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活得那般单纯通透,而自己???他残忍的告诉他,“这里是醉红楼,你的二姐
把你卖到这里了。”
“醉红楼是什么地方?”柳二少爷知道如今柳家不必从前,因为爹爹的病家里有时甚至揭不开锅,自己真的成了累赘了,卖他来做苦力也很正常。“是不是公子以后就是我的主子了?”
看来这个孩子是没有听说过醉红楼,只以为自己是被买来做苦力的。“醉红楼是都城最好的花楼。”
一听到花楼,柳二少爷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他再单纯也听爹爹提起过花楼的小倌,当然都是咒骂的。他不要,他不要成为爹爹口中的狐狸精。瞬间,泪水顺着脸颊流成河,为什么他的姐姐要如此对他。
柳二少爷不管不顾的抓着怜惜的衣袖,“求求你好不好,我不要当小倌,我什么事情都会做,什么苦都能吃。”
怜惜公子当然不会让他去做小倌,把他买来是为了给柳岩卖个大大的人情,改变自己在柳岩心中的形象。他现在可得好好对这个柳二少爷,靠他在柳岩面前给自己美言几句呢。
怜惜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柳二公子抱在怀中,轻抚他的背。“别哭了,哥哥会尽全力帮你的。”
之后自然是好吃好喝款待他,和他聊天套套近乎,从中也了解到了不少柳岩之前在柳家时的状况。可这些信息却让他觉得柳岩更神秘了,从他的叙述中,怜惜一点也没嗅出她原来装傻的线索。一个痴傻之人恢复神智之后就有如此才能,岂不是太诡异了些吗?
不得不说怜惜多年待客的经验很丰富,毫无心机的柳二少爷很快就把他当成了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哥哥。
怜惜也在言语之中“不经意”的向柳三透露了柳二少爷的下落,柳三自然很神速的知道了柳二少爷身在何处,柳岩对于柳三的迅速有些吃惊。“二少爷在哪?”
“在醉红楼。”现在一提到醉红楼三个字柳岩就头疼,她总觉得离醉红楼越近,离阴谋越近。这会不会又是怜惜的阴谋?真是不得不防。
一旁的君流年也醋意大发,以他男人的直觉,这个怜惜公子定对柳岩有不轨的企图。他冷声道,“你要去醉红楼?”
柳岩知他有些不满,如果此时是君流年要去找唐宁,怕她也会是这个反应。“他毕竟是我的二弟,况且原来也只有他对我们姐弟好,我可不可能让他处于如此境地。那可是花楼,一个男孩子待在那里,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君流年明白自己是有些小心眼,心里却还是很不舒服,他别过头不看柳岩,没有同意,亦没有反对。
“要不你和我同去?”柳岩不希望他去,也许这是个陷阱,也许有危险,但是她更不希望和君流年之间生出任何嫌隙。自己尽全力护着他好了,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君流年没想到柳岩会如此提议,吃了一惊,却很开心,他欣赏柳岩坦率不欺瞒这一点,于是爽快的答应了。“那我们快去吧,拖得久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两人一同来到了醉红楼,听到灵儿通报柳岩是和君流年一起来的,他很惊讶,这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的计划能不能成功是个问题,有君流年在场,很多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让君流年知难而退。
柳岩和君流年落了座,没有动桌子上的茶杯,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她事先提醒过君流年,不要动怜惜房里的任何东西。怜惜可以四处下毒,防不胜防。柳岩不想与他纠缠,开口就问,“把我二弟交出来。”
怜惜装作很不满,“柳小姐,你也算是怜惜的常客了,奴家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小姐认为是奴家绑了柳二少爷不成?”说完瞟了一眼君流年发黑的脸色。
柳岩暗叹,真是千面娇娃,有旁人在的时候就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倌,没人的时候就是一腹黑的阴谋家,对付他真是很吃力。“没有确切消息,我不会贸然来找公子要人的,公子不要在这里和我费唇舌了。”
情敌对峙
柳岩暗叹,真是千面娇娃,有旁人在的时候就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倌,没人的时候就是一腹黑的阴谋家,对付他真是很吃力。“没有确切消息,我不会贸然来找公子要人的,公子不要在这里和我费唇舌了。”
“柳二少爷确实被卖来了醉红楼,可是柳小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是不是对奴家太不公平了?”怜惜很是不满。
柳岩直觉柳二少爷被卖到醉红楼一定有什么内幕,可是凭空诬赖他人也让她有些愧疚,确实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怜惜和这件事有关系。“如果冒犯了公子,我向你道歉,是我寻弟心切了,公子能不能让我先见见弟弟,其他的事好商量。”
怜惜唤了灵儿过来,“你去把柳二少爷带过来吧!”
