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这里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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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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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葵双腿被蒋异浪用左腿别压住,肚腹被蒋异浪顶压,后腰被栏杆别着,双手被抓握在身后,仅剩脑袋可以自由活动。

    她像是被抓住翅膀别住长腿的蚂蚱,弱点被全部抓握,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敌人的束缚。

    “又见面了。”蒋异浪眼神轻浮,声音戏谑,仿佛在调戏花楼里的陪酒娘。

    海葵皱眉,凶狠瞪视蒋异浪,“你竟然没死。”

    “我命大,老天不收我。”蒋异浪紧了紧握住海葵手腕的大手,用力颇大,似乎想要将海葵手腕折断。

    对面包厢门发出一声响,他抬头看了眼对面包厢,突然松手,后退几步。

    海葵直起腰身,左手摸到手腕,拉开鲛丝一头,警惕盯着蒋异浪。

    蒋异浪扫了眼海葵手腕,警告海葵,“这次先饶了你。”

    他刚同海葵说完,对面包厢门打开,一位肥白矮胖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出来。

    蒋异浪瞬时换上热情笑脸,爽朗笑着,朝中年男人招呼,“王兄。”

    “蒋老弟,你怎么到那边去了?来来来,快回来,我们继续喝。”被蒋异浪称作王兄的中年男人,长了一张正角的窝瓜脸,配着他那横如门板宽的身材,仿佛窝瓜成了精似的。

    他头上毛发稀疏,在脑后松散披着;额头光亮,靠近头顶的地方,隐隐约约有几点疤痕,很像是和尚脑袋上点的香疤;眉毛稀疏,眼睛硕大鼓凸,眼皮有四层,肖似癞蛤蟆的眼睛,透着股说不出的凶恶烦腻味儿;宽阔朝天鼻,四方大嘴,嘴里镶满了明晃晃的金牙。

    海葵不喜这人的相貌,不仅丑,且有一种令她不舒服的邪恶气。

    他很像是喜食腐肉的老秃鹫,从内到外充斥腐臭邪恶的气味,令人见之生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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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黄金怪1
    海葵在蒋异浪转过走廊,朝对面包厢走的时候,折身回了包厢。

    她打断海容与段兴秋的谈话,直落落问段兴秋,“段大少,你吃饱了?”

    “饱了,我饱了。”段兴秋受宠若惊的摸摸肚。手在腹部揉了两下后,觉得摸肚不雅观,他有些尴尬的将手抬起来,搭在了桌边上,不自在的摩擦了几下桌边。

    “既然吃饱了,该谈正事了。”海葵走到海容旁边,并没有坐下来。

    段兴秋脑袋不是很灵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呆呆的看着海葵,“正事?”

    “酬金。”海葵不耐。

    段兴秋仿佛大梦初醒似的,“啊”的一声,用力拍了下脑袋,“对对对,酬金。”他脸颊微微发红,略有几分着急的吩咐站在左侧的下人,“昌吉,酬金给我。”

    昌吉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四方信封,双手递到段兴秋手上。

    信封并非普通红纸做成,而是用红色绣有暗花的绸缎制成,封口处缝制了一颗绿豆大的金扣,十分精致。

    信封里装的是现元,六千块。比段兴秋他爸答应给海葵的酬金,还要多上两千块。

    海葵接过信封后,当着段兴秋的面,将信封打开。她拿出里面的现元币,数了数,一千块一张,正好六张。

    数好了钱,海葵将信封递给海容,没有因为段兴秋多给了钱而推辞。

    她做的这个生意,属于拿命搏钱。找上她的,基本都是有钱人。除了事后赖账的那些,绝大多数请她做事的,都会在原定酬金上多给一些。

    她从没有矫情的推辞过,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既然酬金已经给了,我们就告辞了。”海葵同段兴秋告辞。

    段兴秋想留住海葵,着急的欠了欠屁股。他想站起来去拉海葵,却又担心动作孟浪失了体面,思想一挣一紧,屁股一欠一沉,又坐回了椅上。

    段兴秋眼睁睁看着海葵朝门口走,脑袋一阵发紧,差点儿将早就准备好的留人办法给忘了。

    “等等,海葵。”段兴秋出声喊住海葵,“我在异楼定好了位。异楼前段时间进了一条黄金怪,今天晚上展出,我想邀请海容兄和海葵一同前去观赏。”

    段兴秋精明了一回,知道海葵说不动,便将目光定准海容,邀请两人的时候将海容名字放在了前头。

    海容迟疑几秒,侧头看向海葵。

    海葵问段兴秋:“异楼展出的确实是黄金怪?”

    “确实。”段兴秋见海葵神色有几分松动,眼中立时冒出喜奋光芒。

    与海容对视一眼,海葵转头看了眼包厢门,想了想,对着段兴秋点点头,问道:“几点展出?”

