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说匕莸乖诹怂囊镊攘χ拢晌状虿欢⒊招牟桓牡奶怂囊场彼档秸饫铮諞d双手交握,仰头望天,对着高悬于夜空当中的那轮明月作虔诚祈祷状:
“我这一辈子,生是四四的人,死是四四的鬼……”
“咳咳——”某人一时没忍住,当场咳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连带嘴角也抽搐个不停:“你……你还真是……”
“哎,倾城你没事吧?”像是已经知晓倾城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陶沝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话茬,继续道:“你是想说我,语不惊人死不休,对不对?嘿嘿,其实你要怎么说都无所谓,反正我只知道一点,什么话都可以说错,什么事情都能做错,但是队伍,却是绝对不能站错的……”
倾城愣住了:“队伍?什么队伍?”
“天!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倾城你到底是不是当代女性啊?”
面对倾城此刻提出的这个问题,陶沝只觉得浑身无力。上帝啊,饶了她吧!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晓得答案啊……
“那,九龙夺嫡你总知道的吧?”
倾城犹豫着点头:“知道……但,和这个队伍有什么关系?”
“呼——那不就得了呗!”看到倾城点头,陶沝终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副“果然还是有听说过嘛”的表情,认真解释道:“我说的队伍,其实就是这九龙夺嫡中争位争的最凶的四爷党和八爷党。是人都知道,这两个党派之间的斗争是最激烈化的,而四四和八八两人在清穿男主排行榜上的支持率也可谓是不相上下。除此之外,还有太子党,当然啦,这个支持的人数并不多,确切地说是少得可怜。而另外的,比如十三党,十四爷党,九爷党,十爷党等,则基本上也被归入了四爷党和八爷党名下,例如十三党就是四爷党一派的,而九、十、十四则是隶属于八爷党……”
“原来如此。看起来,你知道的东西还真多。”倾城了然地点点头,又好奇地打听:“说得这么热闹,那你是哪个党?”
陶沝闻言,立刻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回答,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是少有的摄人。“我前面不是说过了么,我是至死不渝的四爷党!生是四四的人,死是四四的鬼……”
“哦?”倾城当即有些愣神,很是狐疑道:“可是,你现在的身份不是九阿哥的福晋么?那又怎么能……”
“对,没错!我就是在纠结这个,从穿过来的那个时候起就开始纠结……”被点名提到自己的伤心事,陶沝当场欲哭无泪,无限沉痛地控诉道:“我可是忠贞不二的铁杆四爷党啊,可是现在却被莫名其妙地归到了八爷党名下,虽然八阿哥我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但是……呜呜,我的四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背叛你的……”
“……”
“而且,最惨的还不是这个,我最命苦的地方,就是已经来到这个鬼地方那么久了,居然还连四四大人的一面都没能亲眼见到过……呜呜,这才是让我最最痛心疾首的,好想吐血啊……
“……”
陶沝就这样滔滔不绝地说着,像是发泄又像是抱怨。她的眼睛虽然由始到终一直看着倾城,但是里面却早已失去了焦距。末了,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一拍巴掌,道:“呀!我差点忘了,我如今的这个身份也是非常诡异的呢……”
倾城被这一巴掌声惊动,本能地开口问:“身份?”
陶沝笃定地点头:“对啊,我之前不是有跟你说过吗……我并不是真正的九福晋、董鄂家的二小姐,而只是那个二小姐的替代品而已……”
“你……”倾城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而陶沝此刻也难得地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歪着脑袋,摸着下巴道:“倾城,你觉不觉得,如果我以后要换个队伍重新站的话,是不是现阶段就得先想出一个完美无缺的方法让九九把我给休了?”
倾城听罢,半天没有回话。陶沝还以为她没听清楚自己的问题,正想耐着性子开口再问一遍,却听到倾城那一贯淡淡的话语幽幽地从其嘴里飘出,这一次,还带着明显的同情:“你以为,就算被九阿哥休了,他会要你么?”
