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雨打芭蕉柳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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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雨打芭蕉柳梢青-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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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你们怎么不先吃。”楚怀亮有点生气。
  “听你讲今天不是没有陪客人么,这么老晚的你都没吃,我们老人家又不做什么耗神耗力的活,哪容易饿。别担心,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早吃到了你妈熬的汤了。”楚跃挥挥手道,“吃饭吃饭,吃完饭,我有话要问你。”
  吃完饭,父子俩去了楚跃的书房。
  “你弟弟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妖给迷住了?”楚跃在自己一生最得意的作品面前也懒得转弯磨角,直问了。
  “老爹啊,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你以为小弟真是个社会主义花骨朵,乖乖好青年,哪次不是他去惹的人家。”
  “问你就说实话呗,少扯些有的没的。”
  “其实吧,小弟祸害的那个人你也知道的。”
  “哦?”楚跃神情紧张,“谁,不会又是市里哪个领导的公子吧?”
  “鑫瑞公司你还记得吧,它那刚破产时不是谁都争着抢着要去并购,我们不也是磨拳擦掌的盯着它吗。”
  “这事当然记得,最后收购它的昌厦公司却被那包袱给拖垮了,幸好跃美没掺和进去。”楚跃点点头道。
  “你老应该还记得是谁帮我们评估预算的吧?”
  “当然,阚乃臻的金算盘。”
  “是金算盘没错,但确切说,是一个人。”
  “谁?”
  “金算盘的‘神算子’南世清,他一动手,那做得再隐蔽、再高明的账,也经不起他那火眼金睛,拔拉几下子,全都现形。”
  “怀瑜是缠上了他?”
  “嗯。”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嘛,在我看来,是个很不错的人。”
  “怎么个不错?仔细说给我听听。”
  “老爹啊,要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你不妨直接找阚乃臻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只有知道他的底子,你才百战不殆嘛。”楚怀亮在他爸面前打起了太极。
  “少学你那不争气的弟弟耍贫嘴,”楚跃瞪眼说,“我说老大,这事我怎么感觉你还在惯着你弟呢,事关重大,一不小心你我的面子就全毁了,你得抽空管管他。”
  “这事哪能惯着他呀,我都骂过不知多少次了,就差拿刀砍他了,他现在是见我就躲。”楚怀亮睁眼说瞎话,忽悠自个儿亲爸。
  “要说我知道的楚家几代祖上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呀,怎么就蹦出个这样的孽障。我总怀疑你爷爷葬的地儿不对,前无望地后无靠山,对面就是个大风口,那时家穷没给那选地的风水先生多少钱,他肯定是随便定个地儿来哄我。看样子,还是要回老家迁祖坟,拣个风水好的地儿。”
  “我的亲爹,你又来了,爷爷死时弟弟已经出生了,别老乱搭调好不好。你拆别人的房子拆了一辈子,哦,现在为了这事,你还逼着自家老祖宗拆迁啊。”
  楚跃倒被儿子这么一说给逗笑了:“那好,明天我就去找阚乃臻打听打听。”
  第四十五章
  
  
  阚乃臻接到楚跃电话很意外,楚跃早就不管跃美的事了,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公事。他知道楚跃的脾性,不但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也决不会有事没事白白耽搁别人的功夫,公司一时没南世清明宏楠他们在那是万万不行,没有自己也没什么转不下去,于是便早早去了定好的茶庄赴约,没成想那老人家早到了,正等着他。
  “楚老,不好意思,来晚了。”阚乃臻老远就笑呵呵地打招呼。
  “哪里哪里,你那么忙,就怕耽搁你功夫。”两人落坐,从阚乃臻被隔离没参加市里两会扯起,不咸不淡地聊了起来。
  阚乃臻知道,楚跃这次找他一定是私事,从他闪烁其辞欲语还休的样子看,十有八九是想了解南世清的情况。
  “楚老啊,我是晚辈,我父亲还时常记挂起您的好呢,您跟他老人家是故交,有什么事您直说,只要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千万别见外。”阚乃臻心想,您老在家是等着抱孙子了,我可还约了人,要去打高尔夫呢,就别王顾左右而言他了。
