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漂亮姑娘就昏头了,也不顾人家的意思就非礼了她,这回你可是倒霉了。云若对于的罪过自己的人,可是一定要报复回来的。”
东凌霄叹道:“当时我看她使用媚术,就在猜想她是不是师父门下的弟子,可是她的身份又让我有所怀疑。傅皇后,之前我情不自禁
,有所得罪,这厢给你赔罪了。”他弯腰行礼,倒是偏偏儒雅。
傅云若蹙眉,这家伙怎么猜出她的身份的?
他看出了她的身份,可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呢!这家伙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你占了我便宜,就这么赔罪就算了?你没瞅见满街的告示么,就是悬赏捉拿你的。”她挑眉:“你以为,我会这么就放过你?”
他从袖间抽出一张告示,“我特别收藏了起来,看来你是对我印象深刻,画得栩栩如生呢。”
水忆瞅了一眼,赞道:“云若,你的素描画的不错呢。”
“忆姐,咱们现在不是来讨论素描的。东凌霄,你别转移话题!”
“好吧。”他不正经地笑:“要不然,我让你非礼回来,怎么样?”
“你——”傅云若恼怒地揪住他的衣袖:“我才没那个兴趣非礼你,我有个好主意,把你扔给一群又老又丑的老女人强了,让你也尝
尝莫名其妙被人强了是什么感觉,哼。”
水忆错愕地瞪大眼睛,忽然笑得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老天,云若你太强了,你这个想法好彪悍!”她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傅云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样:“有什么好笑的,我这只是小case,我还没用更狠的对付他呢。”
东凌霄倒是兴致勃勃:“噢?还有什么更狠的?”
“更狠的啊?”她笑眯眯地望着他:“在你被老女人玩过之后扔给畜生玩,你觉得这样有趣不?”
东凌霄眸光一亮,满眼的笑意瞬间满溢开来,差点就要像火山岩浆喷发。
“你笑什么?”她蹙眉:“还是你喜欢让男人玩?”
东凌霄咳嗽一声:“你果然狠。可惜,我不会答应这些条件的。你真的不喜欢我的提议么?你非礼我一下,我们俩就扯平了。”
“我非礼你个头啦,臭美!”她甩开他的衣袖,像在甩一只大头苍蝇。
东凌霄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想让我怎么给你赔罪?”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愿意被一群老女人玩,我就原谅你。”她双手抱臂,恶劣地说。
东凌霄居然认真地想了想:“好,我答应你。”
傅云若这回比听到月球撞上了火星还惊诧,不是吧,他居然答应了?
水忆也有些好奇:“凌霄,你可听清楚她的要求?”
他点头,“我听清楚了,只要能得到她的原谅,一点小小的牺牲算什么?”
水忆抚额长叹:“不是我out了,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快!”
傅云若只是这么一说,根本没想到他会答应。
她确认自己没疯,那就是这家伙脑中风了。
“我说,让你被一群老女人玩!”她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他眉毛都没动一下,回答:“我听清楚了。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他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着,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未
曾转开。
傅云若差点神经跳槽,半晌,她才指着他道:“你说真的!忆姐,你也听到了吧?说话要算话,我可是当真会找一群又老又丑的女人
来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心理变态长期见不到男人的老女人了。
见了他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水忆轻咳一声:“好,我做见证。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有疯子,还有愿意陪疯子一起当疯子的人。
“明天我就找人来,你等着,不准跑。若是你当真这么做了,我呢就非常大度了,我就原谅你了。”她兴奋地说着,全部血液爆棚,
期待着那让她想起来就激动的场景。
正文 春情晚(3)
被蹂躏的美男?
那会是个什么场景?
不过——东凌霄的真实面目,她还没有看过。
“他面具下的脸,是恐龙吗?”傅云若问水忆。
水忆暧昧地眨眨眼:“我跟你保证,不仅不是恐龙,而且是绝对的帅哥一枚。”
“那为什么他还戴着面具?东凌霄,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她上下打量着他,仿佛把他当成了杀人犯。
东凌霄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已经见过了,不是么?”他暧昧的话语顿时让现场气氛尴尬了起来。
傅云若冷笑:“现在让你蹦跶几下,明天就让你哭爹喊娘,我找的老女人一定很彪悍,到时候有你受的,别哭着喊着求我。对了,你
不能用媚术对付她们!”
