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哥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早晚都得回来不是?呵呵,不用担心,我爹还等着我给他娶媳妇抱孙子呢,放心吧,咱们肯定都能活着,而且是潇洒的活着。”
“嗯,会的,一切都会过去。叶大哥、清儒、王爷、你、我,还有宝妹,都会平安无事,一定会。”
“可惜啊。”御哥突然感慨。
“可惜什么?”
“宝妹的心愿没达成。”
云柳喜蹙眉不解的望着御哥。
御哥道:“还缺一个人,始终没有接触上。”
“你是指宝妹的二爹,花乾?”云柳喜恍然道,眼睛望着御哥,这个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宠着宝妹,会打、会骂、会凶,但却希望帮她达成所有的心愿,倾尽心力。
背后之手
花府。
刘安紧紧的揣着怀里的密信,四周小心的打量了片刻,快步穿过回廊来到花乾的门外,小声道:“爷?”
聆听了片刻,再次低声唤道:“爷?睡下了吗?”
里面这才传出花乾的声音,“刘安?”
“爷,是我,您有空出来一下吗?”
花乾从床上站起,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推开门。
“刘安,深更半夜的什么事?”
刘安将将怀中的密信抽出一角,然后动作快速的又塞了回去,花乾看见,回身拉上房门,手往旁边一指,“走,去书房。”
书房中烛光点亮,花乾合衣坐下,“拿来。”
刘安恭敬的将信放到花乾的手上,他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眉间微蹙,抽出里面的信摊开。
——子时月落日升
六个字,花乾身子向后一靠,目光望着刘安不语。
见主子半天不语,刘安不禁小心试探,“爷?”
子时月落日升。
日头提前升起,这是察尔哈在告诉他,事情已经出了纰漏,比原先的计划提前了。他不远万里冒着危险来到中原,能够在汴京帮得上他的忙只剩下他了。
“我让你盯着王府和御府,有什么状况?”
刘安向前一步,“爷,夜黑的时候,有一辆马车从王府中离开,随行只有两个府里的侍卫,没有任何异常,直奔汴河闹市。”
“那御府呢?”
“御府突然被王爷的人团团包围,具体原因不清。爷,是不是怕今夜会出事?”
花乾眼睛微眯,一个离开、一个封,他小看了香王,没想到连庶出的王子都逃不过王爷的眼睛,按说察尔哈的伪装不应该这么早就暴漏。
“马上派人去跟住那辆从王府里离开的车,特别是在闹市中,去查查车里有什么人?如果有一个女人,无论如何要把人给我拦在城内。”
 ;
入宫觐见
香王府。
香王欧子夫冷眼看着站在大厅中间的察尔哈,“察尔哈王子,失礼了。”
察尔哈此刻一脸桀骜,下巴高高扬起,以一种蔑视的目光望着眼前年轻的亲王。
“没想到,王爷这么快便识破我的身份,是我察尔哈自大了。”嘴上说着自己,可语气神态丝毫没有惊惧之色。
香王眉头轻轻挑动了一下,淡淡的说,“王子既然来到本朝,本当率先面见皇上,为何乔装来到本王府中,是何用意?”
察尔哈大笑三声,“王爷只当察尔哈心急,想在大婚之前见一见我的‘未婚妻’。”
“可是见到了?”香王平静的口气问道。
察尔哈笑道:“果然姿容月貌,不愧是当朝的瑾容郡主。”
“那好,既然王子已经见过了,不如立刻随本王进京面圣吧,本王已着人去了宫里,皇上怕是已经等急了,王子,随本王走一趟吧。”说着香王站起身,走到察尔哈身边是,侧头看了他一眼,“请。”
察尔哈脚下未动,冷笑道:“何必呢,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了。”
“王子此言差矣,邻邦友好向来是吾皇立国之根本,王子千里迢迢而来,本王宅小人微,怎能以国礼相待已示尊敬,当然是告知皇上,王子的安危本王担待不起。”
王爷的神色一变,身边立刻有侍卫上前,‘押’着察尔哈上了华车,夜色急行直奔宫门。
临行前,香王交代手下副将,御府里的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车厢内,一身锦衣蟒服的香王双臂环胸闭目养神。
对面的察尔哈双手被缚在身后,脸上却不见任何惊慌之色,反倒一脸悠然,好像对一会要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一声浑厚的宫门声自黑夜中扩散,像大相国寺里传出的钟声。
“香王觐见——”司礼太监高声喝道。
“宣。”
能否顺利出城
汴河两岸,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燃城不夜天,一朵一朵明亮而绚丽的烟花在头顶上空飞舞,沿着汴河两岸的人们脸上无不洋溢着喜悦。
