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嫣然一笑,拿着剩下的半碗送到梅枫面前:“巧儿笨拙,呛到了罗刹,这剩下的半碗,您自己喝吧。”
巧儿将碗往前一送,梅枫无奈只得接着喝了起来。
他现在需要的可不是解酒汤,那解酒汤也救不了他,他现在只想睡觉。
大口大口的将大半碗醒酒汤喝完,梅枫解脱似的呼了一口气,将空碗递给巧儿,期待着巧儿赶紧离开。
巧儿笑着将那空碗接过来放在桌子上,一脸贤惠的看着梅枫,帮他将被子又好好的拉了拉。
梅枫很尴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人看见终归不好。
“罗刹您在睡会儿吧,我就在这候着,再不舒服想吐就叫我。”巧儿很乖巧的说完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的看起手中的乐谱,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足足花了一百两黄金才从灵儿那小鬼那里买到了这个消息,她怎么能轻易的错过呢!
梅枫很无奈,但是伤人的话,赶她走的话,他说不出口。
想想算了,清者自清,反正他什么也没干,而且他现在也没力气干啊,想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巧儿,慢慢的睡着了。
巧儿见他已经呼吸均匀,悄悄的走近床边,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他。
“何时你的眼中才能有巧儿?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将巧儿从青楼赎身,让巧儿从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变成一个有尊严的舞者,巧儿的心里就满满的都是你。”巧儿默默的自言自语着,看着梅枫俊美的面容苦笑着,也许她不该奢望,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总是想要看到他,甚至是时时刻刻,她多希望就那么一直一直看着他。
诸葛文西已经好久没来地下城了,当初离开京城,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到这个地方,看着这里越来越红火的生意,她很骄傲,为他们四人。
两人一路走到梅枫的门前,诸葛启很大方的连门都没敲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梅,怎么样啊?我可是带了专门解酒的大夫专程来看你哦。”诸葛启邪魅的声音和他的人同时冲进梅枫的房间。
诸葛文西跟在诸葛启身后也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调皮的笑意。
然而当她看到屋内的情景时她愣了,笑容僵了,诸葛启也愣了,冷着脸,看着躺在床上的梅枫和坐在梅枫床边的巧儿。
那目光如利刀一般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梅枫睡着也感到一股很强的杀气袭来,瞬间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起身,一双眼凌厉的看着门口,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三枚梅花镖。
这才发现那杀气来自诸葛启,才放下心来,然后他看到了诸葛启身后一脸僵化的诸葛文西,突然心中一紧。
巧儿早就被阎君吓傻了,她来地下城的时间也不短了,她真的从来没见过阎君用这样的眼光看梅枫,也包括自己。
“你们在做什么?”阎君冷冷的问着,凌厉的眼神看着巧儿。
“回阎君,罗刹喝醉了,灵儿让我来照顾他一下。”巧儿恭敬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乖巧的说着,两只手在身前紧握着,因为紧张全都是汗水。
“巧儿只是给我送了一碗醒酒汤,可能是怕我再吐,所以没离开,你,找我有事?”梅枫看着巧儿被阎君吓得有些发抖的身体,尴尬的说着,不知为何此时他真觉得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似地。
“出去。”阎君面无表情冷冷的吐了两个字,巧儿乖巧的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路过㊣(4)诸葛文西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
诸葛文西也忍不住仔细的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相遇然后又都尴尬的彼此扭头错开。
“明日公主进宫陪太后,你扮成侍卫一起进宫保护公主。”诸葛启待巧儿走了去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拉着诸葛文西便走。
诸葛文西始终低着头没再看梅枫一眼。
梅枫很憋屈,他干什么了吗?好像没有啊?为什么又让他做这苦差事。打手、车夫、侍卫,他堂堂地下城烈火堂情报分堂的堂主竟然完全被当做打杂儿的用了。
给读者的话:
三章奉上虽然晚了点,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完事如意!!
