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绣眉如墨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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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完结-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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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碧一把抓住翠花的手,一脸严肃道:“女儿如今可不要糊涂,我只问你一句,若是让你当子竹的妹妹或是妻子,你选哪样?”骆家碧从来到骆家心中便算计着二条路,一是亲上加亲想法设法将女儿嫁给骆子竹。二便是废了子菱的身份,让女儿成为骆家的养女。若选第一条路自是大张旗鼓地站在骆二娘这边,至于第二条路自是更多暗中站在骆张氏这边才是。
翠花愣了许久,脸慢慢红了起来,撒娇地叫了声:“娘亲。”
骆家碧见着女儿的反应,心知肚明,拍了拍女儿的头,笑道:“这有甚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正常。如今你且讨好了你家小伯母,此事便成了一半。”
临走前,骆家碧又塞给女儿一本诗经道:“你不是羡慕子菱会识几个字吗?这会时候你更要借机向子竹多请教才是。”
“不妥,虽是亲戚,也要讲男女有别。”翠花且是半分犹豫地小声道。
骆家碧道:“你怕甚,我还真怕没人想到瓜田李下。”
在骆家碧多加鼓励,翠花终一脸别扭害羞地赶去骆家。
寒食节,在宋朝也是举行冠礼之时。赵金珍今年正好十五,及笄之年。子菱本打算今日上赵府拜访赵金珍,参与她的及笄仪式。要知她们这群小娘子已是见一天便少一天,再过一月便是赵金珍远嫁异乡之日。
不料子菱还未出门,刘义母却派人来请她,说是有些日子未见很是想念,更有要事相告。子菱见来人说得正经,只得叫秋香将送赵家大姐及笄的礼物先送了去,自己先去刘义母家。
待到了刘府见到刘义母,二人还未聊上几句,就听着她家二郞的媳妇站在门口,嘴里说道:“父翁已带着妾母,叫了三三子赶出头午车出了门。”
“这是说甚?”子菱在旁听得一头雾水。
刘义母哂然一笑,道:“前几**那义父又新纳一位妾,姓赵名佳,煞是人如其名,佳人一位,吹拉弹唱,琴棋书画都极了得,更有一张巧嘴,为讨得你家义亲的喜欢,便说家里应该避主父的家讳才是,而你义父正巧排行为六,叫刘六,这六便是家讳,她且便将所有与六有关的字都改了个说法,牛就叫出头午,六斤就叫三三斤,柳树就叫木卯树,哄得你义父得意忘形,不知自家是甚出生,扬言说这才是大家门户的体统,这会自是让家里的人皆都改了称呼,小心家讳。”
子菱是听得目瞪口呆,自语道:“这可麻烦了,说一句话且还先在心里想想才行。”脑海中却闪过一个词:暴发户。
刘义母露出嘲讽之笑,轻拍了子菱的手,道:“别管他,我们自说自的。对了,前些日子听说你家来亲戚,如今怎样?”
子菱笑着将事情说谈了一会,刘义母听了摇头道:“这般来趁熟的亲戚,我家且也来了几户,若是原来关系好的亲戚,自是要款待一二,但若是没甚来往的人,都被丢到郊外庄子里,反正有庄上的管家管着,饭且不是白吃也要做活,待他们回乡之时,再送上些米粮,算是他们干活的挣的钱两,他们感恩倒也罢了,若说出嫌话,我自是不认这户亲就是了。”
子菱道:“还是义母有手段些,我家娘亲是太过软了。”
刘义母无奈道:“这都是逼出来的,世间之事那里有甚圆满的。对了,今日我叫你来,且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回家要与你家娘亲好好商量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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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三十七章疑点

第三十七章疑点
子菱忙问道:“是何事?”
刘义母道:“前几日我进宫见了你义姐,她且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件事,好像是官家欲要设甚文绣院,并在民间招募绣女入院。同时要地方诸路选择善绣人,作为工师,教习绣女。”
子菱不免有些一愣,“这与我家有何关系?”
刘义母道:“如今因还未下诏,详细情况并不太确定。但到时若真下了诏,要知她在宫中这般年也是竖了些敌,难保这些人不会借机刁难,恐怕会牵联到云想衣店才是。”
子菱道:“云想衣不过且是家小店,宫中的贵人应该不会放在眼中吧。”
刘义母冷笑道:“有些宫中的贵人早将你贵妃姐姐视为眼中钉,只是她素来聪明,更有当今官家的宠爱,这些人根本无从下手陷害。但俗有言: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要知你家云想衣专制的衣服,且是让你贵妃姐姐在官家面前多得了赞,更有几次盛典之上出了风头,平日有女儿看照着云想衣,这些贵人也没那心思动你们”
说到这里刘义母拉着子菱的手,叹道:“虽在别人眼中不过一家制衣店,可我知你与你母亲亲那是煞费了许多苦心才撑了起来。”
子菱细声道:“义母看重了,其。实若不是义母当初多加照顾着,云想衣也是开不下去的。”虽骆二娘有些事且是不愿与子菱多话,但子菱也是知道,自从云想衣店越发红火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将其看成一块肥肉,都想来咬上一口,若非刘家作为靠山,云想衣店早被人吞了去。
刘义母道:“话说回来,但若官家真。下了诏建甚绣院,难保这些人不借这风头,不费吹灰之力敲打云想衣店,让贵妃不痛快。要知云想衣店里有二位挑梁善绣的妇人,完全有可能会被招进宫中成为工师,而义母更担心的却是怕你受了连累,说不定会被招募了进去参加绣女采选。”
云想衣虽打着宫中女工制作。的招牌,其中店中统共就一位旧年得了恩赐放出宫的制衣女官,如今已快四十岁,若店中善绣的人被招入宫却是对云想衣大大不利。但这会时候子菱是没考虑这些,她且是担心义母说的采选之事,有些慌了神,哀看着义母道:“这会怎办?”
