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不止是有过他一个男人,和南宫郁是因为被迫,和南宫旬是为了气他,可是离开了轩辕隐的她,为何,又再度扑入他的怀抱
呢?
他一边想着,整个人都像一个雕塑,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皇上,您说臣妾这一胎,是皇子还是皇女呢?臣妾想,一定是皇女吧。”夏平阳满是慈爱地轻抚着小腹。
南宫昕低冷地笑了起来。
是皇子还是皇女,他根本就不关心。
生在帝王家,他见多了皇子皇女,见多了阴暗血腥。
而今融合了南宫昕和南宫夜性格的他,不止有仁慈,更有阴狠。
何况,他已是帝王,考虑问题更有所不同了。
哪个当皇帝的,仁慈?
他根本就从没认为她怀的是他的种。
他再怎么喝醉,总会有点痕迹的,他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她爱生孩子,让她生好了。
皇室有的是办法确认血缘关系。
到时候,就别怪他残忍了。
“皇兄!”南宫旬走进殿中,看到夏平阳,脸色不冷不淡。
“旬王爷,本宫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她仪态万方地离开龙泽宫,看那派头姿态,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后宫的主人。
也是呢,母以子贵,何况,南宫昕还没有孩子,就更珍贵了。
“不是我说话难听,我实在喜欢不起来这个女人,她的眼神,不干净。”南宫旬做了总结。
正文 浓情切切24
南宫昕淡淡道:“她干净不干净,不关我的事,我又对她没意思。()|查到傅云若的消息了吗?”
南宫旬在他身边坐下:“你现在找到她,她怕是也不会回来的了。”
“可是,我更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儿,她到底过得怎么样了。”他顿了顿,“是不是她从此就要跟轩辕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说不定呢?”南宫旬顿了顿:“你当初没有告诉她实情,以傅云若的个性,我想她是不会谅解你的。就算她以后知道了你的苦衷,
只怕也未必能回到以前了。二哥,你还是先想明白的好。”
南宫昕沉默了片刻,忽然苦笑道:“我何尝不明白。如果这是当一个帝王的代价,三弟,我甚至宁愿不当这个皇帝。”
南宫旬望了望他,不再说话。
其实,他隐瞒了南宫昕有关傅云若的消息。
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是好还是坏,是错还是对。
我是分割线呀
傅云若和轩辕隐一早起床,吃了早饭就离开了客店。()|
为了方便,轩辕隐干脆买了匹马赶路,因为到灵州,还有不短的路程。
骑在马上,傅云若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官道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人们,十分热闹。
他们二人虽然都掩面而行,但这样一对男女光天化日下公然搂抱在一起还是惹得许多人频频将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
轩辕隐看得不满,一抬手就想杀人,被傅云若拦住:“好啦,别管他们怎么着,我们走自己的路,他们爱怎么说就说去呗,反正我们
也不会少块肉的。”
轩辕隐哼了一声,这才作罢。
他一边问道:“你唱的是什么歌,怎么听不懂呢?”
傅云若笑嘻嘻地睨了他一眼:“你当然听不懂啦,我唱的是我……”其实是英文歌,他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是什么?”
“是我瞎编的歌啦。()|对了,隐,你家是在哪儿呀?”
轩辕隐脸色阴沉下来:“我没有家。”早在他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他就不是那个家的人了。
傅云若捏了他一把:“你敢说你没有家?那我是什么呀?”
