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是千万不能要的,不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么,这一刻后宫所以人的无比的默契,那就是打定主意不养着新月。
“放肆,桂嬷嬷把新月拉起来。”钮钴禄氏气的直拍桌子,这个新月真是太不识抬举了,好好的宫里不呆非要去一个大臣家里,还直呼外男的名字。现在就是不用弘历细说,她也猜到端亲王府是个不着调的。
桂嬷嬷上前使劲拉起新月,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她,只要不让她像软骨头一样跪着就好,对了还不能让她说话,不然太后又要被气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了,呜呜一天万字,吐血啊,不过咱也要说话算数。
☆、第 40 章
新月安静了;钮钴禄氏叹口气;“新月你们也看到了,哀家也不瞒你们;皇帝的意思是要养在宫里的。皇后你看记在谁的名下好?”本来如果新月不说话;她随便指一个宫妃养着就好。如今大家都知道了新月的情况,估计没几个愿意将养的吧。
钮钴禄氏想要做个慈祥的太后;也不想为难她们;这种事还是交给皇后做就是了;最后给了谁也怨不到她的头上。
“这,回皇额娘,臣妾也不好觉得谁养着比较好。按理,忠臣遗孤最好要养在臣妾名下的;可是臣妾现在;”皇后的手摸摸肚子,面漏为难,要是个好的,她养着也就养着,可是看新月的样子就知道是个麻烦。
她怎么不明白皇额娘是想让她做恶人。世人都说皇太后仁慈,对皇后也和善,可不是嘛,要是不对她好点,她怎么能去顶在前面呢,皇太后的好名声哪里来?
“再说臣妾现在还养着和敬、弘昼家的和婉,宫里还有永琪,同时又要管理公务,还忘皇额娘见谅。”弘历的孩子不算多,女儿更是少,早年也就和敬一个女儿,后来纯嫔生了四格格,还是很少。那时候弘昼的嫡妻刚好产下一女,弘历就抱进宫里养在皇后的名下。
皇家的女儿多半是用来和亲蒙古的,和婉也不例外。弘历总觉得亏欠弘昼的,对弘昼这个弟弟也是宠爱的很,只要是弘昼想要的,弘历一般都会给他,算是补偿弘昼失去的女儿。
弘昼又是在钮钴禄氏身边养大的,钮钴禄氏对他比对弘历要真心的多,也疼爱的多。对和婉可比和敬好,要是只说和敬可能钮钴禄氏不会松口,可是加上和婉就不一样了。还有钮钴禄氏疼爱的永琪。
所以呀,能当上皇后的会是蠢笨的么?富察氏怎么会甘心给皇太后当做棋子呢?
“嗯,哀家知道你辛苦,本就没打算让你养着,你还是安心给哀家生个嫡孙的好。”钮钴禄氏虽然对富察氏的话不喜,可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再说如果让新月养在长春宫带坏了她的孙女可不好。
不论是和敬还是和婉,都是她疼爱的孙女,和婉还是弘昼唯一的女儿,要是她们被新月带坏了,弘昼还不天天来慈宁宫哭诉?
“除去臣妾,宫里份位最高的也就是慧贵妃和仪贵妃了。仪贵妃是初年就册封的贵妃,身份够高贵,按理说是除去臣妾外最好的人选。只是,只是,仪贵妃膝下不仅养着老大、还有四阿哥、七阿哥和六格格。虽然老大出宫建府了,四阿哥在阿哥所,可七阿哥和六格格还在永寿宫呢。”
如果新月去了永寿宫倒是可以恶心仪贵妃,可是,富察氏有些犹豫。别看新月是个不着调的,可现在需要守孝,以后终归是要嫁人的,仪贵妃的儿子最多,将来也是最大的阻碍。她也不愿意再去给敌人平添助力恶心不了别人反倒是最后恶心了自己。
“回太后、皇后娘娘的话,虽然臣妾膝下孩子多,可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如果皇后娘娘觉得放在臣妾膝下好,那臣妾养着就是了。娘娘是后宫之主,臣妾自当听命的。”
你不是觉得她孩子多么,她就故意说孩子,敢把新月往她宫殿里塞,她就先戳对方痛处几下再说。何况她最后一句话还暗示了,如果皇后真的把新月送进她的宫里就是以权势欺人,后宫里面不满皇后的大有人在,她相信会有人利用这一点好好给皇后添堵的。
现在黄思瑶的孩子在宫里是最多的,平时也没少有人找她的麻烦,以前她可能会忍着,现在却不会客气了。特别是皇后没有孩子那几年,更是有事没事找她的麻烦,宫里都是人精,谁不知道她跟皇后现在只是表面上的和平。
其实在所以人当中黄思瑶是最不可能养新月的人,理由还是孩子。黄思瑶不是皇后,在皇后还在的时候,她孩子多就是最大的威胁。你想想,假如每个孩子的机会都是一样的,弘历现在有六个孩子,黄思瑶的机会就有一半。她又是满妃,机会比之有两个孩子的纯嫔、一个孩子的愉嫔更有胜算。