刘义母一脸正色,安慰道:“你且无须太过担心,横竖。这件事也不过是刘贵妃听了些风声,猜测之想,还没个正影。不过如今要早做打算,好过临到头,发现事情正如猜测一般,弄得措手不及才是。”
见着子菱坐立不安的模样,刘义母自不会留下她,。又安慰了子菱几句,子菱便匆匆离开。
待回到家,子菱便将由刘义母家里听说的此事。说给骆二娘。
骆二娘听后脸。色瞬间苍白,六神无主地坐在椅子上,口里道:“这该如何是好?”待过了一会,咬牙下了决心,便道:“如今且是顾不得许多了。”说罢,便让春香去找媒婆来。
子菱看在眼中,心惊肉跳。
骆二娘见女儿稍有惶恐的眼神,苦笑道:“娘还想用一二年为你细细挑选一位如意郞君,但此事如今看来更是事关重大,若到头来不过是捕风捉影、杯弓蛇影之事,倒也罢了。但若此事料想是真的,你一不小心就选进了宫,我儿娘便是活生生的骨肉分离。所以,即使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极小,娘也不愿意让你冒上一丝的风险。”
子菱沉默了片刻,终低声道:“任凭娘亲做主。”
当天夜里媒婆上门,骆二娘便千叮嘱万嘱咐媒婆为女儿要选个好人家才是。
媒婆收下了骆二娘送的一只银跳脱,自是拍着胸膛承诺下来,笑眯眯地离开了。
寒食节第三日便是清明日,子菱一家三口一早起便对着家乡方向跪拜三下,以示祭拜祖坟。因还在寒食中,家里自是不能升火,骆二娘见着放了三日的炊饼自是有些难以入口,便让春香外出买些吃食,不一会就见春香买回了稠粥、麦糕。
这时有人来邀子竹一同驱车郊外观赏春景,子竹因见着娘亲与妹妹这几日心事重重的模样,自是无心玩耍,便让磨墨去回了对方。
倒是子菱劝说哥哥出去玩耍,“如今难得的春景,哥哥不要辜负了。”
子竹嘟喃道:“我怎有甚好心情出去玩耍,这几日看你与娘亲闷闷不乐,也不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子菱笑道:“待哥哥回来,我且全部都告诉你就是了。”边说边推着哥哥出了屋。
这时磨墨正进院回话,见着子竹被子菱拉出了屋,便道:“这会时候王家五郞还在门外等着大郞,说有正事相问。”
子竹听邀自家的是王家五郞,自是一喜,忙道:“原来是他,看来他的病已好了。”
子菱听得二人对话,依稀有自家认识的人,便道:“你们说的王家五郞,不会是上元节那次所见之人的弟弟吧。”
子竹点了点头道:“正是,前些日子他与他家四哥都得了伤风,在家养了许多天。”
这会时候子菱不免将一直放在心里的疑惑吐出问道:“我一直感觉奇怪,你与他家五郞倒是年龄相当,可为何他家四哥却时常与你们玩耍?”
子竹道:“其实开始是五郞请他家四哥教我们玩鞠球,后来偶尔鞠球比赛之时,四哥都会前来为我们助威。一来二往大家便投了缘分,想来我还有些羡慕五郞有这样一个好哥哥,对人细心且又仗义。”
子菱推着哥哥出了院,笑道:“将别人都夸上了天,看来在哥哥心中便没甚底坏人。”
子竹笑道:“我说的且都是实话。
子竹前脚刚走,翠花后脚就到了骆家内院,她先看望了骆二娘便来寻子竹,见着子竹不在屋里,自是有些失望。倒让这会在屋里收拾子竹书卷的子菱将她的表情看个正着,忙迎进了翠花,笑盈盈道:“姐姐来得正巧,前几**央哥哥画得三色梅画稿,哥哥才交到我手里。”
翠花脸上表情有些羞涩,低着头接过画稿,道:“我且总是劳烦妹妹与大郞了。”说罢与子菱一起打理了一下书房,便陪着子菱回了闺房,正瞧见子菱绣床上的绣布,鹅黄色的绸缎上二只鸳鸯还未绣完。
子菱见着翠花的视线,笑道:“如今我手里这件绣品且要赶在十天后绣出,所以无法招待周全,还望姐姐见谅。”
翠花摆手忙道:“妹妹你自忙便是。”说罢再细看子菱的针法,赞道:“妹妹这手针绣煞是精致无比,这才是京中雅绣,再看我绣的物事,叹其粗俗不堪看。”
子菱细擗线,慢慢道:“姐姐休要胡赞我了。我也只这一手针线稍能拿出手而已。”
翠花这会时候坐在子菱身边,帮着子菱轻梳丝线,装着无意地问道:“今日怎不见子竹在家?”