97吃醋了
97吃醋了
今夜的地下城有些不一样,这是孟如画一进来之后就感觉到的,因为所有人看见她,都一脸同情的样子,好像她就要大难临头了似地。'' ''
一步步朝阎王殿走去,整个地下城她已经很熟悉了,而且不知是不是有人特意交代了什么,总之她现在在地下城是行动自如。而且她还可以走专属的密道直接进入十三狱。
不过今天她有点心慌,所以她希望走慢一点,才从这第十狱的入口进来。
辣手三娘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十天了,终于见到了孟如画。
辣手三娘冲上去抓住孟如画的手腕,将她拽向一边。
孟如画单手一格,毫不留情的一掌劈向辣手三娘,她可从来没忘记她给自己的屈辱。
辣手三娘却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生生的被她打了一掌。口中有些甜腥味。
“你,你不会赖账,翻脸不认人吧?”辣手三娘捂着自己的胸口,瞪着眼睛看着孟如画。
“哼,即使我和你之间有交易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动手。”孟如画冷冷的说着,蔑视的看着辣手三娘。
辣手三娘脸上一热,有些挂不住面子,在这第十狱她也是风光的人物,竟然被如此的无视。
她真想和她大干一场,不争馒头争口气。
然而孟如画根本不给她机会,继续往前走,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站住,你还说不想赖,那怎么见了姑奶奶就走?”辣手三娘对着孟如画的背影嚣张而又戏谑的说着,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大群人。各个眼巴巴的等着,恨不得他们俩快点打起来,好让他们再痛痛快快的赌上一把。
“哼,不走,难道要留下来再打你两巴掌,以报当日被你下毒的仇吗?”孟如画冷哼一声,突然转身对着辣手三娘,满眼厉色,杀气外泄。
“你,那你说,我让你做的事,你可做好了?”辣手三娘也知道当日做的有些不光明,是以气焰也弱了三分,况且她也从来没自大的认为孟如画真的打不过她。
“我答应你做了自然会做,但是至于什么时候做,是否会成功,那我就不知道了。”孟如画冷冷的答着,心中很是觉得可笑,以前的她只要答应了就会全力去做,但是自从认识了阎君之后,她似乎也学坏了,竟然也耍起了无赖。
不过她让自己偷的东西,实在是让她很为难,她不想那么做,因为她知道那东西一定很重要,不然他不会贴身带着。
甚至她觉得因该找机会提醒他才是。
“你你你,你耍无赖,老娘今天就要,就要……”辣手三娘气得浑身发抖,手指这孟如画,脸色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就要怎样?找人来评理吗?要不要我请阎君大人来评评理?”孟如画好像还嫌气她气的不够似的,戏谑的说了一句,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嗤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辣手三娘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孟如画离开的背影,没再去阻拦她。
现在她也不敢再奢望什么,她只能祈祷,孟如画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
阎君坐在阎王殿的大椅子上,今天他的表情异常邪魅,整个人慵懒却又泛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旁边一个婢女站着恭敬的为他斟着酒,平时这阎王殿可是不许任何女人进来的,今天却是例外。
孟如画一踏进阎王殿就看见正在享受的阎君。
她什么也没说,走上前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没说话,整个大殿只有那女子被阎君逗的很是开怀的嬉笑声。
孟如画心中渐渐生出怒气,他们虽然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不过是阎君极力的赞美了那女子几句,但是她听见那笑声,就心烦,觉得那笑声格外的刺耳。
阎君看着孟如画的眉头紧拢在一起,眼中似乎都要冒火了,才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赞美。
一挥手,让那女子离开。
那女子很不解的看着阎君,嫣红的小嘴撅起老高,好像很是委屈。。
阎㊣(4)君斜眼睨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有些冰冷,她才媚笑了一下,端着酒往外走。
刚走到大殿的门口,阎君从后面飞出一枚飞镖,正中那女子的左胸处。
女子惊恐的回身,不可置信的看了阎君一眼,倒地不起,鲜红的血,涓涓不断的从她的口中流出。
孟如画疑惑的看着阎君,眉毛一动。
阎君从座椅上走下来,走到孟如画身边,将两手放在她的椅子扶手上,将她整个人圈在两臂中间,邪魅的看着她。
“她是奸细,以为用美色就可以迷惑本君,真是太小看本君了,光凭这一点她就该死。凡事对本君有所企图的,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什么手段,本君都不会放过她,知道吗?”阎君邪佞笑意,戏谑的声音,凌厉的双目都在孟如画面前无限放大,还有他男性的气息,不断的充斥在她的鼻尖,让她觉得有点眩晕。
孟如画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刚才她几乎不能思考了,但是她却能清楚的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什么叫任何目的?他是在怀疑自己吗?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和辣手三娘交易的内容?
