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穿越之 我心悠然- 第20部分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放了她。”

第二十八节　归家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菊苑，脑子中一片空白。原本希望就在眼前，瞬间又变成如此局面。命运就像喜欢与你开玩笑一般，捉弄着你。

　　晚饭时分，欧阳克俭又过来了。也许已经麻木了，居然不再惧怕他。

　　“我已命人收拾了一个新院子，改名悠然居，做我们的新房。”

　　我不能离开菊苑，这里是我离开的唯一希望。

　　“奴婢已经在这菊苑住惯了，这院中花草都是奴婢亲手打理，奴婢舍不得，还请王爷成全。”

　　“本王是怕院落太小委屈了你。”他勾起我的下巴，细细的看着我。

　　“奴婢喜欢这个院子。”就算不喜欢，现在也要想办法留在这里。

　　他的手指轻轻的刮着我的脖子，眼睛却盯着我的嘴唇。

　　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早晚是王爷的人，请王爷再等几日。”我不想失身于他，至少不能是现在，现在还没有到毫无转圜的地步，也许很快就会有转机。

　　他似乎心情不错，也不勉强，只是坐了下来。

　　“明日本王就派人来装点屋子。”顿了一顿，“你可是很想念父母？”

　　我原本不知道如何提起此事，“奴婢思念父母，请王爷成全。”

　　“也罢，本王准你回家，并从你府中出嫁。”

　　“谢王爷成全。”

　　“今日下午，本王已经去罗府下了聘礼，明日你就回家待嫁吧。本王五日后迎娶。”

　　五日？这么快！我却反驳不得。

　　他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身，“本王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敢逃，绿竹和罗府上下的性命我可不敢担保。”

　　本来心中真的有那么点不顾一切逃走的念头，此刻也都消失了。我不能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换自己的自由，虽然我对罗府中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称得上厌恶，但并不想他们因我而死。生命都是珍贵的。

　　第二天一早，一顶小轿抬着我出了王府。我轻轻的挑起轿帘，除了轿夫，并无其他人跟随。欧阳克俭是料定了我不敢逃走的。

　　我苦笑了一下，就算我想逃，我又怎么能逃的了。手无缚鸡之力，跑不快，跑不远，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抓回来。街道上已经很热闹了，店铺已经开门做生意，小商小贩们也都开始吆喝了。在这热闹之中，我显得那么寂静，那么落寞。一顶小轿，把我隔在了世界之外。我疲惫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再想。

　　等我掀起轿帘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我的院子里了。看着熟悉的花草树木，回廊楼阁，一时之间无言。

　　抬眼看过去，母亲正扶着门框，眼泪盈盈的看着我。绿珠姑姑站在她的旁边。绿珠、绿竹，两个名字竟是如此相似。不知道绿竹现在怎么样了？那满身的伤，该是多么的疼痛。

　　我慢慢的走向母亲，紧紧地抱住她，“娘亲，悠儿回来了。”眼泪如同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绿珠姑姑在旁边跟着抹眼泪，一边劝着母亲，“夫人，不要哭了，小姐回来了应该高兴啊，小心又伤了身子。”

　　“是呀，娘亲不哭了，悠儿也不哭了。”我抹了抹眼泪，拿过母亲手中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母亲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都不哭了，快进屋。”

　　“薇儿呢？”

　　“一早就出去了。都不知道你要回来。”母亲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生怕一松手我又不见了。

　　小轿一路抬进府，原来不知道，现在也该都知道了。果然，还不等我跟母亲说上几句话，就有人已经来了。先来的是二夫人。

　　“恭喜大姐，贺喜大姐。”

　　母亲早已拭干了眼泪，淡然的坐在那里，“何喜之有？”

　　“怎么能不喜？心悠能嫁入王府，那是她的福气，也是罗府的荣耀。”

　　“去给人家当小妾算是福气？”

　　二夫人的脸色变了变，“话也不能这么说，看那下的聘礼，又会亲自来娶亲，哪像是纳妾，分明是夫人的排场。再说了，以后多生几个小王爷，难保王爷不另眼相待。”

　　母亲冷笑着看着她，“如你一般？”母亲并非刻薄之人，唯有这件事情伤她最深。我悄悄的握紧了她的手。

　　二夫人脸色大变，“好心当了驴肝肺，哼！”甩袖而去。

　　还未得片刻安宁，三夫人、四夫人又粉墨登场。

　　还没进来呢，就在那边嚷嚷开了。

　　“人家的女儿现在可是捡了个高枝飞了，可是了不得了。”