“这是当然了。”他好风度地问:“没有别的了吧?”
“不能用钱买通她们。”她顿了顿:“也不能用武功打她们。总之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她们的要求。希望你不会被玩得命都没了。”
她笑得恶劣极了。
男人被强,同样也不会舒服的。
凭什么只有男人强女人,女人就不能强了男人么?
“我都答应。”他静静笑着,戴着面具脸庞是平凡而普通的,可是即便如此,那张面具仍然掩饰不了他天生的风采。
傅云若倒真想看看他面具底下的那张脸了。
这家伙的胆识可嘉,到目前为止,她所见到的强悍人物多了去了,不管是前世在特情科当谍报人员,周游在社交场上,她跟很多名流
大佬都打过交道;或者还是在这里,接触过的这众多人物中哪个不是俊杰豪侠,人才潇洒?可是像东凌霄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总是出人意表的
家伙,还真是罕见。
何况,他答应她的疯子要求,实际上也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了。
不在情理之中,更不在意料之内。
傅云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好了,既然这样咱们就说好了。忆姐,咱们走,明天咱再来。”
水忆起身,东凌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即送她们出去。
傅云若回眸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实在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让她捉摸不透的,那当数东凌霄了。
这个男人藏得太深。
“师父,您家住在哪儿?”他一边走一边问着。
“就三棵大柳树那个宅子,离这不远。你要是有空就来找我,洛清前日还跟我提到你呢。”
“他还好吗?”
“挺好的,仍然每天钻在药庐里。你呀,好自为之吧,明天可不要逞强。”水忆拍拍他的肩,拉着傅云若离开了华莱酒楼。
傅云若好奇地问:“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人物?”
“是我多年前收下的一个门外弟子,不过,我也没有教他很多,但他悟性好,学什么都快。水平比你高很多,你呀,最近都没怎么练
习吧?”
傅云若撇撇嘴:“我都有早起练习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习更高的媚术。”
“你也不要太心急了,慢慢来吧。这个东西不是用来害人的,是为了修身养性。”水忆顿了顿:“你明天不会真的找一群老女人来…
…”
“我真的会找来的,到时候你等着看好戏吧。忆姐,你回去吧,我呢也回宫去,最近好戏连连,我呀,都忙不过来了!”她意有所指
地说着。
是啊,宫里,宫外,哪个都足够她忙的了。
她就像一个浑身充了气的战斗女神,随时都不能松懈。
不过,要是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气没了,那可就完了。
她要精神百倍地继续玩下去。
两人告别,傅云若哼着小曲笑眯眯地想着明天该怎么办,她正往东大街走着,忽然感觉有人在身后跟踪着她。
她不动神色地继续往前走着,那人不远不近地在她后面走着,一直没停步。
傅云若哼着小曲儿,手中将防身的匕首准备好了,眼见着快要到密道入口了,她终于转回身:
“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有本事滚出来!”
一个脑袋从墙角钻了出来,狭长的丹凤眼眨动着:“呀,云若,你真凶啊。”
傅云若定睛一看,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风寂,你跟着我干什么?”
风寂从墙角走了出来,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委屈:“我是想保护你,你一个人,我怕你不安全。”
“谢谢啦,你回去睡觉吧,晚安,我真的没事。”她挥挥手。
风寂奇怪:“你怎么从皇宫出来的,又怎么进去?”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她将手中的匕首收起来:“我自有办法。”
风寂左右看了看:“你为什么刻意停在这里?”