孟如画的心中有些凌乱,这件事她真的没想做。从知道他就是阎君的那天,她的心里其实就已经放弃了那想法了。
“好了,我们走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四王府,看你的逸公子,也算是完结烈火堂答应你的事。”阎君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一听到是去见萧逸,孟如画的心就停跳了半拍,不过她随后就平静了下来,经过那次偶遇,她想了很多,她有信心再见到他,她已经可以控制好自己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孟如画随着阎君的背后跟了出去,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掉,有他在也许更好些。
98大师兄给的疑惑
98大师兄给的疑惑
两人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阎君这领路人做的非常专业,好似早就踩好了点,连隐藏的地方都找好了,而且还有暗卫一直在周边观察着,他们一到就有人前来汇报情况。
孟如画对于烈火堂的专业很是赞赏,对于阎君的管理才能也很佩服。
当然孟如画作为一个顶级的杀手也很专业,她几乎完全隐匿了自己的气息,有时候就连尽在咫尺的阎君都感觉有些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两人一动不动的趴在房顶,注视着院内的情况。
“萧逸就住在这座别院,这里离诸葛铭的主院不近,但是却是整个王府最四通八达的所在,在这里到达王府的任何一边的时间都差不多,可见诸葛启对他有多么重视,。”阎君把头扭向孟如画的耳边,悄声的说着。
“可是,为什么萧逸要投靠王府,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可能是为了钱财,是权利吗?”孟如画静静的问着。
不知为何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似乎比较能平静的思考问题了,而且她现在真的很冷静,很安心。
“权利?有这种可能,诸葛铭的野心很大,他早就不甘心单单做一个王爷了,近几年他已经招揽了不少人才,而且也勾结了不少朝中大臣,现在的朝廷,很多事都要看着他的脸色来办,他可以说已经掌握了一半朝廷大权,所以如果萧逸是对权力有所渴望的话,跟着诸葛铭也是可能的。”阎君很认真的想了想,理智的将整个形势分析给孟如画听。
“不过,他从来都不是那种权力心很重的人,而且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那种驾驭权力的渴望。”虽然阎君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十几年的感情孟如画还是觉得萧逸不是那样的人。
“你和他很熟吗?你了解他?”阎君赌气的回敬了孟如画一句,语气已经不是很好了。
孟如画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了,她了解他吗?不,不了解,自从师傅死了之后他就变了,变得高深莫测,除了对自己依然温柔以外,她几乎已经完全不了解他了,甚至现在想想他们连见面都少的可怜,而且每次见面除了任务就是任务,连基本的沟通都很少,又何谈了解。
“注意点,有人来了。”孟如画正全神灌注的想着的时候,阎君要按下她的脑袋,悄悄的说了一句。
孟如画点了点头,再次将气息隐藏,向院中看去。
只见萧逸一身白衣,从屋中走了出来,抬头望着月光,眉头深锁,似乎在烦恼这什么,手中拿着一把银白长剑,剑柄上一块青翠的玉佩,萧逸将玉佩托在手中,反复的摸着,眼中竟是浓浓的不舍,甚至还有些爱恋。
孟如㊣(3)画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院中的画面,那是她的剑,那玉佩是她从小就带着的,是她母亲临死前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阎君也感觉到了孟如画的突然变化,右手握住孟如画的左手。
温润的感觉传来,孟如画感觉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静下去。
突然院中的萧逸动了,长剑出鞘,化为银龙,一套银龙剑法舞的威风凛凛。
不同于孟如画的阴柔,期间更多了些刚猛,更多了些狠辣和凌厉之风。
阎君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逸舞的剑法,又转头看了看孟如画,心中翻江倒海。
她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此神秘的剑法他们两人竟然都会,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也许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但是从萧逸上次的表现来看,他们似乎又不熟,阎君有些迷惑,他对孟如画越来越不懂,越来越好奇。
孟如画专注的看着院中的萧逸,那青翠的玉坠子在萧逸的手中轻轻摇摆,晃的孟如画的心更加疑惑。
突然一个女子款款走进了院中,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侍女,各个手中拿着食盒。
萧逸见到那女子走进,就立刻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对于女子的到来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依然是和煦的笑容,却觉得有些疏远,似乎有些不舍和心烦。
那女子走进萧逸不知笑盈盈的说了些什么,萧逸便一派文雅的样子将那女子让进屋子离去。
直到两人消失在院子当中,孟如画和阎君才悄悄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