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挖空脑子才终于让祁骏大爷平息了怒气,这马,绝对是被哥哥宠坏了,脾气真大……
小颖早在我和祁骏“说”悄悄话的时候就受不了跑掉了。我看看四野没人,蹒跚着上了马,准备带祁骏出去运动运动。免得祁骏以后肥得让哥哥认不得。
出了马厩,祁骏一路散着步,顺着我不认识的小路走去。
它果然是这里的熟客了,顺着小路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大片花海。看得我目瞪口呆的。要是我自己的话,肯定摸半天都找不到这样的绝色。
祁骏沿着花田间的小路走着,半步都没踩在花上,让我都佩服得不得不摸着它的头赞它醒目。
我想小聪小颖她们天天拿来的花就是从这里摘的吧。这花海真的很神奇,它很整齐地分布着,而且各种各样的花,无论是春夏秋冬开的花都有,似乎不受季节影响。有些看似娇弱一点的花就是住温室的,但大部分都直接曝露在野外,却不会被冻死,要知道,这里可是雪山啊……
而且因为这里是雪山,并没有大片大片的平地种花,居然是开辟梯田的。梯田看得不少,但是还没见过雪山上的梯田,也没见过用来种花的。这冰花宫,这云雪山,真神奇。
外面的花都是小聪小颖经常摘回来的,但是温室的这几种花却是没见过的。好奇地下马走近温室,却还没到温室时被人拍了一下。
我觉得自己像个小贼一样,当时就被吓得跳了起来,还没回过神就听到一男声问:“你是谁?”光是声音就带着杀气。
不转身还好,一转身吓一跳。那个,那个,那个发声源,居然就是……白发魔男!!!
如果不是他的一头银发,我绝对已经忘记他了。
白发魔男却不认识我,他只是皱着眉问:“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态度已经比刚刚温和,因为他看见了我旁边的祁骏。
幸好,他不认识我……
我摸了摸腰间,却发现自己没把笔和本子带出来,于是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着他乱打着手势。不为告诉他我来这里做什么,只想他明白我不会说话。
“你,不会说话?”他依旧皱着眉,声音也没有了冰冷责问和敌意。
我点了点头,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把我当成是什么外来入侵者来处置。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又问。
我真的怀疑他是白痴,刚才忙了半天就为告诉他我是哑巴,跟他没法沟通,结果他现在又问,你让我咋告诉你呢,老大?
“我能看懂唇语。”他N久后才补充道。
嘴角抽筋……这年头咋碰着谁都会看唇语的?难道这年头哑巴多?!
“嗯?”见我不说话,他又问了一次。
唉,我不就是好奇嘛,骑马路过这里,没见过温室里的花,好奇想去看看……结果花没看到就被你凶了……我没好声气地“说”着。
对付男人,就是要先下手为强,有机会就要把不好的往他身上推,这样才不会吃亏!
他却似乎没听出我在责备他,只是淡淡地说:“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的腿既然好了,我就告诉姥姥,明天开始治你旧的伤患。”
啊?他怎么知道我?还知道我腿伤?更知道我的旧伤?啊!难不成,白发魔男是,大、师、兄?!
我突然又很庆幸他不认得我了,不然,以那讨厌的白发魔男的性格,绝对会给我喝毒药整我……
“干嘛总看着我?几个月没见,你还是没改掉老盯着别人看的毛病。真没礼貌。”
白发魔男这叫一鸣惊人。他的话一出,吓得我立刻倒退了两步,还差点踩到他的花。他拉着我,“小心点,别把我的花踩坏了。”
我却没听到他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他那句“几个月没见”……他,他,他还记得我……不会吧……我们只见过一次耶……那时我还戴着面纱……
“你以为不戴面纱,我就认不出你了吗?下次记得不要乱用你的大眼睛盯着别人不放,很容易认出来。”他凑过来轻声说着,像在说什么秘密一样,嘴角轻轻勾起。
“想不到我一直在给你治病,快回去吧,这里冷,呆久了,你的风湿症又得发作了。”说着把我抱上了马。
而我则一直处于惊吓状态中,直到他抱我上马,但是反应过来时人早在马上了。