轩辕隐眸光柔和了些:“你是我的妻子,若儿。”
傅云若撇撇嘴,转过头去:“我可看不出你哪里把我当妻子的,你连你过去的事情都不肯跟我实话实说。”
轩辕隐摇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我家中人早已搬走了。不说他们了,我早跟他们没任何关系了。”
傅云若没有再问下去,只搂住他低喃道:“你呀,别想那些事情了,也别把他们记挂在心里,放宽心些,就会活得很开心了。”
“嗯。”
马儿不紧不慢地奔跑着,行了一天的路,直到晚间方才抵达灵州城门。
还好赶在城门关上之前进了城了,要不就得露宿野外了。
两人骑着马到了城东一家客栈住下。
“小二哥,你知道这白沙渡口有往泉州去的客船吗?”她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道。
店小二想了想:“泉州,那可老远了,我记得倒是有那么一艘客船去的,不过要等到后天早上才会经过白沙渡口呢,您二位只怕明天
要在这住上一天了。”
傅云若蹙眉,虽然耽误了点时间,但计算下来,既然东凌霄知晓蓬莱岛的所在,那肯定能在限制时间内治好轩辕隐的病。这样,也不
必太过心急了。
想到这儿,她松了口气。
“这灵州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好玩的地方就多了,西城的凌波湖、翠微山,北城的关帝庙等等都挺好玩的,你二位不如明日再城里逛逛,也算打发时间了。”店
小二殷勤地介绍着,很是热情,似乎对傅云若的绝世姿容爱慕极了,差点忘了旁边一直戴着宽帽低头吃饭的轩辕隐。
轩辕隐眼角瞥见他的目光,忽然抓住那店小二的胳膊一个用力,咔嚓一声,他的胳膊顿时断了!
“滚开。”他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
店小二吓得发出杀猪似的叫声,正要骂人,忽然看到轩辕隐幽暗阴森的银眸,连滚带爬,只差没尿裤子了。
“我讨厌他。”他这话是说给傅云若听的,算是对自己行为的解释。
傅云若翻个白眼,对这样类似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要她身边出现任何男性,轩辕隐一般都不会给那些人好脸色。
他像一个雄狮一般,占着自己的地盘,当有人侵入时,他会毫不留情的反击。
他还没学会对人忍耐。
这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会杀了那个人;现在至少他在她面前,尽量少杀人了。
店小二不得不回家休息,傅云若暗地给了他些银两让他好生休养。
其他人更是战战兢兢不敢靠近他们,生怕也会落得个小二哥的下场。
第二天一早,傅云若和轩辕隐道灵州西城的凌波湖去游玩。
虽然已到了秋季,但湖岸和湖中游玩的人并不少,大抵许多人正在秋游。
不少吟风弄月的文人雅士正在岸边的亭子里吟诗作画,湖中也有画舫,歌声乐声阵阵,丝竹悦耳。
这里倒有些像秦淮河。
湖边很多专门等待游人的船家,见到他们,殷勤地询问他们是否坐船。
傅云若点头,随即和轩辕隐一起上了船。
正文 浓情切切25
此刻秋光十色,天气晴朗,乘船在湖中游玩,虽然荷叶尽已凋谢,但也别有一番凄美之态。()|
傅云若远远看去,只见山重水远,一翠山脉连绵而去,此刻山上隐约有火红之态。
“船公,那是什么山?”
“小娘子是外地的吧?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我们灵州人。那是翠微山,你看那山上的枫叶都已红了,天气可比以前凉了许多。”
“相公,我们待会去那翠微山玩玩怎么样?”她挽住他的臂膀问着。
轩辕隐没有异议,目光不经意间转向不远处的画舫。
那画舫是歌妓招待客人的地方,此刻上面似乎坐了些客人,几个歌妓正在弹琴唱曲,陪酒作乐,好生热闹。
他本来并不会注意这些,只是他的目光忽然扫到了一个人,随即瞳眸收缩,在那个人的脸上停留了半天。
傅云若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群嬉闹的男人,她不知道轩辕隐到底在看什么。
“隐,你在看谁?”
轩辕隐整个人都散发出强烈的戾气,好似一瞬间变成了一座万年冰山,整个人都冻僵了起来。()|
傅云若有些诧异,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态度变了呢?
那船上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让突然爆发出这么强烈的戾气和阴冷之气?
“隐……你没事吧?”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这才眨了眨眼睛,“没事。”
傅云若早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他不会是没事,没事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她再度将视线转向那画舫,此刻一个客人站起来,朝着湖中呕吐起来,似乎是不胜酒力。
旁边的人全笑了起来,“谢青,你这酒量可是变差了啊!”
傅云若敏锐地察觉到,轩辕隐的视线也停留在那个叫谢青的人身上,而且握住她的手不自己地收紧了。
他认识这个谢青吗?
