天还挺规矩,不过后来的日子,简直就是、、、他都不得不怀疑她是特地来寻仇的。不是“一不小心”将他心爱的古玩、花瓶打碎,就是“一不小心”在书房里乱花一通,还时不时装装肚子疼,吓得他将宫里所有的御医都抓回府中,结果她却一脸没事儿地坐在床上啃手指!不过,再厉害也总有能制服她的人,那就是秦渊。那天,东方瑾苦着脸去向他求救,没想到他却淡淡地说
“嫣儿就是小孩子脾气,你就多多担待她一点,好好照顾她!”
还好好照顾她?拜托让她好好照顾一下瑾王府吧!他算是明白了,感情他们夫妻俩是和着来报复他呐!
东方瑾压制住心中想哭的那种冲动,强将话从牙缝中挤出
“怎么了?”
“回王爷,小姐她、、她把厨房给烧了!”东方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可有人受伤?”
“回王爷,下人们都没事儿,就、、就小姐她、她闹着说手烫伤了。”烫伤了?真的还是假的?
“那还不去请大夫!”要是真受伤了,那秦渊还不得把他剥了一层皮啊!
“可、、、可小姐说不看大夫,她说要见您。”好哇,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近日他因为公事繁忙,而且她闯下这么多祸,他对她都是避之不见,没想到她竟唱这出!看来,他得出杀手锏了!
瑾王府某寝房内,许嫣儿抱着个大西瓜瘫在软榻上,悠闲地嗑着瓜子儿,等待那劳什子王爷的大驾光临。可是等了半天,门外却无半点儿动静。
“白姐姐,还没来么?”白如茵站在门边,看了看屋外。
“还没人。”刚说完,门外倏地出现一个人影,白如茵看见来人后,立刻噤声,退了出去。只听屋内传来她娇嫩的怒骂。
“这个东方瑾,太不仁厚了!再怎么说我也是请来的客人,这么多天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不就是打碎了他几个瓶子、画乱了他几本书、烧了他的厨房么,至于这样躲我吗?真是太无道理!”好像无道理的是她吧?听着屋内的娇骂声,屋外的人嘴角微扬,微启薄唇。
“看来你在这儿过得倒也自在!”许嫣儿顿时一颤,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忙偏过头看去。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她的小脸霎时飞上喜彩。蹦起来就往他怀里扑去,嘴里还不停的咿咿哇哇。
“秦渊、秦渊,你总算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边说,边在他怀里乱蹭。秦渊满眼温柔,将她扶回软榻上,刚坐下,她又立刻倒进他怀里。秦渊笑了笑,轻轻地环住她,像往常一样抚着圆圆的肚子。
“听说你在这里很不安分?”许嫣儿嘟了嘟嘴,这算兴师问罪么?不过,她也有充分理由。
“谁叫你一直不来看我,我一个人无聊嘛!只好自己找找乐子。”乐子?差点把东方瑾给逼疯了。
“对不起,最近忙着处理军营的事儿,没能抽出空来。”
“恩、、、好吧,原谅你了!不过、、、”不过什么?秦渊刚疑惑地埋下脸去看她,却不料她伸出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嘟着小嘴儿凑上前来。秦渊被她这一举动给怔住了,也笑了。他很想她,她也很想他。悄悄地,他映上了那可爱的红唇,细细地品尝,温柔缱绻、、、
终于,这一个月熬到头了,在大家的欢呼与鞭炮声中,许嫣儿被扶着跨出了瑾王府。红盖头挡住了视线,她只能看见自己的脚,有激动、也有担心,毕竟她一个现代人,这些古代婚礼有什么规矩、讲究她都不清楚,虽然昨晚已经有人向她细细说明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牵着她的手松开了,接着是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了自己,熟悉的温度,她知道是谁。心里乐滋滋的,她终于嫁给他了,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将军府的夫人!
一天下来,繁复的婚礼细节搞得她头都快大了,坐在床边,她缴着衣袖,有些疲惫。正当她快闭上眼时,一阵关门的声音将她惊醒。她眨了眨眼,看见有一双脚走了过来,接着红盖头被揭开。
许嫣儿缓缓抬起小脸,看见他怔愣的眼神,随即浮上一抹温柔的笑容。
“偷吃东西了?”许嫣儿老实地点了点头,正好奇他怎么知道,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往她嘴角轻轻一抹,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把犯罪证据留在现场了!
