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快了。”林益寒笑得温文尔雅，但是眼里闪过的光芒足以让对他十分了解的程钱肌肉紧绷一下。
“哼～我爹可奈何不了我，我太了解他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敢正大光明的来你家……”程钱指了指外面，大家细听，果然传来了程全（就是程家老爹）和林裴的吵架声。
“你拿我爹当挡箭牌。”林益寒在心底再给程钱记上一笔。
“准确的说是我爹见了你爹连我这个儿子都忘记了。”真好，真是太好了。小时候他能利用林老爹来逃学，长大了能利用林老爹来逃婚。
“那个……益，岳父大人和隔壁的那个真的……”真的没什么？
“我父母相当恩爱。”林益寒咬牙切齿中～也许他真的应该隔离一下程家了，理由？哼！避嫌！已婚妇女要避瓜田李下之嫌，已婚妇男要避抛妻弃子之嫌。
“阿呀呀～益啊～原来你是啧啧……”
“程公子似乎对男子之情十分了解。”凤栖一开口，就是给了林益寒一盏报仇的引路灯。有什么比以牙还牙更好的，而且以皇后娘娘的个性，她自己身边的人都绝对不会是吃亏的地位，当初要不是景修有点得罪她，自己的痴情又被娘娘所欣赏，现在没准他和景修的地位就颠倒了。所以……
林益寒暗自点头，他也觉得那个影卫和程钱蛮配的。（报复，纯粹的报复，你连人家的长相都没看清楚。）
“啊？还好啦～毕竟去的地方多了，见的也多，庆国就不禁这个，不过能光明正大结婚的，无论是哪个国家，你们两个都是头一遭。恭喜恭喜。”
“那……程公子想不想成为下一对？”
“啥？”眨巴了下眼睛，皇后说了啥？
“程公子似乎在为婚事苦恼？其实就这点来说，你和我哥哥倒是挺像的。我哥哥也曾经苦恼过，他想要一个能和他驰骋沙场的伴侣，家里却只有一个温柔娴熟的娇妻。你想要……和银子一样闪耀，坚强的女子……”程钱拼命点头，这就是他的择偶标准，其他也恍然大悟，原来像银子一样是这个意思。
“还要会赚钱，不用下得了厨房，更不用上的了厅堂，她最好是一个能入得帐房，走得了饭局，跑得了天下的女子。”程家生意太大，他长年在外跑，娶了老婆当然是能带在身边的好，放在家里，她闷得发霉发蛀，自己忍得说不定就是向外发展了。
“那你还不如找个男人。”
“这怎么行！”男人那么硬邦邦的怎么抱啊。
凤栖意味深长的笑，然后就端起茶杯喝茶不说话，气氛就这么僵住了，直到一枚铜板凭空出现，击中了凤栖的茶杯，发出“叮”的一声。
凤栖二话不说的就拉下脸来，端出最盛气凌人的皇家威仪，拍着桌子怒吼，“你说不行就不行！那我们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皇家颜面？”这个反应嘴快的还是李老爹，其他还在凤栖这么一惊一乍的当口思索之前凤栖停顿最后一句是什么？
“娘娘，你这话……”
“你刚刚意图不轨的企图靠近……”
“不是！”程钱的脸色苍白，如果凤栖一口咬定他意图谋害皇后，那可是诛灭九族的。
“然后你死抱着我的影卫不放！”
“嘎？”
“我可怜的小影，从小没爹没娘，清清白白的被养在我身边，从来没被人碰过一根手指头，现在他的清白就这么没了，这可怜的孩子又害羞，你这让他以后怎么嫁人啊～”
“他……是男的吧……”
“景修也是男的。”被点名的景修刚刚想抗议，就被林益寒踩了一脚，默契的闭嘴喝茶。
“而且影卫包成这样你都知道他是男是女，可见就刚刚那一会会你对他做了多么惨无人道的非礼。”
“我没……”
“程钱。”
“草民在。”
“限你……四个月内，让影卫点头嫁给你。否则……这谋害皇后之罪。”
“娘娘，你这实在是太……”
“你自己的疏忽就得自己负责！带着暗器靠近皇室人员，就算没有我，那还有我爹，他可是当朝丞相兼国丈，这里还有王爷，王妃。”凤栖满意的看着程钱满头冷汗。其实刚刚那个失误谁都没放在心上，不然刚刚也不会轻轻接过，接着聊天。可是……有把柄不用实在对不起自己。唯一本来替程钱说话的林益寒现在也闭口看热闹。
“我并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我只是为我的人报不平而已……”
“刚刚是他压我！！”程钱暴走了。
“很好，那你回去构思构思吧，等你追上了，我会让影卫负责的。”凤栖甩甩帕子就招呼一干背景奴才把人送回隔壁程府，完全忘记了现在这里的主人是林益寒。
“娘娘……刚刚那个铜板？”林益寒不愧是有名的心细如发。
“卫影发的信号，表明刚刚影卫不在。”
“……”你啥时候勾搭上这个内奸的？
所谓直觉
“岂有此理！”程钱在家暴走。
“如果皇后知道你说他岂有此理，她会更加报复的。”程贝贝很没诚意的安慰自己哥哥。
“贝贝，你到底帮哪边啊。”
“哥～我也想帮你，但是有心无力。”
“喂喂，你又不是没听见皇后说了什么，她让我……”
“让你追她的影卫嘛，我又没聋。”你回家后就开始咆哮了。
