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等价交换- 第66部分

　　
　　斯内普心惊地从地上站起，飞快地从密道返回霍格沃茨，但是一切仿佛如平时一般宁静，只除了格兰芬多三人组的赫敏因为遭到石化躺在了医疗翼里，而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狼人卢平则除了一脸憔悴的样子之外，就好像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斯内普疲倦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地窖，地窖里静悄悄的，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少年安睡的地方，依旧是裹着被子，弓着身体的睡姿，安静祥和。是了，今天是周六，可以好好休息的日子。
　　习惯性地为少年下了隔音隔光的咒语，又往自己的嘴中倒入各式各样治疗伤势的魔药，斯内普放松自己躺在自己的黑色大床上，虽然心中总隐隐觉着有种莫名的担忧与危险，但终究敌不过一夜的伤势与疲倦，在药力的作用之下，沉沉地睡了过去，安静的地窖，隐隐之间却散发着一股难得的温暖与祥和的气息。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斯内普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感受到卧室内的阴潮，不禁点起炉火。瞥了一眼魔法时钟，居然又是深夜，没想到他睡了这么久。
　　
　　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逸地睡过了？每日每日的胆战心惊，即使夜里有大脑封闭术的帮忙，但那也仅仅只能保证最起码的睡眠，睡觉，那不过是为了维持他的生命，却是再也没有成为过享受了。
　　起身，想要漱洗一番，却在地上看见了那本掉落的日记。这是T留下的东西，又一件东西。
　　
　　斯内普没有发现自己唇角的微笑，他只是拿起日记，借着炉火的红光，随意地翻看了起来。但是很快的，就被日记中的内容给惊呆了。
　　
　　其实这样就很好，虽然西弗不记得我了，所有人都不记得我了，但我依旧有机会陪着他们。十二年的等待，我所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刻？潘，你不能贪心，真的，不能，神会惩罚你的。——1991年9月4日
　　……
　　西弗还是像过去一样，喜欢毒舌，喜欢闹别扭，喜欢阴沉着脸，笑一笑多好？！
　　可惜，莉莉的孩子是不会理解他的这种关心的，他为什么一定这么折磨自己呢？那件事不是他的错，不是西比尔的错，是历史啊，历史规定了这样的方向，即使是我，不也无能为力吗？呵，历史的记录者，有时候这个称谓，真的很讽刺。——1991年9月27日
　　……
　　莉莉的祭日，墓碑上，她在微笑，上面镌刻着她的名字，莉莉？波特，她怎么可以是莉莉？波特？我们都没有同意过她改夫姓的，莉莉答应过我，如果我不结婚，她也不会改从夫姓的，但明明我还是没有结婚啊？！
　　墓地向着阳光，杂草丛生，我为莉莉送去了及兰草，这是我最喜欢的花，莉莉你知道的，一看就知道的，对吗？所以我送你及兰草，你一看就知道，我回来了！潘？特里劳妮回来了，莉莉，你知道我回来了吧，活人都忘记了，死人总是记得的吧，你死了，记得我，所以，真好，可是为什么你连一丝灵魂都不愿意留下呢？我明明告诉过你，即使死了，也要化作幽灵陪着我的啊，你和西弗都答应要陪我的……不过，放心，虽然你忘了，但我依旧记得我的诺言，我会继续守护西弗，这是当初我们一起许下的诺言，我一直都记得的。——1991年10月31日
　　……
　　莉莉，西弗受伤了，很深的伤口，并且有恶咒，他总是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以前他会听我们俩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可现在你走了，他还会听我的吗？——1991年11月2日
　　……
　　莉莉，西弗爱的是你，我看到他哭了，真的，虽然以前我们讨论过好多次，但是……你走了，答案终于也明确了，他爱你，而我爱他，我们最终戏言成真了，难看的三角恋，西弗当初还对此嗤之以鼻的。但是真的……还是三角恋了，真俗，对吗？——1991年11月4日
　　……
　　西弗是巨怪，明明知道人家最讨厌那些黏糊糊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处理它们？明明以前都会默不做声的将这些接手过去的，但是现在……居然罚我？！西弗，你是大笨蛋，巨怪！以后……我一定要让你和巨怪共枕！
　　只是以后……会有以后吗？你都不记得我了。。。。。。——1991年12月5日
　　……
　　西弗你是对的，哈利他继承了詹姆的大脑，他是巨怪！为什么他就不能像莉莉一样聪明呢？——1991年12月27日