  “家门不幸,说起来真是难于启齿啊。”楚跃哀声叹气,老脸一脸的为难。
  “您是说您家老二和我们南主任的事吧。”阚乃臻倒是不以为意,一语道出楚跃吱唔的意思。
  “啊,原来你已经早已知道。”楚跃重叹一声,“那我也就直说了吧,听我家老大说,我那孽子缠的是你公司的员工,在家我都快把那不肖子打死了,呵,他倒是一条筋走到底了,把我搞得无计可施,只好把你约出来,就是想问问那孩子的情况。”
  “七年前,我公司刚成立不久,隆兴书在人才市场招了几名职员,对我说其中有个他很满意,要重用,让我面试把把关。隆兴书跟您老也牵着些亲戚关系,我跟楚老也是老熟人了,说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隆兴书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虽然好玩好闹工作热情不高,但他看人用人却是蛮有一套的。我第一次见到南世清,见他一副超然尘外干干净净的样子,就很满意,问了些问题发现他很实在,不张扬,清淡寡欲,所求不多,感觉这人绝对正直,不会被世欲所利诱,值得信赖,后来他所做的一切也证实了我当初的判断没错。有他,我和隆兴书省了不少事,可算是金算盘的顶梁柱了。”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跟我家那孽障整天混在一起。”
  “南世清这孩子,实话跟您老说吧,他的性取向问题早已跟我直说了。虽然老天看他什么都完美,给了他这么一个缺陷,但他的为人处世原则那是真的没话说,知道与别人不是同类,与男的走近了自己别扭,与女的走近了,别人看了说东道西,所以他与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去招惹人家,天天一副释迦牟尼的脸,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清高不合群了。进我公司这么多年,无论和男的还是女的,从未闹出过什么绯闻。您老也都知道,那类人社会上肯定不少,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不懂得洁身自爱,随着性子走,恨不得学人家西方搞个性解放,万圣的肖文广做出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原以为他只包了一个小白脸,结果一闹,烽烟四起,挖出七八个来往亲密的男伴,自家名声臭了不说,还连累了一干人。说句让您生气的话,我敢肯定,关于二公子与南世清间的纠葛,硬是你家那孩子死缠烂打粘上人家的。”
  “知子莫若父,自家孩子的品性我还是知道,事实上肯定就是这样。”楚跃叹道,老脸羞赧。
  “那楚老打算怎么办?”阚乃臻关切地问。
  “还能怎么办,虽说在你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面前楚家算是丢尽了脸面,但好在影响还不大,为了不让肖文广这类的事在我家重演,只好舍弃这张老脸去找南世清了。”
  “这冒冒然的……对我家的南世清来说太惊吓了,不太好吧?”阚乃臻原以为楚跃会指使楚怀亮或是哪个手下来处理,还担心这老妖精会让下面的人使阴招,没料到这次他却亲自出马。
  楚跃知道阚乃臻担心什么,便正色道:“阚总多心了,人虽然老了,却还知道做事深浅,这得理的在对方,理亏的在我楚家,本来就不好意思直面人家,哪会对人家再做出什么更不堪的事。”
  “那是那是,楚老当年白手起家,异军突起,做事风格那是万人景仰啊。”阚乃臻陪笑道。
  楚跃对阚乃臻直白的奉承不置可否,只是淡然一笑,反问道:“对于两个男人走到一起,阚总心里是怎么看的?”
  “啊?”阚乃臻倒没想到楚跃会这样问,“这个嘛,虽说在心里不赞同,但话又说回来,社会在进步,思想潮流也在变,有些事放在现在看是背经叛道,说不定在以后就是稀松平常得很。”
  “阚总是做大事的人,什么事都荣辱不惊,心胸自然是宽广得很,但将来的事看不到,眼下的难堪却是现在就要面对的啊。”
  “还有个这类的人您应该知道,就是盛鼎的马明仔和他副经理的事,在人家嘴里炒来煎去的,大半年过后,新鲜劲过了,盛鼎生意不见败像还而越来越红火,由此也可以这么说,人心啊是最不好说的东西了,表面上马明仔遭众人口诛笔伐,但实际上却有不少人暗暗里支持他们,同情他们。马明仔和他妻子离婚,净身出户,什么都留给了前妻,在这件事上毕竟也显出了他做人的仁厚一面。这人生经验楚老过得桥比我走得路还多,自是体会更深,人生在世,奔波劳碌,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各人自有各人的幸福,‘穷者独善其身’,普通老百姓追求的简单日子,就是过得顺心顺意,谁都只能把握自己的幸福,却无法左右别人追求幸福的方式。”阚乃臻絮絮叨叨一大串,自己也很意外,为了南世清他竟然才思敏捷,口若灿莲。
  “阚总倒学会了与时俱进啊。”楚跃脸色渐霁,笑道。
  “哪里哪里,我胡言乱语的,楚老千万别见怪。”阚乃臻呵呵笑道。
  “都说子孙多是福,我摊上这么个东西,别说是福,简直是灾啊,让阚总看笑话了。”
