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之宁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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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之宁雅-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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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你们女眷的事,我自然不清楚。想来威武将军也不会糊涂到来找我。”费扬古听了宁雅的话吃惊不小。端王爷是正经的宗室王爷,怎么会生出新月这样胆大包天的女儿,白糟蹋了宁雅的一番好心。云英未嫁的格格独自去外臣的家,传到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伯爵府肯定倒霉。  宁雅看着费扬古的面上阴了下来,赶紧给他吃颗定心丸:“左右不过是明天的事,等过了生辰把新月送回宫自然有太后管教,反正她也到了指婚的年纪。”说完亲自给他舀了碗汤。

    费扬古拍拍宁雅的手表示理解,很高兴宁雅对他心情的在乎,津津有味地吃了晚饭。  第二天,宁雅精心地打扮了自己。借着新月生日的机会,她将端亲王过去的人脉都梳理了一遍,邀请了各府女眷。既能更好地融入古代的社交圈,也能帮克善先铺铺路。收到帖子的客人逐一到府,宁雅和她们寒暄过,就招待她们先去后面休息,等到晚上开席。

    “请格格快些换装,客人们都到了,等您开席呢。”紫玉看着倚窗落泪的新月,面无表情地说道。  新月红着眼眶转头对紫玉说:“请你去告诉姐姐,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还是不出去了。”  紫玉听后,翻了个白眼。就拿这几句话去回禀福晋,她可吃不消二十板子,于是就继续重复道,“请格格快些换装……”

    “紫玉,怎么回事?福晋在催了……”翠竹走进房间,见了新月头发散乱,眼眶红肿的模样,朝着紫玉一个眼刀飞过去,“都什么时辰了,为什么还不替格格换装?让客人久等,丢了脸面,你担待得起吗?”  紫玉不敢反驳翠竹。她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自己开罪不起,心里就更加讨厌新月了,回道:“回翠竹姐姐的话,格格身体不适,说不想出席了。奴婢也没办法。”

    翠竹打小在端亲王府服侍,又怎会不知道新月的这套路数,对着新月福了福,“既然格格身体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回福晋,去给格格请太医来好好看看。”最后一句加重了音量。  新月听了,慌忙抬头看她,“不用……不用了,我只是有一点头晕,过会儿就好了。不用麻烦太医了。”  “即是这样,还请格格能快着点,客人们都等着您开席呢。”翠竹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见新月满脸委屈的样子愈加鄙夷,作这副情态,摆明了是责怪福晋昨天骂了她,想给福晋一个下马威。  “那……好吧。”见翠竹的态度坚定,新月没法子,只得摇摇晃晃地坐到梳妆台前。为了赶时间,紫玉和翠竹一个替她换衣裳,另一个弄头发。

    宁雅在大厅和那些贵妇们寒暄,这时一个小丫头进来,对着众人行礼,“福晋,威武将军的夫人和小姐到了,说是给格格祝寿。”

    宁雅很快反应过来,肯定是新月干得好事,但人到了也不可能赶走,连忙笑着说:“那还不请进来,哪有让客人在门口久等的道理?”

    “威武将军不就是当日救了你们的人?宁雅,他和你们也有交情?”安亲王福晋纳喇氏今天也带着女儿柔嘉来了,倒不是为了新月,主要是看宁雅。

    宁雅只能替新月圆场:“大概是新月在宫里的时候见过将军夫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纳喇氏听后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宁雅暗自气得直磨牙。

    招呼她们坐下后,翠竹回到宁雅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宁雅拍拍手,整个庭院顿时一片漆黑。

    接着,出现了一盏灯,然后是第二盏,第三盏……越来越多的灯,在满花园中川流不息的游走,煞是好看。众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那些灯被高高举在头顶,这时才看出举灯的是十几个红衣侍女。侍女们又一阵穿梭,竟然排列成了一弯新月。夜色中,由灯火排列成的新月闪闪发亮,耀眼而美丽。  等表演结束,恢复光亮,那些贵妇们都对宁雅的安排啧啧称奇,竟能想出这么别出心裁的主意,宁雅笑着对她们的夸奖表示出应有的谦虚。然后紫玉扶着新月一身月牙白的旗装出现在宴席上,浑身上下透出江南女子的娇柔风情。脖子上带着红色珊瑚的项链,发出淡淡的光芒,将新月苍白的脸色也映出几分喜庆的嫣红,看起来不至于病恹恹的。

    珞琳完全被新月迷住了,更加想接近新月。席间,珞琳送上了她和骥远一起挑的礼物,新月接过后打开一看,眼神里充满了感动。礼物是一条项链,像是为她定做的。它是由三串玉珠串成的,三串珠中间,悬挂着一块古玉,正是一弯新月。这还不说,在那些小玉珠之中,还嵌着一弯弯银制的月亮,每一弯都可以活动,熠熠生辉。

