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笑容太过灿烂,还是她埋头吃饭脑子里却在想一些不该想的画面,欧阳文殊轻轻的碰了碰走神的她,“宝妹?宝妹?”
“啊?”宝妹突然转过头。
“你想什么呢?光吃饭不动菜。”
“哦,我吃,我吃啊,你看我夹菜啊。”宝妹赶紧去夹了一大块鱼肉胡乱塞进嘴里,好像生怕欧阳文殊猜出她在想些什么,这就叫啥?做贼心虚!
慢着点!欧阳文殊还来不及说出这句话,就听见一连串的咳嗽和惨叫声,还是那种嘶哑的挣扎。
“咳!咳!我的嗓子……啊……鱼刺!”扔掉筷子,宝妹掐着自己的脖子咳个不疼,咳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宝妹她大小姐一个不小心被吃进去的鱼骨卡住了喉咙。
看见宝妹的眼泪,欧阳文殊一时慌了手脚,忽然想到可以用稍硬一些的米饭团将鱼骨顶下去,也来不及分清到底是谁碗里的饭了,端起碗夹了一口饭,递到宝妹嘴边,急道:“宝妹,先咽一口,看看能不能下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8)
宝妹疼的眼泪直打转,听他一说张口就把到嘴边点的饭咽了下去。
“行不行?”欧阳文殊着急问道。
宝妹咳了两下,摇摇头,“不行,再来点。”
“好。”欧阳文殊又夹了一口饭。
就这样,一口、两口、三口……欧阳文殊手中的一碗白米饭全进了宝妹的肚子里,顺便稍带说一句,那瓶烧酒也全进了宝妹的肚子,没办法,饭吃多了干的慌,喝点‘液体’顺顺。
直到宝妹连连咽了好几次口水发现喉咙没有那么难受了,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然而当她将感激的目光投向欧阳文殊时,不小心瞄到他手中端着的空碗,大脑短路的半天,眼睛眨啊眨,哪里有点不对!
猛的一低头看见自己面前满满的一碗白米饭,想到某个很‘特别’事情。
啊啊啊!!!
一声长长的尖叫终于崩溃的向后一倒,瘫在地面上,眼角流出悔恨不已的泪水……
她这叫什么?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明明是下给文殊的药,为毛?为毛?为毛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苍天啊!
宝妹的举动吓了欧阳文殊一大跳,连忙将躺倒在地的宝妹抱起来,拭掉她眼角的泪急切的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还没下去?”
宝妹瘪着嘴委屈的望着眼前的欧阳文殊,嗓音带着哭腔,“文殊,如果,如果我活不过明天,你要记得天天在我的坟头上放块你亲手做的甜糕,呜呜呜。”
“宝妹,住嘴!说的什么,你不会有事,只是一根鱼刺而已,不会有事的。”欧阳文殊肃起面孔说道。
“不是……呜呜呜……不是鱼刺的问题啦……”宝妹已经感觉到药力借着酒劲开始发作,天灵盖前环绕的全是金光闪闪的小星星,开始涣散的目光现在瞅什么都带着一层淡淡的玫瑰红色,暧昧而危险。
宝妹一把推开欧阳文殊,脚步踉跄向后,“不是,不是鱼刺的问题啦。”
“那是什么?”
“是……是……”要她怎么说嘛!
偷鸡不成蚀把米(9)
是什么?
不用欧阳文殊继续追问,他已经从宝妹那张潮红的脸庞和愈加涣散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
几步上前拉出宝妹的手腕,摸住脉象,一片紊乱,当场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瞪着宝妹。
宝妹一咬牙,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里钻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这干的叫什么事啊!
这以后要是传出去,她一个黄花闺女居然在成亲前给未婚夫下chun药,她还活不活了?
本来是打算趁他神智不清的时候先把好事成就了,这下可好,当场尴尬露馅,哎呀,文殊该怎么看她!
