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十一娘支肘起身拿过扇子,不急不缓地帮他打着扇。
“还是我来吧!扇了像没扇似的。”徐令宜道,“等会又说胳膊酸。”把扇子夺了过去,忍不住道,
“我说让个小丫鬟在旁边打扇,你又不准……真是折腾人!”正说着,肩膀被轻轻地舔了一下。
他的肌肉一下子紧了起来。
非常的意外,又怕自己误会。
不由屏住了吸呼。
温温的唇,延着他的脊背一点点的吻下去……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
他闭上了眼睛,享受了一会这感觉。
“默言……”身体几乎立刻就被点燃了。
“嗯!”十一娘回应着他,声音如轻风晓月,吹过他的心。
她重新圈着他的腰,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线条分明的背,让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丰盈。
徐令宜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呢……他可不是和自己好运气做对的人。
转身就把十一娘抱到了他的身上。
夜色中,他的眸子像黑曜石不时闪过一道熠熠光华。
身体的坚硬顶着她的柔软。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却是她最不喜欢的姿势。
总觉他一抬头,她就会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紧紧地搂了他的脖子,非要他耐心地哄半天,才勉为其难地松开手……可这一
次……十一娘咬了咬唇。。。。。。还是扑在了他的怀里。
徐令宜轻声地笑,慢慢地褪她的衣裳,引导她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坚硬。
“让我看看,嗯!”这一次,他没费工功就如愿以偿……并且被主动迎合……望着那雪白盈透的身子
,细纤的腰肢,水蜜桃般饱满柔软的丰盈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孤线,徐令宜心中一悸,兴致高涨。只觉
得血脉贲张,嗓子又干又涩,心狂跳不已。想她快点,再快点……她如强弩之末却越来越慢…乌黑的头发湿
漉漉地贴着她的鬓角,颤抖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娇喘着……就知道,这种事别指望她。。。
徐令宜腹诽着,结实有力的双手已箍了她的腰……直起直落……优美的孤线变成了激荡的跌宕……“
徐令宜……”十一娘感觉自己像狂风骤雨中的一片叶子,只有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才不至于凋零,“你
慢点……我不行……”身体已经软了下去……徐令宜坐起身来,含住了她胸前的那抹艳丽……十一娘全身紧
绷,他的动作却比刚才更狂野。
“徐令宜……”带着点幽怨、又似带着点娇憨,她颤颤巍巍地伏在了他怀里……闭上了眼睛……“这
样就不行了!”徐令宜带着几分揶揄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她已没有力气理会.头晕晕的……一觉睡醒
,天已蒙蒙亮,外面传来丫鬟们走动的声音。
她睡得好沉。
一夜无梦,好像连身都没有翻,左边手臂麻麻的。心却感觉到笃定、安宁、静谧,身体如三月刚刚梢
头的嫩芽,清新自然。
“醒了!“徐令宜醇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还以为你会睡懒觉呢?”声音里含着隐隐的笑,“
昨天晚上,可是怎么也闹不醒……把我吓了一大跳……”十一娘翻身,把脸埋在了徐令宜的怀里,手箍着他
的腰,非常留恋的样子。
“怎么了?”徐令宜微微地笑,手指绕起一缕她散落在大红鸳鸯枕上如丝缎般顺滑的青丝在鼻头轻嗅
。
淡淡的玫瑰花香,隽永而意味深长。
十一娘坐起身来:“今天天气真好!”
是吗?
徐令宜望着纹丝不动的姜黄色细葛布帐子。
一大早的,一丝风也没有,这也算天气好!
他抬了抬眉,十一娘已笑吟吟下床,懒洋洋地伸腰。
清晨的暮光中,玲珑的曲线如春风中舒展的柳枝,柔弱,坚韧,阿娜多姿。
“今天好多事。”她回头,肤光如雪,笑靥如花,“要把船浆、船蓬拿出来,摆桌的毡垫,黄梨木的
长条案几,彩瓷的器皿,还有遮阳卷棚……余杭后花园里也湖,不过很小、不能泛舟,养了很多锦鲤。姨娘
有时候在美人椅旁撒些鱼饵引得锦鲤纷纷争食,就会笑逐颜开……这次我们到碧漪湖划船去。你说好不好?