倾城的这句话虽然短,却像是一枚重磅炸弹似的,当场把陶沝的那颗纯洁少女心给炸得碎成了一片片。陶沝垂着头,眉毛也顺带打了好几个结。好半天,她才咬紧了牙关,双手握拳接茬道:“没关系!他要不要是他的事,而我跟不跟也是我的事,我只是顺从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所以,没关系……”顿了一下,她又想到了什么,接下去继续道:“……而且,我个人认为,喜欢一个人也并不是非要做他的女人的。只要能够天天看到他,就算是要我为奴为婢也行……说起来,我好像的确是没有当四爷的女人的那种想法呢……”
“是吗?”倾城的语气听起来显然是不太相信陶沝的话。
“真的。”陶沝如实地点头,一边掐着手指计算一边继续说道:“因为根据我以往看清穿小说总结的经验,那些最后成为了他的女人的女主当中,貌似有56。8%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不是被人赐死就是被人毒死,要么就是被他一直误会,直到女主死时才被解除……哼,像这种悲剧的主角人生有什么意义啊?若是要我选择,我宁可做个小配角,丫鬟也好,奴婢也罢,从一开始就守在他的身边,天天伴着他,天天都能看到他,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即使他从没爱过我也无所谓,就算和他之间没有进行过太多的肢体接触,却也能凭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晓他的想法,和他心有灵犀、心意相通,这才是华丽丽的喜欢嘛……”
“呵——”听到陶沝的这番说辞,倾城忽然很难得地笑了,完美的嘴唇轻轻划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陶沝当即怔住了。从认识到现在,她好像还从来没有看到倾城笑过。虽然只是淡淡的,而且还似笑非笑,但对她来说,却已足够。
陶沝呆愣着说不出话来,反而是倾城先一步觉察出了异样,猛地收住笑:“不过,照这样说起来,我怎么觉得,似乎……好像……连你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位四阿哥嘛……”
“谁说的?数字军团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四阿哥。只不过……”陶沝当即不容置疑地大声回答道,顿了一下,声音又明显降了好几个音阶。“……成为他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我绝对是死心塌地地坚决拥护我家四四的,但是,像我这种贪生怕死的小女子,对于成为他的女人这一事儿还是持望而却步、敬谢不敏的态度的……”
她突然停了下来,举起双手拍了拍刚才因为言语激动而涨得通红的双颊,嘟着嘴小声说道:“你也知道啦,我这人一向胆子小,也经不起什么感情折腾,只要能够保证自己始终跟着正确方向不走岔、不站错队伍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至于那种事么……唔,我自认像我这样的平常女子,四四他阅人无数,是无论如何也绝对看不上眼的啦……”
“咳——”面对陶沝的这番直白,倾城的神情明显有几分错愕。她眨了眨眼睛,冲陶沝摆出一副“没想到原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的表情。
而陶沝则迅速把头撇向一边权当没看见,为了避免倾城继续追问,她开始胡乱找话题:“不过话又说回来,倾城,你是真的没有嫁人的想法吗?”
“没有。”倾城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毫不犹豫地坚定。
陶沝不死心:“那……万一,我们永远回不去了,你也没有吗?”
“……没有。”倾城还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陶沝彻底放弃了,噘着嘴讪讪道:“倾城,你真的是神仙下凡吗?”
倾城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翘嘴角:“呵,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个人说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
“呃,我之前的确是有那么说过啦……”陶沝尴尬地努着嘴,单手托腮,眼睛直直地望进倾城的美眸里。“但是,这个世界上会发誓一辈子不嫁人的女生还真是少见,除非是做尼姑,更何况还是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现代人。清穿小说里那些穿越过来的女主没有一个会不想和这些皇阿哥们谈一场恋爱的,只有倾城你是例外……”
倾城眉尖一挑:“你也这样想?”
“呃,这个么……”陶沝蹙着眉,兀自摸着下巴自问自答,表情是一脸的纠结。“如果对方是四四的话,那我,倒是可以考虑……”
“是吗?”倾城不依不挠地追问,脸上写满了对方必定会答否的自信。“你真的会考虑?”
陶沝愕然:“你……”
倾城嘴角一牵,伸手轻轻地拉了拉裹在她身上的那件狐皮斗篷,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那个世界里,根本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吧?”
“啪嗒——”
只听一声巨响,陶沝一时没坐稳,整个人当场从石凳上摔了下来,屁股被摔得生疼。她爬坐起来,双手撑地,眼睛死死地瞪向那个正端坐在她面前并摆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女子:“倾城,你怎么会……”
倾城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喜欢师兄的那件事情?按理说,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啊,除了她之外,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泄露才是,即使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这件事也就只有乔翘那个死丫头一人知道啊……难道,倾城这家伙真的是神仙?所以,才会卜卦算命,知晓她的全部事情……
“呵——”相较于陶沝此刻的紧张,倾城却是一脸的轻松,完全是一副纯粹看好戏的表情。“这还需要问吗?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啦,而且,你不是一直都要死要活地嚷着想回去吗?”
