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说什么,雁姬放下手中的药碗转身出去了。他他拉府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打理,现在家里没有了进项,她打理的也更细致了,很多事情都要精打细算才好。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雁姬去看怒大海,怒大海都会重复着那天的话,一定要她进宫看新月才行。好在怒大海不能动,她也只是当没听见而已。
看着跪在她眼前的人,雁姬吓傻了,什么也不说跪在地上直磕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按照规矩进宫,怎么就遇见新月了呢?遇见也没什么,良好的家教告诉她对待新月要跟其他皇室格格一样。谁曾想还不等她说什么,新月就上前抓着她的手,一脸激动的问她是不是怒大海的妻子雁姬。
雁姬被这样的新月吓着了,可还是点点头,就是这一点头,新月就碰的跪在地上。天哪,她只是个随时会被撤销诰命的人而已,新月可是皇家格格,哪里有主子给奴才下跪的,这不是想要他们的命么?
雁姬一边躲避着,一边跪在地上磕头赔罪,嘴里直说着不敢,格格恕罪。
“快起来,快起来啊,雁姬。你知道吗,我一直听怒大海说你是多么善良大方美丽,一直一直就想要见你,可是我却只能被困在这个牢笼里。我求太后让我住到怒大海的家里,可是太后不肯,我真的好想看看怒大海说的那个充满温暖的家,而不是冷冰冰的这里。”
新月见拉不起来雁姬,所幸就跪在雁姬身边,不管雁姬怎样自顾自的说着。新月说话没有顾忌,也不分场合,她就在慈宁宫外面说着皇宫是怎样的让人感觉冰冷。
雁姬想死的心都有了,看新月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不着调的,在皇宫里议论皇室,那不是嫌命长么。你说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呢?看看新月,在想想怒大海如今的样子,是了,两人说的话真是出奇的相似呢。
怒大海以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从什么时候变的呢?是从荆州回来。难道说怒大海如今是被新月传染的不成?如果真是这样,新月还真是害人不浅。她倒是要感谢太后没有让新月住进她的家里,不然她好不容易维护的家就不成样子了。
黄思瑶看着不远处上演的这一幕,无奈的叹气。雁姬还真是可怜呢,这一会头上怕是磕的都青了吧。“谨嬷嬷,去,就说本宫请雁姬去永寿宫坐坐。”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雁姬的样子就知道不会喜欢新月,她帮上一把又如何?再说新月选的也不是隐秘的地方,今天又是贵妇进宫又是宫妃请安的,看见的人可不只是她一个。只不过她们跟雁姬没有交情,有不想被新月这个强力膏药黏上,才没有去管罢了。
把事情交给谨嬷嬷,黄思瑶就带着冬霜走了,谨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她相信能做的很好。她讨厌新月,不想见到她。不只是因为新月愿望她二哥,还因为新月对自己父母的态度。刚进宫的时候说什么要个阿玛额娘守孝,坚持要穿白色。后来知道宫里不能穿白色,现在呢,那一身艳丽的颜色真是差点闪瞎她的眼。
也不知道给新月送衣服的人怎么想的,就算不能穿白,素色的衣服应该有吧,怎么会是眼里的颜色呢。她甚至恶趣味的想,如果太后知道新月这样会不会又被气的吃不下饭。
黄思瑶跟钮钴禄氏没有多大仇恨,纯粹是记恨两年前要抱走她的女儿。她自己不能出气,看到有人能气一气太后,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果然啊,她的快乐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真是太坏了。
怒大海咆哮养心殿的事情,她知道,也知道怒大海被打,被罢官,原本她以为是不会见到雁姬的。不知道弘历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免了雁姬的诰命,说实话她看到雁姬的时候也很意外。难道说新月和怒大海的爱情已经强大到,能把她煽的乱七八糟的剧情给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不知道算不算是漏洞,为了剧情,这里设定怒大海被罢官,但是雁姬却没有被夺封号的。如果有知道的也可以说一下。
原本我还觉得把老夫人写残了有点不好意思呢,谁知道看了剧情才发现脑子也不怎么清楚啊。新月进府以后,那是帮着儿子宠妾灭妻呀。新月剧情记不清了,咱定力不足没敢看原著,只是搜了剧情介绍看看。看到新月的剧照,不是大红就是大绿,素色的衣服真的很少啊,宫装貌似也穿的粉红(?)呀,俺就把她写的更残了。
