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我是康熙的奶奶(又名太后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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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红~我是康熙的奶奶(又名太后也疯狂)-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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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十八年正月,福临染上了天花,颁了“罪己诏”,崩了。
我不是太难过,从我初到古代就知道有这天了。只有些可惜他的英年早逝。认识他的时间不到两年,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周,因为知道他命不久矣,也没去费心投资感情,基本上等于是陌生人。也许他更欢迎结局的到来,再没有权势、疾病、死亡横亘在他和董鄂妃之间了。愿他们在天化为比翼鸟,在地缠成连理枝,反正也碍不着我。
这年正月初九,玄烨即位,我升职成太皇太后,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四大辅政大臣。
当日福临与我商议辅臣名单时,我曾想划去鳌拜的名字,省得以后麻烦。后又一想,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鳌拜锻炼,也许出不来千古一帝,情况可能更糟也说不定。反正那臭小孩也喜欢操心,就让他操个够吧。
在政治上我依然没有长出太多可用的脑细胞,只好把事情推给下面作,美其名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些大臣因此肝脑涂地,更加卖命为我服务。
到重要会议,我依旧是 “嗯”上”嗯”下的老套路。可能我的狗屎运还在,居然没捅出大娄子,英明的赞誉依旧伴随着我,大臣们听见我上声的”嗯”依旧很惶恐。我只管演好我的傀儡戏,老天爷要是负责任,自会让我”嗯”对地方,我若”嗯”错了,那是天注定,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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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似被前缘误


在玄烨即位后不久,我就派人把老和尚和无尘请到宫里。我支开众人接见师徒俩,老和尚一见我差点没晕过去,直念叨:“国将不国。”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笑问他:“你不是会算吗?怎么没算出来?而且我不是说过我是凤凰吗?”
老和尚很沮丧:“我练的是灵觉功,只能算出你灵体的前世今生。”
以后我再拍他的秃头,他就不敢拂然作色了。可见云空未必空,世俗的权势对他还是有威慑力的。不过看他那么委屈,我倒不忍心欺负他了,便以国师礼奉养他。
他曾数次求去,都被我用权势给压下来了。权力还真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他,一天不把我送回去,他一天别想消停。
无尘看见我倒是很高兴。
我把他们安置在佛堂,皇宫边上一个小院内。我让无尘写了”蕴秀斋”三字制成匾额挂在院门上。挂匾的那天我很得意,问老和尚:“这名字取得怎样?”
老和尚不捧场,“不怎样,与佛门清修之地不太相称。”
我鼻孔朝天藐视老和尚,“不懂了吧?”蕴”即蕴藏的意思,”秀”是指无尘人品优秀。同时蕴与孕育的孕谐音,把”秀”字孵出一条尾巴就是一”秃”字,正好又应了你的光头。”斋”既是指这院子,又表示这里吃斋。所以,我取的这名字蕴涵了数重意思,不是灵秀之人是看不出来滴。怎样?算不算神来之笔啊?”
老和尚默然,无尘窃笑。
我把蕴秀斋当成我的心灵自留地,所以颁了禁令,严禁闲杂人等出入。只是命令下去,老和尚师徒可在宫中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
仗着债权人的身份,我肆意使唤无尘,而无尘是个好同志,任劳任怨的。
他独居时看过很多书,对很多问题有独到的见解。我试着把一些政事交给他处理,他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我记下他的言论拿去转述给群臣,居然得到极高的评价,以后他就成了我的枪手。因为他描孝庄的笔迹比我还象,后来我就干脆让他直接批阅了。他也曾试图培养我,我想到还要回去,就不肯在政治上太费功夫。
所以,每次我和老和尚在一边品茶聊天,无尘在辛苦劳作,老和尚都叫无尘“太后后”。我越来越怀疑他是个假冒出家人,尽造口业。
因为我频繁出入佛堂,就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开始散布一些谣言,说我有风化问题。后来见老和尚那么老,就把老和尚摘了出去。待见无尘那谪仙般的人品,数个宗室美少女都把色眼瞄来,他却不为所动,他的高洁有口皆碑,就没人再说我什么了。按说还我清白了,我该高兴才是,可我心中却充满了苦涩,我发现我喜欢上了无尘。
在无数个黑夜里,我辗转反侧。我好喜欢他,可我却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太悲哀了。回想现代,我含苞未放,与楚依凡刚有些苗头就穿了;待到这儿,我花事已了,虽占着近水楼台,可惜这楼却快塌了,只能眼看别人摘走我心中的月亮。
想到此处,我不禁老泪纵横。有缘无份的我啊,不是穿走太早,就是穿来太迟,呜……现在我只能希望早点回去,也许还来得及捞住楚大帅吧?