“可是……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吧?”陶沝绷住脸,答得很是无辜。“我是独生女,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总不能把老爸老妈无情地丢下,自己一个人跑来这边逍遥快活吧……啊,不对,这里根本就不是逍遥快活的地儿,动不动就要砍头,我才不要老死在这里嘞……”
“如果已经有人代替你在那边孝敬你的爸妈了呢?”倾城连眉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假设:“那么,你还会坚持想回去吗?”
“咦?”陶沝一愣,旋即又继续肯定:“当然啦,我在那边还有那么多的亲戚朋友、死党闺蜜,我也很舍不得他们的啊,比如乔翘,还有……”
“还有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吧……”倾城随口接过了她的话茬。
虾米?!
男,男人……
陶沝当场噎住了,喉咙本能地一动,脸颊腾地飞红。这个称呼,为什么怎么听怎么都感觉那么不对劲呢……
“什,什么男人?才,才不是咧……是,是师兄啦。我在大学里,呃,认识的师兄……”
“哦……”倾城淡淡地应了一声,表情还是一如刚才的暧昧。
陶沝下意识地“咕嘟”吞了一口唾沫。“呃,我警告你啊,你千万不要想歪,我和师兄是清白的……”
听到这话,倾城再次笑了:“呵——是你暗恋人家吧?”
“你……你怎么又……”此语一出,陶沝也再度傻了。倾城收住笑,有些犀利地挑了挑眉,带着一丝不屑的味道:“……果然是小女生。”
“什么嘛?!”陶沝立马不服气地大叫:“明明倾城你自己也是女生好不好?既然是女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一点点憧憬爱情的想法嘛,哪里有错啊?不过你却是那个例外罢了……”
“是吗?”倾城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这番反驳似的,看也不看她,兀自抬头望天,嘴里喃喃道:“爱情这种东西,还能让人相信么……”
说完,她也不等陶沝答话,径自站起身来,自说自话地往外走去:“好了,也休息够了,我们走吧……”
“哦——好!”见倾城抬脚出了亭子,陶沝也赶紧起了身,一路小跑地跟在倾城的身后,边走边左顾右盼。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夜更深了。
四周的花香也愈加浓郁迷人。
“哎呀,倾城,你快看那边,那棵树上的腊梅开得得好好看啊,花瓣随风纷飞,跟雪似的……”蓦地,陶沝注意到左侧方不远处有一幕难得的美景,当即不假思索地迅速上前一步,一只手用力地扯住倾城的袖子不再让其前进,而另一只手则遥遥地指向长在那里的一棵腊梅树,神色兴奋地大声嚷道。“好美啊……”
倾城被迫停住了,转头循着陶沝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半晌,也不禁轻声感叹道:“……的确很美。”
“对吧对吧!”陶沝的眼睛几乎笑眯成了一条线。“连倾城你也说好看,那肯定是真的好看啦,呵呵……我们去摘几枝带回去吧……”
还不等倾城开口答应,陶沝便已蹦蹦跳跳地朝那棵腊梅树跑过去了,边跑还边回头道:“对了,倾城,我突然想到了一首很应景的歌呢,我唱给你听吧……”
倾城站在原地没说话,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越跑越远的陶沝,好一会儿,才终于挪动脚步,慢慢地跟在她后面向那棵腊梅树所在的位置走去。而前方处,陶沝正在那边跑边唱:
“细从今夜往事寂,风笛数春夏,是谁在梅树边,染墨画,月侵衣角露沾湿,花落幽城下,是水醒山梦间,忆竹马……”
“小心前面!”
就在陶沝自鸣得意地踩着高跷一般的花盆旗鞋在御花园的这条鹅卵石路上轻快地跳跃转圈,并妄图以此谱出一支华丽丽的圆舞曲时,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却蓦地从前方传了过来,感觉很是突兀。
“嗯?”陶沝本能地抬起头,却还没等她看清眼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时,就觉得自家脚底下忽然一滑,身体随即一歪,一只花盆底顺势飞了出去,整个人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华丽丽地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啪”得一声,发出了沉闷的巨响。
妈呀,疼,疼死人了!
这一跤显然摔得有些重了。随着身体表层的感官细胞自第一时间传来的那种锥心彻骨的痛楚,陶沝的眼泪也立马毫不客气地狂飙出眶。呜呜,究竟是哪个天煞的家伙发明的这该死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