天呐!她在心里一顿哀嚎,可惜,老天爷听不见,欧阳文殊却看得见。
不多时,宝妹的脸色已经完全绯红,神智开始涣散,身躯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往欧阳文殊身上靠,惊恐不已的欧阳文殊连忙握住她的双臂扶住她的身子,轻轻的拍打宝妹的脸颊,“宝妹,清醒清醒,你告诉我药呢?”他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宝妹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欧阳文殊说的话到了她的耳朵里,已经幻化成暧昧的呢喃,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宝妹更加觉得头脑眩晕。
“文殊……”低低的呻吟,带着一股让欧阳文殊无法松手的可怜。
宝妹已经开始发展到双手在欧阳文殊的胸膛前不安分的游走,仿佛籍由这样的方式才能化解从小腹窜升上来的燥热。
欧阳文殊一下子陷入两难的境地,牢牢的拥住宝妹站不稳不断下滑的身躯,让她暂时不能乱动,可是,这样终究不是办法,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药力已经开始催生。
一时想不到办法的欧阳文殊只能时不时的亲吻宝妹的嘴唇,以便暂缓她的痛苦,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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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前,如何忍(10)
欧阳文殊千想万想都没办法去理解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此有违礼教的大胆行为也只有她敢做的出来。
现在怎么办?
他总不能趁人之危,在她还不清醒的时候对她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对她的声誉是万般不好。
可是,看着她痛苦的在他怀中低吟啜泣,他又忍不下心看她如此难受。
忽然,眼睛一亮,宝妹的三爹爹是神医,应该可以解药的。
想到这,他将宝妹抱到床上,伸手点她的穴道,却发现内力早已因为废去武功而尽失,根本没办法点住宝妹的穴道。
“宝妹,对不起,不得已而为之。我去找三爷回来给你解药,你千万不要伤害自己。”他扯下床边的纱帘欲打算将宝妹的双手缚在床头上,放止她伤害自己。
可是当他站起身准备去找楼清儒时,身后传来宝妹急迫阻拦的声音,“文殊,别去!求你别去!”啜泣声断断续续,扯着欧阳文殊的脚步再也迈不动。
他回身目光难解的望着床上眼神迷蒙望向他的宝妹,心中的挣扎又哪一点来的比她少。
宝妹头上的珠钗在挣扎中掉落,乌黑亮丽的发丝散落下来,凌乱的披散在胸前,那如水波荡漾的明眸如今已被一片难耐的情欲折磨的楚楚可怜。
这样一番活色生香的画面在欧阳文殊的眼前铺开,他怎么会无动于衷?更何况那是令他心动、情动、意也动的女子,他需要多大的忍耐才能克制自己不走上前去拥住她,吻上她,谁又会知道?
宝妹挣扎着手腕上的纱帘,眼神已经对不准焦距的在屋内茫然的寻找着欧阳文殊所在的位置,急切道:“文殊?文殊?你不要去找三爹爹他们,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别走,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陪我呆一会也好,等药力过了你再走,行吗?”她已经开始担心的胡言乱语。
提前洞房花烛了(11)
欧阳文殊沙哑着问道:“宝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目光深沉。
宝妹狂点头,怕他不高兴走掉,急切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宝妹的错,是我太贪心了,是我对你有企图,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她有点怕了,文殊站在离她很远的位置不肯走上前来,朦胧中她是真的害怕他因生气而走掉。
欧阳文殊望着她,心中在做最后的挣扎,深恐一个放松自己会如恶狼一般扑上去,这个丫头太不了解男人了,就算他性情清淡如水,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娇媚,他难道真的会坐怀不乱吗?他从来都不是清心寡欲的神仙。
见他还是没有动静,宝妹哇的哭了出来,“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她不停的哭着说同一句话,似乎这样不停的表白可以减轻她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她是真的很想成为文殊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做的,她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
泪水汹涌而出,是谁冰凉的指尖将她的眼泪拭掉……
是谁温热的嘴唇吻掉她胡思乱想的担忧……
耳边终于传来一声低浅挫败的宠溺,“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红绸软帐白沙帘缓缓落下,将两人坦诚相待的暧昧缓缓隐去,徒留那一丝丝低吟的欢愉还在偷偷的昭示着爱意。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当两个人相爱至深,对错早已分不清界限。
浑身酸痛,是宝妹意识清醒后第一个窜进脑海中的念头,哪怕仅仅是想要抬一下手臂,都感到浑身上下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慢慢的,几个令人心跳的画面在眼前浮起,宝妹的双眼猛的睁开,顿觉口干舌燥,双颊通红。
天呐,她昨天……她和文殊……她?
她想死!
六爹齐发怒(12)
门口突然有响动,宝妹嗖的闭上眼睛装死,她没醒,她没醒,她坚决不要这样面对文殊。
可是,来人却不是欧阳文殊,而是一脸苍白的红莲。
红莲快步走到床前,轻轻拍打宝妹的脸颊,催促道:“宝丫头,快醒醒,快醒醒!你再不醒,文殊那小子真的要没命了。你赶快醒醒。”
什么?!文殊出事了?