　　……
　　西弗，你知道吗？其实那场战争，最悲伤的不是已死的人，而是那些……还活着的人，你如此，洛哈特如此，卢修斯如此，西比尔如此，我们大家都如此，而下一场战争，又近了，活下来的，会是谁？哈利吗？他是否也会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如此难过？反正，我不希望自己是那个见证死亡的人，不是说我是历史的记录者吗？这次我要改写历史！多少代价都不惜。——1992年4月3日
　　
　　斯内普颤抖着手翻着银绿色的日记本，看着日记本上条条日期，不禁为T的真实身份而手下颤抖……他不禁快速地翻阅着，却在日记本很多页空白的最后，翻看到了几行隐隐浮动着魔力的小字。
　　斯内普快速地从书架中拿出一本古代魔文字典，边是小心地尽量不碰触到文字，边是细细地查着，而后，当所有的文字，被解开时，却是一行不知名的魔咒：
　　
　　拥有者的生命
　　爱恋者的血
　　记忆的伤痕
　　情感的错位
　　生者的眼泪
　　亡者的志愿
　　取其一打开
　　舍其一消逝
　　令时光逆转
　　令历史重来
　　契约——灭。
　　
　　斯内普看着日记，心下大惊，推开潘的房门，这才发现床上酣睡的人儿根本就是被施展了高明变形术的被子。而当他慌张地打开活点地图的时候，在两个汤姆？里德尔的名字，相互在对峙的身旁，潘的名字，却在地图内，忽明忽灭。
　　
　　是桃金娘的漱洗室。
　　哈利，赫敏，石化，蜘蛛，天敌，桃金娘的漱洗室，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当所有的信息聚拢在一起的时候，一切的谜底刹那间在了斯内普的脑海里被揭开。但是——没有喜悦！
　　斯内普只觉心脏猛的一缩，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窒息感瞬间将他淹没。
　　
　　不！千万不要！
　　？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加尾声




Chapter　37　决战冠冕君

　　“果然是你！哦，是的，我应该说，当然是你！”密室里，黑发的华裔拉文克劳女生秋？张头带着金色的皇冠，缓缓转过身，而此时，她的眼睛，却是一片血红，“你来得真快，我以为，也许，你会再过会儿再来。”
　　“……”潘淡淡然地站立在秋？张的面前，手持着他自己的那根岑树的魔杖，神情淡漠，不见丝毫的恐惧或者慌张，他甚至不紧不慢地为自己连续施了几个清理一新来弄干净那些被肮脏的水管蹭脏了的巫师袍。
　　“你不害怕吗？还是说你以为我还会念着旧情？潘？特里劳妮？”秋？张，不，或者该称为冠冕君正噙着讥讽的笑容，看着潘的落落大方，“那个懦弱者没有告诉你吗？除了他之外，我，以及所有其他的魂片，甚至是主魂，都不再带有对你的情感，我们——没有情感——”冠冕君慢条斯理地说着，款款踱步而近，即使是寄存的拉文克劳女生身体苍白而虚弱，也依旧将优雅与威势展露无疑，“即使看着你被一刀一刀的杀死，我也不会感到心疼，你不怕吗？”
　　“……”潘依旧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占据了秋？张身体的魂片，嘴角不觉扯出一抹嘲讽。
　　“你笑什么？！”冠冕君在距离潘三米的距离停住了脚步，“是在害怕还是后悔？你真该等等的，也许只要再等等，你真有机会杀死我！就像去年，逼退主魂一样！”
　　“去年？”潘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来你旁观了去年主魂的狼狈，不怕他怪罪于你？”
　　“他？哈哈……”冠冕君长笑，“你认为我该怎么做？贸然出现，帮助主魂，打败黄金男孩，然后再被主魂吞噬吗？不，不，不，当主魂将意识割裂给我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与他，不可能共存，这一点，恐怕那个懦弱的家伙也如此认为吧。”
　　“是吗？”潘轻笑，然后一阵静默。
　　
　　“你在拖延时间吗？我尊贵的恩人？你在等谁？凤凰社的那群笨蛋？还是那个被预言可以杀死我的黄金男孩？”冠冕君继续踱近了几步，直到与潘面对面不过半米的距离，方才停住脚步，“他们去了打人柳外的尖叫棚屋了，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我用一个没有用的仆人，交换了凤凰社的笨蛋们，当然，我还顺便通知了黄金男孩的朋友有关他的宠物的消息，他们很信任我，所以都去了，并且暂时恐怕没人发觉这个密室。哦，对了，上头还有一个准备炸掉坩埚的姑娘，不过很快，她就会死亡，就像桃金娘一样。我的迪昼斯会送她去见梅林，然后再回来，送你去见梅林。”
　　
　　“你以为，你能凭那只蛇怪送我去见梅林？”潘淡然地看着冠冕君，他的确在等人，不过不是哈利，他知道哈利一行去了尖叫棚屋，也知道斯内普也跟了过去，这本就是他默许的，毕竟，面对大狗和狼人，总比面对眼前这个疯子以及将要出现的蛇怪要安全许多，而他，并不想他们有危险。所以他等的不是他们，而是远去精灵圣城，早就该回来了的吉德罗？洛哈特。
