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韩家如今的地位,金钱的概念在韩母脑海中已经逐渐淡薄,虽然赞同丈夫的提议,但想到潘俊宇,她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去瑞士度假?我觉得不错,可问题是小丫头答应吗?前天中午和丫头吃饭,据她说,潘俊宇住在她楼上,要不是由柔雨看着他们,我还真不放心!”
住在韩雪楼上的事情韩啸天早已知晓,出于妻子不喜欢韩雪男友的缘故,韩啸天尽可能的不去提及,但经历早晨的事情后,他也气呼呼的说道:“度假的事情让柔雨和小丫头提一下,不过说起那个潘俊宇,我心里就有气。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今天拍卖会居然放我鸽子,于公于私,这都是不对的,他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韩母站在她的立场,公然叙述内心看法:“哼,这个潘俊宇除了对小雪不错、有些不知道的能耐外,我看一无是处。虽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我们好歹算是他的长辈,现在已经不反对他和小雪来往了,按常理,平时他该和小雪多回家走动走动,想要继续和小雪发展下去,连我们这关都过不了,你说他能成什么大事?”
韩啸天点点头,搂住妻子,仰望雕花楼空的天花板,感慨道:“哎,老婆你说的有一定道理,试想要在商场上立足,人际交往必不可少,而潘小子过不了你我这关,这是一道难题。不过,他还算一块纯玉,只是缺少历练,经过我的开光打磨,将来成就如何,现在还不可预知,我就怕年轻人承受不了那个艰苦的过程!”
韩母连翻白眼,依旧无法改变之前的成见:“就你看好他!假如有心,作为小雪男友,他早该给我们拜年了,这样明晚吃年夜饭,我还乐意喊他一声,否则,我才懒得叫他!”
韩啸天听后,傻笑两声,不再言语。
……
时间如逝,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豪华游艇关闭发动机,缓缓停靠在一个幽静的私人码头。
临近下午四点,周遭相对寂静。
我和夏玉被重新封住嘴巴,戴上手铐,一支冰凉的枪管顶住后背,只能一步一步狼狈的走出船舱。
我站在甲板上,任由海风吹拂我的脸颊,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但这的的确确又是真的。
走下船,伊藤三郎用隐秘的枪口碰几下我的后背,指向不远处的一辆黑色面包车,面容可憎道:“上车,谁要想逃跑的话,我就打死他!”
我和夏玉被手铐连在一起,她膝盖受创,连走路都十分困难,而我也是遍体鳞伤,因此在目前这种情况下,逃跑的成功率机极低。于是我俩暂时听天由命,乖乖坐上那辆面包车。
“这是哪里?”
汽车以正常时速行驶在空寂的道路上,我不停的东张西望,想要认清自己的地理位置,不过途中只能模糊见到几个“前住石门水库需XX公里”的大型标牌,以及几辆瞬间驶过的汽车,看着那些相对陌生的车牌,我依旧毫无线索?
“石门?这个名字在哪听过,总觉得有些印象……”正当我暗自寻思时,忽然颈部传来一阵剧痛,而后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十一集 第十三章营救部署(一)
北京时间下午四点十三分,结构宽敞、布局合理的会议室里人才济济,一流的空调设备正向外不停排放暖气,但持续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使参与“回潮”行动的各级官员无不状态低迷,待清晰的电子墙上出现巨幅卫星图像,情况才略微好转。
原来经过总参二部与国安部的通力合作,成像卫星已经同步追踪到“顾问”的确切方位,此刻电子墙上显示的影像就是军方“尖兵”系列间谍卫星于几秒前拍摄的图像。
如今好不容易查到“顾问”的确切方位,为做足准备工作,贺朝明利用中央军委给予的特权,临时调用另一颗配有电子侦察干扰功能的间谍卫星,置悬于“顾问”头顶上方的太空同步轨道中,也就是说,从前一刻开始,至少有两颗间谍卫星同时监控“顾问”周围发生的一切行动。
“各位同僚,根绝卫星传输的影像显示,绑架‘顾问’的歹徒换乘私人游艇,由石门登陆台湾岛,然后转车途径三芝,淡水进入台北,现这所别墅,可以推断为歹徒的临时据点,它的方位位于台北国宝高尔夫练习场附近,前往台北松山机场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分析亚洲情报的六处副处长汇报完毕,紧接着贺朝明在众人注视下,从公文包内取出一份红色封面的人事档案,稳稳放在桌上,转而面对同僚们询问的目光,不严而威道:“这是我亲手挑选出的‘密干’资料,他的代号为‘黄雀’,取意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此刻他已经向目地地出发。预计两小时后营救行动开始!”