    段兴秋控制表情,尽量克制着激动,可眼里光芒却掩饰不了,亮晶晶犹如星星一般,“七点展出。”

    海葵点头,“那好,六点五十,我们异楼门口见。”

    段兴秋原本打算一整天都留住海葵,与海葵拉进距离,互相了解,最好海葵能够对他产生几分爱慕。可海葵却拒绝了与他下午共游以及共进晚饭的邀请,只答应一起去异楼看黄金怪,这让他十分失落。

    出包厢门的时候,海葵看了眼对面包厢门,见对面包厢门紧闭,她放心了几分。

    拉住海容的手,海葵快速朝楼下走。

    段兴秋紧跟在海葵海容身后,一边找着话题同海容说话,一边用眼角余光贪恋的瞅着海葵。他一心二用,一个不慎,踩脱了一层楼梯,踉跄了一下,双臂在半空张牙舞爪,差点儿王八一般拱趴到楼下。

    昌吉迅速出手,拉住段兴秋胳膊,令段兴秋站稳身体。

    海容被段兴秋趔趄的时候推了一把,扶了下墙壁。他转身,语带关心的询问段兴秋,“段少,你没事吧?”

    “地滑了。”段兴秋红着脸找了个借口。他忽闪着眼睫毛,不敢看向海葵,生怕海葵嘲笑他连都走不好。

    海葵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小事,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避免和蒋异浪再次碰面。

    与段兴秋告别后,海葵拉着海容在街上转,从人来人往的繁华区转到没人的胡同。找到一处大树,海葵先一步窜到了树荫下。

    海容早在海葵转回包厢的时候,就察觉了海葵的不正常。

    他从兜里掏出布巾,将海葵散乱到额头上的发丝顺到脑后,用布巾擦着海葵脸上的汗。他边给海葵擦汗,边问:“你离开包厢后,碰见谁了?是不是以前结过仇怨的人?”

    海葵点点头。

    她晃了晃脸,嫌海容擦的轻,抢过海容手里的布巾,用力朝脸上擦抹着,把细嫩的脸皮擦的通红。

    “什么人?”海容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块布巾,不紧不慢的擦着脸上的细汗。

    海葵用力在脖上擦了一圈,将布巾揉成一团,塞进海容口袋里,“去救段兴秋的时候,碰上的海盗头。”

    “海盗?”海容停了擦汗的动作。

    海葵道:“外号黑龙王的那个。”

    “蒋异浪。”海容吃惊的抬高嗓门,声音有几分走调。

    海葵被海容走调的声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一惊一乍的,是蒋异浪。”

    她把在海上被蒋异浪抓住拷问,逃跑后遇鬼面伞乌,以及在小礁岛折磨蒋异浪的事情,仔仔细细给同海容讲了一遍。

    海容担心的胡乱折着布巾,“他会不会是来找你麻烦的?”他本想问蒋异浪是不是来杀海葵的,但觉得杀这个词晦气,就改成了找麻烦。

    海葵摇头,“不是来找我的,应该是来谈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我们不该答应段兴秋去看黄金怪。”海容十分后悔,“当时就该拒绝段兴秋,我们这时候也就回家了。”

    海葵道:“我想看看黄金怪。我想看看它是不是和传说一样,能吐黄金出来。”

    安抚性的拍拍海容肩膀,海葵道:“别担心了,蒋异浪要是真想找我报仇,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出来。躲到家里头,没用,说不定还会给海家庄带来灾祸。”

    想想蒋异浪在包厢外压住她时的神色,海葵推测着,“他并不想杀我。”

    “我虽然在礁岛上折腾了他几天,但救过他,而且不止一回。”海葵蹲下来,捡起一片被虫啃了两个碎洞的大叶,朝脸上扇着风,“他不会杀我。”

    “就算他不杀你,你也注意点,以后尽量避开他。这段时间你还是别接生意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海容捡起几片叶,放到地面上,拉着海葵一起坐了上去。

    “嗯。”海葵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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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黄金怪2
    海容看着海葵的侧脸,出了会神。

    他突然笑了,无奈的摇摇头,“我记得清楚,前几年,有一次,我们一群小孩去海狗叔家看杀猪,猪脖被切开朝盆里喷血,我们都吓的捂着耳朵朝外面跑。你却不跑,站在那里盯着猪看,把海狗叔都给吓着了。海狗叔说,你那眼睛和狼似的,冒绿光。”

    海葵侧过头,看向海容,“海狗叔家杀猪?什么时候?”

