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君宁不用看就知道是元亓,侧过脸却又看到琉璃若有所思的目光。
君宁想要不要开口解释时,人都又起来了。君宁也起来看着那面石壁,能以可见的速度,看到一道光慢慢移动着。
“过来吧。”素锦拿出一个长方盒子递给君宁,“你看着那些图形大小,依次从右边放进去。”
君宁接过后,突然问了句,“要是我不放呢?”
素锦一怔,然后看着君宁身后的琉璃。
“阿宁。”
君宁慢腾腾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其中两个她见过,她还是一个半钥匙的拥有者,唯一没有见过的是一颗黑色的珠子,要是花隐那天说的是真的,这应该是那个蜘蛛蛇尾家伙的。
“阳光照在这里时再放进去,你先看看它们的位置。”
君宁看着素锦,随手拿起颗珠子比划着,“一定要那个时候么?现在不行么?”
“现在也可以,不过阳光照上时,这石壁才会打开。”素锦没有计较君宁的无理取闹,耐着性子道,“不过要在这光过去之前放进。”
“哦,你刚说要从右边依次放?为什么?不能随便放?”
素锦这次没出声,身后的琉璃倒是忍不住一笑,然后伸手摸着君宁的头,“阿宁,别闹。”
不知为何,在裴君倾面前,同琉璃亲密总是觉得不舒服。倒不是她怎样,只是她记得这身子主人以前同他算是恋人的吧,她这样,总觉得对安宁有愧疚。
不过君宁再没开过口,等阳光照过来那刻,将那钥匙一个一个放进,最后一把被拿起时,君宁明显感觉气氛紧张起来。
君宁放好后,别说面前的石壁有丝毫变化,连这些钥匙都没任何变化,更没什么牛气轰轰的光了亮了什么的。
“哎,是不是你们搞错了?”君宁回身去问素锦,却被面前一幕惊悚到了,那应该站在自己身后的七个人居然。。。消失了。
“琉璃?”
君宁喊了声,半天听不见回答,只有这石洞自己的回音,难道自己只是个开门的?他们都被传送走了?
君宁心急朝着洞外跑去,跑到一半又反身折回将其它钥匙拿下,她记得左拐进来,那么,君宁看着岔口朝右边跑去。
看到洞口,君宁加快脚步,她准备问问花隐,哪知跑出去后,又被惊悚了。
这什么情况?别说来时的铁桥,就是悬崖也没有,因为洞外依旧是洞,同方才内室见到的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四面石壁都被打开了,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君宁随机挑了个洞口进入,进来后,君宁走的极为小心,这么场景,若放着宝物,那必定是。。。机关重重。
“咔——”
君宁想哭,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脚下踩到硬邦邦的东西,君宁不由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了良久良久。
然后等来一声笑。
“谁?是人还是什么?”
“你说呢?”
如此熟悉,君宁肯定道,“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差,居然碰到你了。”
“阿宁话可不能这般说。”
声音从身后传来,君宁扭着脖子看着素锦吹亮火折子,然后不紧不慢走来,然后路过君宁。
“喂。。。你有没有没同情心?”
“阿宁说遇到我运气不好,那我还不赶紧离开,免得让你不高兴。”
素锦没停,步子嚯嚯迈着。
“你。。。”君宁咬牙道,“可你让我踩着这个自己过去,是不是卑鄙了点?”
“我在你心里不就是这样么?”素锦依旧不以为意。
“你信不信我立刻松开脚?”君宁威胁道。
“你随意。”
君宁一听,心一梗,松开脚,管他是死是活,干掉一个大强敌是重要的。
过道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素锦越来越选的身影。
君宁哼了声,也朝着前边走去,素锦有地图,跟着他,她也不吃亏,而且,她就是奔着素锦来的。
君宁摸黑不知走了多久,因为她一开始走,素锦步子就快了,似乎知道君宁要跟着他,所以没一会,君宁眼前又陷入黑暗。
以后只要有分叉口,君宁就朝着左边走,倒不是她多想,只是她一直认为,缠着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出去。
所以君宁依稀看到有光时,不由欣喜加快了步子。
“居然又是你?”一看到素锦,君宁就忍不住说开了,“我今天到底命犯什么了?”
“火。”素锦不咸不淡暼了君宁眼,“你今日可要小心。”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今天脾气挺冲的。”
君宁冷哼,还不都是谁?
不知素锦站着做什么,可君宁要找琉璃,所以绕过素锦就要走。
“现在还不能走。”
“我偏要,你能怎么着?”