营救行动这么快就开始了?
贺朝明的突然决定,大大出乎所有人预料,与会地高级军官纷纷对视几眼,不禁猜测负责执行任务的“密工”是何方神圣?能够单枪匹马独闯龙潭!
齐冰坐在贺朝明身旁,目光不时停留在那份人事档案上。
虽然齐冰以贺朝明第二秘书的身份,参与了“密工”的挑选工作,但她权限不够。确切信息依然无从得知。
而作为军情部门的行内人,她熟知情报人员的三种分类。圈内人的称呼分别为:“密工”,“商干”和“挂靠”。
既然执行此次任务地“黄雀”是“密工”,那就属于第一种类别,也就是通常老百姓口中的专职间谍,这类人受过专业训练。档案属于国家高度机密,且部队编制,而国安部和公安部地间谍,则叫做“密干”,公安或国安内部编制。
想到第一类人,齐冰思维跳跃,不禁连带想起另外两类人。
第二种“商干”。是半在编的,因为这类人进了情报部门的电脑,但并没有进入军情系统的行政编制。据齐冰了解,通常这类人比较复杂,他们有军情部门派发装备,名义上有一份工资,是最接近“密工”的间谍,他们算真正搞情报地;也有“商干”是利用军情部门的免检章和相关特权做生意的,这时,这种与军情关系过硬的人会拿出一部分所得捐给国家,支援国家的情报工作,也算互惠。
第三类“挂靠”,这些人往往社会上最多,他们的名字不上电脑,除了一张工作证外什么也没有,并且与上级只是单线联系。如果上线调职,他的情报员资格也将不予承认,因而在整个情报系统里地位最低,属于线人。
可事实上,也就是这种人最能唬人。
记得几个月前齐冰被迫参加舞会时,就遇到过自称总参二部搞情报地家伙,当时齐冰听后二话没说,直接一个电话找到那人上线,当场把那家伙吓的半死。因为齐冰知道,真正的“密工”和“商干”是不愿意暴露自己身份的。
想到这里,齐冰依稀想起当年中央军委副主席张上将就曾对情报部门讲过十六字方针,到现在,齐冰还记得最后四个字“商情两旺”,意思也可以理解为以商养情。
齐冰出神的一刹那,贺朝明端起茶杯,抿口茶,巡视众人问道:“各位一定听说过俄罗斯车臣战争期间,车臣分裂主义头目杜达耶夫被导弹炸死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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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
上海市国家安全局局长李慎源见贺朝明的目光又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于是点头答道:“我记得很清楚,1996年4月22日临晨四时,饿空军截获了杜达耶夫与居住在莫斯科的战争调节人——俄罗斯国家杜马前议长哈兹布拉托夫之间的手机通信,在全球定位系统的帮助下准确地测出了杜达耶夫所在位置的坐标。几分钟之后,俄罗斯空军飞机在距目标40公里的地方发射了两枚反辐射导弹,导弹循着电磁波方向击中了杜达耶夫正在通话的小楼,轻而易举将其消灭!”
“李局长的记忆力果然出众,说的一点不错!”无法难倒李慎源,贺朝明对此也别无办法,他淡然一笑,与众人眼神接触后,再次提问:“我想大家一定奇怪,为什么我在没有任何准备下,就匆忙定下营救时间?”
围坐会议桌两旁的各部门干部纷纷点头,期待贺朝明的合理答复。
“现在已经有一颗电子侦察卫星在‘顾问’头上,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们可以利用别墅内所有歹徒的手机,进行窃听监控,了解里面的真实情况!”贺朝明说到一半,多数人迷茫的表情使他停下话语,只得命令技术处处长进行相关解释说明。
“各位,我们现在使用的手机随时随地都有泄密危险,从手机的通信原理可以知道,手机的通信过程就是使用手机把语言信号传输到移动通信网络中,再由移动通信网络将语言信号变成电磁频谱,通过通信卫星辐射漫游传送到受话人的电信网络中,受话人的通信设备接收到无线电磁波,转换成语言信号接通通信网络。因此,手机通信是一个开放的电子通信系统,只要利用电子侦察卫星的相应接收设备,就能够截获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接收任何人的通话信息。”
技术处处长才说到一半,李慎源皱眉,疑问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但万一歹徒的手机处于待机与关机状态呢?”