”她趴在床边问徐令宜。
徐令宜的目光却顺着她雪肤望下去。
顶端那抹红艳微微翘起,若隐若现地藏在月白色肚兜里,更添几份盅惑。
抓住她的双臂,她被拖到了床上。隔着肚兜,艳丽的乳尖被含在了嘴里……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有挣扎,没有嗔怪,没有推诿……十一娘粉臂轻揽,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任他予与予取,还温柔地亲
了亲他的头……徐令宜手趁机伸进了肚兜里,肆无忌惮的搓揉了一回,这才放开她。
白色的绸子被洇湿,艳丽的颜色依稀可见。他心旌摇曳,低声嘟呶了几句。
“什么?”十一娘听得不十分清楚,放开徐令宜,坐起身来掩了衣裳。
“我说,”徐令宜嘟呶着,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要是姨娘每年都能来次燕京就好了。这次是夏天
来的,我看,下次就冬天来好了…冬天外面下着雨,暖暖和和地待在被窝里,一寸一寸抚摸下去。”
越说越不像话了。
十一娘“呸”了他一下,转身躲到一旁屏风后面去换衣裳。
谨哥儿跑进来。
“爹爹,您好懒,还没有起床。”他早就梳洗好了,穿着茧绸短褐,大大的眼睛明亮又闪烁,显得朝
气蓬勃,“我昨天来的时候您在床上,今天也是……”他说着,去拉父亲,“今天要快点起来才是!”
徐令宜哈哈大笑,把儿子腾空抱起,瞥了一眼紫檀木镶白色牙雕天女散花图样的屏风,低声道:“我
们今天下午骑马去?”
“好啊!”瑾哥儿几乎是振臂欢呼,想到刚才父亲压低了声音,又忙忍了兴奋,悄声地道,“是不是
不能告诉娘?”
徐令宜犹豫了一下。
谨哥儿目光灼灼:“爹,娘要是问起来,自然要说。如果娘没问——明天外祖母、舅母、小舅舅、姨
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都要来做客,娘亲这么忙,这点小事,我们就不要告诉她了!”说着,抿了嘴
偷偷地笑。
“你这个小滑头!”徐令宜忍俊不禁,但并没有喝斥他。
谨哥儿笑容里就有了些许的得意。
可是,十一娘还是发现了。
“你下午去干什么了?”她忙了一天,把明天宴请的事事无巨细都安排妥,这才坐下来喝了口茶,“
你可别说你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或是在秀木院练拳——你的鞋脏兮兮的。在府里不可能弄得这么脏!”“娘怎
么知道我的鞋子脏兮兮的……”谨哥儿错愕地望着十一娘,很快又悟然,“我知道了,肯定是红纹告诉你的
。”说着,语气一顿,“要不就是阿金。”他有些忿忿然,想到母亲的严格——连他都不敢在娘亲面前撒谎
,何况是红纹和阿金她们,像霜打得茄子焉了下来,“我和父亲一起……”声音拉得长长的,目光可怜巴巴
地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看着好笑,道:“我们去骑马了!”想了想,又道,“今天谆哥儿有骑射课,我把诫哥儿和谨
哥儿都带过去了。让他们动一动。男孩子,天天窝在家成什么样子!”
十一娘无论如何都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泼了徐令宜的面子,笑道:“我下午没有看见谨哥儿,去他屋
里,却发现他换下来的脏衣裳和脏鞋…吓了我一大跳。”
徐令宜就拍了拍她的肩:“没事,我亲自带着谨哥儿呢!”
十一娘也觉得自已有点大惊小怪了。
她担心谨哥儿的安危,难道做为父亲的徐令宜就不担心。
想到这些,她不由粲然一笑。
谨哥儿松了口气。
还是跟着父亲好……跟着父亲,就是母亲也会让步……他想到上次他要给狗狗三三接生,祖母不让,
结果父亲一点头,祖母就什么也不说了……还有五叔。他邀了诜哥儿去泅水,五叔不答应,结果父亲说“好
”,五叔不仅同意了,还和父亲一起带着他们去了碧漪湖…谨哥儿不由朝父母望去。
母亲坐在临窗的大炕边,父亲站在母亲身边,表情非常的柔和,正低头和母亲说着什么,母亲笑起来
,抬了头望着父亲,目光突然间变得很不一样……到底怎样,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和平时不一样……谨
哥儿挠了挠头。
看见父亲跟着母亲一起笑起来。
那笑意一直到了眼底的深处…整个脸上前溢洋着莫名的欢快……谨哥儿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他冲了过去,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娘,娘,我肚子饿了。”
“那我们早点用晚膳。”母亲抱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溺爱。
他忙抬头朝父亲望去。
父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意盎然。
不知道为什么,谨哥儿突然间觉得心满意足。
他大咧咧地躺在了炕上。
“我要吃狮子头,我要吃五花肉,我要吃酱肘子,我要吃水晶肚片……”在那里胡乱嚷着。
徐令宜大笑。
别人说孩子越大越没意思,可这小子却是越大越有意思!