祁骏似乎不认识魔男,哼了一声才带着我转身离去。
我扭过头看魔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温室。
这是我在冰花宫重遇魔男的情景。一切都很意外,而魔男,似乎也没有那么轻浮和讨厌。而这一见,也改变了我在冰花宫无聊的生活……
………
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一部青春校园小说的情节……好清晰的说……还梦见了男猪叫季莫恒……神奇神奇……
惊遇魔男2
魔男并没有如约第二天出现,反而是过了4天后才见人,同时来的还有久未露面的姥姥,当然还不少得视姥姥和大师兄为超级偶像的小聪和小颖。
只是他们来了后喧宾夺主得很,完全无视我——这个房间的主人和今天唯一的病人……
“她的痹症(风湿又称痹症)治疗得怎么样了?听然儿说不太好治?”姥姥刚指挥了小聪给我把脉,另一边就问魔男。
“有点棘手,不过幸好不是久症,弟子会尽力。”魔男显示出少有的稳重,跟我最初遇到的魔男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
“姥姥,姐姐的脉象沉迟,与之前并无太大区别。”
“怎么可能!姐姐都吃了大师兄的药好几天了!”小颖第一次与小聪唱反调,说罢便抓过我的手。却在把到脉后脸色沉重,眉头轻锁。
听到小聪小颖的话后,姥姥反倒看着魔男,挑了挑眉。“看来卓儿也遇到难题了!”脸上是……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呵呵,看来不能再让小聪小颖把脉了,天天跟我说的症状都一样。”魔男笑着说,似乎好不介意姥姥的幸灾乐祸,更似乎,没把我的病当回事……
“哪是!!”小聪嚷着要大师兄自己来把一下脉,小颖则很委屈的退到一边。
“好。”魔男笑着应小聪的话,过来对我说:“忘昔姑娘再这样眼都不眨地盯着在下看,在下可能会紧张得把错脉的。”
我哪里有盯着你看!自恋狂!我鄙夷地斜了他一眼,扭过头不去看那个超级自恋狂。
魔男的手很冰,跟他的头发一样,雪一般的感觉。我不自觉地缩了缩手。
他笑了笑,“冷吗?”我不理他。
他收回了手,笑着对姥姥说:“比想象中更棘手,姥姥要亲自出马吗?”
“卓儿没办法吗?”姥姥也笑着问,眼里是不明的精光和笑意。我莫名其妙地全身期满鸡皮疙瘩。
“徒儿,没有绝对的把握。”魔男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着。
“哦?姥姥以为你会说,徒儿会尽力试试。”姥姥还是那不明的笑容。
“徒儿不才。”
“好吧,丫头,看在卓儿求我的份上,姥姥就亲自为你调理身体好了。你给姥姥讲讲你的脸和嗓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姥姥一并给治了。”
满脸黑线,满脸黑线中……姥姥,您的卓儿啥时候求你了啊……我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他似乎只是说“徒儿没把握”……真惨,莫名其妙说得我欠你家卓儿人情一样……
我给姥姥说,自己以前逃婚离家出走,然后被歹人看上了,被捅了一刀,还不明不白地被毒哑、划伤了脸,然后还被扔到山崖下……
一旁的小聪和小颖听得咬牙切齿,狂说那些人丧尽天良。魔男别有意味地看着我,姥姥则笑着说:“姥姥又没逼你,何苦编借口编得这么辛苦呢。”
一语说得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隐嘛……我嘟着嘴“说”着。
“好了,小聪你们明天带她来姥姥那里吧。”
“是,姥姥。”
姥姥走了,魔男走了,小颖看着门口发呆,小聪则很眉开眼笑地拉着我,笑着说:“姐姐,太好了,姥姥亲自给你治病呢!姐姐一定会变得很漂亮的!也能说话了!太好了太好了!”
也不知道她为啥这么高兴,姥姥亲自给治病真的值得这么开心么……真夸张……
也因为小聪的聒噪,我们都没听到一段精彩的对话——
刚出了门口,姥姥就问她家卓儿:“平时不是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么?”
“徒儿不想在她身上试毒,她身体可能受不了。”
“哟?我们卓儿也学会为别人着想了?怎么了,看上那丑丫头了?”
