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响起惊呼声,抽气声,窃窃私语声。红姐躲在柱子后头,捂着唇笑得不能自持:谁说王不喜女色的?遇见这样的极品,就算是神仙都难以把持住。她仿佛看到银子成群结队的朝自己飞来,赶紧唤过自己的心腹,命他快快向梅姨禀报。
凌乱之下,风荷差点脱口而出“谢谢!”胸部暂时算是保住了。可是,保住后的情况更加危险,风荷全身高度戒备,尽量将头和棽月王拉开距离,身上的布因为和王有了紧贴的接触,暂时已经不下滑了,胸脯却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两人之间。棽月王隔着银皮面具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的感觉又重新回来的时候,忽然大喊了一声她听不懂的语言,挟持着她飞进了后殿。风荷只来得及看到身后的人们纷纷跪地回应。
她被带进寝殿,放置在正中一张铺着细柔羊皮的大床之上,风荷与棽月王一分开,赶紧开始抢救胸部——将那下滑的面料左右扯住往上提。
哪知棽月王却出其不意的伸出手,向她袭来,大手覆于胸上,还捏了捏,“啊——不准碰我。”风荷打掉他的手,护住胸往后缩去,一边抓过枕头来横在面前。这种异域蛮人,粗鄙无礼,赵踘安居然还说这是个明君,明明就是色中恶鬼,呸!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告诉你,我是大晋人,是在丽泉城被她们下药迷晕了掳掠来的,来皇宫跳舞并非我所愿,而是被她们逼迫。棽月现与大晋修好,大举互贸之事,若是大晋皇帝知道棽月人竟然背地里做这种拐卖人口之事,还送到了皇宫的龙床上,只怕两国之间要生出嫌隙了,大王你不如做件好事,将我放了吧!我定会在我们皇帝面前多说你的好话的……”她稀里哗啦说了一堆,棽月王似乎都好声好气的听着,末了招来一个内侍,用棽月话吩咐了几句,侍者立刻奔了出去。
沟通不了真是个麻烦事,难道……他是替自己请翻译去了?风荷不作希望的猜测。
棽月王一撩袍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朝她勾手,示意她过去。风荷摇头:“你不能逼迫我,告诉你,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一定饶不了你。”
“嗯?”棽月王似乎听懂了,发出个意味深长的调调。然后大手一抓,风荷就趴到了他的膝盖上。
“干什么……哎哟!”风荷翘臀上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力道不轻,疼得她一个哆嗦,头猛的扬了起来,后面一片火辣辣的疼。这位王难道还喜欢sm?她惊恐的预见到下一秒的到来,“啪!”又是力量十足的一掌,风荷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用等到明天,她的屁股就要升天了。
想不到棽月王竟然有打人屁股的喜好,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离开身后的巴掌。察觉她的意图,棽月王竟用力按住了她的背,又将她的臀儿力道不减的打了两下。
风荷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大声的骂他:反正他听不懂,打不过,嘴皮子上总可以吧?见她哭了,棽月王居然放开了她,将她抱起来倒了个个儿,圈进了怀里,一只手掌放于臀下轻轻替她揉着,幽幽长叹了一口气。
“放开我,把你的手拿开!”风荷不领他亲自揉臀的情——这是明目张胆的吃豆腐。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只同大锤哥接触过,这什么破王休想染指她,大不了,大不了她以死明志。
“真是让人不省心……”棽月王突然说出了一句她能听懂的话,并且,声音与先前的叽里咕噜不同,饱含了浓浓的风荷坞味道。
风荷如被闪电击中,盯着他的唇,犹觉做梦:“你……”
棽月王加重了语气继续:“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如今跑出来受这种苦,你说,该不该吃这几巴掌?”
这声音,这语气,难道……她颤抖着伸出手,揭开了棽月王的银色面具。
半晌,曲风荷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上去将人抱得紧紧的,恨不得钻进他胸膛里去。放肆的在他耳边拼命的哭,用力的哭,要将这一个多月来的恐惧,愤怒,委屈全都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比基尼和钢管舞
梅姨和红姐的拐卖团伙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就被棽月王派人一夜之间一网打尽,将那些打手都关押在死牢待秋后问斩,八女之流的姑娘全数遣散回家,梅姨和红姐因棽月王的示意,特意被士兵五花大绑的押进宫来。
风荷神气的趴在虎皮王榻上,身下垫了好几个软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好不解气。若是她屁股不那么疼,她肯定上去狠狠来上两脚。红姐趴跪在地上求风荷饶命,声称自己并未对她做过什么伤害之事,只是银子迷了心窍。梅姨却是面如死灰一副认命的模样。
周梦鹤很理解她,知道不能就这么让她们死了,得让风荷消消气。所以特意将这两人留给她发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玩死了他来抬尸,玩不死他帮忙毙了。这安排深得她心,招招手,马上过来两个会大晋话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两人立刻带人将梅姨和红姐带了下去——来日方长,老娘跟你们慢慢玩(折磨)。
大王有了宠姬了!