  “怎么会啊,我也觉得可惜,”阚乃臻叹气道,“不是说笑话,虽然明知道南世清这样,我却还时常想,要是让他做我女媚那该多好啊。”
  “哈哈哈……阚总实在是个幽默的人,你女儿才多大呀。”
  “也不小了,马上读高二了。”阚乃臻大有将幽默进行到底的兴致。
  第四十六章
  
  
  南世清跟晏家安去医院看楚怀瑜,问清了几楼几房,还未进病房在走廊上就听见里面笑声一片,进去才发现是楚怀瑜跟几个护士聊是正欢。楚怀亮对这宝贝弟弟的疼爱可说是无微不至,住院给他安排了个单间的高干病房,一个皮外伤而已,却搞得跟特级伤残似的。
  “楚家少爷就是不一样,阳光普照,莺莺燕燕,到哪都受欢迎。”晏家安取笑道。
  楚怀瑜见南世清亲自探望来了,受宠若惊,赶紧地支开了护士们,尴尬地笑道:“你们怎么来了,也没什么大伤的,正跟医生商量着准备出院呢。”
  “可千万别,看你伤得倒也不轻,一张白白胖胖的唐僧脸硬是变成了现在的猪八戒造型,还是多养着吧,再说温柔乡里也舒适啊。”南世清嘴里热嘲冷讽的,但看到楚怀瑜的伤情,虽说是皮外伤吧,却也可见他爸是下了死劲的,不由得生出些恻隐之心。
  “一个人在这无聊死了,刚就和她们聊聊天,没什么别的意思。”楚怀瑜不好意思地低头喃喃地道,“又不是什么伤筋痛骨的,我还是回家慢慢地养就好了,我不在你一日三餐又会是随便应付的。”
  “说什么呢,我是你喂养的宠物狗么?”南世清冷冷地道。
  “哪里哪里,要说,我才是你喂养的巴儿狗啊,现在流浪在外没主人疼爱的,可憋屈死了。”楚怀瑜嬉皮笑脸地说。
  “劝你还是在医院再呆段时间吧,顺便把那白痴病也给治了。”南世清翻了个白眼道。
  一旁的晏家安听他们说话,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剥落,心里说,这一对活宝,一个够下贱一个够虚伪,南世清你就装吧,早跌进了楚怀瑜挖的坑自己还不知道呢,“还有没有天理呀,你们没必要这么过份吧,卿卿我我的,把我当空气呢。”
  “嗨,账房先生,我哥怎么不来,是不是心里愧疚怕见我?”楚怀瑜嘻笑道。
  “楚总他老人家日理万机之余对御弟是挂念不已,这不,派了我这个账房先生来看你了么。我就奇了怪了,你犯浑遭打楚总要愧疚什么,你的英雄壮举难不成是受楚总盅惑的。”晏家安嗤笑道。
  “我挨打他倒搁起脚看戏,一点兄弟情义都不讲。”楚怀瑜气哼哼地道。
  “拉倒吧,你这享受的待遇难道不是楚总费心费力出的面,连洗澡擦身都帮你找了护士中的花魁来帮忙,还要你哥干什么。”晏家安心怀不轨地道。
  “咦,你这死账房,故意的吧。老话说得好‘宁栽花莫栽刺’,你小子不但光栽刺,还倒卖起刺来了。我又不是瘫了,又不是半身不遂了,要人帮忙洗澡干嘛,小心我在你老板面前吹吹风,炒了你鱿鱼。”楚怀瑜恨恨地道,声音高得夸张。
  “别胡闹了,隔壁还有人呢,这里住的都是有头有脸高素质的,你这素质,别到哪都不让人安生。”南世清轻声骂道。
  “你爸好眼力好手法啊,从头到脚伤得倒是全面,没留一块闲田,会不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伤到了?”晏家安假惺惺地问。
  “你个臭流氓,就是伤到了也不给你看,我要为我家清清誓死捍卫这方净土。”楚怀瑜说完还不怕死地看向南世清,很不意外地遭遇了冷暴力。
  “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臭流氓。你那脏地方,谁稀罕看呀。”晏家安故意在他受伤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掌,疼得楚怀瑜嗷嗷叫,“有这跟我耍嘴皮子的功夫,你这小子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这有什么想的,我都向最高峰挑战了,虽然没取得彻底成功,但也算是昭告天下了,我家老爷子知道我抱着必死之心严阵以待,要阻止也是没办法的,我现在要做的当然是对我家清清一往情深,一如既往,一始而终,一蹴而就了。”
  晏家安原以为南世清会对楚怀瑜骂上一两句,但南世清听了楚怀瑜的话,一脸的冷淡,毫不理会,神情自若,想是平时早已习惯,这耳朵也听顺溜了。
  “你倒是一死百了,可现在倒霉的是清清啊。”晏家安故意叹了口气道。
  “怎么了?”楚怀瑜急道。
  “你家老爹找上门了,后天晚上备了鸿门宴,特邀清清单刀赴会。”晏家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滑稽得要命。
  “晏家安,你这三八婆,今天到底是来看病人还是来挑祸的。”南世清被这活宝给逗笑了,骂道。
  “这还用问,当然不是特意来看病人的。”见楚怀瑜做出一副身受打击的模样,晏家安诡笑道,“但也不是来挑祸的,我真正的目的是来保媒拉纤。”话刚说完头上便挨了南世清一暴栗。
  “老爷子这么快就找上门了,那我就更不能再呆在医院了,我跟你一起去。”楚怀瑜担心地道。
  “楚老先生只约了清清一人,你要是去了,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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