☆、第 43 章
“奴婢谢娘娘恩典。”雁姬看着冬霜递来的伤药膏;哪里能不知道黄思瑶是刻意给她解围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入了人家的眼;但是感激却是真的。如果没有黄思瑶解围,她都不知道今天怎么收场。
“你也不必谢;本宫也是刚好遇到而已;再者新月也是皇家的格格。”黄思瑶不在意的说着,刚才的事也许对雁姬来说是恩情;但是对她确实是一点小事。一来;她知道雁姬是难得的明白人;二来;她跟雁姬早年认识,也算是缘分。
雁姬够狠,额头磕的紫青一大片,与白净的脸相比;难看很多;黄思瑶看着都觉得疼。她想着帮人就帮到底好了,遂让冬霜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
“一点小伤,不敢劳烦冬霜姑娘。”雁姬连连推辞,她已经不是那个将军夫人了。刚才在慈宁宫,她已经跟太后和皇后娘娘请罪,请求她们收回她的诰命册印,努达海不再是将军,她的诰命也名不副实。
太后和皇后虽然没有明着答应活着拒绝,可是她知道她们是记在心里了,怕是要等着跟皇上商量了在做决定吧。只希望最后的决定是她想要的,不然,想着以后进宫说不定还会遇上新月,雁姬的头皮就发麻。
她的脑子又没有问题,又不是喜欢自虐,要不是没有办法,她也不想弄的自己这么狼狈,浑身是伤。
两人到底是不熟悉,黄思瑶不说话,雁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坐了一会儿,猜想着新月应该不在了,雁姬就告辞。
黄思瑶也没有挽留,跟不熟悉的人干坐着,不是只有雁姬会尴尬,她也会。
雁姬走后不久,弘历就来了,慈宁宫外的那一幕很多人都看见了,他想不知道也难,当然也知道黄思瑶带回了雁姬。只是他不知道黄思瑶什么时候跟雁姬有的交情。
“哪里是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大家都是女人,将心比心罢了。皇上难道就真的没看出来新月和那个什么海的有问题?”她本想说努达海的,可是想着自己叫着别人的名字弘历肯定会不高兴。现在努达海又是庶民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说的含糊,反正她知道弘历听得懂。
“你说新月和努达海?她们能有什么问题?”听着黄思瑶的称呼,弘历不厚道的笑了。这个称呼还真是怪异。弘历是见过努达海的不着调,却也不会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别说两人的身份,就是年纪相差也太大。
“唉,皇上真的没看出来么。不管怎么说新月也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天天这样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算什么?这个男人还是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弘历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呢?别说后宫里的女人,就是雁姬怕也是看出什么吧?
“你是说?”弘历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思瑶,希望听到的是她否定的答案。要真是那样,就是皇室的丑闻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今天在慈宁宫,新月拦着了雁姬,又是下跪,又是哭诉的,嘴里说的都是雁姬的丈夫如何如何。不只是我,今儿看见的人可不少。”她总不能肯定的告诉他就是吧,说两人在荆州就看对眼儿了?总不能说她知道结局吧?
“真是混账,要真是这样,朕非处死这一对狗男女不可。”慈宁宫前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新月拦着雁姬,还下了跪,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他倒是不知道。
想着两人做出让皇室蒙羞的事情,弘历忍不住的脸上青筋直冒。他也坐不住了,匆匆往慈宁宫走去。事关重大,他一定要当面问个明白。
弘历到慈宁宫的时候,慈宁宫里也在上演着一幕好戏。钮钴禄氏看着跪在地上的新月,脸色很是难看,新月现在是养在她的地盘,出了这种事情,她的脸也跟着丢尽了。
“新月,你可知错?”一个皇家格格在慈宁宫门口对着一个原大臣的妻子下跪,这是谁教导出来的规矩?
“太后,新月不知道错在何处?新月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温暖的家,而怒大海答应会给新月一个温暖的家,为何大家都不肯放过新月呢?新月在来京的路上就一直听说皇上、太后是仁慈、善良的,为什么对着新月就是这么残忍、冷酷?”