宝妹急的跳起来,身体上的剧痛立刻席卷全身,令她哀嚎一声再次摔在床上,闷哼一声。
“三娘?文殊他怎么了?”
红莲见她清醒过来,二话不说从衣柜中抽出衣服,边说话边给宝妹穿上衣服,哪怕宝妹呼出一声声的哀痛。
“你这丫头,我上次给你那个药是下给男人吃的,你怎么自己吃了?你这个孩子也太胆了,三更半夜的和文殊居然……”后面的话红莲没说,她已经将嗓音压的很低了,宝妹马上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爹爹们发现了?”宝妹紧张的手心冒汗。
红莲瞪了她一眼,“你说呢?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发怒了,连柳喜那么温和的人也远远的站在一边,我跟你说,文殊现在在外面挨板子,都打了有个把时辰了,都快咽气了,你昏睡的那么沉,怎么叫都不醒,赶快,赶快穿好了出去跟几个爷求求情。再那么打下去,人是真的要打残了。”
什么?!打残!
宝妹也管不得身体有多痛了,衣服刚穿好,硬咬着牙踉跄着冲出了房门,果然看见院子里欧阳文殊被架在长板凳上,身边两侧分别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手中举着宽厚的木板,一下一下打在欧阳文殊的身上。
后背已然血淋一片,宝妹只觉触目惊心,心中疼痛难忍。
“住手!都给我住手!”宝妹声嘶力竭的大吼,身子扑向欧阳文殊,竭力阻止厚重的木板再次落下,泪水已如泉涌,止不住的落在欧阳文殊那片血肉模糊的后背上。
………
有亲问夏的读者qq:656709052(上线的时候我一定会加的),今晚上米有了。。 ;大家看完去睡觉哈。。话说夏头一次一天更12章。嘿嘿算不算人品爆发?
是我干的好事(1)
宝妹心疼的抱着昏迷过去的欧阳文殊,心中一阵绞痛,“爹,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怎么能将他打成如此重伤,宝妹从来没有如现在这样手脚不住的发抖,胸口直冒寒气,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六位爹爹发过如此大的怒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仿佛结了万年的冰霜,森冷而可怕。
宝妹突然扑上前,两侧拿杖执法的大汉不知手中这板子还要不要再落下去,看了看主子们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或点头或摇头。
两个人对视,这可怎么办?无奈之下,两个人只能依先前的命令再次高高将木杖举起。
“你们要打,就先打我!”宝妹吼道。
她护在欧阳文殊的身上,神情决绝而刚烈,他有什么错?要承受这样的折磨,肉刑酷吏,那是封建愚昧的东西,她爱这个男人,愿意以身相许,有什么错?!
宝妹直挺挺的站起身,眼神倔强的看着宝家六位当家的爷,声音也因气愤而显得颤抖:“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对他?”就算是她的亲人,她的父亲,难道就有权利这样对待她喜欢的人么?
叶傲天下颚收紧,眉头紧皱;花乾眯着眼睛,不知道心中在合算什么;楼清儒只是变的冷若冰霜,没有过多的表情,冷冷的站在一边;向来温和的云柳喜也转过身子背对他们,一句话也不想说;御哥的表情依然处于癫狂状态,出了眼睛里面冒火,身上一动不动,若不是欧子夫点了他的穴道,恐怕欧阳文殊连板子都不用挨,直接命丧黄泉找阎王爷报道去了。
扫视一圈之后,宝妹惊愕的发现,下很命令杖打文殊的是五爹爹吗?
“五爹爹,为什么?”宝妹凝住欧子夫。
欧子夫慢慢抬起头,眼中怒气未消,冷冷道:“他居然给你下药,我杖他一百已经算是便宜了他。”言下之意,他没下手要命已是宽容。
宝妹愣住,半晌儿颤着嗓音说道:“谁告诉你们是他给我下药的?”
六个人同时看向她,目光冷凝。
须臾,宝妹大吼:“是我给他下的药!!!”
要打就打我吧(2)
“是我想要,所以给他下药!!是我!是你们的女儿,我宝妹!如果要打是不是应该杖打我?!一百杖是不是?好,我受着!”
“宝妹?!”叶傲天大声喝道,“你重说一遍!”
“是我,是我给他下的药,你们搞错了,他没有对我怎样,是我想要对他怎么样啊!”这些话宝妹几乎全部是用吼的。
她知道,在她面前的这六位爹爹,都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她吃亏而勃然大怒,她没有办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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