不出两日,这个消息刮遍了棽月皇城每一处角落,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家里有女儿的立刻开始谋进宫之路,没女儿的长吁短叹眼急眼红。风荷却是两样都占的唯一一人:喜的是她的男人不打铁了,做君王去了,真是给她长脸。愁的是做了君王,自然会招蜂引蝶,吸花沾粉,这让她担忧万分哪。
“唉~”她趴在龙床上叹了老大一口气。
“怎么?可是闷得慌?”周梦鹤一进来便听到了她的叹气声。
风荷立即支起身子,将脸转过来,冲他抛了个媚眼儿:“大王~,你回来了!”声娇且媚,学的是封神榜里的狐狸精。
周梦鹤走过来,不掩疼惜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被你这么一叫,我好像真是一个沉溺女色的昏君了。”
风荷爬起来巴到他身上,跟他咬耳朵:“那也只能沉溺我一人,不准沉溺别人。”丰满的胸轻轻挤压着他,周梦鹤便有些心猿意马。将人含住唇亲了亲,齐齐往床上倒去——不如就在棽月把婚礼办了,省得他还得顾及自己先前的誓言装君子。
“嗷——”却听得风荷一声呼痛,身体瞬间绷紧了。他这才记起她红肿的翘臀,昨晚愤怒之下,用了不小的力,特别是认出她之后的后怕,那种难以言喻的心痛感全化在了巴掌上。赶快起身将人翻过来趴着,轻轻的替她揉捏,一腔欲火暂时消了个无影无踪。
风荷享受着万人之上的体贴按摩,很是受用。
“胸是怎么回事?”他边揉边问。昨晚睡觉前风荷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他的秘密进行了交换讲解,可唯独这胸脯一事她说得模糊,一语带过。这让他很是好奇,半夜他偷偷检查过,确实不是假的。
“这么关心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很在意我的胸大胸小?”风荷发酸,扭过头斜目呲着他。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红姐说得一点都没错。
“那倒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我们分别才两个月,你这……”他的手从臀部移上前来,捏了捏。
“啊(>_<),”风荷气得打掉他的手:“我就知道,你跟那些男人一样,都喜欢大胸的女人,你说,你以前是不是嫌我胸不够大?”
“这……”周梦鹤见她生气了,将人扶起来躺好,想抚平她的炸毛:“胸大胸小不都是你么?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他的确是喜欢小胸的她在先,就算现在大了,他也坦然接受,怎么她还那么生气?“是不是你不喜欢现在的模样,要不我招御医来问问?”他体贴的想她所想。
“什么?”风荷一愣,顿时护住了胸脯,她还不至于傻到又缩回B杯去,头摇了摇:“不要,自然就好,大小都是天意。”没看到周梦鹤转过脸暗笑。
由于臀部要休养,风荷只能多半趴着睡觉,药膏虽然涂了,也只能暂缓肿痛感,她没有因此和周梦鹤闹,毕竟自己干的这事的确是太让他担心后怕了,幸好是打的他的主意,万一是别人……她摇摇头,不敢想象。每晚趴在周梦鹤身边,看着如今是棽月王的男人的睡颜,心里妥妥的踏实,说不出来的满足。
只是有些遗憾,她是期待能跟周梦鹤在棽月皇宫里发生一场激情风暴的,可惜臀部不作美,影响了进度。依女人的视感来说,同一个人,不同的环境和身份,都会带来不一样的感觉,睡铁匠周梦鹤和睡棽月国王托勃瓒,肯定是睡后者比较刺激。可白日他忙着国家大事,跟她说话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晚上腻歪够了想来个相拥而眠,某人却担心压到她的臀部,只是规规矩矩的睡在一边,遗憾哪!
周梦鹤觉得风荷这几日的眼神不太对,虎视眈眈又欲语还休。他暗忖自己这两天虽然忙公事,但报信大晋和联络赵踘安两事也没落下,且第二日书信已经送出,派去找赵踘安的人再过三日就有消息了。除此之外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只要她高兴,皇宫内外可以随处去,怎的还这副表情?莫不是自己陪她得少,这宫里又没几个能说话,太过寂寞了?可惜冯威被他派去剿灭余匪党去了,不然有个熟悉的人见着,她也好过一点。换位这么一思考,他立刻心疼起来,然后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将桌上小山般的奏折一推,差来礼祭官,进书房商议了小半日。
风荷一腔烦躁又百无聊赖,心底的勇气似乎在风荷坞捋腊梅的那一次给用光了,这次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臀部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总不能奔放到对周梦鹤说:“我已经不疼了,咱们今晚就一做方休吧!”
