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赞赏。
“皇上谬赞,此丹也仅是先师驾鹤西去之前留给属下的。今日,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面对此时的白水凝,她早已看出他刻意的表现。一瓶药而已,他真的会表现的如此稀罕?
如若真是如此,她便要怀疑眼前的皇帝会不会是冒充的。
“好一句借花献佛。”白水凝收起丹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鬼面,你要什么赏赐只管说,朕定然会满足你的。”
“谢皇上美意,属下并不缺任何东西。”御心婉言拒绝白水凝的好意。
“诶,别急。朕知道你缺的是什么。”说着,白水凝刻意扫过苏裳幽与御心之间,接着道:“你缺的便是一位美娇娘,你说朕所言,可有道理?”
御心凝眸望着白水凝,眼中闪烁着微微的不快。
苏裳幽病发
他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他有意将那苏裳幽与她配成一对。如若,她是男儿身那倒也罢,可事实上,她却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她宁愿不要他的这份好意,这份承受不起的大礼。
“皇上,两人相处,贵在两情相悦方能白头偕老,并不能因为一时喜好,误了他人,请皇上三思。”
白水凝脸色一沉,冷言道:“鬼面,你这可是在指责朕的不是,怕朕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伴君如伴虎,此话一点都没错,变脸比翻书还快。
“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朕便将苏裳幽赐予你,是妾是妻,朕不过问,如此,你还有不满的吗?”
“属下,只是……”
正当御心打算开口辩驳之时,原本立于一旁的苏裳幽却突然揪着胸口,缓缓跌坐在地上,紧揪着胸口,张着嘴,似乎正在吃力的呼吸着。
心脏病!御心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这三个字。只见她,连忙在平安袋口连点了几下,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捏在手心中。
“她,她这是……”一旁的宫女慌张的扶住苏裳幽的身子,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会如此,快传御医……”
“不用了,我来。”御心出声制止了白水凝传唤御医前来的举动,随即拨开人群来到了苏裳幽的身旁,忙将手中的药丸喂入苏裳幽的口中,随手取来一旁的水壶,喂她喝下。
吃过药后的苏裳幽渐渐转醒。
“没事了,只须多加休息便可。”看见人没事,她也随之松了口气。
宫女搀扶着苏裳幽起身,却见她伸手在腰间摸索了片刻,随即露出一脸疑惑的神色望着御心。腰间的药散并未动用分毫,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所得何病?难道,她的医术已经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
“裳幽,你没事吧。”一直默不吭声的舒怀怜此时却关心的询问苏裳幽的状况。
“谢娘娘关心,裳幽已经好多了。”苏裳幽起身微微行礼道。
“没事便好。”舒怀怜点点头,收回了视线,随后望着白水凝起身说道:“皇上,妾身有些许不适,便先行告辞了。”
“嗯,婕妤既然身体不适,可要多加休息。”
“谢皇上关心。”
随着舒婕妤的离去,场面出现了片刻的冷情。舞台上的歌舞献艺似乎也成了一种无关紧要的节目。
白水凝随意一瞥中,早已有了定论。这些秀女并不合他心意,留着也无用。等待歌舞结束后,宴会也随之进入高潮部分——献霜糕!
献霜糕,皇上的赐婚 (1)
只见御膳房早已将一个巨大的木盆,用雪白的布巾笼罩,抬到了宴席中央,摆放在百花中央。八位宫女,各自拾起布巾的一脚,随之提起,缓缓的揭开了布巾,露出底下姹紫嫣红的巨型霜糕。
“秀女敬献霜糕。”
三十五位秀女,亦包括之前唤走的苏裳幽,只见众秀女上前,在霜糕中,伸手一捏,一颗闪着淡淡银光的各色霜糕便出现在她们的手中。
或紫,或绿,或橙……
各色皆有,姹紫嫣红,令人望着亦觉赏心悦目。
众秀女们心知与皇上无缘,均没有上前敬献霜糕,而是巡视了全场,将目光落在那些大臣身上。
苏裳幽手捧一团如同白雪般剔透的糕团,踏着莲步缓缓朝着白水凝的方向走来。
白水凝脸上依旧保持着宴会前那淡雅的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快得令人怀疑是眼睛出了问题,是一时的错觉而已。
待得苏裳幽即将走到白水凝跟前之际,她又转了个方向,朝着御心走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雪白衣裳,御心疑惑的抬眼望去,却见本该走向白水凝的苏裳幽却出现在她的跟前,而她的手中,正捧着一团糕点。
“不知鬼面大人,可否赏脸一尝?”