“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受不了嘛!”也是,她这么大的肚子,一个人得吃两个或者、、、三个人的分,消耗自然也快。
“那现在就快吃吧。”秦渊啼笑皆非地扶她来到桌边坐下,夹着东西往她嘴里送。她也没拒绝,照单全收,边吃还边咿咿呜呜,是在夸味道好吧?
秦渊考虑到她怀有身孕,特意警告了东方瑾他们不许来闹洞房,以至于他俩现在才能如此安静地享受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最然是提前过了。
床榻上,秦渊紧紧地拥着怀里的人儿,目光一直聚集在她娇红的小脸儿上,而许嫣儿在他怀里闭着双眼,含着笑意。突然,她睁开双眸,抬头看着他。
“秦渊,如果我不是、、、不是这个我你还爱我么?”秦渊被她的话绕得糊涂,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你不是你?”许嫣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儿道
“这样说吧,如果我改变成另一个容貌、改变成另一个身体,你、、、还会爱我么?”秦渊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问,他将手臂收紧,沉声道
“傻嫣儿,我爱的又不是你的脸儿、你的身,而是你给我的那种感觉,你的性子、你的活跃、你所带来的快乐。即便有另一个人与你有相同的容貌,那也不是你,又怎会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一句话说完,许嫣儿早已热泪盈眶,她紧紧地抱住他,心里的感动无可抑制,竟痴笑出来。秦渊轻抚着她的背脊,低头看着她的笑靥。
“我已经说完了,那你是否应该说一下你问这句话的原因呢?”许嫣儿止住笑声,认真地看着他,该说的早晚都得说。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你信么?”秦渊只是疑惑地看着她。许嫣儿知道他听不懂,整理了思路,从新解释。
“我不是白湘灵,我也不是什么巫族后裔,我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一场意外掉入了一个水池中淹死了,等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来到你们这个世界。也就是说,我的灵魂来到了这里,进入了这个身体,但我并不是她。你懂了么?”秦渊依然不发一语,蹙紧了眉头。许嫣儿以为他不相信,撇了撇嘴道
“算了,如果你不信,那就把我刚说的忘记吧!”
“你在说些什么?”啊?原来是没听懂!哎,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没什么,你、、、”
“管你是哪里的,反正我只知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再离开!”说罢,便将脸压下去,覆上她疑惑而微启的双唇,别忘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
芙蓉帐落,遮住这对缠绵的身影,屋外白雪皑皑,而屋内却是一片旖旎、、、
☆、第二十九章 伤口
第二十九章
冬去春来,莺啭花怒。这本应是令人勃发生机的季节,可将军府内,却传出阵阵哀叹。
“哎——”许嫣儿坐在软榻上,趴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美景,连连叹气。
“灵儿,怎么唉声叹气的?”白如茵端着补汤踏进屋内,就看见她‘落寞’的身影。此时的许嫣儿已经不敢轻易走动了,即便她想走走,那也不会多久,因为挺着个大肚子,实在辛苦。所以她也只能天天躺在榻上,规规矩矩待产。不过,她又岂会是安静的人?虽然不能采取实际的行动,但心里却是痒啊!想想她已经多久没出府了?想想外面的街市又卖着什么新鲜玩意儿?单想想,她就感觉热血澎湃,真想一脚踏出将军府!
“为什么这家伙还不出来?”窗边儿的人儿像个怨妇似的看盯着自己浑圆的肚子,只要早点儿生下它,那么她就轻松自由啦!而白如茵却没这么想,一脸笑意地坐到她旁边。
“灵儿是想早点儿做娘吧?”
“诶?是、、是啊!”做娘?这个的确是有,不过主要原因还不是这个吧?许嫣儿吞下一口汤,看着白如茵,眼睛里倏地闪过一丝光芒,这不说她还差点忘记了,一件很刺激也很有益的事儿!
“白姐姐?”白如茵抬起头,正好对上许嫣儿那双狡黠的眸子,心中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
“怎、怎么了?”
“白姐姐好像也到适婚年龄了吧?”废话,早过了!
“对、对呀!”许嫣儿眼中的狡黠之色更加浓厚。
“那可有意中人?”白如茵被这话问得顿时红了脸,意中人?她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个冷峻的脸庞。许嫣儿眼睛何等尖利,瞧她眼神中的星光,已经猜到了半分!不过,还得等她自投罗网。没再等她回答,许嫣儿便故作困扰地思考。
“想想、、、什么人适合你呢?唔、、、首先应该是高大魁梧的,其次他应该有些沉默,至于长相嘛?唔、、、冷酷、沉稳,最好脸上有道疤痕!那样看上去有故事!你说对不对呀?”许嫣儿笑眯眯地转向白如茵,此刻她的小脸已经红得快沸腾了。
“呀?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像郗校尉呐?”白如茵听见那名字,身形明显一震,慌张地起身,准备逃跑,却被许嫣儿一把抓住。
“灵儿?”
