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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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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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酿酒多功。【4】
  写罢,我叹了一声,将纸折好,等平安来看我,托她带给婉韵吧……                    
作者有话要说:  

  ☆、边声迢递夜阑珊

  元景七年三月,本是春日极为宁和的日子,只是,全国上下,都没有一丝春日的欢愉,反倒是人心惶惶。铁勒那边,战事将起。前些日子全国都涌出大量壮丁自愿参军反攻天瞾,其国王安抚无效,派兵镇压,反被这些义愤填膺的壮丁们给打了个马趴。随后铁勒都城暴乱,乱民袭击驿馆,将天瞾的钦差大臣刺杀。消息传回,国中自然震怒,朝中已有不少武将请命前往铁勒镇压暴动。而后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流言来,说是皇帝昔年是有意嫁祸九王而暗杀凤栖梧,逼得九王只得逃往红日国;再有人言,楚弈当年险些身死之事,本就是皇帝做下的;旋即又是云家老爷子为皇帝暗杀,云家海难则是皇帝恐云家东山再起而做。一时百姓更是草木皆兵,整个国都都是一种高压的状态。
  我立在樱树林中,这花一年一回,如今已是第四年了,看着分外的美观。只是美景虽好,人无心观赏罢了。铁勒成了这模样,恐怕是要寂惊云这等大将才压得住,可是寂惊云一走,国都可就是算是空了,羽林郎挡得住楚弈的重兵压境?再有那些谣言,要是说不是楚弈放出去的,打死我也不信。只是他与九王一样,依旧对皇帝恭敬至极的模样,让人猜疑之时,又在怀疑这些事的真伪。
  立了不多时,我便要回屋去了,如今武华敏武静敏两姐妹整个就一昼伏夜出,我随时从梦中醒来都可能见面前立着个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平安她们来我这里玩的时候也少多了,每回来都是皇帝生了好大的气,然后又给我讲为什么生气。还用说么?除了铁勒还有国中流言,当年用到景王身上,现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舆论不管是哪个朝代都可以压死人的。
  焦躁了几日,便听说平安邀我去国都外散心。平心而论,天曌国都城外的精致十分美观,也好,总归如今心情不好。散散心,好重新拾掇了心绪。
  楚弈倒也是没有过问,差了家丁将我送去。我坐在车中,觑了眼护送我的家丁。说句实话,这些家丁模样生得很,我根本就没见过,恐怕是他的那些戴着玄铁面具的堂主吧……现在银面香主都在安国府中,看家丁的脸生比例,估摸铁面堂主应该也全到了,那些铜面小兵不知道又在哪里。
  我无心看车外的景致,坐在车中神游太空,颠簸了些许时候,马车停下,车外响起家丁的声音:“姑娘到了。”
  我“哦”一声,下了车。面前倒是一片竹林,正是上回君北羽带我来的那片竹林。我撇撇嘴,得了,他每次都是拿平安做借口吗?叫那小妮子知道,指不定得多伤心。我回头道:“你先回去吧。”
  那人虽是家丁打扮,但眼中那种不到一丝波澜的平静,一看就是冷静到了极点的人,肯定是楚弈训练出来的:“知道了,姑娘小心就是。”
  我颔首。转身进了竹林。林中很静,偶尔有鸟儿飞过扑棱棱的翅声,竹枝青翠欲滴,看得人很是舒服。行了不多时,便见到那间竹制小屋,屋前还坐了个人,一身白衣,坐在竹制的桌前很是淡然的品茗。我立在三丈开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他抬头:“来了还不过来?”
  我行至他身边,道:“公子也不玩些别的花样?每回都说是平安邀我。”
  他斟了一杯茶,吹开茶沫,饮了一口才淡笑道:“若不以平安的名义,楚弈会放你出来?”
  我坐下笑道:“哥哥难不成将我禁足了?怎会不放我出来?”
  他眼中闪过愠怒,淡淡道:“你见谁都可以,除了我罢了。”
  我心里忽而一沉,是,见谁都可以,除了他。我不语,皇帝倒是为我斟了一杯茶:“尝尝吧。”
  我低头看着杯中茶,连茶叶渣子也没有,茶水带着几分新绿,看着就沁人心脾。“是什么茶?”
  “若是尝出来了,就告诉你。”他笑,分外俊美,含了几分玩笑之意。见我睁大了眼睛,他笑道:“不是颜儿说,叫我猜,猜到就告诉我么?”
  “所以现在是反过来了?”我撇撇嘴,端起茶杯。我并不擅长品茗,了不起能知道这是茶而不是水,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区别……轻轻呷了一口,口齿间有一股清香,和几乎察觉不到的苦涩,跟竹林中的清香很像。略略想了一阵,迎上他含笑的目光,“是新竹尖泡的吧?”