且周梦鹤似乎是嫌她太无聊,连续两日都命人给她量腰量腿量量量,还问她嫌这宫里有哪些地方感觉是要更改的。这让她更烦,思来想去终于想起皇宫地牢里还关了两个人,便吆五喝六领着一纵侍卫宫女前去骚扰去了——她这郁闷得找个发泄口好好宣泄一番,而老妖婆二人组便是最好的人选。
“啪!”她敲了下在牢房在顺手捡来的惊堂木,威风八面的瞪着地上跪着的两人:“都抬头让本宫好好看看!”这句话终于能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了,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立刻有侍卫将梅姨和红姐的头发扯了起来,两张惨淡的脸展示出来。
“哟,怎么进了牢卸了妆,一个个又老又丑。”风荷有些吃惊,以前她还觉得红姐风韵十足咧。“放心,本宫立刻让你重回青春。”摆摆手,立刻有人端来胭脂水粉和衣物,替梅姨和红姐穿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梅姨终于开了腔,指着身上的衣物大惊失色。
“这叫比基尼!”风荷耐心的告诉她,敢让自己露胸,那就比比谁更会露。梅姨穿的是三点式,由于年纪大了,胸难免下垂,于是风荷体贴的给她设计成系脖的。
“羞煞人了~”梅姨躲手藏脚的惊呼。
装的!风荷不信她会觉得羞,能让八女和自己穿成那样,跳那样的舞蹈的人,怎么会懂得羞?
相比梅姨,红姐就大方多了,她很清楚目前的处境,如果想要活命的话,顺从一些不是坏事。只是,她没料到接下来的事:
风荷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根细铁柱子,命人固定在牢房里竖着,粗细刚好一手抓住,又摸出一张大白纸,上面画了各种奇怪的姿势,“让她们观摩观摩,这个叫钢管舞,以后就穿着比基尼跳钢管舞。”她让身后的宫女递过去。
“不能不跳,也不能跳不好,胆敢违命,用鞭子抽!本宫三日后来检查。”看着两人越来越白的脸色,她很欣慰:“有压力是好事,加油,我相信你们!就像你们当时相信我能勾引大王一样。”
红姐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抖着胸往前爬过来,离风荷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被侍卫拦住了,她声泪俱下的磕头哀求:“求娘娘别让我们跳这个,这纸上的动作以我们这把年纪是根本跳不来的,更何况梅姨的年纪大了……”
“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照样做伤天害理的事,到处设局陷害能当她孙女的小姑娘,让无数像你们这般年纪的父母亲人沦落在痛苦之中。做坏事的时候心安理得,现在让你们跳个钢管舞就要死要活了?放心,后面还有很多节目,都是为了让你们能好好回顾这些年所做的坏事,边练边等着吧!”抓到两人之后,她们招供出满满十几页的罪状,每一项都看得她愤怒不止,她不认为这样黑心黑肺的人还有良知,她所做的,只是不能让她们死得太快太便宜,至少,也要尝尝曾经施予别人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朝堂厨房
晚上,窝在周梦鹤怀里,她把牢里的事讲了一遍,末了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
周梦鹤噗嗤一声笑了:“傻瓜!”
“有什么好笑的?”风荷板起了脸。
“直接将她们杀了就好,何必还花这些心思。”周梦鹤一边回答一边捉着她的手,逐个亲吻手指玩儿。
“那太便宜她们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我要为她们伤害过的那些人讨公道。”风荷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振振有词。
“你喜欢就好,只是别让自己再受伤了。”周梦鹤盯着她胸前的浑圆,身体某处在起着反应。“荷儿,这几日我在准备一件事,现在想听听你的意思。”他哑着嗓子道。
“什么事?”
“我们不如在这里把婚礼办了吧?”他实在等不及了,这段时日做君子做的快内伤了。
“这里办婚礼……”风荷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迎上他的视线,果然看到了两簇小火苗。敢情,他这段时间都是装的,心里一下美滋滋的,脸也红了,轻轻欠起身,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其实,我那里早就不疼了……”而且,不用非得等到婚礼那一日。
挑逗,热辣辣的挑逗,仿佛一下又回到了冬日的那个遗憾之夜,并与之紧紧衔接起来。
“我能完成那天我在马厩边承诺的事么?那一直都是我心底的遗憾和抱歉。”他温柔的轻抚上她的脸庞。
“如果你今天能顺利完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