    “这是我的礼物,希望格格喜欢。”珞琳热情地给新月介绍项链的含义。  “我很喜欢……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新月忍不住哽咽了,她觉得有珞琳这么关心自己的朋友真是太幸运了,自己对努达海一家真是欠了太多太多。她会以一颗无私的心胸,同样去爱他们每一个人。

    一旁的雁姬看着新月眼带泪光的模样,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像是要发生什么似的。

  

 十

   “哥!”珞琳一回到家,兴奋地拉着骥远,像只麻雀似地叽叽喳喳:“你不能去真是太可惜了!新月格格穿的那身衣服漂亮得像仙女一样,我算是开眼了,真真是人如其名,戴上我们送的项链,比那天上的新月还要美……”

    生日过后的第二天清早,宁雅就收拾东西送新月和克善回宫。新月坐在马车里,伸手摸着胸前悬挂的“新月项链”,心里一阵伤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努达海他们。

    把新月送走,宁雅的生活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经过不断耕耘,费扬古造人成功,宁雅的肚子在几个月内像吹气球般胀大了起来,乐得费扬古把她当成国宝,这也不许动,那也不许做,除了看看账本,其他时间都无所事事。

    宁雅怀孕,也让太后正式将新月的婚事提上日程,慈宁宫里放出了风声。  也许是因为新月在生日宴上的表现让人印象深刻,倒还真有许多亲贵家的命妇进宫打探,想讨了这个被太后养在身边的多罗格格做媳妇。可太后却迟迟不表态,于是她们又接二连三地去伯爵府,想先得到宁雅的支持,最后在不胜其扰的状况下,宁雅进宫向太后表明新月的婚事全权由太后做主,这才重得清静。只是太后对那些贵妇不要再去找宁雅的一番暗示,反而让人更加觉得新月受太后宠爱,打主意的人只增不减。

    雁姬在京城社交圈里和各家的命妇关系都很好,太后要给新月挑选额附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她,但是雁姬却并不想凑热闹。她总觉得这个新月格格不是能安分守己的人,而且身子太娇弱,只怕娶回来也供不起,骥远是她唯一的儿子,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替他安定内院,专心前程的妻子。因此雁姬也并没有和儿子通气,只等着这阵风过去了,再替他挑选知书达理的女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骥远被对新月的好感冲昏头脑,竟然也赞同珞琳的孩子话,真的去找了雁姬,“额娘,我喜欢新月,您进一次宫,去和太后商量商量,把新月指给我吧。”

    雁姬看着儿子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在一瞬间明白过来,如果不立刻快刀斩乱麻,这事会越来越麻烦,新月绝不是骥远的良配,于是说道:“糊涂!新月格格是皇上亲封的多罗格格,哪里由得了我们去求,一切自然由太后和皇上做主,我要是真去找太后,岂不让人笑话……”  此时的骥远听不进母亲的苦口婆心,满脑子都是新月那张楚楚可人的脸蛋,焦灼地打断雁姬的话:“额娘,我喜欢新月,我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她了,额娘,您就成全儿子吧!”  雁姬见儿子毫无理智,一心只想着那个不过有一面之缘的新月,又气又呕,“骥远,你清醒一点,额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那个新月格格真的不适合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忍不住红了眼睛。  在旁边没吭声的珞琳见雁姬流泪,顿时慌了神,赶紧拉着骥远给雁姬赔罪,“额娘,您别伤心,哥他也是一时情急,他是真的很喜欢新月。额娘,您别怪他……”一边安慰着雁姬,一边猛给骥远使眼色。

    骥远也冷静下来,对着雁姬说道:“额娘,刚才是儿子鲁莽了,您别生气,儿子不是有意惹您生气的。”  雁姬神情一软,用帕子擦掉眼泪,抬眼看向骥远,“你真的这么喜欢新月格格?”  骥远听见新月的名字,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额娘,我从小看着您和阿玛举案齐眉,所以也想以后能和你们一样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现在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就是新月。”  听到儿子如此恳切的表白,雁姬默默无语,半晌,叹了口气,才说道:“等你阿玛回来,我们商量过再说。”  骥远见母亲松了口,不再执意反对,心里高兴极了;而珞琳见哥哥开心又缠着雁姬撒了会儿娇,将雁姬之前的伤心一扫而空。

    这天夜里,雁姬和努达海回到了卧室,雁姬瞅着努达海,只是默默的出神。努达海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怎么了?”