这次素锦面上一冷,君宁就是梗着脖子走开了,身后那道视线越来越选了,君宁呼了口气,没跟来就好,刚这么想着,似乎听到又什么东西朝着君宁飞来,而且非常快。
等君宁意识是箭,而且还不是一支时,惊慌之余拿起身上的匕首左右挡了起来。
“叮叮叮——”
君宁看着突然加入进来的人,只有红色的剑身来回晃出无数道红影,君宁只觉得身上一轻,就被人扔到远处。
安全着陆后,君宁本是要走,可愧于良心,君宁又留下等着那人。
最后一支箭被砍断,君宁看着素锦走近,低声道,“谢谢你啊。”
素锦没吭声,直接无视君宁离开了,君宁愣愣看着素锦一人走远,突然闻到一股血气。
“你受伤了!”
君宁惊呼着追上素锦,刚碰上那人胳膊就被素锦甩开。
“干什么?”君宁磕再石头上,不由恼了。
“不用你管。”
“我会管?要不是我愧疚,我会?”
“你不用愧疚,就当那次你帮我,我不喜欠人人情,我们现在互不相欠,再见你,我就不会再心软了。”
“是么?哎。。。”
君宁看到突然倒地的人,用脚踢了下,没醒,不由蹲下把了把脉,怎么像是中毒了?君宁想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她不救,素锦就会死,这对于琉璃也是好事。然后站起,毫不犹豫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七王爷的过去
君宁累到在地上,最后干脆趴着不动了,只将头扭到一边,看着同样躺在地上的人。
她到底还是下不了狠心,其实她没跑多久就看到了出口,君宁几乎看到出口外是片林子,可君宁步子却越迈越小,最后停下又转身跑回去。
毒只是一般的毒,君宁能解只是没药,就在她束手无措时,发现素锦怀里滚出一个瓶子,君宁打开一看,都是各种毒药以及解毒的药丸,混在一起,君宁想了想,先找出解毒的给素锦服下,又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让素锦也服了。
做完一切,君宁就坐在一边守着。
“醒了?”君宁一直都在观察着素锦,所以那人眼皮子一动,君宁就忍不住问起。
“为什么?”素锦皱眉看着君宁。“谁让你多事?”
君宁也皱眉,然后站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素锦,恶狠狠道,“我就是要你心不安理不得,就是让你觉得亏欠我,怎么样?你不喜欢欠人,可惜我又救了你一次,我就是让你觉得心里像扎了根刺那么难受,怎么样?不服你咬我啊?”
素锦脸色一怔,然后闭着眼扭开头,“那就欠着,不过你休想让我放弃。”
“我呸,我才不跟你那般卑鄙无耻,我君宁做事一靠自己,二光明正大,既然你醒了,我也把你拖出来了,那就各走各的,最好除了最后大战,别再见面。”说着君宁抬脚踢了素锦一下,然后立刻跑远了。
素锦缓缓睁眼,看着君宁的背影,盼子里闪过挣扎,最后陷入一片沉寂。
君宁也不知在这林子跑了多久,最后停在一棵树边,她好像忘了什么?
方才一见到素锦,君宁只顾着斗嘴忘了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素锦那样,似乎还是知道。
可在回去是不可能了。
君宁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的扒着树皮。
心口有些灼热,君宁皱眉掏出怀里的钥匙,却发现那些东西身上发着光,且变得越来越烧手,手一颤,三个小东西滚落在地上,最后却是像被吸引一般,慢慢聚在一起。
君宁不动声色注视着地上的变化,那几样东西似在融合,渐渐周身生出一团白光,明明很柔和的样子,周围的落叶枯枝却瞬间燃烧起来,不消一会儿,就成了黑色的炭屑。
最后白光散去,君宁这才看到这东西的面目,却又惊了,这是被自己融合时的温度烧成这样的?
君宁看着跟周围一个色的不明物体,真的很像煤炭啊。。。
一开始君宁不敢碰,因为看方才那些植物顷刻就没了,有些担心还有余热在,于是拔了根发放在上面,发丝没有燃起,这才拿起。
摸到手里,才发现这东西如婴儿手心那般大,形状如同鹅卵石,君宁放在手里,那东西竟开始转起来。
最后如同被吸引一般,小头对准君宁左前方。
君宁原地怔了一刻,朝着那里走去,感情这东西还能有带路的功能?
自从她看到钥匙长这样那刻,君宁就觉得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了,尤其看到它们还能融合,就更不觉稀奇了,所以一路上,君宁就果断拿这个当指南针使用了。
所以当君宁走到一座山脚时,这东西就不再动了。
莫不是这山里还有什么?君宁正在踌躇时,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你。。。”君宁看清是谁时,呆了一瞬,怒道,“你一直跟着我?”