“那你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需要什么反应？”程贝贝玩着自己的辫子，“这事在京都都见怪不怪了。宁王和林林大哥的事情，你又不是没看见，还有据说皇后的亲哥哥，李将军，已经被下旨去契丹联姻娶得就是契丹的十三王子。”
“李慕？丞相家参军的那个？”
“……”这人对没钱赚的事情敏感度都好低……
“总的来说，现在男男相恋是潮流。”贝贝，随手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反正你娶老婆要求那么高，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男人呢。”
“拜托，这是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好不好。”
“现在开始想嘛～哥，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可是从小拿你当亲哥哥的，我真喜欢你能找个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顺手把我娶了，或者随便娶个女人回家应付爹。皇后娘娘虽然喜欢给人配对，但是绝对是在自觉自愿的情况下的，她虽然有给林大哥指婚这档子事，但是那是因为那时候她已经知道了林大哥暗恋宁王才这样的。要不然，照外面的疯言疯语，我们爹早就嫁给隔壁林叔叔了……或者娶林叔叔过门。”棒打鸳鸯的事情是不干的。
“哪有这也的皇后，以前只知道她刁蛮任性，现在……”
“现在？现在很好啊，你看林大哥多幸福啊。还解决了锦国一大难题。”哥，你对自家老爹和隔壁林家老爷的绯闻为毛这么淡定。
“那倒是，还让我开的那个赌局通杀，大赚了一笔。”眼睛成元宝状……
“……”接着咬苹果无视丢人的财迷大哥的贝贝“对了，那个影卫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可不会娶一个男人。”他现在是草木皆兵。
“哪怕皇后要以犯上罪论处你？”
“她要是真的这么做，她也不配当李烨的女儿了。皇家的女人了。”身为程家继承人，他手里掌握的可是锦国大半的经济命脉。并不是说他就死不得了，但是如果用这种理由杀他……皇帝可以不顾忌先帝换皇后了，丞相也该大义灭亲了。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贝贝耸肩，虽然有点可惜自己哥哥已经反应过来了，不过要是他真的被皇后框住了，那么老爹改为程家的财产担忧了。她也该为自己的嫁妆和零花钱担忧了。“可是我想知道的是，那个影卫是个什么样的人，哎呀～我直说好了，他好看不？”
“影卫都是蒙面的。”没看见，不过眼睛很亮。
“身材怎么样。”下次然皇后把影卫的面具给撤了。
“很不错。”对自己妹妹的问题有问必答，仔细回想的程钱。“女孩子家矜持一点，怎么随便问这种问题。”
“武功呢？”又不问你的身材，你着急什么。
“一流，你打听那么仔细干嘛，喜欢这样的？”他关心的是妹妹的择夫标准。
“少来，还不是为了你，我不喜欢神秘主义。”唉～看来自己哥哥应该是受了。皇后娘娘说了，武力值决定一切……
“贝贝～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不喜欢男人。”他可爱的妹妹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宁王也这么说过，他嫁人了。李将军也这么说过，他娶了王子了。”摆事实讲道理，皇后娘娘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看到这里还有人不明白吗？在耽美小说里面的女人不是炮灰女配就是腐女，身为凤栖一对下手的CP的林益寒的邻居，程家大小姐当然是在凤栖的拉拢范围内。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如花似玉……额，错了，是玉树临风尚未婚配的哥哥。当然这个哥哥也不负凤栖所望，一回到京都就上演了调 戏影卫的戏码。（喂喂！）
之前虽然凤栖没有直接和程贝贝接触过，但是小妮和小皓他们可是早就打通了林府的防线，身为林府的隔壁当然也是重点关照对象。皇后一对程钱下了指标，程贝贝就接到了偶像的口信，拍胸 脯保证完成任务。
“贝贝！”程钱无奈的一叹，“随便你怎么说。”咱们不和你计较。
“哥～虽然皇后不怪罪，你带着暗器接近凤架，但是你调 戏人家影卫是真的。”
“调 戏个头，是他压着我。”想起这事他就火，明明被压的人是他，被搜 身的也是他，凭什么到了最后说是调 戏的人也是他！凭什么！做生意的人，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这话要是传出去，第二天皇后就会下旨命令影卫对你负责了。”你小妹我很期待。
