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静数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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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静数春日-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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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怎么称呼你啊?”
  “大哥这薛国什么地方最好玩啊?”
  “薛国的京城离这里远吗?要多久才能到啊?”
  “临曲郡这里有没有什么特产啊?地道美食呢?”
  ……
  车夫极好耐心,面对这么烦的我,依然笑着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而车内的颜凛听到我和车夫的一问一答,脸上笑意渐浓。
  午餐是在一个地道餐馆吃的。吃的是薛国地道菜式,却不是临曲郡的地道菜。因为我特别有兴趣所以才在这里用餐。
  因为店里人不多,所以吃饭时听老板娘也走过来跟我们吹水。(如:其实我觉得她肯定是觉得我们这桌有俊男美女才来的,嘿嘿!落:自恋狂。俊男是有,可是美女呢?偶咋没看见?如:PIA~)
  听老板娘说,老板也就是这里的大厨以前是先帝御膳厨房里最年轻的御厨,后来最赏识他的先帝驾崩,老板就辞去职务,到临曲郡这里开了这个小小的餐馆。
  “薛国这么大,为啥要来离京城这么远的临曲郡开餐馆啊?”真想不懂,难道说……老板和老板娘也是被新帝驱逐出京城?
  想着想着用筷子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想什么有的没的呢。总是自动把自己的格式套到别人身上,要是让颜凛知道我是这么想的,他肯定会不高兴。
  “怎么了?”颜凛放下碗筷,握住我的右手,生怕我又拿筷子敲自己的头。
  老板娘本来想回答的,看到我用筷子敲头,又看到颜凛也出声了,就没再说下去。
  “没什么,呃,呵呵,就是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白痴。到哪里开餐馆不都一样嘛,临曲郡和京城还不一样,呵呵。”赶紧打圆场……
  “呵呵,”老板娘笑了,“老头他是觉得啊,京城离这里太远了,临曲郡的人吃的都不是正宗的薛国菜肴,所以就想将正宗的薛国宫廷菜传播出去。”
  我和颜凛对视一笑,我们都注意到了,老板娘在说她家老头的时候脸部线条特别特别柔和,对丈夫的崇拜之情完全浮现于脸上。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一定会对他存在一点崇拜。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菜肴很好老板娘人也很好。所以到最后我都不懂为什么菜做得这么好的菜馆居然没几个人来吃饭。只是我想问这个的时候被颜凛打住了。也对,我又不是什么广告人或品牌策划人,不可能为他们招揽生意,所以问这种问题除了惹人家不开心外,起不了什么作用。
  吃完饭继续启程,我依旧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问颜凛,他笑但不说;问车夫,他说叫我问公子……
  我跟颜凛赌气说:要是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坐在外面。其实这当然是大谎话,刚吃饱了午饭,最幸福的事就是打个盹,我才没那么笨跟自己过不去要坐外面呢,掉下马车怎么办。
  “我们不定地方,随处游玩,什么时候如儿玩够了,想停在哪里,我们就停在哪里。”颜凛那笑容那话语,这瞬间,真的让我感受到那句“冬天来了,春天也就不远了”。
  有句话是这么讲的:最浪漫的话语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很多情侣可以经历大风大浪的考验,却终过不了平淡的生活。“我爱你”时我会奋不顾身,前路困难重重我都可以忽略,眼里只看到革命胜利的光芒;可是真正渡过了所有困难,却嫌这爱情缺乏追求,而“在一起”往往都实现不了。
  “什么时候如儿玩够了,想停在哪里,我们就停在那里。”
  虽然颜凛的话里没有诸如“我会一辈子陪着你”或者“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之类的,但是这么朴实的一句“我们就停在那里”却让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我好像一直都忘记了,就算这次重遇时我已经有了爱的人、已经有了婚约,颜凛还是时刻为我张开那避风挡雨的羽翼,还是把自己当作我累了倦了时能休息的港湾……
  可是,他怎么没想到,这很有可能会永远都不会得到回报……
  什么时候我玩够了,我们就停在那里……
  我早就玩够了,可是我想停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地方没有容纳我的位置。所以我只能一直走一直走,就算走累了腿瘸了,还是不能停。像没有脚的小鸟,只能一直飞一直飞,直到死去……
  “颜凛,你可以告诉我吗?哪里才有我能停的地方?”

