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驻足观看;有的肩扛大刀,辟一块空地开始表演起来。
宝妹,长了一身活蹦乱跳的肉。让她老老实实的呆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再碰上御哥这么一个怂恿犯,这一路想要安静的欣赏一下北国的风景,纯属搞笑。
楼清儒和云柳喜在后面走,其实楼清儒很想冲上去和御哥宝妹一顿胡闹,不过云柳喜的性子有点好静,把他单独扔后面,他又有点于心不忍,所以只能与云柳喜并肩行走,两个人多多少少聊些话,也不算无趣。
最关键的是,这人不能与女人靠的太近,否则就会犯病,可惜,楼清儒的眉头紧皱着,视线扫向左右两边或大胆或羞赧的望着云柳喜的那些女人,他就想哀嚎。
不如让他戴面具出来了。
宝妹和御哥两个人兴致一高,早就忘了身后有个‘病号’,一蹦两丈远之后回过头才看见云柳喜略微苍白的脸。
“小爹爹,四爹爹要犯病。”
御哥认同的点了点头,“可怜的男人,连女人都碰不了。”口气中还大有颇为遗憾的意味。
“怎么办?”宝妹的意思是要不要给他找个遮脸的东西。
御哥想了想,问她,“刚才有没有看见萧一叶追过来?”
“好像是追上了。”她也不确定。
御哥贼贼的一笑,“跟我来。”说着朝局促不安的云柳喜走过去。
子午和楼清儒分别在云柳喜的两侧,右侧的子午身高马大,铁面冷脸,一双厉眸扫视周围,也怪,他杵在云柳喜身边,竟真的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冲上来扑到云柳喜的身上。
这个年头,男人就得长的够凶,只有凶才安全,才不会被女人反扑;
群狼扑羊
相比较之下,左侧的楼清儒就有点显得气势不足,俊秀的面容,英俊小生一般的气质,脸上时不时的再带上点笑容,试问哪个女人会怕他?
不但不怕,有些女儿家还真就直往他脸上瞧,看几眼脸上露出害羞的女儿态,惹的楼清儒一个劲的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被一个美丽的女人抛媚眼是一种享受,被一群女人抛媚眼,那会有一种汗毛竖立的恐惧感,就好比案板上待宰的猪,随时有被千刀万剁的危险。
右侧的女人们审时度势,期待时机;左侧的女人们,藐视楼清儒的存在,时刻抱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御哥快步上前,站在云柳喜的面前,宝妹小跑跟上来,到了近前脚下一刹闸。
“四爹爹,你没事吧?”
云柳喜看见宝妹,心里松了一点,不自在的笑了一下,还好。
御哥看到云柳喜身后隐藏在人群中的萧一叶,嘴角微牵,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变出一条银色纱巾,挡在云柳喜的脸上上,只露出那双迷人而清亮的凤眼。
一袭薄纱遮绝颜,怎一个风情了得。
人群里倒抽一口气,口水流了遍地。
楼清儒本来就怕那群虎视眈眈的狼女们冲上来,踏扁他的尸体扑上云柳喜那只‘小羊’,本来以为御哥回头是来帮忙的,结果……
他帮的是哪门子的忙,分别就是来陷害的!
“你个大爷的,臭小子你是不是嫉妒我长的比你帅?想让这群女人的鞋底子踩烂我的帅脸?!我踹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边吼边踹过去一脚。
御哥挂着那张欠扁的笑脸,冲楼清儒诡异的笑,“我啊,是看你最近不变身了,‘他’憋坏了吧?放出来耍耍嘛。”御哥指的是冷血无情的楼清儒。
云柳喜确实有够招蜂引蝶,看四周这架势,想扑上来的可不全都是女人啊,那几个大老爷们没事凑什么热闹,御哥撇撇嘴。
楼清儒太嫩,心太软,指望他能护着云柳喜的生命安危还不如先自杀来得快,不过,让另一个‘楼清儒’出来,那……
御哥咯咯的笑,一副志在必得样子。
猫抓耗子不是为了灭掉,是为了逗着玩。
萧一叶自己往火坑里跳当耗子,他御哥也不是善类,有得玩还不好?最近他闲的发慌。
云柳喜本来一身白衣如雪,在配上一袭薄纱,在日光下闪动着迷人的风情,再加上眉目之间那怯怯的神情。
我的天啊!扑上去!扑上去!
大家的神情都在叫嚣着。
其中也包括尾随他们许久的萧一叶,两颗桃花眼火辣辣的喷出巨大的红心。
被逼无奈的变身
云柳喜不解的看着御哥,后者相反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顺着御哥的目光轻轻转头;
萧一叶。
云柳喜轻叹口气,低声说,“御哥,放过他吧,有些事情是你没看到的。”
御哥挑眉望着他,“所以你一直纵容他骚扰你?”
