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斯跟着魔金夫人来到店堂后面,让他站在一个脚凳上,给他套上了一件长袍,正用别针别出适合他的身长。“你要大点的,还是合身的?”魔金夫人问道。
“大点的吧,我很穷的。”邦斯不好意思的说道。
“买好了吗?”海格问道。
“买好了。”邦斯回答道。他们停下来买羊皮纸和鹅毛笔。他们穿过一家名叫丽痕书店;走进一个拐角里比较破旧的店铺,这里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东西。“因为你的钱是学校发的基金,所以基本上买不起新书的,除非你不想要魔杖了。”海格这样解释道。
最后一家商店又小又破,估计和刚刚那家二手货专卖店有得一拼,门上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了。上面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以久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他们进店时,店堂后面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都没有。海格坐到长椅等候,邦斯带着满脸好奇地大量着几乎码到天花板的狭长纸盒。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尘埃和肃静使人感到暗藏着神秘的味道。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把福莱吓了一跳。
“你好。”邦斯拘谨地说。
“唔。”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好了,福莱先生,你习惯使用哪只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着刻度的银色卷尺。
“我习惯右手。”邦斯说道。
“把胳膊抬起来,好。”他为邦斯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是它的精髓所在,福莱先生。我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龙的神经等等。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东西做杖芯。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福莱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渣木和蛇的神经做的。八英寸半。不错,很灵敏。你挥一下试试看。”
邦斯接过魔杖照着挥动了一下,奥利凡德先生立刻就把魔杖夺了过去。
“械木的,龙的神经。九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
邦斯刚准备挥动,魔杖又被夺走了。
“不,不——试这根,用香檀木和独角兽的尾毛做的。六英寸长。很柔软。来吧,试试这根。”
邦斯试了一根又一根。他一点不明白奥利凡德先生是如何认定合适与否的。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一旁的地上,越来越多。但是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
“又是一位挑剔的顾客?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哦,有了,赤桃木的,龙的神经,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不错,很坚韧。”
邦斯接过魔杖,刚准备挥动,却被奥利凡德先生再次夺了下来。“怎么可能呢?这都找不到合适的,你比传说中的哈利波特还要奇怪呢。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奥利凡德沉思的说道。
过了不久,似乎奥利凡德先生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向后屋走去。接着捧着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出来说道:“这个不是我的作品,是格里戈维奇的。”接着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魔杖说道:“接骨木的,夜骐的毛,九英寸长。很强大,你试试。”
邦斯接过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热。他把魔杖轻轻的挥动,感觉到周围充满着蓬勃的力量。海格惊呆了,奥利凡德也呆呆的望着他,说道:“真是太令人吃惊了,这是一根很强大的魔杖。听着,孩子,别让力量左右了你的心。记住,人不能被工具所摆布。”
邦斯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这位奥利凡德先生。他付给奥利凡德九个加隆买下魔杖,奥利凡德先生鞠躬把他们送出店门。
傍晚,邦斯和海格踏上回对角巷的路时,太阳已快下山了。他们穿过墙,走进空无一人的破釜酒吧。海格对酒吧老板说道:“汤姆,这孩子就住在你这了,一直到九月一号为止,帮我照顾好他。”接着又对邦斯说:“剩下的时间你就在酒吧里度过,这是你去霍格沃茨的车票,九月一日——国王十字车站——票上都有,下次再见了。”
“请跟我来,福莱先生。”汤姆说道。