她看到谢青抬起头擦擦嘴,醉醺醺的目光散漫,整张脸有些浮肿,带着一股酒色熏染出来的浮气,整个肌肉松弛,让人一看就倒胃口
。()|
那个男人嘴角有个不大不小的痣,似乎是天生带出来的。
但细看下来,她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
她蹙眉,忽然勾唇笑道:“隐,我们也去听歌好不好?”
轩辕隐立刻拒绝:“不必了。我不想游湖了,靠岸。”
她也没有反对,就让艄公返回湖岸。
轩辕隐似乎心情不好,他又回头看了看那湖中心的画舫。
“我们在湖边走走,怎么样?”她提议道。
“好。”他一边走着一边还时不时地把视线转到哪画舫上。
他们没在湖边走太久,那画舫就靠岸了。
那个叫谢青的男人似乎不胜酒力,或者是被灌醉了,被人扶着下了船,上了一辆青壁马车随即离开。
傅云若看轩辕隐的视线冷酷无比地瞅着那马车,她忽然笑道:“我们上马闲逛怎么样,我觉得这边也没什么好玩的。”
她随即叫来了两人的马,硬是逼着轩辕隐上了马。
傅云若已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早看着他远远近近地跟在那马车之后了。
那马车是往城北去的,而他们住的是城东。
傅云若随即道:“我们去关帝庙看看好了。”她想知道,他到底想怎么做。
她说的一切话,都符合他的心意,轩辕隐于是很快就跟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停在一个府邸前,谢青下了马车,喝得烂醉的他被人搀扶着进去了。
傅云若淡淡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要是认识他,何不上去打个招呼呢?”
轩辕隐握住缰绳的手停了一下,“我不认识他。”
“既然如此,跟着他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打算抢劫。”她笑吟吟地抬起头,“隐,你可别把我当傻瓜了。走吧,我们一起进去怎
么样?”
他皱眉,脸色微变:“我不进去,也不想进去。”
“轩辕隐,不就是家人么?”她的眸光定住他的:“你怕了吗?轩辕隐也怕了么?曾经发誓要报复的轩辕隐也怕了?”
他挑眉:“我不想你进去,因为我会克制不住杀了他们。”
他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切。
傅云若摇摇头,“跟我一起进去。”她看得出,轩辕隐分明就很想进去看看。
不管他是恨这个家庭,还是爱这个家庭。
她跳下马来,拉住他的手:“对于这样把你抛弃的家人,我倒也很想见识见识呢。”
轩辕隐跳下马,他的眸中燃烧起一股从来未显现的火焰,几乎能把一切都瞬间燃烧起来。
他显然,对这个家庭憎恶到了极点。
是不是家人,什么才算是家人?
抛弃他,不顾他的死活,让他承受那一切的痛苦。
在庙里的那些年,他过的是什么非人的日子?
当他被人亵渎,逃回家中时,又是谁,亲手再把他送回那魔窟的?
是这些,所谓的家人。
如果不是今天傅云若在场,他可能早就杀了谢青。
没错,他认识谢青,不止认识,而且还是血亲。
轩辕隐走到门前,谢家如今已经似乎大不如前了。
当他小的时候,家中仍然富甲一方,就算后来搬到了此地,家业也应该十分殷实才对。
可是当他闯入府中,却看不到几个仆役,显然,这里跟当年的谢家不能比了,差了很多。
“你是谁?你怎么擅闯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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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静闹的太大,立刻就有个男人从屋里跑了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擅闯这里,他大约五旬年纪,头发斑白,颤着手指着头戴宽帽,看不清容貌的轩辕隐:“你是谁啊你?我
到官府告你去!”
然而轩辕隐浑身的杀气已经让他吓破了胆,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谁?”轩辕隐看清了他的相貌,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是谁呢?”
老者刚一看到他的相貌,吓得顿时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他震惊地看着轩辕隐,浑身颤抖,好似突然看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厉鬼出现在他面前,呼喊着让他索命。
黑的,白的,黄的,蓝的,紫的,红的,无数的厉鬼朝他扑了过来。
他们扼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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