“他只是没看清自己而已。”
“那不正好,我帮他看清他自己。”
云柳喜无奈了,看向宝妹问,“他一直都这样?”
宝妹咯咯一笑,“嗯,一直都这样,整人的时候就开心,四爹爹,你要是不习惯的话,我陪着你好了。”
云柳喜没反对,相反第一次伸出手,宝妹惊讶之余屁颠屁颠的凑过起,牵起云柳喜的手。
这一下子炸锅了,原来美男不是不可以碰的!四周的女人们男人们沸腾了,状况眼看一发不可收拾。
有的人已经挤了上去,前推后拥把云柳喜、子午、楼清儒、宝妹和御哥夹在中间,御哥还不忘念念叨叨的加把火,“再挤点,再挤点。”
楼清儒被挤的头昏眼花,真想拳打脚踢把身后这群人弄开,可惜始终下不去手,大家与他无冤无仇,只能将怨恨投向御哥,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到底想干嘛?”
御哥奇怪的看着他,“你咋还不变身呢?我等着你变身发飙呢。”
楼清儒气结,“你当我是什么?妖怪啊?还变身?!”
御哥瞄见有人偷偷的在楼清儒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心里忍不住憋着笑,看楼清儒那张青紫的脸,“变吧,变吧。”如念紧箍咒一般。
云柳喜怕宝妹被挤,将她揽到胸前,让他吃惊的是,宝妹在怀,即使身边女人众多,他除了感到头有些晕眩之外竟然没有当场昏倒。
子午在他身侧隔开一定的区域,冷冽的表情依然具有绝对的震慑力。
“我靠,你咋还不变啊?”等的不耐烦的御哥捞起身后的女人推到楼清儒身上,那女人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御哥本事想将楼清儒搞到厌烦,哪曾想这女人竟然蹬梯子上房,直接将一记狼吻印上楼清儒那张白面书生一般的脸颊。
新增一名保镖
女人被打飞了,御哥的头随着那道弧线转了半个圈,再看向楼清儒的时候乐了。
一张万年寒冰一样冷酷的脸,浑身上下散发着‘别惹我’的寒气,楼清儒在御哥的催化下终于顺利变身了,变成无人控制的冷血人。
御哥小腿肚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楼清儒身边的那群女人在瞬间做鸟兽散,远远的退到安全的区域。
刹那,中间空出了大片的位置。
御哥招招手,“嗨,好久不见。”心里说,去他的好久不见,每次看见这个样子的楼清儒,他都不自觉的害怕。
楼清儒冷冷的看他一眼,再看向身边的云柳喜和另一个男人子午,眉头蹙起,脸上有丝不耐烦,宝妹把头从云柳喜的怀里伸出来,恰好瞧见楼清儒的棺材脸。
“那个,呃,你好。”宝妹其实很想叫他三爹爹,但是每次看见这个样子的楼清儒,她很没骨气的同御哥一样,心生惧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御哥以强硬的手段让和善的楼清儒变成另外一个人格,冷血的楼清儒竟然呆在云柳喜身边,并没有厌烦离去的意思。
御哥一击拳,愉悦的笑了,“这次我赌对了!”他就是在赌楼清儒变化之后能不能帮上他们一些忙,多了不要,只要在这集市上溜达不会被人打扰就可以。
果真,几个人不死心的人在被楼清儒毫不留情的打飞之后,再也没有人肯冒生命危险冲上来,于是几个人一路走到东头倒真的相安无事。
身后有一只跟屁虫,他们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边走御哥便侧头问宝妹,“你猜萧一叶什么时候会下手?”
现在的御哥也就只能和宝妹说话了,子午是个闷人,无事不开尊口,楼清儒是压根都不用寻思,云柳喜呢,多半有点局促,可能是第一次素面走在街上,话少,目光流连在两旁的门牌楼脸上,一脸好奇。
铜场招工
走着走着,发现身边的行人脚步匆匆,像是要赶往某个地方,脸上带着兴奋和焦急,三俩一帮,不一会就走出很远。
云柳喜的脸上早已扯下那层面纱,从心底来说,他宁肯终日戴着面具示人,也不想如同女子一般面罩薄纱,方才是不明御哥的用意,他才没有妄动。
御哥很是奇怪,拉下一名农家汉子,问道:“大哥,这是要往哪赶?”
