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狡辩,娘子还能骗人么?”
“他。。。他。。。就是骗人的啊,嫂子,你相信我!”
“你家娘子舍弃锦衣玉食,还为你断绝了家里的关系,挺着肚子跟你到处东奔西跑,你就这样对她,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君宁死死瞪着琉璃,琉璃眼角一挑,嘴角含着抹得意,君宁背着身子无声道,老娘不娶妾,只养男宠。
琉璃脸上本来带着愉悦,看着君宁唇角张合,瞬间冷怒起来,接着盼光一闪,低头掩面嘤咛一声,“她说要休我。。。”
“出来!”
君宁停止挣扎,面色如灰地跟在大娘身后,什么叫演技,什么是实力,君宁算是真真体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女人习惯了吗
君宁被那大娘拉着去了隔壁,然后君宁先是听了大娘的成长史,然后是恋爱史,最后是婚姻史,君宁上了有史以来最为生动的一涉及了伦理,道德,婚姻以及人生观的课,直到睡前,君宁就啃了一个馒头,她君宁发誓,若是琉璃再敢捣什么幺蛾子,她就敢把他身份捅出来!
“怎么样?”
“非常好。”君宁咬牙切齿道。
“是么?我以为你会生气。”
还敢笑!君宁果断吹灯,不愿再看到小人的奸邪笑脸。
“怎么会呢?”君宁笑着钻进被窝,“现在我还是记忆犹新,感慨万千呐。”
“哦?阿宁说来听听。”
君宁笑,她等的就是这句,清了清嗓子道,“今日的打骂皆没白受,我此刻才番然醒悟,原来,做女人真的好麻烦,而嫁给一个比女人还麻烦的男人,原来并不那么幸福。。。更重要的还是今日你的表现告诉我——”
“原来撒娇不是女人的专权,任性可以是男女平等,这让我收益良多,日后定要好好向你讨教,如何做女人才是最成功的。”
君宁听着那边的呼吸,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毕竟。。。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女人,扮得比女人还成功的男人,没那么一两把刷子,怎么能从色老头那全身而退,你说对不对?”
“咕——”
君宁口头上威风不减,但肚子显然没能让她遂愿。
“饿了?”
“不饿。”君宁死死按着肚子。
“这样啊,本来还想告诉阿宁,厨房里还有半盅鸡汤。”
君宁心里一动,嘴上依旧硬着,“我肚子只是在抗议它困了,睡了。”
君宁拉起被子蒙着头,就算吃也待等到夜深人静。
为了不惊动隔壁的夫妇俩,君宁举着快要烧尽的一小截蜡烛,在厨房里慢慢摸索着,她找了很久,根本没看到盅,更别提什么鸡汤。
“居然骗我!”君宁嘀咕。
“阿宁,汤在锅里。”
君宁一惊,克制掉口里的惊呼,回头就看到琉璃站在身后,一脸笑意。
“你怎么来了?”
“听到厨房里有些吵,以为进了贼,便来看看。”
琉璃勾唇,拿起灶上的盖子,里边是口大锅,锅里就是君宁今夜的目标。
放屁!
君宁此刻只想说这俩字,她就不信了,琉璃房间和厨房遥遥隔在两端,再者,琉璃绝对是除非自家进贼,否则绝不出动的冷面黑心人,信了就是傻子。
“你才是贼!”
君宁冷冷一笑,“还有,你会这么好心?说白了不就过来调侃讽刺嘲笑么?”
“我说我是来赔罪的,你又不会信。”
琉璃拿过君宁手里的蜡烛,掏着不知从哪顺来的一截新的蜡烛,点燃后放在台上的烛台上,然后将手里的蜡烛扔进炉里。
君宁眯着眼看着琉璃,“要是被他们看见了,你就说是你饿了。”
琉璃不语,君宁只能看到那垂下的细密的羽睫,如同歇栖的黑色大蝴蝶,琉璃一直看着面前的锅,神色认真,君宁看着快要触到烛火的一缕发,慌忙用手抓起。
手里的发冰冰凉,君宁却觉得烫手,暼了琉璃一眼,似乎没注意到,君宁松开,然后将烛台移开几分。
琉璃用锅里的汤煮了面,君宁坐在小板凳上,端着碗含糊不清道,“别以为你做碗面我就原谅你了,这是你应该做的,就是因为你我今晚才饿的肚子,我不会感谢你,也不会觉得有愧。”
“还要么?”琉璃看了眼君宁手里的空碗,慢悠悠道。
“不了,我吃好了。”君宁放下碗,“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去睡了。”
“阿宁,吃完都不知道擦嘴么?”
琉璃抬手,揩去君宁嘴角的汤汁,君宁看着琉璃盼子的柔光,警觉后退着。
“别想蒙混过关,事情没和平解决前,我没消气前,禁止这种接触性的暧昧。”
琉璃收回手,“要是我想呢?”