过了片刻,灵儿就带了柳二少爷过来,柳二少爷进屋见了柳岩,很开心的叫了声姐姐。柳岩把他护在身旁,担心的问,“暮儿,还好吧,这里的人有没有刁难你。”
柳暮摇摇头,“没有,我挺好的,怜惜哥哥对我很好的。”说着朝着怜惜笑了笑。
怜惜哥哥?柳岩疑惑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想这次应该是真的误会怜惜公子了。她很真诚的道了个歉,“对不起,怜惜公子,我刚才莽撞了,谢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去把鸨爹叫过来吧,我要把弟弟赎回去。”
看着柳岩脸上的微笑,怜惜觉得这件事做得很是漂亮,他决定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柳小姐,对于上次的事情,想必你对奴家也有一些误会。”
提到上次的事,君流年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有没有什么误会我们就不追究了,但是我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至于醉红楼,岩再也不会来了。”
再也不会来了?怜惜笑得很诡异,这来不来可不是你君少爷能决定的。“君少爷,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谈一谈。”
柳岩一脸担忧看着君流年,“怜惜公子有什么话一定要背着我呢?”她可不能让君流年和怜惜公子独处,绝对是羊入虎口。
“奴家甚是羡慕君少爷的好福气,想要聊一聊,难道君少爷不屑和奴家这个妓子打交道?”怜惜心有戚戚焉。
君流年眼神安抚一下柳岩,“怎么会,红遍都城的怜惜公子虽能瞧不起呢?怜惜公子是坐享齐人之福而不自知,当然可以单独谈谈。”柳岩想阻止却知道没有可能,就放弃了。以她现在的医术,只要有口气她都能救回来,还怕怜惜害君流年不成。于是点了点头,和鸨爹谈熟柳暮的价钱去了。
怜惜再一次在心里认真审视君流年,上次见面没有将他放在心里,可是短短时日,面前的人竟成了太女心中的最爱。一身紫衣尽显高贵典雅的气质,端庄的举止无不展示优越的出身。绝美的五官,美妙的身姿,一句话脱口而出,“君少爷不愧是都城四公子。”
君流年也在仔细的打量他,怜惜的一句话让他愣了一秒,习惯性客气的回道,“怜惜公子客气了,有公子在,什么都城四公子,都是虚名罢了。公子留我一人,不是相互赞赏的吧?”
怜惜笑了笑,“君少爷爱柳小姐吗?”
这个问题又让君流年一愣,之后立刻回应,“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该怜惜公子过问吧!”
怜惜又是一阵轻笑,“无论君少爷的答案是什么,我只有一句话,柳小姐,你爱不起。”
君流年忿然,言辞便也不再客气,“爱不起?这也是一个妓子能评价的事情?”
怜惜并没有因为君流年话语中的讽刺而生气,反问,“你可知柳小姐是什么人?”
君流年不语,对于柳岩的过去他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柳岩也不太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那既然是她的伤疤,自己又怎么忍心去揭开呢。
一个炸弹立刻被怜惜扔了出来,“柳小姐是西宁国的太女。”
这怎么可能?君流年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柳岩应该是从小到大生活在柳家的,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否认过,怎么可能成了西宁国的太女?他喃喃道,“这不可能。”
“我知道君少爷很难相信,不过这就是事实。过些日子,西宁国就会派大使来访,柳小姐会跟着一起回去的。”
怜惜看着君流年呆怔的表情很畅快,继续加码,“太女会西宁,你能放弃君家的一切跟着她吗?好,就算你能,太女之后必定要登大宝做皇帝,她能只娶你一人吗?就算她能,西宁国的满朝文武会答应吗?”
他看着转而沉思的君流年,“我言尽于此,该怎样我相信君少爷心里清楚。为了太女的安全,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君流年好不容易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问他,“你到底是谁?”