街道两旁,茶坊酒肆,花楼戏台,端得一个喜庆,高高挂起火红的灯笼,等待着游兴正浓的客人。
这样的一个夜晚,理应是让人感到愉悦的,若搁在平常,这样的日子,少不了御哥和宝妹的身影,至少几个月前两个人在汴京城可是绝不会落下这样的光景。
然而,一辆有些扎眼的马车从慢步的人群中走过,总是显得有些突兀。好在今夜出外游玩的达官贵族不少,车马在人群中穿梭倒也不会显得太过另类,只是速度慢下许多。
御哥小心的用手指撩起一角车帘,望着外面的喜庆,突然轻轻的笑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
云柳喜也轻轻的撩起另一侧,京城的夜晚实在是迥然与他们扬州,他浅笑道:“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天。”
说完,两个人同时回头看着对方,不由相视而笑。
“突然要离开,有点伤感。”御哥道。
“突然想起家,有点思念。”云柳喜笑道。
“我们还会再回来的。”
“那是当然。”御哥双目炯炯有神。
庞子龙突然靠近车窗边,低声说:“二位公子,前行100米除了街市就能看见直通宫门的大道,二位公子请小心。”
“好,庞侍卫,你看着办吧。”御哥道。
车子眼看便要离开拥挤的街市,突然夜空之中燃放起众多的烟花,一时之间将夜空下的汴梁城照的宛如白昼,那些绚丽多姿的烟花一时间点起所有游人的热情,人们激情洋溢的簇拥着,兴奋的尖叫着。
人群开始攒动,许多百姓从御哥他们所在的马车面前经过,人潮的蜂拥迫使马车不能不暂时停下来,庞子龙的神情高度紧张,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警惕的观察着。
狭路相逢
突然,扫到几个眼神忽闪的人,庞子龙心中暗想,果然不出王爷所料,出城时必会有人从中阻拦。
四周被烟花的光芒照的一览无遗,对方不敢妄动,这对于庞子龙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只要再向前100米,一切就会把握的多。
可惜,事与愿违,上空的烟花似乎就没有燃尽的时候,一声接着一声直冲云霄,王爷的烟花是暗号、是掩护,但已经不需要了为何不减反增?
那些隐藏在人群中不明身份的人借着人潮的拥挤已经越来越接近马车,庞子龙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放在腰际准备拔刀的手伸展了一下重重握紧。
一道豪气万丈的礼炮直冲夜幕,轰然炸响,散落无数金色碎末,光彩夺目。
极致的绚丽过后,天空猛然间昏暗下来,也许是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光芒四射的烟花看,突然之间暗下来,所有人仿佛瞎了一般,眼前一片暗黑。
糟糕!
“二位公子小心!”庞子龙大叫了一声,提醒车内的两个人,自己拔刀一挥,勃然怒吼:“不想死的都他娘的给我滚开!”
锵锵锵!双刀激烈的碰撞声在马车旁边此起彼落,云柳喜拔剑挡在叶傲天身前,神情肃然,宝妹被他推醒,“宝妹,醒醒,看住你大爹爹。”
宝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说道:“出城了吗?”
噗!一把明晃晃的冷剑从车外扎了进来,恰好从宝妹的脸边擦过,幸好没有擦伤皮肤,但也足够让迷了蹬的宝妹睡衣全无,双目圆睁死死的瞪着那把剑身。
云柳喜手指弹向剑身,将冷剑弹了出去,拉过宝妹压倒叶傲天身上,大声道:“爬下!”
御哥脚蹬车板,飞身从车里窜了出来,举剑杀掉两个企图冲入车内的人之后,同庞子龙和另一个随行护送的侍卫,三个人分别守着三个位置防止任何一个人再接近马车。
车内三人失踪 ; ;
一场对峙,敌多我少,时间不长,御哥三人已被对方渐渐逼近的紧贴马车。
游玩的百姓早已经被这幕吓的四散开去,徒留给他们一大片空地,把把明晃晃的亮剑在月光的反射下冷气森森。
一场打斗在所难免,片刻之后,四周刀光剑影,血花四溅,武功不敌的御哥一个转身被人刺伤一剑,好在只是擦伤肘臂并没伤及要害。
正当御哥、庞子龙和另一个侍卫被几十人团团围住脱不开身的时候,有四个人黑衣夜行,脚步无声,慢慢的靠近马车……
一声惊呼伴着一声马嘶突然响起,御哥和庞子龙再抽身回看的时候,车内哪还有一丝人影,空空荡荡只有窗帘被夜风缓缓吹起……
御哥一剑刺向马车,脸色阴郁难测。
猛的扭过头,瞪向身后一群‘敌人’,嘴角突然怪异的斜向上,手中突然扬起一把大火扑向身后。
彼时,惨烈嚎叫的声音四下嘶吼,像夜色中熊熊燃起的火把,将一切焚烧殆尽。
庞子龙吃惊的望着御哥,武功平平的他居然身怀异能!