  他不置可否的笑,问道:“喜欢吗?”
  我低头看着杯中的茶,他原来记得,上回我与他来这里的时候,曾说过,想要喝竹尖泡水,只是那时候是秋日。那时,我还怀着身孕……我不免想起那个孩子来,心里又是悲苦,颔首:“喜欢。”
  “喜欢就好。”他笑得风轻云淡,似乎从来就不是需要为了政事操劳的皇帝,而只是宇公子。待回过神,宇公子也好,皇帝也好,不都是他吗?
  我这样怔怔看了他不知多久,他也就任我打量。不知是不是我还没有要移开目光的意思,他笑得玩味:“看得这般入迷?”
  我如梦初醒,顿时尬尴了,摇头:“没有,只是、只是……”我“只是”了半晌也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说了,低头喝茶。
  皇帝笑得慵懒,道:“颜儿也有这种时候?”
  “难道皇上觉得,臣女脸皮比城墙拐角处还厚?”我笑着嗔怪,“我可不干了呢。”
  皇帝笑得那么俊美,眼中难得没有威慑:“我可没有这么说啊。”
  我笑,看着那柄精致的茶壶,又抬眼看他:“很烦心吧?”
  他指尖微微一滞,懒懒笑道:“什么?”
  “没什么。”我摇头,他不懂?装傻吧……“你觉得好就好了。”只要他觉得好,我又何必担心呢?只是现在外忧内患,怎么可能不糟心?
  皇帝笑看我,似乎瞥见我身上的香囊,道:“颜儿香囊中是什么?”
  我捏起香囊:“宜男草。”
  “萱草?”他眉头微微一蹙,又轻笑道,“宜男草?”说罢,他抬眼看我,眼中笑意那么明显。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一时脸上火烧火辣的。《太平御览》卷九九六引前蜀杜光庭《录异记》中有云:“妇人带宜男草,生儿。”一时实在恨不得钻进地下去。冷不丁的,鼻尖萦绕着檀香的气味,抬头,君北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面前,笑道:“颜儿这么想要个孩子?”
  我听出他话中的挑逗,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站起退了一步:“没有,只是取萱草忘忧之意。并未想那么多……”
  “是么?”他笑得欢欣,捏了一把我的脸,“颜儿如今,倒是好笑极了。”
  我吃痛不已,拨开他的手:“捏坏了怎么办?”
  “哪里舍得捏坏?”他笑,像是很是轻松,并没有一点为政事烦心的模样。
  我浅笑,看着他道:“总归我也说不过你,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喽。”
  皇帝笑得温柔,想来任何女人对他这种笑容都没有抵抗力。毕竟他是皇帝,什么没有见过呢?念及此,我心里又是难过,他太会做戏,擅长到根本不无法判断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叫人就这么沉醉下去。是谁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的”?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就算知道可能是假的,但还是会往好的方向想。
  或许是我脸色突然暗了下来,面前的他眼神微微地一变,敛去了笑意,懒声道:“怎么?忽然就不开心了?”
  “没有,想到一些事罢了。”我笑道。这种事,还是别说得好吧……
  他微微垂了目光,揽住我道:“你呀,小脑瓜又想了些什么?”
  竹林之中好静,配着他身上的檀香味,让我如同醉酒般,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愿这么沉醉下去。只是转念想到他和楚弈的势如水火,又是那么的心痛难耐。咬了咬下唇,我才对他绽出一个笑容来:“你猜啊,猜到我就告诉你。”
  他被我逗乐了,食指敲在我额头,又在我耳边低语:“颜儿是……想要个孩子。”
  我脸上发烧,还没说话,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我失了平衡,忙搂住他的肩:“我不是……”
  他懒懒的看了我一眼:“我却是想要颜儿为我生个孩子的。”
  我顿时脸上更烫,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抱我上了阶梯,见我不说话了,玩味笑道:“傻妮子。”
  我也来了脾气,道:“晓得我傻还要我给你生个宝宝?可别拉低了你们君家整体的智商水平。”
  “智商?”他抱我在床上坐下,“什么是智商?”
  我自知失言,兼之被他整个抱在怀里,一时更是忸怩:“智商就是……智力,就是指聪明程度……”
  他“呵”的一声笑出来,指尖抚过我的唇,看他和我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喷出的气息叫我更是脸红:“颜儿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我知道他又生疑,一时心里凉凉的,低声道:“老规矩,猜到我就告诉你。”
  他笑得低沉,轻吻我的唇:“小姌?”
  我心里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
  “颜儿不要告诉我,是荣华夫人为你取的小字。”他笑得慵懒,目光紧紧的盯着我,虽是没有平日的威慑,但也有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告诉我,好不好?”