就说十年的时候生下六格格,要不是弘历拦着,皇太后都打算抱给别人养的。更不会在给她一个助力了。她的份位是高,可是钮钴禄氏最先排除的也是她。
“皇后仪贵妃你就不要考虑了,哀家和皇帝都不会同意的。宫里妃子不少,难不成除了仪贵妃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成。”钮钴禄氏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岂能看不出仪贵妃是个不简单的,只是她平时老实的很,除非是有人得罪她才会反击。再说她的大嫂也是姓钮钴禄的,皇太后也不会给她太没脸,只是不冷不热的相处着。
“皇额娘说的是,臣妾也只是分析分析,别说皇额娘跟皇上不同意,就是臣妾也觉得仪贵妃不是好的人选呢。”被黄思瑶明里暗里的挤兑,富察氏脸上也没有变,依旧是笑的温柔。她也知道仪贵妃是不可能的,就顺着皇太后的台阶往下走,还走的很顺溜。
“接下来就是慧贵妃了,慧贵妃也是贵妃,身份同样尊贵,新月养在慧贵妃名下也不委屈。不过,慧贵妃如今也是有身子的,剩下的就是娴妃、端妃几个妃子级别的了。臣妾也拿不定注意。”其实吧,富察氏最乐意的人选还是慧贵妃,谁让慧贵妃不仅是跟她抢弘历,还有了孩子。
最好是新月养在她的名下,不仅是恶心她,也让她没有精力去勾引弘历。她也看出新月就是个危险制造机,随时都能让人状况百出,最好慧贵妃的孩子没有了。那她就烧高香了,到新月出嫁一定给一份大的嫁妆,风风光光的送她出嫁。
心里想是这么想,她不能明确的说出来,不然以后出了事她也脱不了身。再说她也吃不准皇上的意思,从刚刚太后的话里,她就猜,新月的归属皇上也是有思索的,只是不知道是谁罢了。要是皇上不想让慧贵妃养,她虽然会觉得遗憾,也不会逆着皇上的意思。
“启禀太后,臣妾自从有孕之后,总是会被小阿哥闹腾饿睡不好,太医说不能操劳,还请太后娘娘见谅。”哼,真当她不知道皇后的想法呢,想用新月算计她,门都没有。
“嗯,”钮钴禄氏淡淡的应着,心里很是不悦,有个聪明的皇后就是不好,她想把事情推脱给皇后,没想到皇后又把皮球给踢了回来。这让她怎么说?难道让她不顾皇帝的孩子硬是指给慧贵妃,还是说越过皇后、贵妃指给妃子养?那样,别人会怎么看皇帝?
在别人眼里端亲王一家就是忠臣,是在抗击流寇的时候殉职的,他留下的儿女那就是忠臣在之后。大臣们可都看着皇上的态度呢,皇上要是处理不好,将来谁给皇帝效忠?
“这样吧,桂嬷嬷去把慈宁宫偏殿的小佛堂收拾出来,新月就暂时住在那里,也算是给她的阿玛额娘尽孝。宫里是不允许穿白色的,桂嬷嬷回去给新月换身衣裳。等哀家跟皇帝商量了,在决定新月养在谁的名下。”
钮钴禄氏黑着脸说出最后的决定,本来想把手里的烫手山芋扔出的,谁曾想不但没有扔出去,还粘在手上,她能高兴就奇怪了。在想到新月那一身白,钮钴禄氏的脸更黑了。宫里是禁止黑白两色的衣服,新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一身白进来,让她换下来就哭哭啼啼说要守孝不能换。
你要是真心想着给父母守孝还好,可你是吗?不只是皇后,昨天钮钴禄氏也被气着了,才会在今天召集后妃商量新月的去留。
和后宫一样,弘历在前朝也在说着新月的事情,只是不同的是,钮钴禄氏是自己提出来的,弘历是被迫的。
弘历看着跪在中间的怒大海,眼神闪烁,他刚刚听见了什么?怒大海上书要抚养新月?说什么要给新月一个温暖的家?真是混账,朕难道就不能给新月一个温暖的家,皇宫就不温暖?一个格格住到大臣家里,他弘历的脸还要不要了?他要是同意了皇阿玛说不定就从皇陵出来给朕一巴掌。
这个怒大海,真当他不知道么。额尔德克带着将士在荆州跟流寇拼命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和新月在农家小院里说说笑笑。额尔德克打退流寇之后,他在干什么?还是在给新月弄的小院里亲亲我我。要不是最后回京要带着新月,将士们还不记得他们有两个将军而不是一个
☆、第 41 章
想着进京弘历心里的怒气又涨了三分;这个怒大海在荆州的时候跟新月亲密也就算了;反正是在新月的小院里,知道的人呢不多;他忍了。可是呢;在大军回京的时候,怒大海有事没事就往新月的马车跑。
新月也是个不着调的;不知道避嫌不说;还想跟怒大海骑马。你说你一个皇家格格;这样抛头露面的是想干什么?还好他事先给额尔德克去了信,不然整个大清的脸都让新月给丢尽了。