想到这里,他不由揉揉儿子的头。
第665章 热闹(下)
过了八月十五,和徐家有交情的人都开始送贺喜。一向有些冷清的徐府门前开始热闹起来。
太夫人早两年就不理事了,虽然徐嗣谆的婚期就在眼前了,老人家有十一娘主持中馈,放心的很,并不
过问婚礼的事,依旧和从前一样,礼礼佛,或是和杜妈妈、二夫人说些闲话,逗着孙子们玩,在徐家给姜氏
做好的衣裳、姜家送了陪嫁的礼单过来时去品评一番,日子过得优闲又喜庆。十一娘今天不是应酬这个,明
天就是应酬那个,虽然有五夫人在一旁帮衬着,可也少有个闲暇的时候,徐令宜就更不用说了。十一娘私底
下和琥珀笑道:“还好谆哥儿是世子,成亲的事项要照着礼部定下来的仪礼行事,那些迎娶、宴请之事有白
总管和赵管事操心。要不然,我们只怕更忙。”
琥珀笑盈盈地给十一娘奉了杯热茶,笑道:“要是四少爷不是世子爷,自然要比照二少爷成亲时的礼仪
,家里未必有这么多的客人,宴席也未必要开这么多桌,我也就更不必这样忙了。”
十一娘晒笑:“倒是我没想明白。”
秋雨几个都捂了嘴笑。
“娘,我成亲的时候让我媳妇操持,”正在一旁描红的谨哥儿突然抬头冒出一句话来,“让您和太夫人
一样,每天只管到处看看。这样您就可以天天睡懒觉了。”最近这些日子他来给父母问安的时候,母亲有时
候还没有起床。
十一娘考虑到随着徐嗣谆婚期的临近,不是有身份尊贵的客人来贺喜,万一要用小书房,谨哥儿在那里
描红,徐令宜少不得要他见客人,不利于谨哥儿读书,让谨哥儿在自己的内室描红,自己则只在花厅见客。
大家听着一愣,忍不住哄堂大笑。
谨哥儿大为不满,红着脸嚷道:“我说的是真的!”
十一娘忙安抚小家伙:“好,好,好。我等着谨哥儿娶媳妇。”
大家又是一阵笑。
谨哥儿腮梆子鼓得像青蛙似的。
徐嗣谕两口子从乐安赶了回来。
“母亲!”给十一娘行大礼的时候,徐嗣谕扶了起身的项氏一把。
十一娘心中一动,上上下下地打量项氏,又望着徐嗣谕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啊?”
徐嗣谕和项氏满脸通红,一向淡定从容的徐嗣谕如坐针毡般的不自在,喃喃地道:“柔讷她,她有了身
孕。”
“你们怎么也不给家里报个信。”十一娘忙让秋雨给项氏端个太师椅,“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急着赶
回来。”吩咐琥珀去把刘医正请进来给项氏把把脉,派人去跟徐令宜说一声,又问项氏几个月了,路上可太
平,怀相可好。
“有四个月了。”项氏有些羞怯,但更多的是高兴,她低声答着十一娘的话,“相公就是怕妾身路上颠
簸,过了三个月才启程,这个时候才到家。妾身的身子骨好,一路上都安稳。怀相也好,婆婆不用担心。”
十一娘看着她面色红润,也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让芳溪去拿些人参、燕窝、天麻之类的药材送到项
氏那边去。拔了万三媳妇和两个有经验的婆子去项氏那边服侍:“……有什么事,只管问万三媳妇。诫哥儿
就是她看着长大的。有经验。你别害怕!”安排人去给项家报信,嘱咐项氏回屋好生休息,自己陪着徐嗣谕
去给太夫人问安。
他们说话的时候,谨哥儿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盯着项氏,见他们要去太夫人那里,也要跟着去。路上悄悄
问徐嗣谕:“二哥,我是不是要做叔叔了?”
徐嗣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谨哥儿一溜烟地跑了。叫也叫不住。等十一娘和徐嗣谕到太夫人那里的时候,太夫人早就知道了,正笑
眯眯地和谨哥儿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
“怎么这么不懂事!”太夫人嗔怪道,“既然有了身孕,就应该好好养胎才是,也不跟长辈禀一声,就
这样跑了回来。还好你媳妇身子骨好,经得起折腾,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不饶你。”又道,“既然
回来了,你媳妇就别回乐安了。好好在家里养着吧!”
徐嗣谕讪讪然地笑。
太夫人去了徐嗣谕屋里看项氏。
得了消息的二夫人赶过来,把常年戴在身上的一块和田玉的玉佩给了项氏:“这还是我当年去五台山时
五台山的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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