那名精瘦的汉子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见是富贵人家,摆了摆手,“你们有钱人家不用问了,东头有工头招工人,我看你们啊,不用凑那热闹。”
“招工?招什么工?”那人要走,御哥偏偏揪住不放。
“我说这位公子,你别拽我啊,矿场招人,我得赶紧去报名,去晚了就没我的份了。”说着用力挣开御哥的钳制,撒腿跑了。
“矿场招人?”御哥挠挠头,回头问云柳喜,“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
宝妹先蹦起来,鬼吼鬼叫:“我要去!我要去!”
等到几人也随着人流赶到东头的报名点,发现那面已经黑压压的聚满了大片的老百姓,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一样不少。
东头是有一块空阔的地方,原本是集市里赶到重大的节日用来摆擂台或者某个行当集合展示的地方,今天改做他用。
“来的人还真不少。”
正中央有几个粗壮的汉子拉开条幅,上面写上招工二字,前面端坐在椅子上的有专门负责的工头,台子前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争先恐后的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
工头挥汗如雨的埋头记下,御哥想上前凑个热闹都挤不进去,子午得护自己主子,楼清儒冷冷的环胸站在后面。
“小爹爹,我去问。”宝妹哧溜钻了进去,果真人小有人小的好处,逮着空就能往里面插,等了不一会,宝妹用从人群里拱出来。
“好像是铜矿场招工人,工钱给的不错,所以大家都来报。”这种阵势很吓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找工作。
御哥的算计
铜,是制钱的矿钟,现在多数都归民间开采,官府也就是监督一下,收收税,即便收的多,但相对来说能够有实力开采矿的,所能得到的回报也是相当可观,甭管是啥矿。
御家老爷御南风,纵横上场数十载,一直对于各种行业都保持着谨慎关注的态度,虽然御哥是纨绔子弟,成天游手好闲,但虎父无犬子,御哥就算再孬,多少还是继承了他老爹御南风对于经商的敏锐嗅觉。
御哥环视周围一圈,招的人不少,看样子八成那矿场不会小,他老爹在全国各地多少沾手过一些矿业,有些份额在里面;如果告诉老爹,北方这头也发现了一个新的矿,他家老头子会不会有兴趣?
如果御南风知道御哥游玩在外还想着帮他打听赚钱的门道,不知道一把老泪会不会把祖宗牌位淹了,真是祖宗开眼啊。
可惜,御哥想的是,老爹赚的越多越好;老爹赚多了,相应的,他可以败的家产也就多了,这种只管吃喝拉撒睡,不用操心劳力的日子最好过到他咽气,那可真是应了那句‘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命。
对,得尽快给老爹休书一封。
能不能图到利益那就是他老人家的事,他只管通风报信,哦,对,绝对不能忘了,在信的末尾写上。
再给纹银二百两。
估计御老爷看见这几个字就得蹦高,肯定得站在御府的院子里破口大骂,偷我五百两还没收拾你,居然不要脸的还要二百两!
御哥似乎已经能看见自个老爹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呃,御哥抖抖了脑中幻想的画面,决定混进去报工,看看里面什么样子。
宝妹一直斜眼看着小爹爹御哥的表情,见他一会蹙眉、一会舒展奸笑、一会又自己拍掌好像讨得了多大的便宜,不由伸手去拽拽他的衣袖。
“小爹爹?”
“干嘛?”
“你奸笑啥?跟个鬼似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好玩的事。”
“带不带我?”既然是好事,她也要凑热闹。
败家少爷居然要做工
“不太方便。我打算去报名当矿工。”
宝妹定定的望着他,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两下,干笑道:“你的理想真伟大。”
“崇拜我不?”
“我先替矿老板哀悼一下。”还煞有介事的向天祷告,被御哥敲了一脑门。
“小瞧我是不是?”
“不是,我是难以理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个平时连桔子都懒的剥皮,奴役我这个小孩伺候你的人,居然要去当矿工?矿工?!”宝妹的声音拔高,以便显示她既震惊又无法理解的心情。
“你会把整个矿毁了的,行行好吧。”最后终结一下。
“为父心意已决,娃儿莫要多说。”御哥还拽上了。
“你一定要去?”
“我一定要去”
“你果真要去?”
“我果真要去。”
“你去吧,记得活着爬出来,我找个爹不容易,我可不想到时候上地里刨土把你刨出来。”
御哥受不了的大笑,“哪有那么夸张?”
宝妹心想,是,她担心过度了;
不过现代的地矿开采业在那么发达的高科技的帮助下都事故频发,何况古代如此简陋的劳动工具,想要开采出大量的矿,非大量人力不能解决。
“对了,小爹爹,你进去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