时间越久弘历身上的寒气越重,众大臣都低着头不敢开口,心里想着不愧是冷面王的儿子;放寒气的本事都是一样。此去荆州的将士大部分都是八旗子弟;朝中大臣的儿子兄弟,怒大海的事情他们也听说不少。这样的人要是雍正帝还在,早不知道死几百次了,也就是今上讲究仁政,还容得他如此放肆。
此刻,众大臣心里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珍爱生命,远离怒大海。如此脑子不清楚的,早晚是要犯事的呀,他们可不能被连累。
“回皇上,这一路走来,奴才眼看着格格丧父还不得不忍受着。格格心善什么都不说,但是奴才却看在眼里,今天奴才不得不说了。在来京的路上,将士们不管不顾格格的体弱而行军,额尔德克居然不知道派人去照顾格格,奴才每次去照顾格格都被额尔德克这个狗奴才拦着。皇上,奴才也是有儿女的,奴才的女儿跟格格年岁相当,看到格格奴才就像是看到了女儿骆琳。奴才是把格格当成女儿看待的,可是,额尔德克居然侮辱格格和奴才,奴才不要紧,可是格格的名声岂是他能随意侮辱的。”
怒大海一边控诉着额尔德克的酷刑,还一脸“我大度不跟你计较”的看着额尔德克,气的额尔德克恨不得上去踹上几脚出去,好在他还知道这里是养心殿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只是浑身颤抖,脸色难看的站着。
“那朕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照顾格格有功?”弘历把照顾两个字咬的很重。狗奴才,就算额尔德克是狗奴才,那也是他爱新觉罗的奴才,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将军能说的,还敢当着他的面叫奴才。额尔德克要是他的奴才,他是什么?
还敢说对格格像是女儿一样,什么时候他他拉家成了皇家格格的家人了?哼,真是反了他,朕要是不治他的罪岂不是谁都能骑到他的头上了。
“能得到皇上的认可,奴才这一路上的委屈也值得了,而且照顾格格是奴才的本份。”
怒大海一脸皇上圣明的样子,噎的弘历喘不上气,吴书来见状上前给弘历顺气。弘历摆摆手让吴书来下去,他发现跟怒大海说不通,越说气的还是他自己。
“吴书来传旨,怒大海对朕大不敬,念其平定荆州有功,现重打五十大板,革去所有职务,永不录用。退朝。”说完弘历也不想看怒大海的神色,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大不敬可不是一般的罪行,可见弘历是被气的狠了,才给怒大海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古人有十大罪行,所谓的遇赦不赦,是惩罚最重的罪行。这十大罪行是:谋反、谋大逆、谋叛、谋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大不敬位居第六,是对帝王的冒犯不敬帝王。
这样的批语下去,即使弘历不革职怒大海,他一辈子也完蛋了,不只是他,就连他他拉家也跟着受牵连。
要是依照怒大海说的话,弘历说他大不敬也没错,皇家格格的父亲是谁都能当的么,这不是大不敬是什么。再说额尔德克又不是包衣旗,而是满洲八旗,没看见除了皇室,谁敢称呼他是奴才。
再说弘历不觉得额尔德克做错了,军营里都是男人,新月的身份又特殊,上哪里去找人伺候?全军避讳着她是对的,要是八旗将士都跟怒大海一样没有脑子,大清的江山早就完了。
“皇上,奴才不服,不服。”怒大海懵了,他不知道怎么前一刻还跟他说谢谢的皇上,后一刻还要打他板子。不服气就要说出来,此刻怒大海早就忘了养心殿禁止大声喧哗,他的咆哮声连走远的弘历都听见了。
弘历让吴书来亲自监工,一定要狠狠的打,不然他难出心口的恶气。
“哟,咱们的怒大海将军还知道自己是奴才呀,真是不简单呢。唉,也是,人家跟咱们可是不一样,人家就算是奴才也是皇上的奴才。哪像咱们,什么时候满洲镶黄旗成了下五旗的他他拉家的奴才了,还是狗奴才,赶明儿咱们还真要去问问旗主不可。”
额尔登布凉凉的讽刺道,敢骂他的弟弟是狗奴才,那不是连着骂了他们家。不能代替行刑的侍卫给怒大海个痛快,还真是可惜呢,他只能动动嘴出出气,真是不爽啊。
额尔登布跟脑子一根筋只知道打仗的额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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