君宁看着逼近的人,顿觉压力,“那就武力解决。”
反正你现在伤着,大家半斤八两,看着君宁摆出防御姿势,琉璃只轻轻一笑,然后轻而易举将君宁的手捉住抬高,欺身将君宁逼近角落,身后的烛光闪了下便灭了,同时,身边的门也无声合上。
“你打不过我。”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就算琉璃伤着,一手就能把她制服,这现实好残酷。
琉璃渐渐靠近,君宁死命向后仰着身子,却居然还是捱不过琉璃半条胳膊,君宁脑子顿时想起防狼第一招,可君宁还是很犹豫,可。。。
君宁扫着面前的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君宁往往是在犹豫间才错失良机,唇上一片温热,君宁咬紧牙,可这人就是有法让她难受,牙齿都在战栗着,横眼扫着面前的人,果断抬腿,刚弯了腿就被琉璃大长腿压上。
“呵。。。”琉璃低低笑了声,“阿宁,你要谋杀为夫么?”
“那你还不松开。”君宁冷哼,“人都走了。”
“你知道了。”琉璃松开君宁,轻轻笑着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君宁整理了下衣服也跟了出去,该死的,避个人都不放过占便宜的机会,君宁低着头,面上潮红一片,身体的某处按耐不住的跳着。
雨来得急去的也快,第二天天就放晴了,可依旧不能走,江里涨水淹了堤岸,出山的路又被大雨冲毁,村子的男人都去修桥了,君宁作为村子里白吃白喝的。。。假男人,自是不能推脱。
君宁身板瘦小,没分到什么重活,就是给下水的男人们递工具,然后整个堤岸跑。
到了晌午,各家的人就来送饭,君宁本来以为只有那大娘一人,可远远看见抹紫衣款款而来。
君宁一怔,等反应过来立马就要往树后躲。
“宁郎。”
君宁听着这软软糯糯的嗓音,头皮顿时麻了不少,旁边几个同来送饭的年轻男子看着君宁的目光充满了羡慕。
君宁看着走近的大美人,芙蓉面,峨眉细,朱唇素手,未施粉黛却娇羞动人,不由皱起眉来。
“你。。。你来做什么?”君宁将琉璃拉到静处,有些气急败坏道,“你是不知道自己多美么?要是这群人里有心怀鬼胎的怎么办?”
“你吃醋了?”琉璃瞥了眼远处,抬袖细细为君宁擦着没有的汗。
“吃毛线啊,”君宁甩开琉璃的手,“我用得着么?”
“那就吃饭。”琉璃放下手里的篮子摆在地上,君宁瞅了眼那几个菜,破为忧心道,“吃了你不会又让我做什么吧?”
琉璃嗤笑一声,“你要是愿意,我自当不会拒绝。”
君宁就地坐下,看着面前两碗米饭,“你真拿我当男人了?两碗不是我的量啊?”
“我的。”
琉璃拿出筷子,用袖子擦了擦才递给君宁,君宁看着已经开始吃的的人,不解道,“都这个点了,你在等我?”
琉璃头也不抬,“我不习惯和他们一起。”
“哈,应该是嫂子又在念叨怎么坐月子了,你受不了了吧?也是,看你每天坐床上我也觉得别扭。”
听着君宁讽刺,琉璃淡淡一笑,“阿宁,对这些我倒并非是不耐烦,毕竟,你以后会用得上这些,你且放心,有我在,你日后不会有什么意外。”
君宁被呛着了,翻着白眼看着琉璃,“咳咳。。。你该不会这段时间扮女人扮多了啊,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不用我?”琉璃眯了下盼子,“你想用谁?”
“我是用不起。。。”君宁扒着饭嘀咕。
“哼,那你就别吃。”琉璃将盘子收拾掉,君宁猛扒着碗,刚扒了一口就被琉璃抢走。
刚只顾着说,君宁压根就没怎么动筷子,上午忙了那么久,君宁捂着肚子,下午要是琉璃不来,她真能饿晕了,君宁看着走远的人,忽的觉得刚琉璃那表现怎么越想越觉得。。。像女人。
下午,君宁的活明显重了,直接被派下水了,这明显是嫉妒。
君宁小心走着,水位快到君宁胸口,君宁不敢乱动,而且下水那会儿好像脚踩到什么,跟被针扎了一般,但却疼得厉害,君宁只能小步小步走着。
整个下午,脚心一直在疼着,君宁直接趴在一个无人的岸边,全身软绵绵的,腿没一点力气,肚子咕咕响着,君宁此刻随时都能倒过去,嘴里不停骂着琉璃。
“你是不是没吃饱啊?”