  我咬紧了下唇,不能说,绝对不能……他要是知道我不是楚婧颜,那楚弈就死定了!“这的确是叶姐姐为我取的小字。”我强定心神,尽力使自己的笑容真实。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一瞬,又勾起笑来:“呵,颜儿撒谎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羽,我何尝想骗你呢?可是我不能把我哥哥推往火海……我看着他,扯出一个笑来,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的。可是,不是现在。
  我久久不语,他笑道:“怎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我忍悲含笑道:“难道还能找谁伸冤么?说是皇上给了我委屈受?”
  “朕疼你尚且来不及,怎会给你委屈受?”他笑,揽住我,“你这张嘴啊,真是叫我又爱又恨。”
  心窝泛出甜蜜,我乖乖偎在他怀里,檀香的气味又像是在平复我躁动的心,抿了抿唇,我才软软道:“不喜欢还能叫我嘴皮子剜下来?”
  他笑道:“你这丫头,愈发嘴碎了。”
  我还没笑出来,整个人都被压在床上。心里叫苦不迭,光顾着跟他扯皮,忘了都被摁到床上来这回事了!上回那事还是神志不清,这回……我有些发怔,他的手臂托在我颈后,柔声道:“颜儿怕?”
  我摇头:“怎会?”
  他笑起来:“你这样子,倒像是被吓傻了。”
  我看着躺在我身边的男人,笑啐道:“在公子眼里,我什么时候不傻过?”
  他不语,长叹了一声。我本能的觉得恐怕是铁勒那边又出事了,正要坐起来,被他按住:“听话,别走。”
  我只得乖乖躺着。与他这样同床共枕,好似是第二回吧?当下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语气慵懒得很:“你乖乖的,什么事都没有。”他眼角含着笑意,好似真的没事一般。我怔怔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发怔之时,他却是浅笑出声,托起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颜儿。”
  “嗯?”声音被堵了回去,尚且是发出的鼻音。我看着这张与我紧贴的俊脸,又羞又急,对上他含笑的双眸,便也释然了。说到底,不管是身体还是名义上,我都是他的女人了……
  衣襟似乎被扯开了,堵着我嘴的唇舌也撤回去。我脸上烧呼呼的,目光不敢与他相接。他只是笑得慵懒,轻声道:“颜儿……”
  我死死咬着下唇,他进入我的时候,才难耐的低吟出声。看着他的脸,我宛如醉酒一般,深深的沉了下去……
  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我裹了被子,颇有些疲倦。皇帝躺在我身边,抱着我低语:“累了就睡吧。”
  我连话也不想说,只乖乖点点头。阖眼欲睡,屋外传来一个女子冷清的声音:“皇上。”
  我没由来的觉得心里酸酸的,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门。他的手覆上我的眼,低声哄着:“睡吧。”
  我哪里肯依,拨开他的手,道:“这是哪位娘娘?都找你找到这儿来了?”
  他听出我酸溜溜的语气,捏了我一把:“好酸。”
  我赌气不肯理他,背过身去。他将被子为我盖好,我感觉床榻一轻,转头见他已经起身,正立在床边更衣。阳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层光华中,他从太庙回来后,瘦了许多,但并不影响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我看得愣了,半晌后才意识到失态,忙别过头不再看。
  不过一会儿,便听到他开门,声音慵懒却含着帝王的威严:“怎么了?”
  那女子的声音恭敬而清冷,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回皇上,铁勒那边已经在逼宫了,威逼其国王签署战书,对天朝上国宣战。”
  我听得心惊,居然都……门外一片寂静,也不知皇帝想什么了,静了好久,才听到他懒懒的声音:“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铁勒。”
  我裹着被子坐起身,见他回来,脸上依旧是不着喜怒,一是担心不已:“羽……”
  他轻笑:“怎么了?”
  见他这般慵懒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问,摇头:“没什么。”铁勒竟然逼宫了……是不是表示,战事一触即发?这么多日子,再来一次,岂不是成了连年征战?战事重创民生,他定也是晓得这一点,才久久不对铁勒宣战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暗涌横生满镜湖

  那日我回去之后,第二日逼宫的消息就传开了。据说朝臣个个义愤填膺,请命之时,言辞之恳切让人为之动容。实则想一想,就知道铁勒局势有多严峻了。本国的士兵拦不住,连天曌国在铁勒的驻兵也拦不住。毕竟是攻国之仇,再加上杀圣女之恨,若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未必不是欺人太甚。
  我这些日子看见楚弈都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我那日回来,他看我的目光颇有些无奈,他肯定是知道我和皇帝又“情不自禁”了,但却还是不肯说我一句,只是叫我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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