子菱道:“今日是清明,哥哥一早便被人邀出去玩。”
“哦。”翠花接过秋香递来的水吃上一口便放下了。
“想必要夜里才回来,姐姐是找我哥有事吗?”子菱眼角偶尔扫到翠花的脸,却见对方表情多有失望,不免心中有些疑惑。
翠花这会有些慌乱道:“没甚事,只是随口一问。”待她坐了一会,便道自家且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待翠花离开,夏香牵着小牛进了屋,笑着对旁边秋香道:“还是妹妹有眼力,我且输了。”
“甚眼力?”子菱这会放下了手中的线,不解地问道。
夏香放开小牛,笑道:“刚才曹表姐来家里的时候,秋香便偷偷和我说,说这位姑娘的女儿想必要在骆妈妈屋里坐上半个时辰,若是大郞在,之后便还会在大郞屋里待上大半天,最后才在大姐屋里坐上一刻钟。我听秋香说得这般信誓旦旦,自是不信,就与秋香打赌。不料还真如她所说一般,这位曹表姐在骆妈妈屋里待了大半个时辰,又在你屋里待了不到一刻钟,就离开了。”
子菱听着秋香与夏香打赌之事,心中模糊有了些猜想,待回过神才见着小牛这会趴在绣床边,一脸好奇之色,小肥手指欲去戳绣床上的针,吓得子菱忙抓住小牛的小手,笑道:“你可不是东方不败,休得乱拿针伤了手。”如今小牛被养得白胖胖,配上一双圆滚滚的黑眼睛,可爱得让子菱想起自家曾养过的一只小猫,时常拿他逗乐玩。
“甚是东方不败?”夏香接过小牛,随手从袖里取出一块小面糕塞到小牛嘴里。
子菱笑道:“是一位喜欢绣花的男子。”
夏香一听自是哈哈大笑,“大姐又说笑了,俺从未听说过有男子绣花的。”那小牛见着夏香笑得高兴,自家也挥手傻笑着。
“世上之事无奇不有。秋香,你见我这位表姐为人如何?”
秋香犹豫了片刻却道:“前几日冬香给我说了一件事。”
“甚事?”子菱好奇一问。
“大姐也知,平日大郞的衣帽鞋袜都是冬香负责。前二日她才为大郞新作了一双布鞋,结果还未等大郞穿上几步走,就莫名其妙地断了线,当时曹家表姐正待在大郞屋里,便说冬香一人做这些事且是太辛苦,就将作鞋袜的事揽了去。”
见着子菱没甚反应,秋香又道:“之后冬香对这位曹表姐自是极为感谢,时常在我面前赞其可亲。可我听着却奇怪了,虽说是表兄妹感情好,但哥哥贴身的物事自有家里的女使作便是,怎劳她这位未出嫁的表妹,实在不妥。而且冬香的绣品虽不如大姐与春香姐的精美却绝对是耐穿结实的,不可能一穿就烂了。可惜那双鞋被曹家表妹拿去重新缝线,如今看不出是甚地方出的问题。”
“听你话中有别意。”
秋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不过就是有些怀疑热心肠的表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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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三十八章私奔

第三十八章私奔
子菱抬头望了一眼秋香,问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便有些注意翠花姐姐。”
秋香点头,正色道:“还是大姐厉害,我这一说你便明白,其实原来我不曾注意这些,只是前些时候有次出门买大姐所需的针线,却正巧见着骆家堂叔母与姑娘躲在街边小巷里小声说些甚,当时我就开始怀疑,有话怎不在家里说,偏要跑到这外边说话。”
“哦。你记得是甚时候的事?”子菱这会来了精神,忙问道。
秋香想了一会,态度不确定道:“且是在姑娘搬出骆家的前一二天事。”
“后来你又发现了甚?”
秋香摇头道:“后来就没甚大发现,只是觉得曹家表姐时常找大郞又是央要画稿,又是来学认字,可为何不找大姐你,却偏要找大郞,倒显得是没事找事朝着大郞跟前凑,一月下来我看着她像是大郞的亲妹妹,而骆家那位堂兄便是大郞的亲哥哥。”说到这里秋香脸上表情有些讽笑之意。
子菱浅笑着,小乐道:“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姐在说甚?”夏香刚放了小。牛到院里自玩,进屋就听着这句话。
子菱道:“司马昭通常代表有野心。的人。而这话的意思便是有些人的野心,就算是路人也能轻易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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