  偿还1


  薛国并没有很特别也没有很好玩,我和颜凛像进行着什么薛国自驾游一样,走走停停玩玩歇歇,走马观花,四天就玩遍了两个紧连着的城市。可是薛国对我们来说,始终是没有归属感的。俗话说落地生根,但这个没归属感的地方,我们连落地的想法、生根的愿望都没有。
  几天中两人都很识趣地不再说那天的话题,那是个没有结果没有意义的话题。颜凛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么,我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哥哥,就像那时别人说到什么做到什么他都会想到如儿一样。而我更是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了,模糊不清的未来,停在哪里都不如不停?
  黑曜石果然是薛国特产,走玩了两个城市,都能看到满街的黑曜石——黑曜石首饰、黑曜石摆设,还有这里卖的扇子、拐杖、鞋子、帽子也全都必定镶嵌着黑曜石。我都只是微笑着随便瞄一眼,就算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逛街喜欢小饰品,我都不会去碰那些与黑曜石有关的东西。因为只稍一眼,我都似乎能感觉到戴了好几年黑曜石手链的手腕处微微发热。
  今天我们要去另一个城市,而别的城市都跟现在我们处的这城市隔着山,是以我都不敢睡懒觉,早上天一大亮就赶紧起来,就是怕要晚上要在山上过夜,大冷天的,不被野兽填肚子也会冷死。
  一开房门我就愣在那里了。每天起床开门都会看到颜凛在门外,也不知道他是一直站在外面,还是说听到我起床了才过来。不过我的愣神倒不是因为颜凛在门外,而是因为他身上穿的衣服。
  那是一件中长及膝的黑天鹅绒面料的大衣。我没见过这衣服,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衣服是现代才有的男士长大衣。这个古代的人都是穿长袍的,就算很冷很冷时外批的大衣或者出门的披风,都是长及脚裸的。而这个朝代里,我敢肯定,我是第一个做这种中长版大衣的。
  只是,眼前颜凛穿着的这大衣,却不是我做的。我只做过一件“山寨王”——用虎皮做的,上面用明黄的布料封口,还绣着金色的龙。而眼前这件,除了款式外,别的都不一样。
  见我看愣了眼,颜凛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以前那件留在了宫里,不能再穿了。所以我就仿照那件做了一件,手工自然是没有如儿的好。”说着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如果说看见颜凛穿着那款式的衣服我很吃惊,那他说的这番话就让这惊吓达到了极致。
  颜凛说那大衣是他自己做的?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曾经叱咤风云、一只手能翻转各国的天的颜国皇帝,居然自己做衣服?可是看着那些钉得歪歪扭扭的纽扣,我就知道颜凛没说谎。
  我自然明白,那是在他被废后做的。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被软禁,并没有过得很糟糕,可是我错了,一个被废的皇帝,好歹都还是个王爷,用得着自己做衣服么?除非真如安生说的,那个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只是为了监视颜凛的,根本没人将这个王爷当过是主子。
  “吃早饭吧,吃完早点上路。等会在车上我给你缝一下这衣服吧。”低垂着眼睑不敢看颜凛,我怕让他发现我那明显不开心的表情。开心的事两个人分享会有两份开心,不开心的事两个人分担,也同样会变成两份不开心……
  马车辄辄辄地走在路上,从门帘和窗帘是不是吹进来的风让人总记得现在是很冷很冷的冬天。薛国在很南的地方,靠近海边,我猜估计跟咱那里的温带海洋性气候一样吧,四季温差不大。不过说是说温差不大,我没在这里度过夏天,我只觉得这里的冬天其实也没有很暖很乐观。
  就像这几天,来薛国的那天明明那挺暖的,结果几天下来就冷得不行了,本来喜欢坐在外面一边看风景一边和车夫吹水的我,都不再愿意坐外面吹风了。
  因为我怕冷,颜凛也在车内点起了火盆,白天点一个,若晚上还赶路就点两个。如果不是怕一氧化碳中毒,我一点都不愿意开着马车的门窗散走我亲爱的火盆辛辛苦苦释放的热气。
  虽然我很没义气地扔下车夫一个人在外面吹风,不过我总是经常给他递热茶喝。没办法啊,我也想让他进来暖和暖和,但总要有人驾车的对吧。而颜凛找的这车夫也出奇的好,之前和他一起坐在外面就领略到了他广博的见识——薛国和颜国的每个地方他都了如指掌,好像每个地方都是他家一样。而且他武功很高强,坐在他身边,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且就算驾车驾一天这么累,他也从不会说有半天累的表现,好像驾车一点都不费劲。现在更是觉得,这个车夫绝对不是普通的车夫——每次给他递茶水他都会微笑着说谢谢,那接杯喝茶的样子哪里是一个乡野没文化之人会有的。
  我问过颜凛这个问题,他笑着说:“如儿的观察力真好。他的确不是普通的车夫,他是我,兄弟。”
  颜凛这“兄弟”是顿了一顿才说的,似乎是想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说得很自然,就像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而我却注意到,颜凛说他们是“兄弟”的时候,车夫眼里闪过什么,只是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探讨他就恢复了那彬彬有礼又冰冰的笑容。