“好的,谢谢。”邦斯跟着他说道。
正文 第二章 旅程
八月的最后一天很快就来临了,邦斯觉得最好还是跟酒吧老板汤姆打个招呼,顺便结下帐。于是他下楼来到起居室,汤姆正在擦玻璃酒杯。
“你好,汤姆。”
“你好,福莱先生。”
“我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到国王十字车站坐车,你知道的,所以我想把帐结下。”邦斯说道。
“好的,请等等。”汤姆拿出个本子翻道:“一共是36个西可,一天3个西可,你在这呆里12天,你就算2个加隆吧。”汤姆张开那没什么牙的嘴笑着说道。
“那么请你明天早上帮我准备下早餐,谢谢。”邦斯付着钱说道。
“没问题,你今天想吃什么,水果沙拉还是土豆泥?”汤姆收好钱问道。
“每样都来点吧。”邦斯走回自己的房间时说道。
第二天,邦斯一大早就醒来了。兴奋而又紧张,如果没猜错的话,今天就能见到眼睛男。他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他又核对了一遍霍格沃茨开列的购物单,看需要的东西是否都买齐了,之后便下楼吃东西去了。一个小时之后,邦斯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把沉重的行李箱放在了手推车上,邦斯看看了墙上的挂表——十点十五分。邦斯知道哈利将会在十点半左右出现在第9站台与第十站台之间寻找进去的路,于是便靠墙等待着。
忽然一个黑头发的男孩出现在他面前,脸上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是那么鲜明。邦斯便推着车走了过去。
“是在找去9又四分之三站台的路吗?”邦斯问道。
“你是?是的,问题是——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
“该怎么去站台是吗?”邦斯接过他的话说道,哈利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就在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检票口,别停下,别害怕,照直往里冲,这很重要。”邦斯带头向那走去。
穿过之后,邦斯回头看见哈利正小步的跟过来。
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时。邦斯和哈利并排走在唧唧喳喳的人群之中,各种花色的猫咪在人们脚下穿来穿去。在人群嗡嗡的说话声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杂声中,猫头鹰也刺耳地鸣叫着,你呼我应。
头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写生,他们有的从车窗探出身来和家人说话,有的在座位上打闹。邦斯和哈利在站台上并肩推着小车朝前走,准备找一个空位子。他们走过时,一个圆脸男孩说:“奶奶,我又把蟾蜍弄丢了。”
“哎,纳威呀。”他们听见一个老太婆叹气道。
一个留着骇人长发的男孩被一些孩子围着。
“让咱们也见识见识,阿里,快点。”
那个孩子把抱着的盒子打开,里面露出一直毛茸茸的长腿,吓得四周的孩子们哇哇乱叫,直往后退。
邦斯从人群中挤过去之后,发现哈利没有跟上;便不再管他了,反正到学校有的是机会。在靠近车尾的地方,发现一个空隔间。把行李全搬上去之后,邦斯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子坐下,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哈利气喘吁吁的进来。没等对方开口,回车启动了。邦斯看见窗外无数家长正在挥动手,一栋栋房屋从车窗闪过。
隔间的推拉门开了,一个长着满头火红色头发的孩子走了进来。
“这里还有位子吗?”他指着哈利和邦斯问道。“别的地方都满了。”
哈利望了望邦斯,接着点了点头。孩子坐了下来,他瞄了邦斯和哈利一眼,即刻把目光转向车窗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邦斯注意到他的鼻尖上有一块脏东西。
“嘿,罗恩。”
一对孪生兄弟也来了。
“听着,我们现在要到中间车厢走走——李·乔丹弄到了一只很大的袋蜘蛛呢。”
“哦。”罗恩咕哝了一声。
“他们是你的哥哥?”邦斯望着双胞胎离去的身影问道。
罗恩点点头。
“你呢?带眼睛的。”邦斯明知顾问道。
“哈利,哈利·波特。”哈利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吗?”罗恩脱口而出。
接着他便指了指哈利的额头。
哈利掠开前额上的一绝头发,露出闪电形伤疤。罗恩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神秘人干的”
“是的,”哈利说,“可我已经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罗恩急切地问道。
“你真失礼,罗恩。”邦斯打断罗恩说道。
“哎呀,抱歉。”罗恩说道。他坐在那里盯着哈利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就连忙把视线转向窗外。
“你叫什么?谢谢你带我来9又四分之三站台。”哈利问道。
“邦斯·福莱,孤儿。”帮斯回答道。
哈利见邦斯不想再说,便对着罗恩问道:“你全家都是巫师吗?”
“哦,是的,我想是这样。”罗恩说,“我想,我妈妈有一个远房表兄是一个会计师,不过我们从来不谈他。”
“那么你一定学会许多魔法了?”
“我听说你后来跟麻瓜住在一起。”罗恩说,“他们怎么样?”