傅云若无语:“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
风寂顿了顿,“你陪我聊几句好不好?我前几天回去看了我父亲,他一下子好了很多,不复当年神采了。”
“好吧,边走边聊吧。”傅云若只得放弃从密道回宫的办法,跟着他慢慢再夜色中空旷的大街上走着。
“我看到他的样子,真有些难过和愧疚。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当年闹得风家名声尽失,我爹是最重名声的了,我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他郁闷地说着。
“孝不是放在嘴上的,你只要有这个心,在他有生之年好好照顾他就够了。现在后悔当初,已经于事无补。不过还好,亡羊补牢,还
不算晚,你现在同样可以陪在你父亲身边。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怪你了。”
正文 春情晚(4)
风寂点点头:“我突然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也只能在他有生之年好好照顾他了。”
傅云若笑道:“我还以为你这家伙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无忧无虑的样子,想不到你还是孝顺的好儿子呢。”
风寂无语,撇嘴:“我怎么说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读书人呢。”
他这话一出,傅云若差点没笑得去撞墙。
读书人。
这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都没风寂这么好笑。
“你干嘛笑得这么夸张?我当时如果不是没写考卷就跟着师父走了,三甲肯定有我一位。”他郁卒地看着她狂笑不止。
傅云若扯着他的衣袖笑问:“什么书生像你这样混迹江湖?什么书生像你这样没个正经,一天到晚学媚术的?你呀还跟我提圣贤,孔
老夫子都会被你气死的。”
“怎么啦,圣人也是人,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的,这没什么不正常的。”他咕哝一声:“我是风liu书生,不行么?”
“行,你也就是一风liu书生了。”傅云若一边走着一边跟他闲聊着几句。
两人直走到皇宫前,风寂带着她从高高的宫墙跃进皇宫,很快就将她送到了朝凤宫。
风寂看了看四周,“你呀,回去的时候小心着点,别被他发现了。”
“你放心吧,晚安。”她挥挥手,从朝凤宫后门踏入,悄悄回到自己寝宫去。
刚回到寝宫,换下衣服躺到床上,她就听到一阵缓慢沉稳的脚步声踏了进来。
很快,那脚步声停止了,有人掀开了低垂的帷幄,望着她美丽的娇颜。
傅云若并没有睡。
他的手指触上了她的脸颊,指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跳跃,滑过。
他耐心的,不厌其烦地在她脸上用手指游动着。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就在傅云若被闹得要睁开眼睛看看他真面目的时候,他出声了——
“云若,有时候,我真恨你。”他低喃着,声如蚊呐。
傅云若一怔,听出了那是南宫夜。
他半夜三更不在夏贵妃那里睡觉,跑到这儿说什么梦话呢?
“你想把我让给别的女人,而你,毫无感觉。我恨你,傅云若。”他又说了一遍。“我不管你是醒着也好,睡着了也好,我还是要说
: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可恨的女人!”
说完,他的手指从她脸上离开,随着压力的离开,他的脚步声响起。
从近到远,渐渐地小了,渐渐的,无声。
傅云若睁开眼睛,抚着脸庞,哼了一声:“我可恨?恨吧恨吧,男人的爱恨来得可真是快。爱一个人那么容易,恨起来倒也更容易。
”
先前还说爱她,一转眼,就又恨上了。
她瞪了一样床柱:“死南宫夜,你别一口一个你恨我的。怎么,只许你恨我,就不许我恨你了?”
啐,让他纠结去吧。
看到底谁输谁赢。
她坚决不做先服输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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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练了功之后,傅云若望着鸟笼里的翠羽,忽然叫道:“翠羽,我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你觉得叫南宫夜怎么样?”
“南宫夜,南宫夜!”翠羽扑棱着翅膀,从鸟嘴里发出两声,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
“你喜欢呀?好的,咱们就叫南宫夜好不好?”她心情大好,逗弄着笼中的“南宫夜”吃东西:“多吃点南宫夜,你比某些人可是听
话多了。”
“娘娘,您这是在跟这鸟说话呢?奴才还说呢,这屋里没人呀,娘娘是跟谁说的呢。”朱公公笑眯眯地说着:“看这只聪明的鸟儿,
可是个稀罕物事。”
“朱公公,你呢去给我找些宫里的老嬷嬷来,能找多少就找多少,本宫有用。”她随口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