  现在我手里拿着颜凛的大衣在给他缝补。其实一个没做过衣服的人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虽然针脚有点散乱,不过还算像模像样。
  颜凛则闭目坐在我身边,嘴角带笑。
  最后在大衣内里绣了个“凛”字,这衣服的修补也就算大功告成。我把衣服塞到颜凛怀里,打了个哈欠,往马车壁靠了靠,也闭目养起神来。
  眼睛才闭起来没多久,就感觉到颜凛给我盖了件衣服,然后一手搂过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天黑之前终于过了那群山,可是过了山不代表就立刻到了城镇。冬天的天黑得特别早,而晚上太冷了,如果不是必要,我们都不愿意赶路,赶车的人辛苦,马儿也辛苦。
  幸好就算没到城镇,过了山还是有小村庄,还是有人家。所以经决定,还是在小村庄借宿一宿,明天再赶路。
  在古代借人家地方住不是件难事,因为古代的人都热情淳朴得很。不过这次我们却没“借”成功。
  村子很小,只有那么几间房子,可是人就更少——只有一位村妇。村妇大概三十多岁,长得很眼熟,可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像谁。
  村妇告诉我们说,这村子因为地理条件不好,下雨淋不着太阳晒不到,以致种不了庄稼,是以村子里的人都出去谋生了。当然她家男人也到外面去了。而就因为他叫她一定要等他回来,她就傻傻地一个人守着这个空村。
  我看着眼前这个傻女人,叹了口气。外面世界那么多姿多彩,她家男人可能早就在外面有另外的女人了,不然怎么会忍心让自己的女人独自守着这空村子。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特别怕孤独,特别怕一个人的晚上吗?只是这个傻女人,直到现在,说起自己的丈夫,依然一脸幸福样。
  当然,最后我们是没在这个村子留宿。我们三人都觉得留在这个只有一个女子的村子里过夜有点不妥。毕竟有男人,免得以后这女子落人话柄。
  留给她一些点心,辞别了村妇,我们又连夜赶路。我故意把门帘挂起来,虽然冷风照头劈脸地吹过来实在是冷,不过挂起门帘的话,车内的暖气也就能传到车夫那里。不然大冷天大半夜的让他一个人吃西北风赶车太不人道了。
  车夫自然是不同意的,我用“要是你不同意就有你好看”的眼神看着颜凛,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就按如儿说的办吧。”
  这是个很清醒的夜晚,当然,主要是因为太冷了,寒风那个吹啊,就算颜凛已经搂着我,我都还是得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颤抖。所以你说,怎么会睡得着……
  睡不着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是开始天马行空。
  我总觉得现在的生活有点怪,哪里怪又说不上。好像总欠了点什么,可是欠什么呢?还有,刚刚那个村妇确实很像一个人,像……
  “啊!”我突然的尖叫让颜凛一把将我搂到怀中,也让车夫“吁”的一声勒停了马。
  “如儿怎么了?”颜凛关切地问,车夫也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噌”地一下从颜凛怀里弹开。“颜凛,你送我回冷家庄后有回过顺亲王府吗?”还没坐问稳,问句就出口了。
  颜凛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担忧地看着我,“怎么了如儿?”并想伸手拉我。
  我挪了挪身体避过他想拉我的手。“你没回去,是吗?”我乞求似的看着他,其实,就算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当然是没回去的。不然怎么才几天,他就能从曲州回去原州又从原州来到曲州出现在我面前……
  没错,我想到了。刚刚的村妇就是像琬衣,特别是那守候幸福的笑容,跟我在顺亲王府中见到的琬衣简直一模一样……对了,原来我现在的生活不该是我的。我不该是被一个男人甩掉后会有另一个男人给我个哭的肩膀的。因为这个肩膀是琬衣的……我忘了……我没跟她借,却用了这么久……我真的忘记了……
  “你为什么不回去?!你怎么可以不回去!你知道琬衣在等你吗?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是你的琬夫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她丈夫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让我背对着琬衣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对得起她?”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没有流泪,只是话说到后面都是带着哭腔的。
  颜凛叹了口气,“如儿,我是你丈夫。”他的声音很轻,说得很不确定。
  颜凛,你也有不确定的时候呵,你也觉得,话不该这么说对吧……
  我对颜凛惨淡一笑,“你明天就启程回去找琬衣吧,她才是你该照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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