面对李慎源的不解,贺朝明则露出灿烂的笑容,示意技术处处长继续说下去。
技术处处长看一眼李慎源,又看一下贺朝明,润润嘴唇,继续说道:“李局长,你的问题我正要说下去。假设歹徒的手机处于待机状态,但它也要与通讯网络保持不间断的信号交换,在这些过程中产生的电磁频谱,我们可以利用卫星的侦察监视技术发现、识别、监视和跟踪目标。
并利用全球定位系统进行误差极小的定位,而且部队信息专家还能攻破简单的电信暗码,通过卫星遥控打开手机话筒,窃听话筒有效范围内的任何谈话,当然即使使用者关闭手机,只要配有电池,配有特殊仪器的卫星,仍可遥控打开手机的话筒,持续窃听!”
齐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高科技窃听方法,内心震惊不已。她此时想来,对于开会时不允许携带手机入场的规定,也就很快释然了。
贺朝明环顾众人,见大家默不作声后,他起身说道:“大家还有疑问吗?如果没问题,我们先制定技术小组的营救方案,待监听记录分析结果出来,我们再确认‘黄雀’的行动方案!”
“好的……”
众人点头答应,纷纷开动思维,各抒己见,场面一改之前的沉闷,马上热闹起来。
……
哎,浑身关节疼痛,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清晰传入脑中。
无尽的黑暗里,我不停回忆以前的事情,父母那慈祥的面孔,韩雪倔强的表情,以及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幅幅画面在眼前漂浮。
忽然,一阵狂风把影像模糊的韩雪带走,远远的吹走了,接着父母也随之消失。
我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于无边际的黑暗里拼命奔跑追赶,可怎么也寻找不到韩雪的身影。
这一刻,我知道将彻底的失去她,这种失去的感觉令我无比心碎。
正当我孤独绝望时,头顶突然出现一个无比巨大的黑洞,它急速降临,那是死亡、是威胁、是黑暗、还是终结?
没等我得出答案,我就掉入这个这条生死隧道中,隧道的这头是光明,那头是黑暗,每一次光明到黑暗,有种从黑暗到光明的穿越极其痛苦,感觉有一双巨手在挤迫着我的心脏,让人无法喘息。
此刻,我想很多患有绝症的病人脸上,都有那种虚脱倦怠的表情,不仅仅是被沉重的经济负担压迫的,也是被那种日日直面死亡的无形的精神压力所折磨的。
我发现生命真的是如此脆弱,即使有钱,那又怎样呢?所有的荣华富贵和金银珠宝,在死神的狞笑面前显得是如此无足轻重。生命中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无法抵抗的,就像我们无法抵抗春天的来临,无法抵抗爱情的冲动和失恋的悲伤,无法抵抗高潮和疲惫,疼痛和懊悔。
慢慢的,我看见天边的云透出了一丝亮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包围着我,拥着我的飘飘荡荡地去了天边,家在哪一个方向?亲人们在哪一个方向?朋友们在哪一个方向?还有住在我心里的那一双眼睛,我的爱人你又在哪一个方向?
第十一集 第十四章营救部署(二)
冬天的傍晚来得特别早,才五点多钟,天就像夜一般黑。
潘卫杰推掉应酬,准时走出市政府办公大楼,直接钻进早已停靠门口的公务车。
他舒适的靠在座椅上,微微放下车窗,于回家途中,悠闲的抽起香烟!
时间总在不经意中流逝,恍惚间,车程已经过半,一阵阵泛有微微潮气的寒风不断渗进车内,非但吹散车里浓密的烟味,同时也给潘卫杰带去了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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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微的哆嗦后,潘卫杰关上车窗,注意力不禁移向车外。
透过玻璃窗,他可以看到路边各家酒店里昏黄的灯光,甚至食客脸上各异的表情,然而他更多关注的,则是与车身擦肩而过的行人,以及他们或匆匆或闲适的步伐。
“潘市长,后面有辆车从市政府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您看要不要和保卫科打个电话,或者联系一下市公安局?”
原本车内静无声息,司机忽然开口说话,潘卫杰愣了一下,经不住好奇的诱惑,回头张望。
“是那辆白色桑塔纳吗?”
“是的,我观察了很久,那车是和车牌照,我特地绕道走,可它还是如影随形的跟在后面!”
“你再兜几个圈,如果继续这样,我就给公安局打电话!”
虽说潘卫杰自认行的正,走的直,没有做过亏心事,更不曾犯下原则性错误,按理说不该有人打他主意;可事实难料,许多事情不能想当然。更不能以常理解释,因此他宁愿相信侦察兵出身。拥有反侦察经验的司机。
“好的,您坐好!”司机答应一声,在古典与时尚融合的姑苏城内,开始了漫无目地的闲逛,仅仅为验证他引以为傲地职业判断。
……
而同一时间,韩雪正独自驾车行驶在拥挤的道路中。
与韩雪逆向而行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