御心望了她一眼,随即又望了望她手中的霜糕,心想,她怎会特意送来糕团予她,难道是答谢她的救命之恩?
伸手接过苏裳幽手中的糕团,御心不疑有它的放入嘴中吃了起来。
冰冰爽爽的,有种淡淡的花香味,甜而不腻,味道极佳。
“这种糕团叫什么?味道还不错。”
听着御心的赞美,苏裳幽妩媚的脸上不由爬上两朵红晕,却不回答御心的疑问,反而立在她的身旁,搅着帕子,不知所措。
白水凝忽闻御心的回答,不由笑出声,“哈哈……你居然连凌雪国的霜糕都不认得,实在佩服。”
“哦,原来如此,此糕名为霜糕,口感果然特别。”毫不知情的御心回味着霜糕残留在口中的美妙滋味,不由的称赞道。
“既然霜糕口感特别,想必合你的胃口咯。”
“嗯,的确不错。”
白水凝听御心如此回答,顿时朗声说道:“既然满意。朕,今日便将裳幽赐婚于你,让她随你入住红缨阁。”
“等等……”御心犯迷糊了。
“不满意朕的安排?”
“属下有些不明白,为何皇上您突然跑出一句赐婚。更何况,人家裳幽秀女都还未答应,这……”
“鬼面,你可知,在中秋节吃霜糕,尤其是一位妙龄少女送来的霜糕,你如若在吃下之后,却反悔,可是坏了对方的闺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献霜糕,皇上的赐婚 (2)
“不就吃了一个霜糕嘛,我还一个便是。”御心开口说出的话,立刻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声。
“还?你如何还?这霜糕就好比红线,她牵一头,你牵一头。此刻,你都吃了这霜糕,难道,还打算退了人家不成?”咄咄逼人的口吻,明摆着不让她说出一个不字。
此时的御心是有苦难言,她哪晓得一颗糕团居然会引来如此麻烦。更何况,并未有人提醒她,这中秋节的糕团不能乱吃,否则,也不会引来这样一个麻烦。
“鬼大人,我们见裳幽秀女对你有意,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更何况,凭借裳幽秀女的姿色,并不会丢了您的脸。答应便是,有何拒绝的道理。”
“是呀,接受吧。”
“还不快答应,免得难为了人家姑娘家的一番心意。”
几位大臣的附和声随即传来,明摆着拍马屁,哪知这马匹拍错的方向。
“鬼面,你看,众位大臣都看好你与裳幽的婚事,你就答应便是。”
御心干脆闭上嘴,免得多说多错。这也算询问她的意思?明摆着赶鸭子上架。到了如此地步,她还能说什么?还不如等候发落比较实在。
白水凝见目的已经达到,随即大声宣布道:“朕在此,郑重宣布,将苏裳幽赐婚与宫廷御用药师鬼面,定于半月后成亲,随后入主红缨阁。从今往后,鬼面只听从朕一人的吩咐,见他如见朕,众爱卿不得失了礼数。”
“臣等,谨遵圣旨。”群臣跪地行礼,独留二人站立当场。
御心猜不透白水凝心中的所想。一个小小的药师为何能够得到如此大的权利,他到底图的是什么?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敬献了一瓶稀罕之药?