“太差劲了,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不过我的姨夫姨妈和表哥都太差劲了。我要是有三个巫师兄弟就好了。”
“五个。”罗恩说,不知为什么他显得有些不大高兴。“我是我们家去霍格沃茨上学的第六个了。你可以说,我应当以他们为榜样。比尔和查理已经毕业了。比尔是男生学生会主席,查理是魁地奇球队队长。现在珀西当上了级长,弗雷德和乔治尽管调皮捣蛋,但他们的成绩是顶刮刮的。大家都觉得他们很有意思,都盼望我能跟他们一样。话说回来,如果我能做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了,因为他们在我之前就做到了。你要是有五个哥哥,你永远用不上新东西。我穿比尔的旧长袍,用查理的旧魔杖,还有珀西扔了不要的老鼠。”
罗恩说着,伸手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只肥肥的灰老鼠,它正在睡觉。
“它叫斑斑,已经毫无用处了,整天睡不醒。珀西当上了级长,我爸送给他一只猫头鹰,他们买不起——我是说,就把老鼠给我了。”
罗恩的耳朵涨红了。他似乎觉得自己话太多,就又开始看着窗外。
“能把老鼠给我看下吗?”邦斯问道。
“当然可以,它一无是处。”罗恩把老鼠递给邦斯时说道。
“那是你没发现而已。”邦斯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老鼠说道。
“你没有宠物吗?”罗恩突然发现地的问道。
“是的,没有。我比你家还穷呢,我的学费都是学校出的。”邦斯把老鼠还给罗恩时说道。
这似乎使罗恩的心情好多了。
“在海格告诉我之前,我一点也不知道巫师或者我的父母情况,以及伏地魔的事——”
罗恩吓得喘不上气来。
“怎么了?”哈利说道。
“你叫出神秘人的名字了!”罗恩说,显得又震惊,又激动。“我早就想到,所有的人当中之有你——”
“大惊小怪,伏地魔有什么?”邦斯鄙视地说道。
这下哈利和罗恩都惊讶地望着他。罗恩说道:“那可是神秘人。”
“什么神秘不神秘,瞎扯蛋,不就是个黑巫师嘛。你们太惧怕了。”邦斯教育的说道。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列车已驶出伦敦。这时他们正沿着遍地牛羊的田野飞驰。他们因为邦斯的话而沉默了片刻,望着田野和草场从眼前掠过。
大约十二时半左右,过道上喀哒喀哒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隔间门问:“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哈利早上一点东西也没吃,于是一下子跳起来,罗恩的耳朵又涨红了,嘟囔说他带着三明治。看见邦斯也没钱买东西,便问道:“要不要来点?”
“不用,等下有好吃的。哈利可是个有钱的主呢。”邦斯笑着说道。
罗恩直勾勾地看着哈利把买来的食品抱进隔间,一下子都倒在空位子上。“你怎么知道他这么有钱?”罗恩转头问道。
“猜的,把三明治丢掉吧。哈利买的可比牛肉三明治好吃多了。”邦斯毫不忌讳地拿起一块南瓜馅饼说道。
“他说的对,来吧,来一个蛋糕吧。”哈利说道。在这之前他没有分给过别人任何东西,其实,也没人跟他分享。现在跟罗恩和邦斯坐在一起大嚼自己买来的食品,边吃边聊,哈利感觉好极了。
“这是什么?”哈利拿起一把巧克力蛙问罗恩,“它们不会是真青蛙吧?”他开始觉得现在什么也不会让罗恩吃惊了。
“不是,”罗恩说,“你看看里边的画片,我少一张阿格丽芭。”
“什么?”
“哦,你们当然不会知道,巧克力蛙里都附有画片,你知道,可以收集起来,都是些有名气的男女巫师,我差不多攒了五百张了,就缺阿格丽芭和波托勒米。”
哈利打开巧克力蛙,取出画片。画片上是一张男人的脸,戴一副半月形眼睛,长着一个歪扭的长鼻子,银发和胡须披垂着。画片下边的名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哦,是邓布利多!”哈利说道。
“你可别说从来没听说过邓布利多!”罗恩说,“给我一个巧克力蛙好吗?说不定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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