    “我在想……”雁姬颇有深意地说:“你救了新月,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为何突然提这些?”努达海神色中竟有些闪烁,自己也不知道何以心绪不宁。  “难道你还不明白,咱们的儿子,是对新月一见倾心了!”

    雁姬的话像一颗惊雷在努达海耳边炸响,“又是珞琳的胡说八道吧?怎么能当真,他们只见过一面罢了。珞琳自己喜欢人家格格,也不能就想要格格嫁到咱们家来啊。”努达海勉强说道。  “你少糊涂了!”雁姬笑着说,“骥远自己都到我跟前来说他喜欢新月,还能作假?”  “是吗?”努达海怔怔的。

    “怎么?你认为不妥?”雁姬看出努达海的心不在焉。

    努达海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你不反对?”

    雁姬以为努达海也和她一样,担心新月和骥远不合适,深思了说:“虽然这个新月看着娇贵了些,但毕竟是皇家正经的格格,如果骥远真有这本事,能摘下这一弯新月,那也是美事一桩,对骥远的前程可是大有助益。”

    “可是,新月是皇上亲封的多罗格格,又一直在太后身边住着,肯定得皇上指婚,而骥远的的婚姻,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我知道……”雁姬打断努达海的话,“这些顾忌我早考虑过了,所谓指婚,哪一次是真由皇上做主呢?还不都是两家都有意思了,再由皇上和太后来出面的!你对端王一家有救命之恩,这个条件可是其他人家都没的……”雁姬自顾自地分析着,完全没注意到努达海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决定找太后求这桩赐婚?”努达海望着妻子。

    “这事也不是我说了就成的,还得看骥远有没有这个福气了……”雁姬说道,“过两天我就进宫去,先看看太后的意思再说。”

    夜深人静之时,努达海心潮起伏,雁姬的话好像在他内心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十一

  宁雅倚靠在花园的凉亭里,随手拿起一块甜糕,咬了一口就兴致缺缺地放下。如今她的生活重心完全转到了安胎上,新月的婚事她懒得去掺和,左右有太后做主,也不会薄待了新月,只是暗自猜测是哪户人家会走背字讨了新月这个不省事的。这天费扬古下朝给宁雅带回来一点消息。  换了件衣裳,费扬古坐到宁雅身边,“今天在兵部的时候,威武将军拐着弯向我打听新月的事情,看样子像是要替他儿子盘算。”

    “若是新月真要嫁到他们家倒好了,也了却她的心事,省得她成日里惦记着救命恩人。”宁雅靠在费扬古怀里,淡淡地说道。

    慈宁宫里雁姬为了儿子的心愿和太后“闲话家常”,言语里婉转地表明了骥远对新月的心意。

    太后对雁姬的印象不错,况且努达海又是皇帝得用的人,更救过新月;既然诚心来求,倒不如成全了骥远和新月的婚事,也是一桩美谈。于是,“闲聊”之后太后便把婚事应了,只等皇帝择日下诏。进宫见太后之前,雁姬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的,谁知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太后的允诺。  从宫中回来,雁姬笑吟吟地看着骥远说:“太后已经内定新月未来的额附人选,过些日子皇上就会下旨赐婚。”  “内定了一个人选?什么叫内定了一个人选?”骥远脱口而出,惶急之色溢于言表。“那个人选是谁?”  “还会是谁,当然就是我的傻儿子了。”雁姬看着骥远着急的模样,故意慢条斯理地揭晓答案。  满屋子的人听到雁姬的话,立刻就闹腾开了。骥远整个人陷入狂喜中,都不知该作什么反应了,只能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珞琳见哥哥心愿达成,那么美丽的新月真的要成为自己家的一份子了,也很高兴,忍不住调侃骥远,“平时心心念念着新月,现在人家真要嫁给你了,怎么又变傻子了?”

    雁姬见到儿子遂了心愿,也十分欢喜,点点珞琳的鼻子,笑道:“你哥哥的事如今定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平时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也不知哪家肯要你这个疯丫头?”

    “额娘……”珞琳不好意思地缠着雁姬撒娇。

    在这片欢乐的气氛中,努达海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椅子里,耳边仿佛又出现那声犹如魔咒般的哀伤叹息……  新月在宫里只觉得度日如年,摸着胸前从不离身的“新月”项链,眼泪又流出眼眶,到底还要过多久这种如同被囚禁,毫无自由的日子。

    “格格,太后传召,”传旨的嬷嬷打断了新月的顾影自怜,“请快些动身去慈宁宫。”  新月用帕子抹干眼角的泪痕,语带哽咽地说道,“是,新月这就去,劳烦嬷嬷了。”  “格格准备就这样去吗?”嬷嬷上下打量了新月,发髻松垮垮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衣服上还有泪水的痕迹,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太后最不喜欢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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