如若真是如此,他变成了一个昏君。但是,他不是。从他以往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便看得出,他绝对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见她如见皇帝。这是何等殊荣,何等的权利。几乎是将整座江山与她对分,哪个皇帝会愿意与别人共享江山,可他却做出这样的决定。
看不透,她越来越看不透他这个人。
初见时,她便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个令人无法捉摸的危险人物。
当断则断,绝不姑息养奸,该杀便杀,永远在最恰当的时机找到最恰当的替死鬼。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他的睿智,他的谋略。
眼前这种低级错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于是,她完全茫然了。
白水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随即转身望着苏裳幽问道:“裳幽,你可愿意下嫁于他?如若不肯,朕也不会勉强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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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鬼胎 (1)
苏裳幽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随即款款走到御心的身旁,羞怯的探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裳幽愿凭皇上做主。”妩媚的娇容也因此时的举动,而蒙上淡淡的红晕。
御心试图挣开苏裳幽的手掌,却发现使不上力气,恍然间方才想起,自己的脉门不知何时被她不着痕迹的掌握在手中。
她抬头略显惊讶的望着她,而她也同样的望着她,如同初次与她对视那般,朦胧而未知。
又一个看不透的人。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能够如此准确的捏住她的脉门?而她,又是因为什么改变了原本的初衷,答应了这门赐婚。
“既然如此,朕便如此定下了。”
面对白水凝的决定,身旁苏裳幽的威胁,她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只能在所有人的恭贺声中,虚假的点着头。
此时,她后悔当初没有学会防身技能,以至此时受制于人。
一场宴会过后,凤祥已经候在御花园门口,准备好回药院的两顶软轿。琢磨着,定然是他收到风声后,立刻着手置办的。
出了御花园后,苏裳幽便放开她的命脉,朝着软轿翩翩而去,对于之前的行为没有任何的解释。
御心也不多问,直接上了软轿,心中却决定日后要防备着这个神秘的女人。
回到药院后,御心只是交代凤祥为苏裳幽安排住处,随后来到了晓月的房间。此刻已是亥时时分,望着床上熟睡的晓月,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并未有不寻常的体温,微微放心了。
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轻轻的关上门扉后,御心准备洗个热水澡,再歇息。
刚走到门口的御心,却见房内灯火摇曳,一个身影投射在窗纸上,微微的晃动着。
她伸手推开了房门,抬眼间,是那苏裳幽端坐在书桌旁,手中正拿着一本医术,轻轻翻看着。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御心劈头便是如此一问,却见苏裳幽合上书本朝她走来。
“那位总管凤祥将安排我于此处,原来此处是你的房间,之前我还以为仅仅是间书房而已。”
“既然如此,我去叫凤祥帮你换一间……”御心说着正打算转身离去,却见苏裳幽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前头,拦住了门。
“为何如此着急赶我出去,难道,我们就无法好好相处吗?”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并不认为自己与你会有任何的话题,与其浪费时间,何不互不相干。”御心倒退两步,与苏裳幽的距离稍微拉开些许。
为何晚宴之时,她会忽略如此明显的破绽,实在是不该。
“非也。就算你无话对我说,但是,我却有些问题想要问你。”苏裳幽的视线透着一丝期待,却又矛盾的着。
各怀鬼胎 (2)
“问题?”御心疑惑了。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对吗?”
御心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自己心中的疑惑。
“其实,很简单。”苏裳幽的视线在御心的脸上一扫而过,随之说道:“你应该清楚,我的心有些许的问题。”
“不。你说错了。你的心病并不只是些许问题。而是因为先天的欠缺导致如此。按照你的年纪,也不过是十六岁而已。如此年纪患上这种病的。不知,我说的可否正确?”笃定的口吻,充满自信的眼眸,面对她的质问,苏裳幽随之嫣然一笑。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由此可见,你也应该猜到了我的理由。”相同的,苏裳幽也笃定了御心的知情。
“你想让我医治你的病?”
“没错。”
御心垂眸片刻后,转身朝书案走去,随意取了一本书,翻了几页后,方才开口说道:“让我救你可以,告诉我你来此的目的。”
苏裳幽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垂眸装作思考的模样,实际心底却在猜测着御心会有如此疑问的动机。难道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她不由的猜测道。
抬眸的那刻,她敛去眼底的思绪凝望着御心,缓缓而道:“为何你会有此一问?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御心继续翻着根本不看的书,坐在了书案旁的太师椅上,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明摆着的事实我一清二楚,至于背后隐藏的事情……”御心话语稍微顿了顿,望着苏裳幽,“我不喜欢身边留着一个祸害,你明白的。”
苏裳幽微微眯起双眸,如星海般朦胧的眼眸,此刻却逐渐散去迷雾,露出眼底深处那犀利的锋芒。
“你是怎么发现的。”突然转变的嗓音,着实令人无法适应。苏裳幽踏着优雅却又危险的步伐朝着御心走来,“你到底是谁?”这次,他已毋须再次隐瞒自己的身份。在明眼人眼中,继续的隐藏只会显得更加愚昧。
御心合上手中的书,面具下的容颜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玩味的注视着他,“我不正是一个宫廷药师而已,你刚才不就已经知道了。”
苏裳幽伸手抓住御心的手,摘下了她的面具,捏着她那张令人生畏的面容,与他对视,丝毫不在意她的容颜,“不,你绝对不是一个药师如此简单。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