　　“谁叫人家长了一副狐媚子的脸呢，生个女儿当然也不会差了，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招勾引上王爷了呢。”

　　真不知道父亲看上这两个女人什么了，论样貌、才情、品德，哪样比得上母亲。

　　“绿珠姑姑，你快去看看，我怎么听见院子里有两只狗儿再叫唤。”

　　刚走到门口的两个人听见我的话顿时气绿了脸。绿珠姑姑掩嘴而笑，“是三夫人、四夫人。”

　　“原来是三姨娘和四姨娘，我还当是谁家的狗没拴好，跑我这院子里来撒欢了呢，对不住啊。”敢上我这里来找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正一肚子的郁闷无处撒呢。

　　这两人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发了火承认自己是狗瞎叫唤，不发火仍旧是被我骂成了狗。

　　“不知道两位来此有什么事情？”母亲开口打破了僵局。

　　“当然是给姐姐道喜来了。”

　　“姐姐生的女儿可比我们的儿子本事大多了，去王府当个奉茶侍女，都能勾搭上王爷，飞上枝头变凤凰，不简单呐！”说着两个人还掩着嘴，相互望着吃吃直笑。

　　“唉，听说当年有人想飞上枝头，无奈被人笑话是丑女。没飞上去也便罢了，还挑三拣四变成了老女，靠着府中硬塞才嫁给人家当了四房。”这可是四夫人嫁给父亲的传闻，三夫人老私低下笑话她。

　　“你，你胡说八道。”

　　“三姨娘，这是你说的呢，不是真的吗？”我故作疑惑的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的面皮抖了几抖，“别乱诬赖好人！”

　　“没有啊，这府中好多人都知道呢，都说是你说的。四姨娘，不信你找个丫头来问问。”

　　“好你个贱人！”这个四夫人很好挑拨，更何况这还是事实。

　　三夫人一脸心虚，一声不吭，拔腿就走。四夫人边走边骂，也追着出去了。

　　终于恢复了安静，绿珠姑姑和母亲都偷着乐了。能开心的时候还是开心一些吧，接下来的烦心事先暂时忘记吧。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九节　待嫁1
母亲也不提出嫁的事情，只是细细的问着我离家之后的事情。我只把日常的生活起居讲给她听，生病受伤难过的事情都避而不谈。我们就这样维持着暂时的快乐。母亲有些乏了，我劝了半天才肯回去歇着了。我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薇儿进来看见我，先是呆住了，然后又是惊喜，惊喜之后满眼都是泪水，拉住我的手，又是哭又是笑，说不出话来。

　　我笑着给她去擦眼泪，“你准备用眼泪把我淹了吗？”自己已经流了太多的眼泪，不想再那么伤感。

　　“小姐！”

　　“好了，不许哭了，你这又哭又笑的，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薇儿不依的跺跺脚，“人家这是高兴。”

　　“高兴你哭什么呀？”

　　“喜极而泣！”

　　“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我都说不过你了，看以后谁敢娶你。”

　　“没人敢娶那就跟着小姐不嫁，再厉害也是跟小姐学的。”光顾着跟我拌嘴了，已经不哭了。

　　“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嚷着要嫁人啊。”仿佛以前的时光一下子都回来，就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这里一样。说说笑笑了一会，我才想起问些事情。

　　“你出去是去竹舍了？”

　　“嗯，那边与从前差不多，只是花茶没有新花式，客人们难免有些意见。”

　　“薇儿，谢谢你。多亏了有你在。”

　　“小姐，别这么说，也只是按照小姐教的做些花茶点心，别的也帮不上什么。”

　　“薇儿，如果我以后不在了，竹舍就是你的。”我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是什么样的，竹舍不大，却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就像一个心灵的港湾，心很累的时候，可以回家。

　　“小姐，你要去哪里？薇儿要跟你一起走。”

　　“你先听我说完。你可以自己做新的花茶和点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经营。以后赚的银子你都自己留着，如果遇到心仪的男子，就开开心心的出嫁。”

　　“小姐，不要！不管你去哪里，薇儿都要跟着。”

　　“薇儿，你有自己的人生，你要开开心心的活着，我希望你有个幸福的家，有个疼你爱你的相公。”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薇儿了？”

　　“先不说这些了。”算了，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呢。

　　薇儿也觉察出我的无奈，不再多说什么，陪我静静的坐着。

　　“小姐，欧阳公子最近常去茶社，不喝茶不吃点心，只是在楼上静静的坐着。整个人消瘦憔悴了很多。小姐，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我摇摇头，“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欧阳瑞了。”