声音平平淡淡的,君宁闻声抬头望去,迎着阳光,君宁被刺得微眯起眼,只能看到一个瘦高的影子,君宁想说是,可没力气,于是就点头,刚一点下去,君宁整个人就扑进水里。。。
耳边嗡嗡乱响,吵得厉害,被人抱着,君宁只觉得这怀抱坚实温暖,很舒服,后来又到了哪,君宁不知道,只是被人放下时,君宁有些不舍地拉着那人,口里嘟囔着不要走,然后就被一双微凉的手包着。
君宁觉得舒服就去拉着那手,直到感觉有人似乎在脱她衣服,君宁下意识反手拉紧衣服,口里叫着不行。。。
虽然昏迷,但意识还在,君宁以为这还是在河边,是那些人为了救她而脱她衣服,但是。。。怎么能脱呢?君宁抱着那手叫着,叫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后来那手很温柔握着君宁的手,耳边传来柔柔的嗓音,阿宁,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只鸡引发的事故
“书生醒了么?”
“差不多时辰了。”
“可怜这孩子了,这几天都没吃什么,难怪会晕过去,我炖了鸡汤给他补补。”
“不用那么多,清淡些就好,嫂子,麻烦你煮些粥。”
君宁一听鸡汤变成清粥,不悦道,“嫂子,我要吃鸡。”
“阿宁,现在不行。”
“我说吃鸡。”君宁睁开眼看着屋子的人,又重复道,“鸡。”
“你不能吃那些油腻的,等你病好我亲自为你做。”
“不好,”君宁脾气上来了,倔强道,“谁知你会不会最后又不给我吃了,嫂子,做鸡汤。”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现在不能吃。”
“书生,你家娘子说得也对,你中。。。”
“他才不是我娘子!”君宁气得坐起,指着琉璃道,“我才不会娶他,他也没怀孕,我们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琉璃不悦凝眉。
“我知道,”君宁一想到这几日的委屈,处处被琉璃捉弄,拉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他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再说一遍。”琉璃捏着君宁手腕,一双盼子里冷意翩飞。
“你们夫妻俩别动手啊!”
听到后边的脚步声,君宁咬牙道,“嫂子,请你出去,这事让我们自己解决。”
“那。。。我在屋外等着,可别动手啊,你娘子还。。。算了,有什么解决不了叫我,我就在门口。”
门被关上,屋子安静下来。
君宁被捏得皱起眉,“你听不清还是怎么?你心里明明清楚还非要我说出口?我告诉,我就计较你那点破事,谁叫你斩不断理还乱了!有了新欢还忘不了旧爱,都死那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
“啊。。。”君宁看着自己的手腕,泪珠子直打转,却还是倔强的咬着牙,“你再用点力啊,干脆废了我这手啊!”
“阿宁。。。”琉璃盼子一紧,松了力却依旧握着君宁手臂。
“住口!不许叫我!”君宁激动道,“琉璃,你居然。。。你放手,我告诉你,这婚吹了,咱俩没戏了,你要是听得懂你给我放开!”
“我不放。”琉璃盼子带着痛色,“阿宁,我不会放开。”
君宁眼泪嗒嗒落着,“你一边说着爱一边忘不了她,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爱你了好不好?我求你,你放开。。。”
“阿宁。。。”
“我叫你放开!”君宁咬牙抽着自己的手,另一手也狠狠在琉璃手上抓着。
“啪——”
君宁看着琉璃脸边的掌印,琉璃盼子有些涣散,脸边鲜红的像是在嘲笑自己,君宁抽回手慢慢后退着,“对不起。。。对不起。。。”
门口的大娘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到这巴掌便立刻进来,君宁看着门开,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君宁也不知自己跑到哪了,等倒在地上时才看清四周是低低的山谷,脚上疼得莫名,君宁脱了布鞋,就看见脚底有一小块伤口,周围泛着青色,君宁用手刮了下,放在鼻间,是用来散毒的草。
那些人好像说过河里有不干净的贝壳,君宁那时确实被什么扎到了,而且中毒的感觉似乎和饿倒的有些相似。。。
君宁盼子低沉,虽说这事误会了琉璃,可那件事一直君宁心里的刺,平日都说不得,这次倒好,把刺拔得干干净净。。。君宁看着身后,这倒好也不用回去了,她那一巴掌力气不小,就是回去也不是简单认错那么简单,而且,她要怎么回去。
现在的情况是君宁心里的一根刺是离开了,可是却卡在她和琉璃中间,以前是她自己生闷气,若是回去就是两人都不舒服。
君宁抬头看着天,天大地大,她以后去哪?
重新穿好鞋,君宁果断朝着前方走,管他哪里,对她都是一样的,离开了琉璃,她就完全没了主心骨,她本就不喜欢这里,后来是因为琉璃才决定留下,可现在他们不是分手了么。
飘来肉香,君宁看着不远处架子上的野鸡,看那样子是好了,没人拿么?
君宁咽了下口水,准备不看诱惑直接走了,刚路过那架子,那只鸡就掉了下来,君宁看着被火苗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