以后,我就加紧逼问老和尚,怎样才能回去。每当我以太皇太后的名义发问时,老和尚就不敢惹我,终于向我坦白,他也不知道。敢情他念的那些诗是迷惑我的。回家之路又变得迷茫,这有天没日子的等待到何时是个头啊?
我极度沮丧,不死心的问老和尚:“那你算算我是不是肯定能回去?回去后会怎样?”
老和尚还是摇头,“我能看清你的过去、现在,却看不见你的未来。”
“那你怎么能知道无尘的来世?”
“因为我与他有夙缘,与你却没有。”
我很奇怪:“你与无尘有什么夙缘?我又在中间扮演什么角色?”
老和尚叹口气:“唉,有一世,我和你一起救了他,所以他欠你我各半条命。然后又一世,他为救我而丧命,这样我反欠了他半条命。到这一世,你来就是讨这半命债的。我若能阻止你们相遇,就可以还他的半命债。”
什么嘛?居然是因为我前前世救过人,我才会这么倒霉,以后谁还敢做好事?贼老天,我做好事不留名行不行?我不要讨这债,我要回去啦!
想想不对,“你阻止我们相遇,那我和他的债怎么了结?”
老和尚说:“我只管了我和他的债,你们的事我就管不了。唉,只为这点宿债,叫我世世奔波于红尘不能成正果。”
这个自私的老和尚,我咒他:“你就是了债了,也成不了正果!如来割肉喂鹰,地藏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哪象你只求独善其身?妄想得正果,是为贪;对红尘羁绊有怨,是为嗔;执着于因果,是为痴。贪、嗔、痴你都没戒,怎能证得大智慧?”
哼,想我在现代号称没理搅三分,别说现在我还占着理,看我不绕死你。
老和尚若有所思,我乘胜追击:“你看啊,你欠无尘半条命,无尘欠我半条命,加加减减后,就是你欠我半条命,所以你赶紧帮我回家。”看你这么自私,偏把三角债转给你,哼!
老和尚很无奈:“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非人心可左右。”
什么定数?老天爷肯定数学不好,这点帐都算不明白,才拿狗屁定数来糊弄人。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那边的身体现在怎样了?我回去能接上来时的时间吗?”
老和尚很抱歉:“阿弥陀佛,我算不出来。”
我的心瞬时变得洼凉洼凉的,也没力气去骂老和尚了。完了,现在出现了多个选项,而我不是答题的人。
我可能会有的各种结局:
一.我的身体没有被占用。
a我顺利穿回去,落在穿来的时间点,继续我的生活,并有可能和楚大帅暧昧一番,这是最佳答案。
b我的身体被烧了,我穿回去变成了孤魂野鬼,打个寒战,不敢想下去。
二.我的身体被别的灵魂(最可能就是孝庄老太)占用。
a在她没造成什么恶果之前,我及时穿回去,这是次选答案。
b她利用我的身体,享用了楚大帅,并成就了好事,我穿回去后,一辈子纠缠于他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她多一点。
c我穿回去时,她找了个我讨厌的人生活,还生了个讨厌的孩子,我为了离婚,为了孩子的赡养费,一辈子在角斗中度过。
d我穿回去时,身体已老了,余生都在痛惜自己没尝到青春的滋味。
e她可能吸毒、卖淫、杀人……越想越可怕,还不如死了算了。
三.我终老于这里,空有权势,却抱不到喜欢的人。替别人养孩子,却照顾不到养大我的人。
老天爷,我以后再不骂你;佛祖,我天天给你烧香;上帝,我以后都会祷告:真主,我将不再吃猪肉:太上老君,我会建许多道观;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各路神仙。请保佑我能抽中1a或2a,实在不行,2b咬咬牙我还撑得住,要是其它的答案,哼哼,就不要怪我遇佛杀佛,遇仙宰仙,遇到上帝把他钉上十字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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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


我不再把希望寄托在老和尚一人身上,开始广泛撒网。僧人、道士、传教士、神棍、巫婆、算命先生……凡是有点名气、神通的我都设法把他们弄到京城,然后微服探访。可惜得很,都是枉得虚名之辈,没一个有办法。
比较起来老和尚还高些,好歹看出了我的来路。我只好又转回来,把重望寄予老和尚。我找来许多灵异志怪的书,逼着老和尚研读,从中找办法。
有时,我也有些迁怒无尘,要不是为了救上上辈子的他,我何至于此?就挑鼻子挑眼的找他的茬,他总是无辜的忽闪着大眼睛,默默的承受下来。弄得我立刻心软手也软,没法继续下去。