　　“小姐，你们究竟是怎么了？”

　　我什么也不想再说，都已经结束了，就让他成为一段尘封的记忆吧。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九王爷了吗？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欧阳公子。”

　　“我也不知道，婚礼就在五日之后，也许真的就嫁了。”如果逃不掉的话，也许是认命，也许是死亡。

　　“不想嫁就不嫁呀。”

　　“薇儿，什么叫身不由己，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选择的权力。所以，薇儿，你一定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嫁一个真心爱你的，你一定要幸福。”

　　“小姐，薇儿要陪你一起。”

第三十节　待嫁2
去书房看望父亲。他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头发竟然有了些花白。

　　“爹爹。”我轻声唤他。

　　他回过神来，很是惊喜，“悠儿，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早上就回来了。一直在母亲房里，陪她说了说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顿了顿，接着又说，“悠儿，你真的愿意嫁给九王爷？”

　　“愿不愿意都要嫁的，没什么分别。”

　　“悠儿，若你不想嫁，爹爹送你走。”

　　“能走到哪里去？”

　　“悠儿，你若长于官宦人家，定然不必委屈做妾。”

　　“做妻做妾也没什么分别，都是丈夫诸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至少正妻不必受委屈。”

　　我笑了笑，几乎是冷笑了。父亲的脸色苍白了一些。他定然是知道我为什么笑。母亲是正妻，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还少吗？我有些歉意，不该如此的伤害父亲，他是真心的替我着想。

　　“爹爹，对不起。”

　　他摆了摆手，“什么也不必说了，是对不住你母亲。如果我不是罗家唯一的嫡子，如果我当年更坚决一些，如果我敢拒绝母亲的要求，也不会使这个样子了。我也想过不顾一切的带你母亲离开，只是年迈的母亲，罗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我怎么能撇下他们不管。”

　　我心中酸苦，这就是每个人的命。老夫人的专横独断，父亲的孝顺与责任，再加上性格中的懦弱，母亲的不生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注定了父母的不幸福。我想，就算当年母亲生下了儿子，也挡不住奶奶逼父亲纳妾。这个脾气暴戾的老太太一生不准丈夫纳妾，却逼着自己的儿子多娶几房。母亲的性格是温和而又典雅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在婆婆的辱骂和杖责中忍气吞声。如果没有女儿的出生，我想她早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为生无可恋。父亲常年在外，就算他想保护母亲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六岁以前的心悠是个自闭胆小的孩子，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出门，因为害怕招来奶奶的打骂和兄长的欺负。一个小小的孩子，被奶奶一拐杖敲断了腿，被兄长打掉门牙，甚至被推下了水。似乎我的到来，就是为了保护母亲，保护自己。我有的是办法折腾那个可恶的老太太，若非因为她是父亲的娘，再加上母亲的阻拦，她绝对活不到寿终正寝。我自然也没少挨打，后背上有一条长长的疤，是被藤条抽的，皮开肉绽，如果不是母亲死命的护着，小命也早完了。这些父亲是不知道的，因为母亲绝口不提，因为她根本就不与父亲说话。

　　“悠儿，你逃吧，我已经毁了你母亲的一生，我不能再看着你不幸福。”

　　“爹爹，这是我的命，我若逃了，整个罗府都要跟着遭殃。我也舍不得你与娘亲，天下之大，我逃到哪里都不是家。”

　　父亲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父亲终于问了，“你母亲怎么样？”

　　“她仍旧身体不好，消瘦了很多。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她？”

　　“从你走了，她就不再见我了。我原本想靠三皇子为你几个兄弟谋个一官半职。她认为是我的原因才让你被召为奉茶侍女。”

　　也难为父亲了，他那几个儿子做生意不行，败家可是有道。继续不务正业下去，就算父亲继续打拼，他们早晚也会把家败光了。

　　“我会去与母亲说的，这件事情与爹爹无关。不过，悠儿也奉劝爹爹一句，官场凶险，以哥哥弟弟们的能力，恐怕也不是好事！”

　　父亲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你是男儿身，父亲也可以省心了。”

第三十一节　待嫁3
府中开始悬挂大红色的喜布，张贴大红的喜字。我看着却很刺眼，呆在屋中不肯出去。心中更加的茫然，连思绪似乎都停止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刚被母亲拉着试穿了大红的喜袍，原本火热的颜色，却裹着一颗冰冷的心。曾经多么的喜欢这凤冠霞帔，每个幸福的新娘子穿上都很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