    “忘了具体哪一年了。”海容弯着嘴角,伸手在海葵头顶揉了揉,“你天生就这样,我劝也劝不住。”

    海葵没再问。

    她不记得海狗叔家杀猪的事情,也不在意这种事情。

    但她确实胆大,天生不惧杀生。

    海葵杀的第一个人,是个海盗。她去海边撬海蛎抓螃蟹,正巧碰到海盗在礁石后掐着海螺儿的脖,撕扯着海螺儿衣裳,想要玩弄海螺儿。

    海葵用撬海蛎的铲,从侧面捅进海盗的脖里头,把海盗脖捅了个对儿穿,直接把海盗给捅死了。

    头次杀人的海葵,看着被血染红的尸体,没感到丁点儿的恐惧,反而亢奋的不得了。她浑身血液似在沸水上煮着,沸腾着,心脏也因激动而跳的飞快。

    处理尸体时,她丝毫不显慌乱,处理的有条不紊,根本不像头次杀人的稚儿,仿佛杀了无数人的冷酷杀手。

    她找来一块大石头,用绳将石头绑在海盗身体上,拖着海盗的尸体进了海里,将尸体送进了深水当中。处理了尸体,她用海水冲洗海滩上的血液,冲掉所有血腥痕迹。

    等到海螺儿醒来,海葵编造了一个谎话,说海盗被她用石头吓走了。

    没人知道,海葵小小年纪就杀了人。

    直到后来,海葵开始收钱替人从海上找人找物,才慢慢有人知道,海葵在海上杀人,杀那些十恶不赦的海盗。

    海葵脸上搭着布巾,枕着海容的腿,在树荫下潦草睡了一觉。

    阳西斜,懒洋洋搭到屋顶上,不再活力四射的放射热量。温由燥热缓缓降了下来,流动起带着几分凉意的小风。

    海容见天气变凉,叫醒了海葵。

    两人在附近酒楼要了个包厢,边吃边聊,一直呆到六点多,才结了账,赶去异楼。

    异楼,是金海镇有名的奇珍异宝楼。

    能进入异楼展卖的,都是些稀罕东西。有从西域死亡海里捞出来的吐香红蛇,有从海底抓到的各种海怪,有从天上落下的璀璨星石,等等,全都世所罕见。

    上,海容感慨,“我早就听说过异楼,这还是第一次来呢。”

    “我前年来过一次,里面没什么好东西,进去的也没什么好人。”海葵接话。

    海容起了兴致,“你来的那次,展卖的是什么?”

    “一个这么大。”海葵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磨盘这么大的一个怪物,说是从山洞里抓出来的。黑乎乎臭烘烘,像是一坨牛屎。它嘴巴能有一米宽,能把内脏从嘴那里翻过来。但翻过来翻过去,都一样,都是一坨牛屎。”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有名字没有?”海容很好奇。

    海葵摇摇头,“不知道,我看了一小会儿就走了,觉得没意思。”

    歪着脑袋思了几秒钟,海葵推测,“可能是一坨牛屎精。”侧抬着脸,海葵问海容,“有牛屎精吧?山洞里有蛇精狐狸精,也该有牛屎精。”

    不等海容回答,她很确定的点点头,似认真又似玩笑的重复道:“有牛屎精。”

    海容纵容着海葵,道:“你说有就有。”

    海葵对牛屎精没兴趣,但对黄金怪,却十分有兴趣。

    小时候,她从海家庄老人那里听过黄金怪的传说。老人家们将黄金怪说的好似九天仙女一般,令她为神往。

    传说,黄金怪肖似人类,皮肤细腻雪白,双目金红,如天上的仙般美丽,令人见之便神魂颠倒。与人类不同的是,黄金怪头发是黄金扯成的丝线,血液是黄金熔成的金水,骨骼是黄金固成的骨架,身体一半为金铸就而成。

    黄金怪被激怒后,会长出一身毒刺,保护自己,吓退敌人。

    但,如果将黄金怪臀后蓝色软刺拔掉,它就再也无法长出一身毒刺,如普通人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海葵和海容快到异楼门口的时候,碰上个酒意熏熏的年轻男人。

    中间被恭维的蓝衫年轻男人,个儿最高,长相也最俊俏。

    他眼角眉梢俱是得意,右臂一展,揽搭在右边稍矮年轻男人的肩膀上,洋洋得意道:“我祖上就是干这行当的,自然懂门道。抓那黄金怪,用钩用刀用毒药都不行,只会被黄金怪给撕吃了。得用水笛,把它给引出来,然后用这个”他抬起左手,猥亵的摸着同伴脸颊,在同伴扁平的胸口用力抓揉了两把,松手后,又摇晃了一下胯,“哈哈哈,有了我这样的相貌和手段,黄金怪自然心甘情愿取下臀后软刺,乖乖成为我囊中之物。”

    “钟兄,好手段,好手段。”

    “也只有钟兄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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