细想想,这事也实在怪不了他,都是老天爷在捣鬼。可我已立誓不骂天了,只好忍到内伤。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苏茉儿说我近来脾气有些怪。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尘褪去了稚嫩,展现出他那年纪应有的成熟和风采,好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尤其当他温柔的对我笑着,用他那淳厚的嗓音叫我”清清”时(老和尚自从知道我的身份后,就拘谨了许多,只有无尘因为不谙世事,对我一如从前),我那老迈的心脏就开始跳出青春的节拍,几乎要撞破我的胸腔。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愈来愈感到他对我的强大引力,我多希望我还是林子清。可是留在这里我只能做他的长辈,回去了就没有了他,总之我与他是绝无可能的。
为免自己越陷越深,趁着喜欢还没转化成爱,我开始疏远无尘。
我努力把自己定位在长辈的身份上,但当有多个王公命妇在我面前流露出要招他为婿的意思时,我还是尝到了酸涩的味道。
我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也没理由耽误无尘的青春,也许因此断了我的妄想也说不定。便在宫外赐给他一座宅院,给他机会接触那些小姐。一时间蜂浪蝶狂,门庭若市,连他久不往来的父亲和继母都搅和进来。因为供求严重失衡,闹出许多纠纷和争执。无尘似乎不胜其扰,多数时间还是住在宫里。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让他幸福。我决心做一个崇高的女人,便宣布把决定权交给无尘自己,任何人不可以势压人。
满人的男女之防不是很严,以后就常有人假借给我请安来接近他。我强忍着心痛,作出长者的姿态予以配合。唉,我从来没想到我还有舍己为人的一天。
远看那些小姑娘在无尘周围出没,A不够温柔;B相貌平常;C太过柔弱;D学识太浅……可是无论怎样,年轻就是资本,就有了追求无尘的资格。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附身在一妙龄女郎身上?让我在爱人和家人中抉择,在去与留之间徘徊,我也想体会左右为难啊!就算非穿到老太太身上不可,为什么要将如此极品置于我眼前?是怎样的孽缘,置我于这样悲哀的境地?
我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为什么我抑不住心里起恶毒的念头?我得不到的,也不想别人得到。等老天安排不知那天才能讨到债,不如我主动出击。只是这半命债不好计量,常听人说打你个半死,可怎么才刚好半死,而不是三分之一死或四分之三死呢?
我悄悄问老和尚,讨债讨过头了会有什么后果,老和尚说下辈子可能变猪变狗还回去,或者象我们现在这样。我只好作罢,我可不想千辛万苦穿回去给楚依凡当宠物,也不希望下辈子还纠缠于债务中,我已受够了。于是怒骂老和尚为什么上一世要和我抢功劳,不然一命还一命多方便。老和尚也很委屈,他说要不是我掺和,他早了帐了。我俩相顾苦笑,我算是深刻理解了黄宏那小品的意思了。黄世仁也不易啊。
现在无尘对我就像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有味我却没那个牙口。我只好选择眼不见心不烦,除了公事,不再与他接触。以往有郁闷,我还可对无尘抒发,现在纷扰因他而起,我的心事无处言说。我失去了最后一块自留地,林子清的性格被深深压抑,我极端的郁闷。
一个秋日的午后,我独自在蕴秀斋。我一直没解禁令,宫女、太监不能进来。
老和尚去戒台寺访友去了,要留宿几天。
无尘回家了,自他被太皇太后青眼有加后,他的后母就热络起来。待多个世家小姐向无尘抛出绣球后,她的母爱喷涌而出,常请他回家小住。无尘不忍他父亲为难,三次总会应一次。今天正是他的恳亲日,一般都会住上两、三天。
所以现在偌大的庭院里就我一个。
我想起前两天苏茉儿说显亲王家的格格和无尘很谈得来,两家的父母已开始接触,也许好事将近了,说不定无尘这回回家就是定亲的。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妄想,这消息还是刺痛了我,所以我才会一人在这里,心情烦乱。
我拿出纸笔,研好墨,开始练字,试图平息心里的翻腾。
提笔一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怎么是这句,心更乱了。
换一首:君若无定云,妾作不动山,云行出山易,山逐云去难。怎么就离不开儿女情长了?
我一换再换,最后写下: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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