“白姐姐,你忘了你曾经与我说的么?喜欢就要说出来呀!”娇红的小脸沉静下来,白如茵一脸落寞的坐回软榻上。
“可我知道,他没这个心意。”
“胡说!你没问他你怎么知道?”
“可我们根本没怎么接触,又如何告诉他、、、”许嫣儿明眸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嘴角浮起坏笑,她凑近白如茵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着她的“良策”。
翌日,秦渊早早下了朝,赶回了府中,刚踏进寝房,便看见爱妻半躺在软榻上睡得正香,身上的毛被掉在地上也没人拾起。他微蹙了眉,轻步走近,将毛被覆在她的身上,而后坐在她旁边,痴痴地凝视着她的睡颜,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粉颊。不一会,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将军。”玉儿端着补汤站在他身后。
“我来吧。”他接过玉儿手中的碗,手挥了挥示意她退下,随即转过身轻轻拍着熟睡人儿的小脸儿。
“嫣儿?嫣儿?”许嫣儿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明眸,小手还不停地揉了揉眼,这才柔柔地唤道
“秦渊,你回来啦?”
“恩,来,先把汤喝了。”他轻轻将她扶起,拿了几颗棉枕靠在她身后,让她坐着不那么辛苦。
“怎么今天不见白姑娘照顾你?”边说边往她嘴里送汤,许嫣儿咽下一口道
“我将她遣走了。”
“遣走了?为何?”白如茵不是一直都悉心照料着她么?许嫣儿一脸兴奋,将这前因后果给秦渊说了一遍,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所以呢,白姐姐现在正在郗校尉那里。”秦渊将碗放下,眼中有几分担忧,郗越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而且、、、若要这样硬凑,只怕会适得其反。
“嫣儿,这样适合么?”许嫣儿被他问得愣了一下,随即裂开嘴笑道
“没问题,我有信心!”见她这样,秦渊也不再说什么,毕竟郗越是应该成家了,既然他无力改变,有何不让她试试呢?
白如茵按照许嫣儿的计策,委身成丫鬟伺候郗越。她说日久见人心,总会打动他。但是半个月下来,除了打扫屋子之外,她几乎没有踏进过他的房间,连饭菜也是端到门口便被他接去,真是个摸不透的男人。
一如往日,她来到郗越的房间清扫,目光扫过木施上胡乱搭着几件衣服,不禁笑了笑,男人有时候还真不会自理。她将衣服装进了木桶中,在下房打水清洗干净,晾了起来。
入夜,房中灯火冉冉,白如茵正仔细地缝补着手中的衣服,脸上没有疲惫,而是满满的幸福。窗外高大的身影静静伫立,凝视着屋内娇小的背影。
线一针一针穿过青色的棉布,也一点一点烙进他心里。
那颗早已悸动的心,再也无法遏制这情愫的滋长。
叩叩——
没人?
“郗校尉?”白如茵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待回应,可依然毫无动静。她抬起手微微用力,门被轻易推开,而里面没有半个人,甚至可以说无半点儿居住过的痕迹。她大步跨入房间,桌上整齐地放着茶具,茶是她昨天帮他泡的,却完完好好地放在那里。被子跌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却被带走了。白如茵无力地坐在地上,任眼泪模糊双眼。
无论她怎么做,他还是走了、、、
书房中,秦渊正凝神挥笔,桌上还放着一封拆开的信。淡淡的墨迹浸透了纸,看来是才写不久被匆忙折好的。
窸窸窣窣,衣服拖地的声音逐渐传来,秦渊停下笔,起身走至门前,刚把门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便撞进怀里。
还未看清眼前的事物,身子便已腾空,许嫣儿惊叫一声,赶紧攀住眼前的人,佯怒在他胸膛上捶上一计。
“怎么到书房来了?”秦渊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让她依进自己的怀里。许嫣儿坐直身子,也不绕弯,开门见山问到
“郗校尉去哪儿了?”本来满含笑意的脸冷了几分,他就知道会这样。最近爱妻花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渐少了,成天在他耳边提到那两个人的名字,以至于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缺乏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