新月留着眼泪,一脸不屈的看着太后。额娘曾说过,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每次只要她流露出委屈的神色,不管多么不合理的要求,阿玛都是会满足的。此时的新月柔弱中带着点点倔强,如果是个男人在,怕是早就答应新月了,可惜现场都是女人。
女人跟男人不同,如果说新月以此能笼络男人的心,那此时的她就是最让女人痛恨的角色。女人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同样也了解女人,何况是皇宫里的女人。在场的女人,不管是钮钴禄氏还是富察氏,哪个不是被这样神色的女人欺压过。看到这样的新月别说心软,只是厌恶又增加了几分罢了。
钮钴禄氏一个茶杯摔在新月的眼前,滚烫的茶叶溅在她的手上,新月惊呼一声,捂着受伤的手,眼泪不断。
钮钴禄氏见了不但不心疼,反而更加厌恶了。如果不是为了皇帝的名声,她怎么会养这样一个东西再皇宫里。难道说不让她去外臣家里住就是残忍、冷酷?不答应她的条件就是不仁慈、不善良?这是什么道理?
“皇上驾到。”钮钴禄氏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吴书来的声音,弘历已经到了。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不管他心里多想知道新月的事情,弘历还是先规矩的给皇太后行礼问安。眼睛的余光看见地上碎裂的茶杯,他就知道新月惹皇额娘生气了。弘历眼神微闪,看来新月是不能留了。
“皇帝来了,也是为了新月的事情?”新月闹的厉害,她相信弘历也是知道的,现在看弘历行色匆匆,就猜到是为了新月。一个新月就弄的皇宫乌烟瘴气,钮钴禄氏的心情可见多糟糕。
“正是。新月,朕问你,你为何一定要去怒大海的家里?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去荆州平定叛乱的主帅是额尔德克吧。”弘历坐在皇太后的旁边,也不叫新月起来,就直接问道。他想要知道新月和怒大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莫不是从怒大海救了她的那一刻?
“皇上,您不知道,荆州原本是不用死那么多人的,可就是那个什么将军,他不让士兵立刻去救人,反而下令在荆州外扎营。是怒大海将军,他奋起反抗,怒冲进乱军里救了新月姐弟。如果,如果大军可以早一点进荆州,端亲王府也就不会只剩下新月和克善。”
不知道新月对额尔德克的怨念有多深,这可是明晃晃的上眼药啊。谁说女子不得干政,看人家新月,这才是正大光明呢。
别说弘历就是皇太后和皇后都听的傻眼,她们不知道荆州还有这样的□。
“新月,你是在怪罪额尔德克吗?那如果朕告诉你,额尔德克是按照朕的命令行事的,是朕不让他立刻进攻,你是不是也要跟着怨恨朕?”弘历话说的很缓慢,他看着新月一脸不信的样子,决定还是告诉她端亲王府的事情。不知道端王府的格格在知道自家是如此的不堪,会怎么想呢?是不是还一副全天下都抛弃她的样子?
“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荆州会暴动?呵呵,朕想你应该不知道吧,或者你是知道,但是不认为那是错的。你的阿玛在任期间不但收刮民脂民膏,还强抢民女。你的哥哥,哦,就是你们私自册封的世子,就是因为他抢了个女子,把那个女人□致死,才引得人家报复。说到底荆州百姓受的苦,不论是现在的,还是从前的,都是你们端亲王府造成的呢。”
“不,这不是真的。我的阿玛是世上最仁慈最伟大的人,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的哥哥也不是那样的,不是的,不是的,都是骗人的。”
新月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皇上是在骗她的,她才不信。
新月在端亲王府是受宠,要什么给什么,她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端亲王府的肮脏事。也许是端亲王真的喜欢她,不想让他单纯的月牙知道吧。也许在端亲王心里这只是平常的事情,没有必要在新月前面提起。
弘历像是觉得打击的不够,又说了一句:“你要是不信,可以找莽古泰来问问,他是你端亲王府的家臣,知道的可比朕清楚的多。”
☆、第 44 章
只要一想到新月在孝期跟着一个老男人私定终身;弘历的内心就掀起滔天骇浪。在黄思瑶告诉他的时候;弘历的心里还不怎么相信,他还嘲笑黄思瑶想多了。可是呢;不仅仅是他派去的侍卫亲眼见到新月跟怒达海私相授受。就是新月的弟弟才八岁的克善都说姐姐天天跟他说怒达海多好;他们要去怒达海家住。
八岁的克善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比之他的永琮差远了。谁都会偏心;弘历也是;可他就算是偏心;其他儿子的教育也不会落下。看看他的儿子,不管是十一岁的永璋还是五岁的永琮,哪个不是聪明明事理的。再看看克善,八岁了大字都不识几个;在上书房还要从头学起。
要不是他刻意去上书房看克善以显示他的恩宠;还不知道克善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堂堂端亲王府的嫡子,还不如个庶民,不识字,不知礼。他知道端亲王是个混账,可却不知道居然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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