　　
　　“哦，我差点忘记了，小彼得告诉我，你是禁林的主人，所有在霍格沃茨的，以及在禁林中的魔法生物都将听命于你！”冠冕君魅惑一笑，红色的眼睛散发出淡淡的魔性光辉，“但是，请容我提醒你，亲爱的禁林主人，密室中的蛇怪是斯莱特林留给继承人的遗物，斯莱特林曾对它下过死命令，非继承人的命令不受，是继承人的命令不违。虽然迪昼斯与您也有契约，但是您知道的，命令高于契约，而当契约者死亡，契约便也不再存在了，所以，只要我给迪昼斯下了杀死您的死命令，那么……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不，伏地魔！我想你会乐意让我称你为伏地魔！”潘淡然一笑，将略微长长了一些的铂金色头发缕至耳后，“你忘记你当初想要获得永恒生命的初衷了吗？或者——也许我可以提醒你，我曾与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始人，同处一个时代。或者，再久远一些，也许我也曾见过你们的信仰——梅林。”
　　
　　红眼的冠冕君因为潘的话不禁瞳目一缩，略带危险地看着潘，但转瞬却是一笑：“你在提醒我，你拥有永恒的生命，而我——杀不死你吗？”
　　
　　“永恒的生命，重要吗？”潘淡然地问着冠冕君，淡漠的绿色眼睛里，尽是一种岁月洗涤下的茫然与沧桑，“当漫漫的生命流转，看着周围熟悉的人生生死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记忆被岁月磨砺、混淆、剥夺，永恒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永恒的生命，不是让你用来蹉跎的！”冠冕君厉声打断，红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妖媚或者嘲讽，却是蕴含着浓浓的嫉妒以及十万分的危险，“当生命没有死亡的威胁，当力量凌驾整个世界，王者霸业，你明白吗？”
　　“王者霸业？”潘淡然扯了一下唇角，他看过多少王者霸业？但是那又如何？不过是从一个辉煌走向另一个没落的开始而已，“那之后呢？生命是永恒的，之后又该干什么？也许王者霸业只是你惧怕死亡的借口！”
　　“惧怕？”瞬间的茫然，但很快野心占据了清明，“不，王者霸业需要时间，之后的事情……这太遥远了，我不需要现在知道这些，但是永恒生命吗？也许你提醒了我，我应该换一具身体，也许得到你的身体，即使是主魂也不得不屈服于我，永恒生命……真是令人垂涎的好建议，也许，我该谢谢你的提醒……呵呵……”
　　
　　“你以为你可以吗？玷辱了斯莱特林荣耀的继承人！”又一个声音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这一次，不是别人，却是在早前去了阿尔巴尼亚黑杉森林中的精灵圣城的吉德罗？洛哈特。
　　他正以一贯的孔雀作风示人，只不过经过水管的洗涤，华丽的巫师袍因为污渍而显得花花绿绿得更加彻底了一些。
　　而在他的身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黑发黑眼，虽依旧是虚影半浮于空，但相较于初次见面时的虚影，看起来力量又强大了许多，而他，眼下正漂浮于蛇怪的身侧，嘴角也是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见，另一块魂片！”小汤姆骄傲地笑着，漂浮于蛇怪头的上方，令人看着就想撕裂他的笑脸，“真遗憾，你的武器，似乎更早与我契约，你失去了他！”
　　
　　“没想到你居然得到了力量？！”冠冕君看着小汤姆驾驭着蛇怪，却是既不害怕，也不意外，“这样也好，吞噬你，倒可以令我获得更大的力量。”话音才落，便是魔杖一抽，一个加强版的石化咒便是迅速地打了过来。目标却是对着蛇怪。
　　
　　“吞噬，被吞噬！似乎这是我们避免不得的命运！”小汤姆依旧噙着笑容，丝毫不为蛇怪的轰然倒地而遗憾。事实上，小汤姆并没能契约蛇怪，适才不过是一个噬魂咒控制着，如今没了蛇怪，倒是成全了彼此。毕竟谁也不知道，在两个继承人对峙的时候，危险的蛇怪会对谁更亲睐有加。而冠冕君显然也发现自己上当了。但是……表面上，他们谁也不露半分。
　　
　　“是吗？但我觉得，优势似乎还在我的手中。”冠冕君淡淡一笑，看着吉德罗与小汤姆合力将潘挡在身后，然后凉凉地说道，“你瞧，我的容器——拉文克劳的秋？张，黄金男孩所爱恋的对象，品学兼优的学生，三年级麻瓜学生的代表者，你们忍心杀死她吗？而若不杀死她，又如何杀死我？而你——”冠冕君指着虚影的小汤姆，又指了指吉德罗，说道，“你的容器是他吧，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力量让你可以获得那么大的力量，但是若我杀死了他，你怎么活？而杀人，我从不会吝啬我的魔力。”话音才落，一个无声的钻心咒，便是向着吉德罗甩了出去，也好在吉德罗够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