“我?”怜惜定定的看着他,“我是太女定亲的对象,西宁国未来的凤后。”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更一章,告诉亲们,我没坑,我还活着。。。
他的心思
君流年好不容易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问他,“你到底是谁?”
“我?”怜惜定定的看着他,“我是太女定亲的对象,西宁国未来的凤后。”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这无疑是个更重磅的炸弹,着实炸得君流年外焦里嫩。他似乎无法思考了,无数次征战商场的巧舌如簧、对答如流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木木的问,“她知道这件事吗?”君流年将称呼“岩”硬生生的舍去,他真的无法想象柳岩在知道真相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待他如以往那般。他的语气很镇定,可是袖中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太女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告诉她这件事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但无论她接受与否,这都是她的宿命。不过我想,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放着一国之主不当,非要去做别人家的入赘妻主吧。”怜惜就是在明示,柳岩终将理你而去,他也笃定,以君流年这么别扭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去告知柳岩这件事的。
柳岩和鸨爹交涉完,一迈进屋子就见君流年呆愣的坐在椅子上,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忙走过去问,“小年,你怎么了?”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怜惜,他倒是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君流年回过神来,对上柳岩关切的双眸,浑身刺骨的冰冷方缓和了一些。“我???没什么。”他紧紧的握住了柳岩的手,“我们回家。”
君流年冷冰的手让柳岩不禁皱眉,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是她感觉到,他似乎很不安,在恐惧些什么。柳岩没有再问,依君流年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说,怎么问都是徒劳的。她暗暗运起了自身的内力,让温暖传递给他。
鸨爹意外的将他们送上了马车,兴奋的想要飞起来,这笔买卖真是空手套白狼啊,他从这个柳暮身上赚了足足四千两。
柳暮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柳家落败的那天起,他就不断的自责,自己作为一个男孩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对于四面楚歌的柳家来说,他就是一个累赘。这次二姐将他卖掉,他虽有些不解,却没有丝毫怨言,如果能让家里条件好一些,如果能治好爹爹的病,自己苦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柳岩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暮儿,你有什么打算,还想回柳家吗?”柳岩一直见他皱着眉头,想他是不满于亲姐姐将他卖到妓院的事情,那么他定是不愿意回去的。“你以后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也能给芷云做个伴。”
“我在柳家是不是就是个累赘?”柳暮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怎么会呢!暮儿这么善良,大家都很喜欢你的。”
“姐姐,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只会给爹娘添乱,不如二姐也不会???”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姐姐不嫌弃,我就跟着姐姐好了。只是,我能不能再去看一眼爹娘?”
柳岩有时真的很纳闷,柳家正君的孩子个个草包,怎么还能养出这么善良的暮儿呢?“当然。”柳岩立刻吩咐君武掉头去柳家。
柳暮看到爹爹的病好了大半,心情好了很多,也少不了离愁别绪、抱头痛哭。柳正君很想留住这个唯一在他生病期间不离不弃照顾的孩子,只是无奈他们答应过柳岩,这个孩子以后再不能和他们一起生活。柳岩是个仁义的孩子,应该会好好对暮儿的,起码会比在他们身边好。
柳岩看着这个场面,有点做了恶人的感觉,好像是她弄得人家妻离子散一样。不过这都是为了暮儿好,待柳家所有人都明白何谓亲情时,再让暮儿回来也不迟。
回到君府,芷云见暮儿被救了回来,很开心。暮儿也很快接受了芷云起死回生的事情,两小人凑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柳岩见此很开心,果然他们都是需要同龄人为伴的。柳岩一点也不想把弟弟教成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般,活泼些才是孩子的本性。
可是相比之下,君流年的表现却很是让柳岩摸不到头脑。从醉红楼出门上了马车,君流年就松开了她的手,再也没理过她。无论她问什么还是说什么,他都神游天外,只会在缓过神的时候才恩一声。他和怜惜之间究竟谈了些什么?身上却是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草草的吃过晚饭,君流年就说累了,洗漱后就上了床休息。柳岩凑过去,想要摸他的额头试试温度,被他别过脸躲开了。难道怜惜告诉他自己那天碰过怜惜,所以他嫌弃了?不能吧,那天的事情她明明解释的清清楚楚了,他不会因为怜惜的一面之词就误会她。
猜人的心思太累了,柳岩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