“姥姥别开玩笑了,徒儿只是觉得那张脸可惜了那双有灵性的大眼。”
“呵呵,卓儿最好不要看上那丑丫头,然儿好像也很紧张她。你和然儿都是姥姥看着大的。”
“是,姥姥,徒儿知道。”
……
………
这几天都要去练车……要考十选四的说……白天练晚上练……趁着回来吃饭赶紧更了……大家不要急催文哈~~落只能在这里狂抱歉了!!对不起对不起!!亲最好几天来看一次的说~~
冰宫疗伤1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小聪叫醒去姥姥那里,我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嘟囔着为啥治病要一大清早治。
小聪则笑着说:“姐姐再不快点就来不及吃早饭了。”一句话说得我睡意全无,乒呤乓啷一阵捣鼓终于把自己收拾好了。
结果去到姥姥那里,小颖居然说,姥姥到练功房去了。然后她们俩就走了,扔下我一个人在姥姥院子里“玩”。这一“玩”结果就“玩”了两个时辰……
这个姥姥明显就是耍我的!!我像个闺怨的小媳妇儿一样碎碎念着,并开始糟蹋姥姥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这姥姥倒是会享受,满院子都种满了花,只是怎么全都是百花啊。咋一看还以为是同样的花,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品种还蛮多的,形态各异,有的像个小媳妇一样害羞地低着头,有的是高傲地昂着头,有的则很野蛮地挤着其它小花的位置……经过小聪小颖一个月的训练,我以为我认识的花草都足够多了,结果姥姥这一院子的花,没一种是我认识的。
“丫头对这些花有兴趣?”姥姥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蹭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对姥姥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张了张嘴叫了下姥姥好。我总觉得姥姥不是很喜欢我,所以一直都对她持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和敬畏感,并不敢像小聪小颖甚至她们大师兄一样跟姥姥打闹。
“嗯,进来吧。”姥姥说着,也不等我,径自进了屋子。
进了姥姥的屋子才发现,里面居然也养着百花,而且,很神奇的是,养花的水,居然是蓝绿色的,就像用硫酸铜溶液来养一样……铃铛一样的纯白小花在蓝绿色的溶液映衬下泛着闪闪的蓝光,很是诡异。
我扯了扯嘴角,心里升起一阵寒意。
姥姥顺着我的视线看到那瓶百花,微笑着,过去轻轻抚摸着那可爱又诡异的小花,满眼怜爱。
“这花叫铃兰,有活血祛风、滋阴理气的功效。铃兰适合在夏天生长,这里太冷,只能靠这蓝色的药水让它常开不败。丫头等会把这花搬回你屋子吧,对你的痹症有利。”
谢……谢谢姥姥……我不知道为啥会说话都结巴,不过确实是被雷到了。居然这年头还有让花常开不败的药水?!
姥姥,用这些药水养完后,这株花的花期就会絮乱,以后就不能再成活了。我试着跟姥姥解释着生物的知识。我不是人道主义者,但是看到这么好看的小花因为人们无聊的观赏欲而没了生命,总觉得有点残忍。
姥姥停下抚摸小花的手,看着我挑了挑眉,“丫头也是爱花惜花之人呐……”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又说:“听小聪说,最近都是你在帮忙分管花药的事情?”
嗯?分管花药?应该就是指把花分类的事吧。我点了点头。茫然地看着姥姥。
“那明天开始你就到花圃帮忙吧。”
哈?!我不是来这里治病的吗?怎么就无端端的变成了园丁?冰花宫的人怎么不按剧情发展的?
“你在冰花宫白吃白住姥姥的,总得做点事情吧。以后你就早上去花圃帮忙,下午姥姥再给你治病好了。”
晕,小气姥姥,想叫我帮忙直说就是了啊,干嘛非要说得我欠你钱要出卖劳动力一样!又不是我求你收留我为我治病的!真是的……
我们没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终于开始了今天的主题——治病。只是我身上的病痛太多,具体治哪种我也说不清楚。
姥姥说,我的痹症要内外兼治,金针灸疗加泡药汤加喝药加真气驱寒。
姥姥的话听得我一脸黑线。什么泡药汤喝药我都不怕,真气驱寒不关我事,但是这个,这个针灸,能不能不要啊……天知道正常人都怕打针,针灸还是要插得满身是针……光是想想都满身鸡皮疙瘩……
我狂摇头“说”:不要针灸,不要不要不要……我宁愿风湿也不要针灸!!
话还没说完,只见姥姥的手在我面前一拂,我就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置顶的帖子里有铃兰花和硫酸铜溶液的图片~~
冰宫往昔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泡在一大桶药汤里,周身是轻薄的水雾和浓浓的花香味儿。
奇怪,这年头的药汤居然不是中药味的而是花香味儿的?
呃,似乎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怎么突然就没了知觉然后又突然泡在了药汤中?啊!金针!我赶紧把手抬起来,没有金针也没见针孔。呼~还好还好……
“醒了?”姥姥听见我的水声,走进来问。
我赶紧把身体全浸到汤里,这姥姥怎么说进来就进来啊,虽然大家都是女人,可是也不代表我不介意给你看嘛。
姥姥笑着说,“不用躲了,刚刚给你施针的时候啥都看过了。”顿了下想了想又说:“也没什么好看的,像个没发育的黄毛丫头。”
本来姥姥说给我施针的时候我已经瞪着她了,到她后面说什么像个没发育的黄毛丫头时,我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谁没发育!这年头流行骨感,你长期居住在大山,当然不知道!我恨恨地“说”。
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