“……”沉默片刻，“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停！娶他这种选择别说！”看着妹妹一脸放光他就觉得【补充说明】这样东西是多么的节约时间，节约时间就是节约金钱。
“赔礼道歉呗～哥，买点合心意的东西赔礼，只要影卫收下了皇后也就没有办法再接着【你非 礼他】或者【他非 礼你】这样的名头来刁难你了，你不会舍不得这点钱吧……”自己哥哥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死丫头！”程钱轻轻的敲了自己妹妹的脑袋一下，“你身上的吃穿用度很糟糕吗？你哥哥我是这么不懂得享受的人嘛，人情送礼也是必要的花钱环节，破财消灾也是合理的开支需求。”他对自己人从不吝啬，钱就是用来享受的嘛。
【林大哥结婚你就送了一串铜板了事。】程贝贝无声的控诉。
“影卫一般都喜欢什么？”送礼嘛，当然要投其所好，省的那个皇后找麻烦。
“我怎么知道，我说过我不喜欢神秘主义。”贝贝翻了个白眼，她又没见过人家“你干嘛不自己去问。”
“去问了就得去见皇后，自从上次见面后我对这个女人总强烈的抗拒心里，浑身发冷，有很不好的预感，相信我，这是商场锻炼出来的第六感。”
“你还是主动去吧，毕竟皇后娘娘发话了，要你【追】影卫，这好歹是个懿旨。”
“我一个商贾，不方便接触后宫。”拼命找借口的程钱。
“皇后在丞相府。”
“天啊，这皇后干嘛不呆在宫里。”
“皇上希望皇后多在娘家住住，他现在看见她也有强烈的抗拒心里，浑身发冷，有很不好的预感，据说这是身为九五之尊的第六感。”
“……”
“娘娘，程家大少爷来了。”
“哦？贝贝这丫头，好样的。”
“娘娘，贝贝姐姐说，程公子没中圈套，所以她执行了第二计划。”
“嗯，我猜到了，这种下旨逼婚的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合，景修和林益寒这对成功一次，已经实属不宜，多玩玩不起来。”
“娘娘，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急什么！真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面对所有失败的可能，这八字还没一瞥了，就算他真的傻到同意了，也要看另一个的意思啊。”眼神往上，影卫还不知道呢。“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实在合不拢，就另外想办法。不过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
“娘娘圣明。”
这个时候的影卫……
【卫影，皇后在说什么？】影卫之间说话都是打暗号的。
【在说程钱，皇后上次捉弄了他，说是要把他指给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你。不过看在同行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就暂时保密吧。
【那我为什么觉得浑身发冷？】
【病了就去看大夫，身体是保护主人的本钱。】
【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直觉，卫影，以后我们同时值班的时间延长。】
【好吧。】卫影在影卫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相当的满意的神色。
人算，天算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免礼，你来的倒也巧，过阵子我就要回宫了。”
“……”完全没听说过所以用怀疑的眼光偷偷看自家主子的小皓等人。
“……”听说过内幕消息所以用狐疑的眼光不着痕迹打量皇后的程钱。
“……”习惯性怀疑皇后所说的所有的花光明正大在屋顶盯着凤栖的影卫和卫影。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
“皇后，草民是来向那天的影卫兄弟赔礼的。”
【噗～】这声是喷在凤栖心里的，如果刚才手边有茶她绝对会朝程钱脸上来一次天女散花。
“嗯……这么快，不太好吧……大家都需要矜持。”
“嗯？”程钱疑惑的眨巴眼睛，“道歉之事，心诚所致，自然是越早越好，这和矜持有什么关系？”
“啊……道歉啊～”半点都不掩饰失望的凤栖。（喂喂，是赔礼，不是聘礼。）
等等，“道什么歉？”
“……”程钱嘴角一抽，合着自己是送上门来的。“咳咳，那位影卫兄弟呢？”
“影卫～找你的，出来接客。”
“……”娘娘，这话您是哪里学来的。
“奇怪……人呢？影卫，人家是来找你的，不出来很不礼貌。”
【不出来就不出来，身为影卫必须呆在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