“是啊,要不我也走不出那片林子。”素锦毫不犹豫承认,然后对着君宁笑笑。
“我这一路可再没发现别人跟着,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素锦朝着山上走去。
君宁看着和素锦拉开距离,“哼,我先找到,为什么不去?”
君宁把石头放进怀里,小跑跟在素锦身后,她这一路走来,也发现那林子不寻常了,可要是回去,她既怕这石头不给力不动了,又怕真有什么却让素锦得逞,便只和跟着素锦,她现在和素锦一对一,真要动手,素锦那身子。。。
君宁一直小心翼翼跟着,手里药粉银针都捏得牢牢的,忽的素锦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君宁。
“做。。。做什么?”君宁暼了眼脚下,已经能看到整片林子了。
“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阿七为什么会帮我?”
“那又怎样?”
素锦笑了下,转身继续走着。
“阿七也是为了救人,你想知道么?”
原来裴君倾曾在幼年时被送到寺里修行,那时他认识了经常在山中采花的女子,温言。
同名字一般的温柔女子,有着温和人心的笑容。
山里生活本就无趣,更何况那么个寺庙,但温言却经常扮男子混进庙里,来陪伴裴君倾,从七岁到十五岁,八年里,从未间断。
不仅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而且也是定下终生的恋人。
温言的父亲早年去世,只留下母亲独自照料,温言母亲曾是脂粉店的小女儿,本是不愁温饱的小户人家,却爱上落魄书生,从此便隐居在这山里,温言父亲去世那天,母亲一双眼也是失明了。
温言从小乖巧,聪明伶俐,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制作的胭脂水粉得手法,平日里上山采花,然后在家制好脂粉,再拿到市集上卖。
当时还是安宁的爷爷裴墨掌朝,裴墨对这个儿子一直存有戒心,但因裴君倾母亲梨妃的请求,一直不能下杀手,所以出生不久就被送到寺里。
在梨妃去世后,裴墨就暗里派人去烧了那庙,住持在临死之时,才将裴君倾真正的身世告诉他,那天温言也在场。
两年后,裴墨去世,同年睿渊继位,第一年的选妃,温言却是去了,因自己秘制的香粉,在那天引来百只蝴蝶,被封做蝶妃。
公公宣旨那天,在裴君倾愕然的目光里,温言平淡说她爱裴君倾,可现实就是如此,因为没有钱而看着母亲去世,因为贫贱而看着那些人把自己辛苦做的脂粉践踏一地,她说她那时就下定决心要做世上最尊贵的女人,而裴君倾作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皇子,不止不能给她一切,还可能会害死她,因为他连最亲的人都无法守护。
素锦说那个时候,他才认识了裴君倾,因着一见如故,素锦知道裴君倾身世后,就开始帮裴君倾回到皇宫。
奇怪的是,他们刚准备好,就有官员同他们见面,接下来回宫的事变得顺利起来,直到睿渊帝知道还有一位弟弟在民间,于是便召见了他,并封了王爷,赐了府邸。
之后两年,素锦说总有人会在暗里帮他们做事,却又查不到是谁。
后来裴君倾想到在宫里的温言,等他进宫去见她时,却传来蝶妃在宫里自缢的消息。
裴君倾见到温言时,温言穿着一身麻布衣,不施丝毫粉黛,面容一如当年。
“所以,她为了救温言么?”
“一开始是的,”素锦暼了君宁一眼,“后来他却是动摇了。”
“是么。”君宁无视素锦的视线。
“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你什么意思?”
“论相貌,阿七不比他差,论心计,十三要比他善良多了,论年龄,你身边那个花九也不差。”
“你突然说他们做什么?”君宁不满皱眉,分开理解,不就是在说琉璃坏话了?
“七七对我虽好,可皆有原因的,我一直待十三如亲人,至于花九,他还是个孩子。”
“是么?”素锦怪笑一声。
“我告诉你,论年龄,你还要叫我一声姐姐。”
素锦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君宁一眼,神情甚为怪异。
进入洞口,没走一会儿,素锦便停下,看着尽头处立着一块大玉色石头,神情有些激动。
君宁看着那石头,至少人高,走近看时,才发现,什么玉色石头,根本就是块玉,而且没一丝杂纹。
“就它。。。啊。。。你做什么?”
君宁被素锦点了穴道,看着素锦拔剑朝着自己胳膊砍去,忍不住大叫,“啊——你混蛋!你敢砍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叮——”
君宁看着突然飞来的匕首,直直刺向那玉。
素锦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