御哥踏步上前,拽起一个烧伤正在痛苦呻吟的人,揪着他的脖领怒声道:“人呢”
那人痛苦的摇摇头。
“说!”
“你们是谁派来的!”
御哥发疯了似的怒吼,那人已经没有了意识,头在御哥的面前歪向一边,没了呼吸。
“御公子,我先送你出城。”庞子龙依然尽职道。
“出什么出!人都丢了,我回去找人!”御哥转身扎进人群。
唯恐御哥出事,庞子龙只好在旁保护。
他拳头紧握,头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竟然在他的眼皮下活生生的将人丢了。
这群人,各个武功高强,轮番配合主要的目的就是拖住他们,好方便其他人下手,究竟是谁派来的呢?
花乾VS云柳喜
汴京城内,一条幽静的小巷深处有间不大不小的民居,灰旧的木门,斑驳着岁月。站在门口一眼向四周望去,方圆几百米之内竟然看不见一簇灯火,突然,由远及近慢慢晃动着一盏引路灯,暗红色的光亮一路将人领到门前。
门口早已有人等候,见了来人,匆匆来到近前,低声谨慎道:“花爷。”
“人都带回来了?”花乾双手相叠插入衣袖中,抬眼问道。
“带回来了,都在屋里呢。”那人笑脸眯眯着将花乾从大门引到屋里,果然两张椅子上用粗麻绳将云柳喜和宝妹绑的严严实实。床上还有一人紧闭双眼。
花乾笑道:“居然还多出两个人。”真是有趣。
一旁的人说,“你只说车内的人,没说几个,老子都给你带回了。”
花乾自然明白规矩,招手身后的人端出一个小箱子,当着那些亡命之徒的面亲自打开,白花花的银子整整齐齐的码在想中,看着都让人心中蠢蠢欲动。
领头的人扫了一眼,大笑道:“不愧是财神爷,出手就是大方;他们一共七个人,从王府中出来,沿着汴河岸边,穿过人群准备出城门,老子截回车厢内的三人,已经包括这个丫头了,其它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银货两讫;下次再谈。”
说完招呼刚才‘工作’的兄弟们抬着箱子里银子趁月色弥漫离开。
花乾的身后领着十几个手下,站在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民居中,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笑道:“得罪了。”
云柳喜冷淡的望着前面笑的像尊弥勒佛一样的男人,挣扎了一下绑在身上的麻绳,“卑鄙。”
是的,那群人的确够卑鄙,一团粉末扬进车里,当时就可让人昏迷,然后三人同时被抓到这里。
“花乾?”云柳喜试探性的说。
花乾微怔,继而失笑,“正是。”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自认没有与你有瓜葛的地方,缘何将我们抓来?”
宝妹的郁闷
花乾朗声一笑,“云少爷,这个世界,不是有有仇有怨才会抓人的。只要值得我花乾出手,不无不可。”
宝妹始终垂着的头突然抬起,“你说你叫啥?”
花乾乐了,瞅着她,“郡主,小人身份卑微,花乾。”虽自称小人,但口气可是丝毫不见惶恐,反倒气定神闲。
也是,郡主如何,不照样被他绑在这栋小暗房里。
“花乾?!你真的叫花乾?”宝妹嘴巴张大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难不成我还姓‘乾’?叫‘乾花’?!”花乾不禁打趣道。
“你叫花乾,你还抓我,有没有天理了。”如果不是被绑在凳子上,她真想一头撞墙上去,她的爹们都这么彪悍。
认一路爹,她不是被骂、就是被掐、再不就是被抢、被抓、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四爹爹,我想哭。”宝妹郁卒的嘟囔。
“你哭吧。”云柳喜很平静的说。
宝妹扭过头,“他是不是我爹?”
云柳喜想了想说,“那你问他。”
宝妹眨了眨眼,大声道:“你把我解开!”
这下,不但是花乾,连带他身后带来的家仆都噗嗤乐出声,这个小丫头有没有一点被绑的自觉性,是死是活得听他们花爷的,居然还敢大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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